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黄土的散文_有关黄土的抒情散文

2017-03-29

黄土高原是最历经沧桑最千疮百孔最儿女情长的一座高原,它与中华民族的历史一脉相承。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黄土的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黄土的抒情散文:黄土情缘

山的那边是山,山的那边还是山……

这绵延的大山,像一位矍铄的老人,在娓娓讲述那世世代代都讲不完的遗留在黄土坡上的沧桑。不需香客的哀求祈祷,更不需要游人墨客的感叹与赞美,平凡与伟大仿佛是赋予她永不更改的颂词。

当东风将第一缕暖意悄悄地送到这沉睡一冬的黄土坡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冬天已悄悄溜走了许多。阳面的土坡渐渐朗润了起来,村头的那几颗大树恋恋的抖落堆在树杈上的积雪,像初醒的婴儿再揉弄自己的眼睛。不几天,被春梦惊醒的小草也争先恐后挤开土壤,眨巴眨巴打量着这生机盎然的世界,顽皮的在春风中扭动自己黄嫩细小的身子。

此时,牧童的歌声也嘹亮了以来,小羊崽们告别了阴暗的羊圈,伴着牧歌在田野里活蹦乱跳,成群结队的麻雀也热闹了起来,踏青的人们告别了温暖的热炕,纷纷赶上山,在充满泥土味儿的春风中,舒活僵直了一冬的筋骨,迫不及待的探望在冰雪下初醒的麦苗……

阵阵微风送来袅袅清香,提醒人们去领略这大自然的杰作--满山遍野的桃花、杏花、梨花隐约显现在雨中,摇曳着他们那娇艳的身姿。也许这就是黄土坡最妩媚的一瞬。

不知是黄土坡上那滚滚的麦浪,还是那零星点缀在无垠的黄土坡上的杨柳,发现了夏的足迹。无声无息中树荫成了人们的安乐窝,布谷鸟而已按捺不住这酷热的夏天在枝头叫个不停。这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当夜风开始带着浮生的潮气,徐徐抚摸在树下纳凉的人们的时候,夜幕的钟声已经敲响。于是,农人们光着膀子蹲在树下,悠然的抽着旱烟,孩子们再均匀的呼吸中入睡了。烟斗也像累了似的躺在农人们的身边,一切都在黄土坡编织的梦境中入睡了。

夏雨的来临更是变化莫测,刚刚火辣辣的太阳照耀着大地,突然从身边的山头上泛起滚滚乌云,风驰电掣般的布满天空,农人们纷纷收起农具赶向家中。豆大的雨点再骤风中从天空砸向地面,黄土坡霎时被大雨搅浑的尘土笼罩得模模糊糊。雨像决了堤的洪水从天河写下,顿时黄土坡被冲洗的一尘不染。

夏踩着朦胧的细雨跟秋擦肩而过。秋来了。它拉开了黎明的帷幕,穿着金黄的衣衫,迈着轻盈的脚步向我们走来,它为绵延的远山铺上了一层金黄的地毯,秋的写意为黄土坡装点了丰收的盛装。

秋风徐徐,送来瓜果飘香。农人们脸上也绽放出丰收的喜悦。夜幕降临,牧童唱着山歌从村头赶来了。田间收割的农人们也收起镰刀,抽着旱烟悠悠地再田间阡陌,这儿看看,那儿看看,那儿瞧瞧,像是母亲哄弄欲睡的孩子,然后恋恋的走开。秋夜除了夜风“沙沙”作响和几声刺耳的犬吠之外是格外寂静的。几朵云彩遮住了漫天的繁星和那初升的弯月,这秋的夜晚于是沉浸再黑暗与寂静之中了。

晨晓的鸟鸣把人们从遥远的梦乡拉了回来,人们这才感觉到秋日清晨的一丝清凉。顺手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肩上,带着筹划了一夜的劳作计划向田间奔去,心怀丰收的喜悦,在田间奋战成熟的硕果,一切都为黄土坡留下了故事中的故事。

