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励残疾人自主创业的故事
创业就是为了找到成功的机遇,但成功并非易事,看看那些残疾人自主创业的故事,学习他们的方法,从他们的故事中找到适合自己的成功创业之路。那么下面是小编分享的激励残疾人自主创业的故事,希望能够有所帮助。
激励残疾人自主创业的故事一:
广西桂平卢忠全身残志坚开办的竹签厂的励志创业故事
他,右脚残疾,却从不轻言放弃。30年来,打工、办厂、种树,创业路上永不停步。如今,他开办的竹签厂不仅实现了自己的创业梦,还安排了55位残疾人就业,让这些残疾人自食其力,找到了生活的尊严。他,就是广西桂平市木根镇中盛竹制品加工厂老板卢忠全。
来讲述卢忠全自食其力,身残志坚的励志创业故事。
2015年7月30日,记者一行前往该镇木根村古城屯采访卢老板。走进屯里,只见道路两边环山绕水,溪流旁翠竹成行,满眼绿色。走进该厂,这边竹子堆满空地,一台台机器轰隆隆地运转着,一根根牙签整齐地从机器里滑出,新加工出来的牙签、竹签装满了纸箱,正等待打包外销;那边正在发放工钱,几位残疾人员工拿着工资,笑不拢嘴,厂房里笑声一片。
身残志不残
卢忠全是木根镇古城屯人,今年52岁,五、六岁的时候不慎摔入水坑摔断了腿,在水坑里泡了几个小时没人发现,天黑之后,家人才在水坑里发现奄奄一息的他。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导致他右脚残疾,走起路来一拐一瘸的。但长大后的卢忠全,并没有因为身体的残疾而自卑,而是勇敢的面对现实,笑对生活。
1984年,二十出头的卢忠全看着年迈的父母和贫穷的家庭,决心要改变命运,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人,和当时大多数人一样,选择前往广东“闯世界”。
由于身体的缺陷,卢忠全找了几个厂家都没有人愿意接收,只好到一家砖厂打工。砖厂的老板看着他瘦小的身板和瘸着的腿,眼睛充满疑问:“砖厂这活,你干得了吗?”卢忠全胸脯一拍说:“让我试试,干不好,我不拿工钱。”老板被他的勇气和热情感动了,决定留下他。在砖厂里,他和普通人一样,挖泥、推车、打砖、垒砖、烧窑,从不拈轻怕重,甚至比正常人干得更加卖力。老板看着这个年轻人,暗地里认可了他。卢忠全平时除了干活,还向砖厂的师傅学习制砖、烧窑等技术,遇到不懂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师傅被他求知的热情所感动,把技术倾囊相授。经过三年的摸爬滚打,卢忠全不仅用实际行动赢得了砖场老板、师傅的认可,更学得了一身本领。1987年,他通过各种关系,拉起了自己的施工队伍,做起了工头,专门为砖厂提供劳动服务,在这里,卢忠全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回想起这段经历,他说:“身体的缺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只要坚强面对,舍得付出,就会有收获。”
创业路上不停步
1993年,卢忠全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开办自己的砖厂。当时他在广东已经站稳了脚根,每年有着不错的收入,日子过得挺滋润。自己办厂面临着未知的变数和风险,家里人都劝他谨慎选择,但卢忠全决定干下去。由于资金不足,他先与他人合伙在木根镇办起了一家砖厂。经营中,卢忠全管理到位,讲诚信,砖厂很快盈利。1996年,卢忠全又和朋友到柳州柳北区新开一家砖厂。正当卢忠全信心满满的时候,柳州的砖厂因为另一位合伙人的问题,生意越来越差,不断亏损,最终关门了事。卢忠全一下亏了几十万元。
