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开讲啦演讲:一百岁的梦想
作者简介:汪建,华大基因创始人之一,现任华大基因董事长,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名誉院长,深圳市登山户外运动协会会长。
开讲啦汪建完整版演讲稿:一百岁的梦想
刚才小撒说(活到)一百岁,大家都很愿意,对吧?特别是在座的都很年轻,一百岁还是几十年以后的事儿,但是我们的父母亲、我们的爷爷奶奶,已经到了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但是,这个“但是”转折了,我们要活到一百岁,我们要健康地活到一百岁,我们怎么样来走过这些长长的一百年?我们要预防哪些东西?这就变成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了。这些问题跟基因有什么关系?
第一个能做的事情,能够预防和预知出生缺陷。这就让我想起来当年我下乡的时候,我14岁就下乡农村,我们湖南湘西的山沟沟里面,有很多的近亲婚配,所以那个地方的出生缺陷相对严重一些。后来我学医以后,我就一直想,能不能把这个出生缺陷控制下去。出生缺陷大多数都是因为基因的缺陷造成的,我如果知道这个基因谱,出生缺陷不就能够控制住了吗?现在从幼儿园拼起,其实应该从妈妈的肚子开始拼起。如果受精卵是好的,怀孕的宝宝是好的,不带有任何出生缺陷,不带有基因的这些疾病,那么这个宝宝就在一个好的起步阶段。所以这些年的努力,我们的技术的进步,现在对出生缺陷的检测,已经到了一个相对经济上可以接受,临床的检测度、准确度比现有的方法,都有了极大提高的一个状态。如果我们把这个项目推广到全国、全世界去,中国不光能够成为控制出生缺陷最好的国家,可能也会成为控制全球出生缺陷领先的国家。
第二个,肿瘤。所有的肿瘤都是基因病。生下来没癌症的,后来是人和环境相互作用得到的。肿瘤是可以预防的,肿瘤是可以不发生的。我是做基因科学的,我是做生命科学的,我一直在那儿想,人生到底是什么?人生到底需要什么?
刚才小撒问大家愿不愿意活到一百岁,这就带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物质财富带来的是什么?我就弄不清楚,那一个规则排列的碳(元素),那么值钱吗?而且把它用一个叫“克拉”的这么一个单位,然后还代表着圣洁,这不整个就是扯吗,对不对?不就是一个规则碳(元素)吗?还有那些金银财宝,金银财宝都叫“盎司”,都是虚拟的一些消费模式,就把大家引导过去了。特别是量化了以后,在银行里面有好多个00000存在那儿,就忘记了自己来到世界上是干什么的。
像我这种低消费的人,我就这一身衣服,当然是两件一样的,经常洗一洗,两天洗一下。在任何正规的场合下,我也不需要换个什么玩意儿去参加英国人传统的晚宴,他们这个燕尾服、那个大袍、领结,我也不需要。
在工业时代,我们所有的产品,包括你们桌子上放的加多宝,所有的这些都叫物质。物质生产出来,它可以被赋予价值,它有价值,它也可以给赋予价格,它就很容易交换。特别可恶的和可笑的是,有的人,先发达的人,做出很多引导性的样子来。名贵的鞋、名贵的衣服,你说那个鞋,那么高的跟,你穿着舒服吗?戴着那些什么金银财宝,你说你重不重啊?你看我啥都没有,当然眼镜戴着,刚才主要要看我写的什么东西。所以像这样的东西,就是因为他们走在前面了,他们制造出一个一个的消费热点,一个一个的虚拟的消费的模式,一个一个奢华的、满足人类莫名其妙虚荣心的这种奢华的心理状态。
非常可惜的是生命科学滞后,我们的健康、我们的生命都没有被它价值化。特别是健康,没有给它分开,没有把它一截一截的怎么算。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没有什么量化的东西可以和生命去比。生命的价值是由健康来承载的,健康的根本是基因起到一个根本的作用。我生在这个世界上,我满足了我的衣食住行,我就要掌控我的生老病死,不光有一个健康幸福的生活,更应该利用这一段时间为人类社会的发展、为未来留下一点什么。
那些虚拟的东西,那些奢华的东西,我来“忽悠”你们,我来“传销”你们,远离它们吧。
我最恨的两个字叫养老,我都60多了,你看我要养吗?谁养谁啊!
我们要不要让中国的每一个老同志,能够老有所为、老而精彩?今天对你们讲比较遥远,如果你们的父母亲、你们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现在一点都不烦你们,你看到他跟你一样健康,他也可以一块儿跟你上球场,他也可以一块儿跟你高山速降,他也一块儿可以登珠峰,你想想那时候人类社会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如果我们年轻的姑娘们,这个皮肤叫颜值,能够长期地保持不变;我们的小伙子的肌肉力量,随便可以做50、100个俯卧撑,就像我现在随便做,你们估计没几个人做得过我。
上个礼拜我还见了一位91岁的老人,就是巴菲特的那个合作伙伴,在四万人的的运动场里面,6个小时没动回答50个问题,然后坐下来跟中国代表团又谈了半个小时,晚上吃饭的时候,又跟我们谈了两个小时,他91岁了依然在运作将近1000亿美金的一个投资公司。所以这些人都依然在做工作,在做贡献。
所谓一到“养”,那就变成社会负担了,叫作等着饭、等着睡觉、等着死。那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什么用?人生应该怎么样来选择?生命是多么的重要。
说起来大家都知道人命关天,但是一到工作和学习上,我现在还活着,我就不管它关不关天了。我这个年龄,小时候的同班同学四十多个人,已经有十几个人离开人世间了,所以说是一个非常悲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