黄叶的飘零预示着下一个季节的轮回。

已是寒风凛冽,雪花纷飞的时候,冬为黄土坡披上了洁白的盛装,在满怀孕育希望的美梦中沉睡了。

枝头上零星点缀的雪花在孕育着又一个生命的诞生,松柏苍翠迎来了又一个季节的轮回。

仰起头,凝望天际,我以最虔诚的祈祷祝福黄土坡。

有关黄土的抒情散文:黄土散尽,不知心

天硬梆梆的冷,冷得让人一股一股地想念特别温暖的爱情。

我就看不透一切。或者是,我就认定了不看透一切。对着人生,我从不使用猫头鹰的吓人眼神。

善良是对的。画家使了一下好心,把爱情画成小绵羊。这其实是一次蛊惑。闭了眼,把我想象成是用心抚摸的唯一的人吧:在某地方,爱情这种东西软绵绵毛茸茸……

春天来了我就认命了。所以就不惜了这寒冬。哪怕是六月烈日蒸腾,就算是本不作那孤独人,轻风一起,就甜蜜地粘住了爱情。

这是个梦。一个人,睡两个人的床。总恐怕一翻身就掉下了地狱。如果这时候有一点爱情,那一点都不多余。幻想一下绵羊般的爱人,以及羊毛般的爱情,天就亮了。心里肉外,全体柔润。

便加紧渴望吧。趁着冬天我们都念冷。

在萎缩到枯竭之前,我垂涎爱情这资源。它公允给大众随机拿取大肆受用。它要么象一座金山。要么它就是一崖丘土。

我,不会因为自己缺乏爱人便怀疑自己没有爱情。我甚至不能因为自身没有爱情便诅咒普天下的寒冷。

童年回姥姥乡下,姥姥家旁边有个又高又松软的大土堆。我小小的,那时我只二尺。站在这个高高大大的土堆跟前,我使劲仰着小脑袋也看不到它的顶端。姥姥村里的人们用土都从这里取。它是“公家的”。

那时我理解不透这和爱情有什么扯不清。我只看到天天有人从这个土堆把土弄走。我就天天待在这里,看人们刨土,装土,然后弄走。再然后等弄土的人走了我便按捺不住欢奔过去,扑倒在土堆里滚啊爬啊弄的满身满脸。搞得每次回去姥姥都一边给我拍土一边打我屁股。姥姥说,不准再去,土堆塌了会砸埋人。“再去,就把你锁屋里”。姥姥总是临到最后拿这话吓唬我。可我总是有办法哄过姥姥,在那土堆一玩玩上大半天。玩的没够。

我总是想着姥姥说的那话,我在土堆下玩就天天盼,很想让那土堆从上面塌下来,把我埋住,我被人看不见了,然后我就伸胳膊蹬腿儿,象姥姥屋后池塘的那些个泥鳅,我吱溜吱溜从土里钻出来。要不就象蚯蚓,或者是蛇啥的钻出来都行。肯定特别带劲。

那土堆一直没有塌落。后来我便玩得有些儿丧气,打不起精神来。我还有一个觉得,就是姥姥爱说瞎话哄人。

我终还是抵不过对那土的喜欢。柔绵软酥的黄土,公然蹭着我裸露的肌肤。潮阴处,土那么新鲜,凉飕飕的激凌我全身汗毛竖起一下一下打冷颤;那些干燥的旧土在阳光灼照下却烫我,令我兴奋尖叫……童年我不害羞,把自己扒脱的赤条条在土地滚,小耗子一样往土的内心里钻……

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感,我就喜欢。人,只是无能拿现在的语言渲染当年。

姥姥没有哄人。真的有一天好大半扇土块就从那高高的土堆顶端塌落下来,“轰”的一声。好响。拉土汉子利索地跳到一边。我没有让土砸埋到。我早给那汉子连哄带吓轰到很远。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身领,那细软柔绵的土所给予人的震撼: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尘土飞扬。

土烟散尽我开始恨。恨那个人,要不是他这会儿我就在土里了,我就小整个儿都在我喜欢的土里了。我从未有过如此地为我所喜爱的土紧紧包住。如同多年以后我所向往的爱情那样滴水不漏。我想象着整个自己潜伏在土里,蛇一样与土磨蹭缠绵,翻转折腾,灵巧穿行……直到姥姥寻来把我一把拽出来回家。

到了今天我仍会绕陷进童年的臆幻里傻痴痴的想,那个土堆,那个土堆的土,我必是与它最最亲密的人了。我与它缠绵嬉戏了整整一个夏天。没人比我离它更亲近,没人比我对它更亲切。可我隔年再回去时它已不在。姥姥说那土堆终究是塌了砸埋了人,比我稍大的一个孩子,扒出来就断了气。姥姥讲的很吓我。我曾经最想的念头就是我要让它整个埋住我,我非常非常想那样,渴望的不行。犹如一个深陷爱情痴迷的狂想主义者不管爱情阵仗的深浅,只任凭锋利危险的刀剑。

姥姥讲述说,再后来那个土堆很快地被人们东家车拉西家担挑弄回自家刻坯砌墙,和泥盘炕了。当初那个公家的土堆,那一方我一度爱死了的土,已是成为私家宅邸的李氏之墙,赵某之炕。我这最最亲近了它的人,它是最终跟我丝毫不沾边。