面对困难,卢忠全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果断转行。2006年,当时建筑行业快速发展,带动了板材加工的发展,卢忠全来到梧州市的蒙山县、藤县一带,与他人合伙承包山地种植速丰桉。在承包山地的过程中,他看到山岭上有许多竹子,因为需要清表而被砍伐烧掉,殊为可惜。何不利用这些竹子来加工竹签?说干就干,他立即买来机器,租借场地,2007年,在蒙山县办起了竹制品加工厂。然而,办厂的曲折却超出了他的想象。先是有村民看到卢忠全赚了钱,萌生了“拦路打劫”的念头,不断伸手要钱,后来工厂用地又因为权属问题发生了纠纷,导致他的竹签厂没办法正常生产。而这时,他已经在厂房建设上投入了30多万元。雪上加霜的是,他个人承包的1500多亩山地已经清了表,炼了山,开好道路,正打算挖坎种树,村民却单方面撕毁合同。这样一来,除去竹制品厂的利润,卢忠全在蒙山总共损失27万元左右。回想这段经历,他说:“异地创业辛酸多。”
但这并没有阻止卢忠全创业的步伐。2012年,在外闯荡多年的卢忠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把竹签厂搬回木根镇,再次创业。他的决定得到了当地政府和残联部门的支持。桂平市残联对其扶持两万多元的创业经费,并积极向上申报,最终,他的竹签厂在2014年7月被列为桂平市“阳光助残扶贫基地”,并获得上级扶持资金40万元。
激励残疾人自主创业的故事二:
一个残疾人的伟大创业故事
看着针管的药剂逐渐注入体内,郑卫宁松开了紧捏的拳头,缓缓地呼了口气:又活过了一天。
一件灰色的外套,一头花白的短发,一脸矍铄的神色,除了身下的轮椅,这个59岁的湖北老汉并无特别之处。但事实上他每天都在跟死神抢时间。
郑卫宁天生罹患重度血友病,凝血因子含量过低导致身体随时可能大量出血,59年来他依靠定期输血维持着生命。命运让他无法不淡看死亡,而他倔强活着的理由,是他创立15年的残友集团和旗下3000多个残疾人兄弟。
新的活法
“我没那么伟大,只是想给自己换个全新的活法。”郑卫宁向《商界》记者如实地回忆自己创业的初衷。
1991年,国内大规模爆发血液交叉感染,为了确保血源安全,郑卫宁举家从湖北搬迁到当时唯一实行义务献血的深圳。然而,陌生的环境让他陷入了一种自我嫌弃的抑郁当中:往日熟悉的邻里关系不复存在,妻女忙着各自的工作与学习,加上母亲去世,他开始质疑起自己的生存价值来,在最低落时甚至尝试自杀。“自己就是个累赘,活着有什么意义?”
1998年的一个晚上,郑卫宁将妻子哄睡后,独自来到阳台。掏烟点上狠狠吸了几口后,他扶着栏杆颤颤巍巍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准备翻身跃下,让自己彻底解脱。正当他努力将腿抬上栏杆时,衣角突然被人紧紧拉住,泪流满面的妻子从背后牢牢地抱住了他。
聪明的妻子早已发现郑卫宁的异常,并一直跟随其后。看着哭得不成人形的妻子,郑卫宁彻底爆发了:“我就是个废人!你让我去死好了!”
“你死了我和女儿怎么办?要死的话,我们一起跳!”激动的妻子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是啊,自己死了,妻女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赖活着啊!”郑卫宁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嘶吼。
为了防止郑卫宁继续犯傻,妻子第二天买了台电脑供他上网解闷,并和他约定:只要不再轻生,做什么都行。不到生命的绝境,便无法体会那种无助的悲凉感,以及对于希望的极度渴求,哪怕只有一点点。
妻子买来的电脑,改变了郑卫宁的人生。他通过互联网帮助另一位残疾人找到了急需的资料,当收到对方特意寄来的感谢信后,他的内心第一次有了波动:原来自己还是有价值的。更重要的是,互联网让郑卫宁产生了创业的想法:这种对办公地点、身体素质几乎零要求的工作方式,似乎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同时更能让自己摆脱无所事事的颓废,换种新的活法。
1999年,郑卫宁找到刘勇、麦健强等4名“有电脑技术”的残疾人,成立了残友公司,创立了中华残疾人服务网。尽管设计简陋,但这个涵盖残疾人病情交流、生活互动等多个版块的网站一经推出,便迅速在圈内走红,不到一年时间,就创下全球残疾人福利网站点击率最高的纪录。而作为带头人的郑卫宁,也被无数残疾人网友尊称为“大哥”。
“大哥”是什么概念?
