苏东坡传读后感3篇

2016-12-02

苏东坡传读后感1

20世纪四大传记(梁启超的《李鸿章传》,朱东润的《张居正大传》,吴晗的《朱元璋传》以及林语堂的《苏东坡传》),读来风格各异,但最酣畅淋漓的莫过于《苏东坡传》。我一直觉得,虽然远隔千年,在文人气质上,林语堂与苏东坡的同声相求,却丝毫不因时光的阻隔而淡去。中华文化传承的穿透力,由此可见一斑。

我对苏东坡的偏爱,是从读他的作品开始的,豪放如《念奴娇 赤壁怀古》,深情如《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豁达如《赤壁赋》,闲雅如《记承天寺夜游》……从文字而想见其为人,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苏东坡的文学造诣固然是惊采绝艳,但在泱泱五千年的历史里,才华洋溢的不知其几。司马迁的史书为无韵之离骚,曹操的诗古直悲凉,江淹的赋文错彩镂金,柳永的词缠绵绻缱……然而苏东坡,唯有苏东坡,才让我在欣赏其才华之外,产生感情上的依附。

苏东坡的一生,起伏跌宕,几经沉浮。他少年得志,鲜衣怒马,文章遍行天下,上至九五之尊宋仁宗,朝堂领袖欧阳修,下至庶民,对他无一不欣赏推崇,爱护有加;他为政一方,造福一地,千年之后,杭州的苏堤,仍在见证和诉说着对苏东坡的留恋。向太后当政期间,他得到重用,位居龙图阁大学士,奔走于四方,纾解新政给百姓带来的疾苦。

然而政坛多风雨,如果说王安石的改革派与苏东坡之间的分歧,仅仅是政见之不同,那么王安石之后,所谓“改革派”的章停之流,对待异己者的迫害,已经远远超出王安石的“流放”,他们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制造“乌台诗案”,更甚者,将元祐年间复被启用的以苏东坡为首的一批官员,污蔑为国之妖孽,将他们的姓名,镌刻在碑石上,欲将他们生生世世,钉在“耻辱”柱上,是为“元祐党人碑”也。其后苏东坡被一贬再贬,从岭南的惠州,到化外之地的海南,都留下了他年迈而疲惫的身躯。

无论是荣居高位,还是落魄南荒,苏东坡给后人的印象,或潇洒出尘,或安静自守,或童趣未泯。即使是低潮期,当他冥想过去,也就是“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甚至在海南时,居无安身之处,病无可医之药,他仍保持着“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的气魄。短短的六十多年,荣耀时不盛气凌人,艰辛时没有卑躬屈膝,怨天尤人。我对他的情感上的依附,正是来自于精神上的击节和共鸣。

总结而言,苏东坡的气质,有儒家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的勇者无惧,有道家任真自然、骋目游怀的顺从天道,还有佛家“和光同尘,与俗俯仰”的自得。这是文人的理想状态,然而能够真正身体力行者,几千年来,又能有几人?

书的作者林语堂,也是我一直非常喜爱的作家之一。他在《京华烟云》里塑造的姚思安和姚木兰这对父女,也是中华文化中道家思想的践行者。在传记中,林语堂对苏东坡给予了无上的赞誉。作为一个喜欢苏东坡的读者,读到这样的书,自然如遇知己。不过也正是由于他对苏东坡的欣赏,所以对当时另一位政治名人王安石,书中散发出强烈的厌恶感。甚至将一篇攻击王安石的伪作《辩奸论》算在苏东坡的父亲苏辙身上,连王安石的怪癖性格,也都成了他做作以博取名声的罪名。我对王安石的认识是模糊不清的。但对于改革者,无论其最终结果如何,我都认为,至少他是时代的勇者。

苏东坡传读后感2

在孩提时候就知道苏东坡,不过,真正认识苏东坡是读了《苏东坡传》之后。

做为诗人,“大江东去浪淘尽”他文采飞扬,谈笑风生;作为官吏,“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他嫉恶如仇,爱民如子;作为苏轼,“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他乐观豁达,清逸旷远。

苏东坡的一生,命运坎坷,仕途崎岖。但这不能阻碍他。王安石得势,几乎所有忠良贤能之士都弃官而去。苏东坡在连上三书之后不出预料的被贬,但他绝不因此退缩他将新政的不满与缺陷诉诸笔端去因此得罪了当权的群小,遭到逮捕,险些丧命。但他说:“若遇饭中有蝇,仍需吐出。”于是群小继续对他进行迫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屡遭贬嫡。甚至被贬蛮荒之地海南岛

