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麦收的方面的散文

2016-12-11

这个季节也是令人欢喜的季节。麦收不仅是农人的重大农事与节日,也是许多瓜果蔬菜,成熟的季节;黄瓜、西红柿、茄子、豆角自不用提;下面是有关于麦收的方面的散文,欢迎参阅。

关于麦收的方面的散文:又到一年麦收时

昨晚,又梦到了母亲。梦到了半夜里母亲把我们从酣睡中唤醒,姊妹几个急急忙忙迷迷糊糊去地里收麦。

醒来坐在床上,难再入睡,望着窗外如水的月光,思绪被牵的很远很远……

那段时间,我大概在上初中吧。

农村不放暑假放麦假。麦子熟了的时候,大人孩子都要到地里抢收小麦。

没有现代化的收割机,多大块的麦地也是靠人工用镰刀收割。

白天太热,人们大都是半夜里起来去割麦。

累倒在其次,最难忍的是瞌睡,每次被母亲半夜喊醒都百般的不情愿但也毫无办法。

母亲总是给瘦弱的红姐姐拿上两个煮鸡蛋,再给我们带点馒头,咸菜,水就出发了。

到了地里,差不多也就清醒了,一个个拿起磨得锋利的闪着寒光的镰刀弯下腰刷刷刷的开始割麦,左手揽起一大把麦秸,右手舞动镰刀飞快的割下去然后再一捆一捆的绑好。那种感觉就像在战场上挥刀奋战的勇士,很过瘾。

记得那会儿老家的姐夫怕母亲着急,总是先帮着我们收麦。他最厉害能同时割着六七个麦眼往前走,芬姐能割五个,我爱逞能身体又好,也能割四个,红姐姐身体弱,才割两三个还不时的要在麦垛上伸伸腰,数一会儿星星,但是,她干活细,干什么都比我干的好,她割好的麦秸整整齐齐的码在那里,我的大都是东倒西歪我是马虎快,毫无悬念她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等到天刚朦朦亮,差不多一块地就割完了,迎着初升的朝阳和清晨丝丝凉风伸伸疼痛难忍的腰带着难以言表的疲惫走回家吃饭,早回家的母亲会给我们烙好吃的大饼,还会有飘着一层葱花油的菜汤,我们会囫囵吞枣的洗一把脸,然后在饭桌上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噼里啪啦吃完了来到院子里,总会看到极爱干净的红姐还在那儿不慌不忙一丝不苟翘着兰花指洗她秀气的脸,这是一种怎样的让人佩服的恨不能‘五体撞地’的淡定从容啊……

麦子收回来放到麦场里,要摊开了晒,干透了再雇佣拖拉机拉着碾子转圈碾……

麦场里到处都是奔波忙碌着的身影,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瞅着饱满的麦粒憨笑。

记忆里最经典深刻的麦收场面就是正割麦打麦时突然天阴下雨时母亲焦虑的面容。

现在,坐在舒适的空调屋里,常常分不清季节。

于是,就常常在这个时候想起过早离去的母亲,禁不住一次又一次泪流满面……

关于麦收的方面的散文:麦收时节

转眼,夏收就要到了。如果在过去的年月,人们就该做夏收前的准备了。准备镰刀、杈把、扫帚、碌碡、驳架、牲口……也准备光场了。夏收是农民一年中最关键的时节,龙口夺食,小看不得。

然而,现在却不同了,农村已实行了耕作机械化,夏收对于农民来说已不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虽然种的是责任田,但机械化收割已经相当普遍。今天那一大片成熟的麦田,还在翻滚着金色的波浪,而经过联合收割机一夜的轰鸣,第二天便荡然无存了。大袋大袋的麦子,已经堆放在家里,只等着晾晒了。一些小块麦田,只用脱粒机就很快解决了问题。所以,农民再不为夏收繁忙而发愁了。白居易那首:“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的景象也逐渐远离而去。

少年时,一入农历4月,家乡夏收的一切准备工作便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当时令鸟“算黄算割”和布谷鸟的叫声,在村院中频频唱起的时候,南山里的麦客们便成群结队地来到了渭河平原。集中在家乡街西头的“人市”(短工)上,等待人们的雇佣。那时,山里人穷,下山割麦不图挣钱多少,只图混口饱饭吃。所以麦客便成了相对富裕家庭的主要雇佣对象了。