军区大院出生的郑卫宁,生性豪爽耿直。母亲去世时给他留下了30万元现金和两套房子。他将房子拿出来当“公司”,客厅办公,卧室供大家住宿,除了工资之外,他还承担了大家的生活开销。一些残疾人慕名投奔而来,他也从不拒绝。
一位高位截肢的残疾人用双肘撑着两个小板凳,前来投靠残友,郑卫宁送了他一辆轮椅作为见面礼,并捏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到:“从现在起,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大哥,有任何困难尽管找我。”
这个自小因为残疾被父母遗弃,一直借助小凳子爬行的青年,再也抑制不住激动,扑向郑卫宁怀中大哭起来。
当狼的资本
2000年,一家公司希望以1000万元收购中华残疾人服务网,但遭到郑卫宁的反对:“他们想用自己的团队,意味着我们要解散,这肯定不可能。”尽管合作不成功,但郑卫宁从中发现了网站设计和软件开发的业务。然而,这条看似一片光明的出路,却泼了郑卫宁一盆冷水。
创业初期,郑卫宁跟客户洽谈业务时,对方一看到合作对象竟然是一群残疾人,大多都会投来异样的眼光,有时甚至是一种明显的鄙薄。
一次,上海一家原本已经达成合作意向的公司前来考察残友,发现残友员工全是残疾人后,态度立刻改变,对郑卫宁撂下话:“我们可不是慈善公司!”在随后的谈判中,除了不断质疑残友的开发实力外,对方还把原本已经谈好的30万元价格压到6万元,意在让郑卫宁自行放弃合作。
谈判桌上,面对对方轻蔑的脸色和侮辱性的价格,郑卫宁一言不发,他压抑住想给对方一拳的冲动,紧捏着拳头转身回到办公室。员工们随即围了过来,气愤难当地说:“大哥,我们不做了!”“大哥,我们不能受这个气!”
但郑卫宁却冷静下来,在思考良久后,他咬了咬牙:“接!”原因无他,此时的残友没有太多选择,这个行业的机会并不多,如果放弃,很难再找到下一单。而郑卫宁也想证明残疾人并不比健全人差。
此后,残友开始以难以置信的低价,如饿狼一般在市场上疯狂抢夺订单,这招来了业界同行的非议乃至仇视。一些同行为了抵制残友夺回订单,甚至在客户面前拿残疾人说事。这让郑卫宁愤慨不已:“我随时都会死,命都不要了,还在意其他人看法?!”
一次在出差北京洽谈业务时,郑卫宁刚抵达酒店,突然出现了尿血症状,吓得跟他一起出差的员工连忙背着他往医院跑。谁知,他们找了两三家医院,都没有医生敢为他注射自带的救命针剂。
看着逐渐失去知觉的郑卫宁,几近崩溃的员工在凌晨两点多拨通了深圳义工联的电话,让他们火速联系北京的义工,以便能为郑卫宁用药。当义工护士在一个小时后匆匆赶到酒店时,郑卫宁已经两手冰凉面无血色。所幸的是,一针药剂几乎在最后一刻,把郑卫宁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搏命气质,后来逐渐成了残友的一种企业文化。比如,2007年残友向CMMI认证发起冲击。
CMMI类似于传统行业的ISO认证,代表着软件企业的开发品质和成熟程度,通过的等级越高,在行业地位也就越权威。在当时深圳数百家软件开发公司中,只有十几家拥有这一资格。
而其认证过程也极其困难。一款软件要抽取100个功能点进行考察,每个点由两三个员工共同完成,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错就全盘皆输。在这一过程中,除了考察员工的能力之外,更要考核他们对公司的忠诚度——考试将全程保密,除了监测官外,没人知道是谁或者哪个环节出错,这给了对公司不满的人故意出错的机会。
尽管如此,郑卫宁仍然决定背水一战。他拿出当时残友几乎全部的现金流35万美元,报名参加了认证考试。随后在一次午饭时间,他在食堂将参与测试的人员组织起来,挥起拳头大声吼到:“公司是我们的家,有了认证才能过得更好,谁要是出了错,大家都会卷铺盖走人!”
郑卫宁的话直戳了大家的痛点。在场的员工们先是一怔,缓过神来后开始纷纷表达决心。对于从小受到歧视的残疾人员工来说,最在意的并非经济利益,而是个人存在的价值。健全人失败了换份工作就可重新再来,而他们如果失败了,残友倒下了,就只能回到原先毫无意义的潦倒生活中。
经过一年多的反复测试,残友最终通过了CMMI五级认证,这使得残友不仅能为华为、中广核等大型集团提供软件外包服务,还获得了来自微软、IBM等全球巨头递来的橄榄枝。
更大的责任
获得权威认证的残友,在郑卫宁的低价策略下,很快占据了深圳大半的软件开发市场。而在残疾人群中,残友也成了一棵可以遮风避雨的大树,这一度让郑卫宁非常头痛。
残友毕竟不是慈善机构,在前来投奔的残疾人中,很多没有软件技术的残疾人,并不能为公司创造效益,反而会成为负担。但郑卫宁又狠不下心来拒绝:“抛弃他们就意味着推他们去死,你敢做么?”