可是那些群小自认可打倒苏东坡的措施却没使那些小人达到目的。苏东坡guǎnlǐ之处政通人和,他颇受百姓爱戴。他处处为百姓着想。练习瑜伽,研究佛道,与高洁之士相交,访山水,与高僧相研佛道。林语堂笔下这样评价这位文坛巨子:“苏东坡始终富有青春活力。他虽然饱经忧患拂逆,他的人性更趋温厚和厚道,并没变成尖酸刻薄。”

如林语堂先生所言,苏东坡“像一阵清风过了一生”。苏东坡一生清贫但一世为人坦荡。回看那些群小即使能保自己一世荣华富贵却也不可能有苏东坡半分的安逸。他们的生活充斥着算计与仇恨。其实所谓权力,所谓地位不过过眼烟云,转眼不见,又何必太为权财所困,落得一世骂名。

在《苏东坡传》的序中,林语堂先生写到“我写《苏东坡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以此为乐而已”,如果林语堂先生写苏东坡传是以此为乐,那么读《苏东坡传》也是一种快乐。可以从字里行间读出人物的个性,品尝人物的喜怒哀乐,并从他的事迹中受到可收益一生的启示

苏东坡传读后感3

平凡的人对于“光芒夜半惊鬼神”的天才总是有种不可名状的畏惧,如徐渭、如梵高。但对于性情平易近人,骨子里流淌着温和谦恭血液的天才,则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喜爱和亲切感,比如苏东坡。

苏东坡是朴实的中国百姓脑海里一切美好形象的真切合体。他实实在在就那么人人眼、他轻轻松松就能够暖人心。他满足了我们对中国文人的所有幻想。

顶着一副粗犷老农的外表,不是不英俊,而是让人看得太舒服。一脉浩然之气用尽,不只为自己,还将那福音传给大江南北的百姓。一声“如蝇在食,吐之方快”,可见他清狂而非轻狂。一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可知他用情之真思念之深。

喜爱苏东坡,是因为他在那苍茫天地之间如同一株小草——在奋力钻出黑暗的夹缝之后、在见到惨淡天光的那一刻,以不比常人的坚定之心相信光明,从此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屹立不倒。沧桑笔直的树干是他的独善其身,伸展而开的绿冠是他的兼济天下。几十年人生跌宕,风风雨雨使得他从肉体到心灵,都变成一个不能被轻易伤害击败的人。中国文人敏感脆弱的灵魂,在他这里去掉了多愁与伤怀、抑郁和不安,只留下一种叫“看得开”的心情,叫“想得明白”的心境,和“同情弱者”的心怀。

走近苏东坡,从他那一句“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开始。这种生活不同于陶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清净,也没有刘禹锡“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那么“高水平”。苏东坡是和谁都玩得来。他可与三教九流为伍,并且从不失那颗赤子之心。这不仅是一种本领、一种生活,更是一种活法!在他眼里,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他心底,一涓宽容之泉早就将政敌带给他的不愉快全部带走。因为知爱,因为懂爱,更因为有爱,他成为古今士大夫中最有人情味的一个。这种活法是他受人欢迎的原因,是他心灵幸福的秘诀,也是他留给这略显苍白的人间巨大的精神财富。

感悟苏东坡,从他那一句“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开始。一个人能对浩然之气有如此深切之感,想必该精神必定贯穿他人生始末。苏东坡正是如此。从朝廷上的当仁不让,到贬谪为地方官的身体力行。他的奏章、他的功绩无一不透露着那不谋私利,一心为民的感情。身在名利场中,诸多不由己。却因为有那股浩然之气,他把决心下得更彻底,他把脊梁挺得更硬。他像一股旋即有力的清风,吹散了所到之处的污浊之气。

想起苏东坡,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个大腹微便便,体态微宽的形象,让人安心让人贴心。他身上没有“文人相轻”的酸味,他身上只有温温暖暖的阳光的味道。时常忍不住在心底唤一句“老东坡”,因为羡慕,因为喜爱,更因为感叹。羡慕他的才华横溢,外加那一副好心肠好脾气。喜爱他儒者的翩翩风度,那是一个翰林大人美好的形象。也更感叹那一颗赤子之心、一身浩然正气、一片坦然心境。

时光早已涤荡了苏东坡心中那因贬谪、因颠簸、因月光、因夜风而生发出的一切忧忧愁愁不达不快,只留下一个摆脱了官场的羁绊、人事的纠纷的大文学家的形象,由宣纸上的墨迹、石碑上的刻纹穿越千古传递到我们面前。翻开旧书,在那无数豪情四射的诗词笔墨之间,我只看见我那温温暖暖的老东坡,带着他的大黑狗,拄着一根竹杖,悠悠然然地行走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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