接着就是光场,不是每家都光场,一般是由村子里的富户人家光出一个大场来,供自家、亲戚和一些平时关系好的人家集体使用。麦子收割后,各自成堆地垛放在这光好的麦场里。那时并没有生产队长,碾打先后次序,由场主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

碾打开始了,一大早,不用打铃敲钟,乡亲们准时来到麦场上开始摊场,男男女女推的推,拉的拉,用木杈将麦子挑开,均匀地摊放在麦场上,既要保持通风,又要让太阳充分晒透。等到中午麦子晒透了,碾场便开始了。由有经验的老农套上牲口,拉着碌碡,一圈一圈地碾,圈子要转得很园,一层压一层,不能有丝毫疏漏。此时也正是天气最热太阳最毒的时候。捉碌碡的大伯,头戴草帽,肩上搭着湿毛巾,身上晒得油黑光亮。我们孩子的任务就是做好场外服务。比如:给捉碌碡的大伯大叔递毛巾、擦汗、倒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给牲口接粪倒粪。捉碌碡大伯,除了碾场还要严格观察牲口屁股的动静,一旦有情况,立即用笊篱接住,并大声呼唤我们“倒粪!”,我们闻声跑进场中,把笊篱接过来,迅速倒到场外。如果牲口拉的是稀粪,那就惨了,弄得满手满身都是。稍有迟缓,就得挨一顿臭骂。如果套的是两套牲口,状况一发生,那就更热闹了,往往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闹得手忙脚乱。虽是脏活,也只能由我们这些孩子来干。

傍晚,当麦子碾完堆放在大场中间的时候,便是庄稼人最惬意的时候。这时,便有人用木锨铲起一锨麦子,往空中一扬,试一试有没有风,如果有风,扬场便开始了,七八张木锨,两三把扫帚,一起上手,扬的扬,扫的扫,只要风顺,一大堆麦子很开便扬完了。如果没有风,只好坐在场边,抽烟喝茶,等待着风的光顾。孩子们却不管这些,只顾光着膀子赤着脚,在宽广的麦场上打列子,翻跟头,打闹戏耍或钻进麦垛子里躲猫猫。有时等到半夜或黎明还未等来一丝儿风,唉!那时农村没有电,更没有鼓风机,只能靠风神的帮助。在大自然面前农民们显得多么无奈啊!

麦子颗粒归仓后,紧接着就是积麦秸,这是夏收后的最后一道活路,也是夏收的收尾工作。所以各家都搞得特别隆重。在农耕时代,麦草不像现在用途很广,主要是喂牲口和当柴烧。轮到谁家积麦秸,大家都来帮忙,抬的抬,挑的挑,拨的拨。拨麦积的人,都是庄家行里的老把式,他们拨的麦积,下小、中园、上尖。远看像一座塔,外形玲珑结实好看。风吹不倒,雨渗不进。麦积拨完了,免不了主人一番招待,白馍细面,七碟子八碗摆在当院,凡是帮忙的,一起聚餐。有的主人还搬出自酿的烧酒坛子让大家肥吃海喝一顿,以示庆贺。

这样的时代,虽已永远成了过去,然而,却是那样地令人怀恋。

关于麦收的方面的散文:麦收

六月中旬的天,太阳开始毒辣起来,走在去郊游的路上,路边大片金黄色的麦田,阵阵干燥的风吹过来,麦浪起伏着沙沙作响。饱满的麦穗儿压弯了杆儿,好像弯着腰恭敬谦卑的等待开镰的一刻,此时远处已经依稀听见收割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眼前熟悉的场景,把我的思绪带回小时候的麦收时节。

记忆中的小时候村子周边也是大片麦田,只是麦收时要靠人力收割,所以也是一年中最农忙的时候。麦收前,村里的生产队就会找一块开阔地做打麦场,架起线杆装上大号灯泡,拉来脱粒机接好电源,还在周遭放上几口灌满水的大缸。那时有点纳闷几口大缸是做什么用?后来幡然醒悟般的断定是让干活口渴的人们喝的,自然我们这些小孩儿也没少喝大缸里的水,却从没见一个大人在大缸边逗留,后来有一年打麦场因为一次小范围失火后,大缸里面满满的水终于派上了大用场。才知道原来大缸是用作消防灭火的!