怎么办?
在2010年的达沃斯论坛上,郑卫宁在会场看到了中国电商教父马云。这种机会岂能错过?他主动上前和马云打招呼,并刻意聊起残疾人就业难,希望得到平台改变命运。然而,面对郑卫宁突如其来的“搭讪”,马云并没有接招。
郑卫宁急了:“我们不像那些残疾人组织那么官僚!我们不要钱!阿里云服务里面有近3万个职位,给我们60个总可以吧?我来安排人,干得好你就用,干不好你就把他们咔嚓了!”他的一席话让马云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有点意思,随即派人跟残友进行业务对接。
后来,双方在残友珠海分公司开了培训班,由马云派人前来指导和考核,并约定如果60人全部过关就给名额。为了能拿下这个机会,郑卫宁特地组织了一批重残患者,再逐一亲自挑选,并租下一间教室日夜兼程地给他们灌输电子商务以及客服培训,直到正式通过阿里巴巴的考核,获得了来之不易的60个名额。
初次合作成功后,残友和阿里巴巴很快开启“百城万人就业”计划,由淘宝提供200个端口给残疾人做电商客服,而残友除了安置合适人选为淘宝服务外,还由各地分公司提供当地的特产,诸如新疆分公司的葡萄干、海南分公司的椰子糖等产品,自己在淘宝开设官方网店,让残疾人担当客服,以此改变他们的生活。
电子商务为郑卫宁打开了一道门。在与阿里巴巴合作的基础上,他组织残友进一步和多家公司开展电商合作,以对方出资,自己出人的方式创建公司,再按比例进行利润分成。
2011年,残友集团解决了3000多名残疾人的就业问题,旗下全资子公司以及合资公司的总体营收达到1.2亿元。
去郑卫宁化
在残友集团3000多员工眼里,“郑大哥”就是公司的宗教领袖。
当年坚持做软件、制定公司制度、做电商都是由郑卫宁一句话说了算。在他的苦心经营下,残友发展成了拥有32家社会企业和11家社会组织的大集团。
如果说郑卫宁还有一丝顾虑的话,那就是如果自己突然去世,残友怎么办?
2009年,郑卫宁成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深圳市郑卫宁慈善基金会,并将自己所持有的32家企业全部股权捐给基金会,使基金会成为残友集团的最大股东。基金会由公司11位高层把控,在遇到重大问题时,必须投票表决。
在这一架构下,社会企业获得完整独立的公司身份和竞争力,非营利性质的社会组织为社会企业提供服务,包括照顾残疾员工的日常生活,这让社会企业无需负担残疾员工所产生的额外成本,企业可以轻装上阵参与行业竞争,而其创造的利润上缴给基金会,再由基金会反哺社会组织。
这一架构的成立,意味着以后所有决策都将由基金会拍板,残友将逐渐淡化“郑卫宁”痕迹。为了表明自己退出的决心,郑卫宁还从残友总部的办公室搬离出来,甚至连自己的出差费用都必须由基金会签字才能报账。
这一年,在基金会秘书长刘海军的陪同下,郑卫宁找到律师做遗嘱见证:“以后我的财产全部捐献给残疾人事业,不是由家人来继承。”
郑卫宁疯了吧!很多朋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纷纷找到他,希望他能收回意见,将财产交给女儿管理,“至少留一部分当作嫁妆”。但郑卫宁偏不。“女儿已经大学毕业工作了,她可以不靠我的钱来生活,这些财产可以使很多残疾人活得快乐而有尊严。”
创建残友集团至今,郑卫宁的时间和精力几乎全部投入到工作当中,而忽略了那个曾经哀求他要活下去,创业时为他和团队做夜宵,在他身边相濡以沫的妻子。 2013年,郑卫宁的妻子因为抑郁症发作跳楼自杀。这一打击让他久久无法恢复过来:“当初自己只想到工作,而忽略了她的感受,是我对不起她。”
妻子去世后,害怕触景生情的郑卫宁从家里搬到公司,三个多月后才鼓起勇气回家收拾遗物。整理财产时,郑卫宁发现自己一共有22万元存款,再加上一套200多平米的住宅。这就是“大哥”如今的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