我想,那时的我算是与这土有缘无欲的人是吧。看到人们把我心爱的土一下一下地弄走,我心疼的不行。着急的时候我也就把那潮乎乎凉飕飕的土一把一把抓起塞满衣服的两个小兜儿。每次姥姥找来时都一边拍打着我屁股,一边把那些土掏翻掉。到后来姥姥没辙了干脆就把我的兜儿用剪刀给裁掉。

再后来,趴在李家墙头张望,或坐在赵家炕头思量,没人比我更爱那土了,但它一点一点的就没有了。它的消失,竟然与我无关。

我就是个要土没有用处的孩子,仿佛一个不需要爱情的人因而被爱远离。再或者是因为,我没有了盛放爱情的兜儿。

姥姥去世以后我便再没回去过那里。小时候一直认为姥姥的大土炕是最最温暖。现在,冬天把我冻得硬梆梆的,我都不敢转身,而且我不能依仗孤单冒领热恋来御寒。

天越来越寒冷。我是不是越来越暴露?

有关黄土的抒情散文:铜城的黄土地

铜城,不产铜,产的却是煤。

铜城,本名铜川,原名同官,因与潼关撞名,其治所又设在铜水之川,故改名铜川。这是座陕西省最小的城市,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其在这两年里名气上升最快,因为这里临近习近平总书记故乡富平,是去往黄帝陵的必经之地,拥有陕甘宁红色革命根据地照金,又是陕西籍相声演员苗阜王声的故乡,同时又存在着大量的名胜古迹,如香山、孟姜女祠、陈炉古镇等等。然而我爱这座城,不仅是因为上述云云,那是我的骄傲,而是我对这片黄土地的赤诚热爱,对乡土人情的眷恋不怠,我不知我这一生将会到达哪些地方,但我会一直明白,铜城的黄土地是我一生魂牵梦绕的地方。

铜川人口主要聚居在老区,老区既王益区和印台区的合称,这里东西两面为山,有条河流自北向南,城市坐落在这条河的两岸,整座城市就只有两条公路,河西为1马路,横穿市区,河东为2马路,既210国道,1马路和2马路最终交会在孟姜女祠脚下。我是喝孟姜女祠里的泉水长大的,那泉水味道甘甜爽口,就好像喝了那的水就能感到孟姜女的贞烈一样。啊!孟姜女,那是一个壮烈凄美的神话故事,相传两千多年前的秦朝,孟姜女的丈夫范喜良被抓了去当壮丁修建长城,不料却被累死埋葬在长城之下,时至寒冬,孟姜女带着棉衣去看望夫婿时,不想丈夫已故,悲痛欲绝的孟姜女仰天发出三声恸哭,长城即刻坍塌,孟姜女滴血认亲找回了丈夫的尸骨,一路躲避官兵最终逃回同官,化为一眼泉水,长流至此。虽然这是一个神话故事,但这里的居民,尤其是孟姜女祠堂坐落的虎头山上世代受其庇佑的村民尤为相信这是一个真是的故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因为我也是虎头山上受其庇佑的一份子。

我出生在印台区虎头村,村子因为这座山而命名,相传上古时这里有一只巨大的恶虎经常出没吃人,以至民不聊生,轩辕黄帝一天经过这里恰巧遇到巨虎作恶,便掏出黄帝的大印镇压住了老虎,后来恶虎和大印化作了两座山,一曰虎头,一曰印台,我所在的村庄便是虎头山。这里是典型的黄土高原地貌,但我感谢这一抔贫瘠黄土,养育了那个贫穷年代里我们贫穷的一家。父亲家祖上是地主,新中国后打倒地主土豪,加之闹灾荒,父亲逃难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安了家,过上了贫农的农耕日子,成了地道的农民。我特别喜欢余华的《活着》,那简直是我们家的真实写照,不过我父亲没有被抓过壮丁,我家也没死过人。

物质上贫苦的人们,精神上相对都很富裕。在我上小学之前我一直住在那座长眠至此的虎头山上,睡在那四季常温的窑洞房子里,那时家里以农耕为生,我却以此为乐,最喜欢的就是上自留地里拔草,那是我的强项,我爸妈用锄头锄,我用手拔,速度要比锄头快很多,干裂的土地上长满了杂草,我想怎么拔随我,所以每次,我的“作品”就像是一条巨蟒从草丛间游走过一样,我还用自豪的目光欣赏着我的杰作。还有我家的那一片苹果树林,我最喜欢爬树,那也是我的强项,任意一棵树我可以迅速爬到树顶,我喜欢坐在树上,啃着还未成熟带着生涩却也解渴的苹果,眺望远方,一片绿油油的山川映入我眼帘,带着徐徐的微风,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妈说,在我出生那年,我们家的种植多年的苹果树第一次结果了,硕大硕大的苹果像足球一样挂满了枝桠,我妈还说,那年苹果的丰收是我带来的。