开镰前一天,父亲会把家里的几把镰刀找出来,那块磨刀石坐在水龙头旁边,就着水儿把镰刀细细的磨的锋利无比。只要听到这“霍霍---”的磨刀声,自己的胳膊和腿儿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条件反射般的疼了起来,也许四肢预感到第二天就要“上战场”,便开始畏惧逃避,但是只顾畏惧逃避,那屁股又该被施刑受疼了!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哎——看来是难逃此劫了啊,只盼着今晚能吃饱睡足,养精蓄锐,就如同死刑犯临刑前也要吃顿丰盛的断头饭,虽死而无憾了!其实劳累倒是次要的,天气炎热加上麦芒扎的胳膊脸上生疼,一天割麦下来腰总是弯着,感觉都要折了,脸上身上汗水和着尘土变成泥,糊在脸上,痒的难受!收麦期间还就得大晴天,这样子麦子收回来才有充足时间晒干脱水,走到地头望着大片麦浪,大人们的眼睛里充满喜悦!又是个丰收年!旁边一脸愁容的我无奈的挑了把锋利点的镰刀,开始了漫漫麦收路——“把麦子割干净啊”父亲不放心的回头嘱咐着,我一边有气无力的应和着,弯着腰忍着骄阳炙热的高温,脸上的汗水肆虐着。隔一会儿就会伸伸酸疼的腰,望着远处麦地的尽头,此时仿佛变得无限遥远,有时候甚至盼望自己能中暑,然后就地晕倒,就能早点解脱,可年轻硬朗的身子骨竟极不配合自己的想法。最终收割完麦子后,我便迫不及待跑向远处的灌溉机井,机井开启着,管口“哗哗——”的吐着白色亮晶晶的水花,迫不及待的趴在出水管上,张开大嘴迎向甘甜清凉的井水,暑意顿时消逝大半!好景不长,刚刚喝足水,就听见父母大声唤我回地里来拾麦穗,无奈拖着疲惫的身体,慢腾腾的往回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时候确实很累,很受罪!只记得麦收那阵子的饭桌上倒是一年中少有的丰盛。

麦子收完后,用小拉车拉倒打麦场,这时已经很多人排队在等着小麦脱粒。那台脱粒机昼夜不停的吼叫着,这边整捆小麦进去,另一边饱满的麦粒抛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地下,麦堆不断积累着慢慢变高变大,碎麦秸在风的作用下吹的远远的,远处已堆起了几座麦秸山。打麦脱粒倒是不累,就是太脏!脱粒机附近忙活着的,戴着口罩草帽,全副武装都没能幸免,竟然看不出谁是谁了!从白天到晚上,这里成了我们的乐园!我和伙伴们就在麦秸垛上翻滚打闹,这是麦收带给我们的唯一乐趣,松软滑溜的麦秸贴在脸上手上有点痒痒的,躺在上面会嗅到麦秸散发的特殊味道。夜色渐浓,打麦场上大号的白炽灯泡亮了起来,吸引来无数飞虫,密密麻麻的仿佛给灯泡罩上一层黑纱。躺在松软的麦秸垛上,仰望着满天繁星,那时的夜空真透彻,真清亮!数不清的星星好像在注视着我,冲我调皮的眨着眼睛,凉爽的晚风阵阵吹过,不由得摩挲着微感凉意的手臂,伸一伸因为过度劳累疲乏有些僵硬的四肢,眼皮自己竟慢慢垂下,熟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大约凌晨时分被父亲从睡梦中喊醒,迷迷瞪瞪从高高的麦秸垛上滑下来,摔了个仰八叉,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半睡半醒间把麦子打完装袋,麦子拉到家一袋袋用绳子提到房顶上晾开后,已进中午,赶紧钻到屋里一头倒在床上睡个回笼觉。麦子晒干后做到颗粒归仓,看着仓房垛满的鼓鼓囊囊的麻袋,踏实感收获的喜悦充满心间。

收割时的汗水劳累和在打麦场时的兴奋快乐,交织在一起,使人终身难忘!后来有了联合收割机,大大减轻劳动强度,麦收抛弃掉劳累和酷热,被收获的欢欣喜悦代替。原来的麦田现在陆续矗立起座座高楼,再没机会麦收,“收麦”作为回忆留在心里。只是麦收时节,有机会走在乡下的田头地垄间,嗅着熟悉的麦秸味道,望着金黄色麦浪在风吹拂下,此起彼伏,就会想起我“痛并快乐”的麦收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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