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大雁的散文

2016-12-02

湖边的灰色小木桥在阳光下懒洋洋地躺着,好像还没有睡够,几支大雁落在桥面上,大雁的脚步尽管轻盈,但大雁“嘎嘎”的叫声,还是惊醒了小木桥。下面是有歌颂大雁的散文,欢迎参阅。

歌颂大雁的散文:大雁的爱情

从古到今人人都说大雁是义禽,他义在哪里,义在何方?小时候听奶奶讲过,妈妈也说过。而我却没见过。十二岁那年读了《水浒传》,燕青射雁,宋江心中不悦:“我想宾鸿避寒,离了天山,衔芦过关,趁江南地暖,求食稻粱,初春方回。此宾鸿仁义之禽,或数十,或三五十只,递相谦让,尊者在前,卑者在后,次序而飞,不越群伴,遇晚宿歇,亦有当更之报。且雄失其雌,雌失其雄,至死不配。此禽仁义礼智信,五常俱备:空中遥见死雁,尽有哀鸣之意,失伴孤雁,并无侵犯,此为仁也;一失雌雄,死而不配,此为义也;依次而飞,不越前后,此为礼也;预避鹰雕,衔芦过关,此为智也;秋南春北,不越而来,此为信也。此禽五常足备之物,岂忍害之……”宋江即情吟诗一首:“山岭崎岖水渺茫,横空雁阵两三行。忽然失却双飞伴,月冷风清也断肠。”我那时不懂这诗意,但我懂得一对雁儿少了一个伴儿是痛苦的。还有一个电视专题片《最后的枪声》也让我感动:故事讲述了一位老猎人二十年前在东北某地的一遍湿地里,用他心爱的猎枪,打下了一只飞翔的大雁,另一只大雁却盘旋在天空不停的哀叫,于是他又举起了枪。那只大雁并没有因他举枪而飞走,而是叫声越大飞的更低,老猎人知道附近一定会有大雁的家,猎人找到了大雁的窝,窝里四只刚出壳不久的雏雁正在嗷嗷待哺,猎人感动了,举起猎枪向地上摔去……

金代词人元好问去赶考,途中,遇到一个捕雁的人。他告诉元好问我今天遇到一件奇事:我设网捕雁的时候,有两只雁结伴而飞,我捕得一只,另一只却漏网了,正在遗憾之际,只见脱网之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上空盘旋,当它看见自己的同伴已经死去的时候,猛然一个俯冲,投地而死……元好问看看捕雁者手中的两只雁,一时大受感动立即掏银子买下了这两只雁。把它们一起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做为记号,叫作“雁邱”,并写下了著名的《雁邱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这词写得让人不得不为以死殉情的大雁深入思考。当今作家石钟山先生写的一篇短小说《雁》更让你流泪:“一列列雁阵又一次掠过天空,向北方飞来。她仰着头,凝望着天空掠过的雁阵,发出兴奋的鸣叫。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丈夫。丈夫没有忘记她,当听到她的呼唤时,他毅然地飞向她的头顶。丈夫又一次盘旋在空中,倾诉着呼唤着。她试着做飞翔的动作,无论她如何挣扎,最后她都在半空中掉了下来。她美丽的双眼里蓄满泪水,她悲伤地冲着丈夫哀鸣着。”“两只雁头颈相交,死死地缠在一起,他们用这种方式自杀了。僵直的头仍冲着天空,那是他们的梦想。”

从古至今,人们都把爱情推崇至上,把大雁定位为是忠贞爱情传说的主角。大雁是群居性鸟类,一起南北迁移。它们一生中只有一个伴侣,如果一只死去,另一只从此就会悲伤欲绝。迁徙时要么做吃苦顶风的头雁,要么就排在队伍的后面,晚上还要站岗放哨……我赞大雁不是单单赞它为爱殉情,为爱终身不娶不嫁的行为,而是赞它这种情义。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儍雁”、“蠢雁”,是的,人世间也有许许多多这样的“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咱试问自己的心,再看身边的人们,有几个人能有大雁的情义?我不知道人世间有什么样的爱情能比得上大雁的爱情。人在名利面前获地位变化之后,有人爱情的根基也跟着变化、动摇、破碎。陈世美欲杀妻灭子,司马相如忘记文君当垆卖酒欲娶妾,李隆基为保自己在马嵬坡,下令处死了杨玉环。古代有的皇族富贾三妻四妾,现代有的官升权重金屋藏娇……。谁有大雁之痴情?谁有大雁之仁义?人本高智商之灵者,而龌龊之丑却常出于人类……

歌颂大雁的散文:永远的大雁

我渴望飞翔,总渴望飞翔的翅膀飞得很高很远,是谁把我精神的羽毛梳理,把我最后生命的行旅尘埃落定?是你,大雁皈依的钟情之地,你有一个美妙而奇崛的名字——雁城。

我蛰伏在你宽厚的胸膛,倾听着来自浑厚而清朗的声音,顿时我的灵与肉融合在你抱朴守拙的深处,历史的回音穿透我被风吹瘦的眼睛,让我在惊喜与狂热中蔓延,让我在宁静和激越里轮回。