也许是因为与苹果的结缘,我小时候掌握了一项特别调皮的技能,就是爬树,记得有一次,我外婆来我家看望我们,我在院畔下玩耍,一眼就认出了外婆,立即跑回家,边跑边高声大喊:妈,你妈来了!坐在院畔前的黑槐树下乘凉时,我外婆指着一棵最大的槐树,我三下五除二到了树顶。因为我爱爬树,所以我也爱树,我最爱的就是那些槐树,他们就像年迈慈祥而庄重的老人,悠然的看着我在他们的躯干上攀爬,我相信这些树也是爱我的,我从来没有在树上摔下来过,而且他们也经常赐予我那香甜的槐花麦饭,槐花也可以生吃,至于槐花,我从来都是捋花而不折枝,因为那样做我也心疼,生槐花味道更加香甜,所以我通常摘得是还未开尽的槐花,因为完全开放的槐花通常会招来虫子和蜜蜂。我觉得,没有比这片黄土地更适合槐树生长的地方了,后来我不论走到哪里,都能一眼辨认出槐树。后来我不再爬树了,可我见到的每一棵槐树都好像我爬过的树。我们家还有条杂交德国牧羊犬,那是条很忠实很通人性的狗,我记不得我们家是先有的我还是先有的它,不过我清楚的记得是先没得它。

在我印象中它一直都在,但却一直在我身后,因为它并不奢求什么,陪它玩它就高兴,没人理它,它便像个战士一样看家护院,它叫作虎子,是农村看门狗最普遍的名字,我妈说我小时候经常拖着铁锨追着狗打着玩,狗不敢也不会咬我,它只是可怜的四处躲藏,最后寻求我妈的帮助才得以解脱,有时候家里人回来找不见我,就去狗窝找,就能看见我抱着虎子呼呼大睡,我妈说着,我甚至都能想象到那时狗窝里虎子一脸怜爱,不敢乱动出声,生怕吵着我样子。我欺负了虎子那么久,它从没有躲着我怕我,更没有咬过我,我于是它,想来也是家人吧。我总觉得对不起它……有很多事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知道虎子是怎么没得,人在高龄时去世那叫喜丧,如果虎子也能喜丧,我想我会好受些。那是在我上学之后,我们家也搬到了城里,原先的老地方只留下了虎子看家护院,我以为虎子会和我们一齐住进新家,但我妈没有这么做,我能做的只是每星期上山去看望它,给他带点好吃的,直到有一次,它没了,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没了,只留下空空的一根狗链子耷拉在地上,和一根黄瓜架横在狗窝旁,我是知道它去了哪里,那时街边的烤肉店很兴盛。看到那情景后的两天,我不吃不喝,却也不哭,因为我不相信,我总觉得它还在,他只是跟我闹着玩,想让我找到它于是躲起来了,我坚定地认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直到我妈残忍的告诉我,它已经死了,我才失声恸哭了起来,后来啊,我家又养了只猫,那是偶然得来的,那只猫就像是只天使从天而降,我以为这便是幸福,可不曾想一切都是匆匆一瞬,我们家在城里,车多,终还是养不了宠物,某天到了猫该回家的时候它却迟迟没有回来,我爸从门外进来说它被车碾死了,我没有相信,而是默默的走回了屋子,我爸拿了铁锨去产它的尸体,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去看了,离着老远我便已经确定那血肉模糊身体扁平的一坨就是我的那只猫,我慌张地跑开了。自此,我家再也没有养过宠物。

时间总是那么飞快,小学初中高中一路轻快地走完,水泥地日渐取代脚下的黄土地,槐树也渐渐被路旁的法桐抹去记忆,曾经因为多度开采地下煤炭导致这座城市没有高层建筑,现在二三十层的楼房也不少见了,我们家的旧址,那破旧矮小的窑洞房,也在建设环山公园的时候,被当做垃圾场被废土废渣所掩埋,如今那座环山公园就建在孟姜女祠的身后,午后上山游玩的游客越来越多,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大土包,更没人知道也不会关心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只有我,还时常坐在这抔黄土上,俯瞰这座建筑森林如雨后春笋般疯长的城市,看着他们从这抔黄土地里来,终将又回到这抔黄土地里去。

这就是铜城,我出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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