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不可慢待的孤独》心得感悟2篇

2016-11-12

你的世界里还有很多人,而狗狗的世界里只有你”这类话让许多人感动,却无法让我动容。本文是小编读《不可慢待的孤独》心得感悟,欢迎大家阅读。

读《不可慢待的孤独》心得感悟一:

你可能会有这样的时刻:在一个阳光透过薄薄灰霾的周末午后,你躺在沙发上,身心很轻松,也有点无聊,于是想要找一部电影来打发一下时间。不知为什么,你想看一个感人的故事。感动是快乐和忧愁的奇妙结合体,让人有一种被饱满情绪填充的存在感。

我就在这样一个午后,想看一部感人的电影。我在网站上搜索着“感人”的影片,一部名叫《忠犬八公的故事》的电影来来回回被推荐在我的眼前。我偏爱骄傲的猫甚于忠诚的狗,仅凭名字,我无法想象出这是一部对我胃口的电影。

“你的世界里还有很多人,而狗狗的世界里只有你”这类话让许多人感动,却无法让我动容。我觉得这话透露着人类的优越感和不安全感。因为狗没有更广阔的世界,所以人觉得安心,并为此喜爱狗。人要的是基于这种不平等关系的绝对忠诚和百依百顺,而并不在乎狗是不是快乐、是不是有自由选择。试想一下,如果狗能招朋引伴,可以选择在外面疯玩一天才回家,或醉心于在台灯下读书、不对主人事事回应,估计这地球上养狗的人要少一半。

人对“忠诚”的追求和期望,远不止于和宠物的关系。人天性里似乎就渴望一段稳定的、不渝的关系,比如信誓旦旦的爱情。说“天性”恐怕有些武断,我们的原始人祖先,按资料推断,应该是更热衷于和不同的异性“乱搞”,而不是热衷于发誓。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一个男原始人和一个女原始人,在夕阳下并肩看了壮观的落日,头上树叶婆娑,迎面熏风袭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浪漫蒸腾而起,让他们产生了“此生不可没有彼此”的悲壮与甜蜜?这是不是爱情之“忠诚”的最早萌芽?

无论是五千年前还是现在,人都渴望在动荡的外界和内心中寻得一处妥帖的空间,在那里有人永恒地理解“我 ”、爱护“我”、支持“我”。我知道好多人在参加婚礼时,听到“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年轻还是衰老,我都会爱护你、支持你、陪伴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会禁不住感动落泪。嗯,我也不能掩饰,哪怕像我这样推崇理智的人,听到这样款款深情的誓言,也像看到了一个超凡脱俗的神话——在这样的神话里,也会有那么一个人,这辈子无论如何只爱我,至死不渝。这是多么温暖而安全,仿佛蜷缩在妈妈的肚子里那般可靠与恬静。

我们脆弱,我们流离,我们知道人心易变,因此我们更强调贯穿一生的忠诚,这有一种西西弗斯般的执拗:因为希望渺茫,反而加剧了渴望。明知不太可能,那么一旦实现,简直是感天动地了。

那些在爱情中过于强调忠贞意义的男男女女,就像试图在从不停歇的湍急水流中摁住一只浮球,那么艰难与徒劳。《洛丽塔》里的中年男子被自己无比强烈而忠诚的情欲感动得颤抖,称“洛丽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而他维持这段关系的唯一办法,就是希望少女洛丽塔永远不要长大,因为当她长大,她就会对外面的世界和其他男人有了好奇,他也就离失去她不远了。可是她终究会长大,他也终究会失去她。《大明宫词》也写了一个“痴情”男人的悲剧,这个英俊的男人与妻子感情笃深,却因太平公主看上了自己,被迫与妻子分离,几年之后,他自杀了,不是因为思念亡妻,而是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竟然违背了誓言,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太平公主——这个曾经谋杀他忠贞爱情的仇敌。他活着的意义,原本是对抗太平公主,彰显“坚贞不屈”的爱情,而爱上她,就摧毁了他赖以生存的价值观。

相比起情欲的多变,有一样东西可以让忠诚 更恒定,那就是义气。讲义气的人,多少有点英雄情结,无论是男英雄还是女英雄,都看重承诺与信义。这种义气通常产生于有共同经历(特别是不足与外人道的经历)的人之间,这种共同经历形成了强韧的纽带,维系了忠诚的友谊。比如创业团队中的称兄道弟,即使面临其他利益诱惑也要保持对哥们的忠实。又比如早年贫寒、后来发迹的夫妻,因为体恤对方吃过许多苦,多年以后情欲或许不在,但义气仍然深厚,心里充满怜爱,也会是一段稳定的感情和婚姻。不过,我们必须得承认,严肃的义气往往会输给灵活的欲望。