那是你博大和精深与天地的相接,五千多年的历史,朝代时序频繁更替,金木水火土的切换,总是那么博收广纳的包容,写实和写意着你不失沧桑的年轻,乃在煌煌自然和人文中独树一帜;蔡伦、王船山、彭玉麟、夏明翰、罗荣桓等,就是你孕育的奇才俊秀,你历史文化的承载是最好的推手,让世人关注,天地瞩目。于是,我的生命都在依附着你的孕育,多少次的灵魂涅槃,是你人格化的化身把我宽厚地包容,我是你襁褓中的婴儿,让我在物欲横流的尘俗中,保持着一抹抹清新。

那是你镇定和自信与天地的对话,风云变幻的残酷,衔不走你一丝半点的定力,你每寸的肌肤富有弹性和张力,精神的慧目总是觉悟神定;即使是外倭入侵血染黄沙,你把民族的尊严发挥得淋漓尽致,从容是你最坚固的堡垒,你用血的涂抹当做胭脂挥洒得更加壮丽。于是,我在你的从容中长大乃至成熟,传承你的浩然正气,精神的羽毛不再零落,恪守着朴质无华的情操,高贵典雅在你的天空盘旋、飞翔。

你内聚和外延巍立着祝融峰、回雁峰等七十二座山峰、湘江、蒸水、洡水三条主河流,那是你的骨骼和血脉,坚挺和鲜活着与天地相汇;你不是囿于一方狭小,也不沾沾自喜于亦步亦趋,你扬弃民族文化的精华与糟粕,让外来文明渗入精血之中,演绎和诠释着释、道、儒大融合的兼容。于是,我在你的兼容中感受着高、雅、俗的精粹,激情依旧,繁衍了生命里的精彩和旖旎。

我读出你的旷达和高远、灵秀与细腻,我无言融化在你风雨洗礼的世界,让我迷离朦胧的眼睛逐渐清晰,让我在徘徊中有了坚定的方向,洗尽铅华不再虚浮,做人做官做出清朗清白的人生。

你的包容、从容、兼容,昭示着精神的征服;我的先贤乃至我辈佼佼者,就是你精神的延续;你是我的第二故乡、今生的守候、我是你永远的大雁!

歌颂大雁的散文:抵过沧海的是大雁

迷魂在漫天雨霁的时刻泼洒,让麻痹双脚的我,静止在雨水冲刷的房檐瓦片底下看着远方,眼眸藏着那股强迫不让滑落的暖流,抬头注视天空那只与雨水纠缠的孤雁,再望下,是静静躺在水涡里的雁,眼睛未闭上,头无力歪着向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感受,谁唱起哀伤,鸣起悲伤地歌。哀雁悲鸣恋人逝,惊起檐下独悲人。

相欢空中,比翼双飞,折翼誓山河,鸣声立盟语。相约生死,守候在无边海域。如今,不如雁愿,逝离在大雨磅礴的冲击,只留雄雁哀祭苍天下,盘旋雨中的雁,双翅挥打粗实的雨线,直到无力掉落在灵魂离去的雁边。

相知莫如雁,相守更无言。

不知不觉,脚步落在两只寒雁旁,蹲下身,用颤抖的手轻轻触碰他们的躯体,还残留着丝体温,被雁情触动心中的弦,奏起哀伤的歌,被什么抽紧跳动的心,瞬间停止这个冷漠的年代。

残雨逼恋雁长眠,离雁促落孤人泪。

总以为可以抛弃记忆,总以为可以忘记逝离的人事物。进入眸间的抵过沧海的雁,曾经都回放脑海间,如一帘幽梦,徘徊记忆里,迟迟不肯醒来,久久不能自拔。或许,经历才知道,抵过沧海的不是这份用可笑形容过的爱情。是那份永远洋溢的嘴角的笑意,如春风般的温柔,却不失淘气的逗弄。

忆起往日独自泣,难守淡漠单人情。

明白相守相逝的雁,解读之间的爱恋,剖开爱情的尸首,饱含思念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谁能做到如此的爱恋,谁能让思念渗进体内。夜,悄然来临,混沌的云铺在天空,雨止,风停,泪干。发现早已被雨水侵占的衣服,打乱头上的发梢,水顺着掉落颈项的发尖滑落。冰凉的闯进背脊,冷了心,凉了情。

独藏云雨寒情,奏起人间共鸣。

碎步落自家门,那串勾起千万思绪的银色钥匙,开了冰冷的铁门,也开了束缚心脏的锁。无意拿起埋没在储物室的吉他,按住还残留你气息的弦,指尖划过熟悉的音符,仿佛回到的昨天。曲声氤氲的丝丝暖情,让我低头吟唱起我们的歌谣,仅属于我们的歌,我们的词,还有我们的曲。

字词落眼帘,唤出泪成片。

还记得,我们的歌,呈现蓝天的颜色,系落手掌间的风筝线,传达着我们的思念,还记得,誓言和承诺,彼此的情歌花语,解过很多爱情谜语,如今念起,往日细语,甜蜜与怜惜,句句缠绕心里面,未曾忘记,说过不离不弃,还会相守相依。只是,一切都老去、不再提起。

歌依旧是那个曲,人已消失,埋没在世纪的烟尘间。不再提起,不再念起,变为旧时记忆。

终究,抵过沧海的不是彼此,是逝离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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