回到那个下午,我毕竟有点无聊,于是抱着流点廉价眼泪的想法,看了《忠犬八公的故事》。结果我发现这并不是一个赚取廉价眼泪的故事,这里面的忠诚也丝毫不廉价。

那只叫“八公”的日本秋田犬根本不是普通的宠物,它才不会像其他的狗那样屁颠屁颠地去接飞盘,它也没有宠物常有的奴性,仅仅贪恋食物与庇护。它是挑选主人的,它要挑选能理解它的主人,不强求它接飞盘的主人,和它有心灵感应的主人。为了这样一个主人,它可以离开他人舒服的赐予,十年如一日地流浪与等待。这故事,更像中国古代“高山流水”传说的翻版:伯牙弹了几十年的琴,只有钟子期听出了其中的高山与流水。得到了这样深刻的理解,伯牙在钟子期死后,感叹“世上再无知音 ”,于是破琴绝弦,终身不再弹琴。这样决绝的情深义重,没有爱情中常有的戒指和誓言,没有外物的捆绑,却是坚不可摧的信仰。

当我们说爱时,很多人想到的是“被爱”,当我们强调忠诚时,很多人想到的是“被忠诚”。我们时常因为逃离不了的孤独和脆弱而被“恒久的爱”感动得痛哭流涕,才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可是,如果我们肯诚实地观察一下自己的内心——那诡异的变化,就不会对绝对忠诚那么执拗。

情欲多变,义气也不是一辈子的事,在这上面强求至死不渝的忠诚,都是水中捞月。更何况,许多看似感人的忠诚,都建立在恐惧和控制之上。这世上唯有一种忠诚,虽然并不绝对牢固,却因为享有了自由而生机盎然,并带来深沉而持久的幸福。这就是两个个体之间魂牵梦绕的深刻理解,就是那种“你在的时候,我们因彼此看见而活得更完整;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带着这份你懂的完整而继续怀念你,仿佛你从未消失过”的联结。只有远离强制和煽情,这样的忠诚才可能存在。

读《不可慢待的孤独》心得感悟二: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经常会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突然醒来,然后是一阵巨大的无助感袭来,漫无边际的黑夜将我们包裹,透过黑夜看到的是毫无希望的明天。

有人会自我救赎,而有人会向他人求救。

曾经有一段时间,宋涵也常常会在凌晨三四点从噩梦中醒来,感觉自己漂浮在另一个没有边际的星球上。于是,她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假期,也便有了这本讨论女性成长、亲子关系、两性情感的《不可慢待的孤独》。

随着社会的进步,女性的地位在逐渐提高,但不可否认的是,也有一些城市女性总是作为男性的附属品而存在,甚至是当家庭需要的时候,离开职场回归家庭的总是女性。虽然我们一直在倡导男女平等,但是一个社会号召什么,往往意味着这个社会缺少什么。当然,我们不能把这种现象都归咎于男性和社会的过错,身为女性,自身平等意识的觉醒也是非常必要的。

在《不如给男人三个月产假》一文中,作者从整个社会的角度出发,强调了男女平等需要制度的保障,以及父亲在孩子的成长中依然扮演着重要角色,这种重要性是母亲无法代替的。毕竟现实就是如果女性有产假,那么公司就要在这几个月里承担损失,以至于在招聘员工的时候,更倾向于选择男性员工。如果男性也有产假,那么相对来说更容易在职场中实现男女平等。

也有一些女性,面对毫无感情的婚姻或者丈夫的背叛而选择为了孩子将就着生活。在她们的观念里,生命不是为自己而活的。少年时为了父母的期望而活,青年时为了丈夫的事业而放弃自己的理想,中年有了孩子,生活的核心就围绕着孩子而转,甚至当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以后,她们也会干预子女的生活,认为女性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温良贤淑。对于这样的事例,宋涵说:“一个成熟的人,懂得制止情感伤害的扩大化,懂得即使我不认同你,也不会如此行动的理智,从亲情的天然黏合中剥离出来。”而对于婚姻,作者认为“貌合神离的婚姻,虚伪空洞的感情,只会让孩子看到对生活的将就和敷衍,体会到情感上的无奈与无力,养成逃避真正问题的习惯”。

因此,那些打着“为了孩子好”的旗号的女性,请放下自己心中的善良与软弱,为自己真正地活一次吧。这个社会所需要的平等,正是从每个人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平等意识。

《不可慢待的孤独》摘录三:

从十岁起,我开始做一个重复的梦:我会隐身术。在梦里,场景不断变化:家里、教室、街道、商场,而我永远是那个不被看见的人。我悄悄地穿梭在人群的间隙之中,生怕发出一点响动,惊动了他们,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

我甚至不敢呼吸,尽管我会隐身,但我的身体还是实物,只要他们碰到,就会暴露了。这像极了《哈利·波特》里那件隐身斗篷的作用:他们虽然看不见你,但还是摸得着你。但是,与哈利·波特披上那件隐身斗篷时自由冒险的心情不一样,在梦里,我总是非常害怕,被人发现的恐惧压倒了这个神奇天赋带来的惊喜。

在梦的最后,总是有人快察觉到我了,我环顾四周,竟无处可逃。

过了很多年后,我才能解读出这个梦的起源。那时,恰好是我的父母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懂事的我给了他们祝福,却悄悄隐藏了自己的不安与忐忑。我敏感地捕捉着四个大人的言行举止,他们开始了新生活,我的新生活也开始了。熟悉的父母变成了半个陌生人,而我也还远远没学会如何和另一个陌生的大人朝夕相处。无论是在他们面前表达高兴还是担心,我总觉得不妥,于是我渐渐成为一个没有什么表情的人,大概平静的外表是最安全的方式。再后来,在这两个空间里来来往往,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当然,当时年纪小,我并不知道内心的变化,我们其实并不那么了解自己,不是吗?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做那个会隐身的梦,反反复复做了许多次。

隔了这些年的时光,我怀着旁观者的心境往回看,看到当年那个梦是如何满足着一个小女孩最强烈的愿望。她希望摆脱那种尴尬的氛围;她希望不再笨拙地去讨好那四个主人;她希望放下那张懂事平静的面孔,大声地哭泣或嘲笑;她希望远离那两双审视的无处不在的眼睛——在墙上,在屋顶上,在窗帘上,在镜子后面。于是,在梦里,她拥有了隐身术,她藏在那个贴身的气泡里,让自己成为这个狭小空间的主宰——可以来去自由,尽管是提心吊胆的、脆弱的自由。

她害怕被发现,更是因为,她为自己的存在感到抱歉,最好永远不要有人看见她,如果被看见,肯定代表着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引人注目”从来不是好事,不,是灾难。

在魔法世界里,隐身斗篷原本是一件优越的法宝,它意味着可以突破禁忌的边界,去想去的地方,哪怕窥探他人的秘密,它甚至还能逃避死神的追杀。连杨绛先生也写过一篇叫《隐身衣》的小文,憧憬真有这样一件宝贝,可以隐他们夫妇二人于乱世和牛鬼蛇神之外,还给他们一份清静与怡然。这是一件多么炫酷的玩意儿!可对于小时候的我,着迷于在梦中玩隐身游戏,却不是个好兆头。

儿童的心,是多么容易夸大现实啊,像一块奇异的多棱镜,照出魔幻的效果。童年美好吗?那也是拥有一颗夸张的心,就连指甲般大小的七星瓢虫,也可以变幻成色彩斑斓的天空,铺满记忆。疲倦的大人常常渴望回到懵懂无忧的童年,却忘记儿童其实是相当无力的一群人:要借靠许多外力,才能承托起单纯的快乐,如若经历一些他们无法理解的不如意,唯一的武器便是想象力——就像瘦弱的螳螂举着纤细的胳臂,它只有虚张声势,望着自己被投射在墙上的巨大影子,才能相信可以挡得住那庞然车轮。

《哈利·波特》是愉快的一例,寄人篱下的孤儿,住着楼梯下的隔间,遭受奚落与欺负,最容易的出路也就是变成童话,发现自己拥有独一无二的魔力,于是终于可以开心地反击。《潘神的迷宫》是悲伤的一例,小姑娘得到了潘神的馈赠,走进高大上的神话世界,她在其中为自己的善良和勇气而骄傲,像个高贵的公主... ...当我们就快把这个故事当作一个真正的神话,结局却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她在残酷现实中的幻想,事实是,她被囚禁,最后被杀。

当年少无力时,就容易幻想出超能力。回到我的年少时期,有一天夜里,我在一个小伙伴家玩到很晚(也许根本就是不想回家),到了家门口,看到门缝和窗口一片漆黑,我猜想里面的人都睡了,把手抬起十几次,始终敲门不下去。我怕我的母亲和她的新丈夫的指责,然而更抗拒的,是走进一个并不属于我的家。我就坐在门口,看见月光直直地照在楼梯和走廊上,那银白色的光浮动在空中,我望着,不知坐了多久,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透明了,飘了起来,和那白色的光融在一起。我很高兴我从这里“消失”了。

我的父母并非不爱我,只是我的少年老成让他们对我过于放心,我也从未想过有意埋怨过他们,只是不知不觉中,我已在无措中无限放大了那一份缺失与虚无。那个对我很重要的“隐身”的梦,和“超脱”无关,和“炫酷”无关,却和“多余的我”“令自己羞耻的我”有关。我具有极高的敏感和自尊,却只敢拥有很低的存在感。

人要成长,就是看见童年被放大的荒谬与魔幻,纠正认知的偏差,尽管那种魔幻感会跟随我们很久。我在长大以后,渐渐敢于表达自己,也终于敢承认自己是值得被爱的,很少再做隐身的梦。但是,那种害怕与人亲密接触、总是恨不得在关键时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心情,一直伴随着我。

如果我真的是上天选中的女巫,被赐予了那件隐身斗篷,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狂喜或骄傲,这是多么令人难过的魔法呀。谁稀罕这样一件将自己隔离起来的宝贝呢?我要的是投入这热闹人间的烟火气,我要的是爱与被爱,是参与其中的勇气。即使清醒冷眼如我,也知道爱的存在与力量。“爱”是可以让我脱下那件保命的隐身斗篷,和他来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是可以治愈我一次次想要从地球上逃跑消失的冲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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