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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文章,或许它幽默,或许它励志,或许它唯美.......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最好看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最好看的文章:真正的人生,是从认识自己才开始的
没有人,也没有神,有资格听我忏悔。人只能写写回忆录。谁有资格写忏悔录?写什么忏悔录?!人有那么一种心理,痛悔,内疚,等等,放在心里深思即可。一出声,就俗了,就要别人听见——就居心不良。人要想博得人同情、叫好,就是犯罪的继续。
文学是不许人拿来做忏悔用的。忏悔是无形无声的,从此改过了,才是忏悔,否则就是,至少是,装腔作势。要忏悔,不要忏悔录。一个文学家,艺术如果被人归类为什么什么主义,那是悲哀的。如果是读者、评家误解的,标榜的,作者不过受一番委屈。如果是作者自己标榜的,那一定不是一流。
木心:真正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尔德不错的,但一标榜唯美主义,露馅了。你那个“唯”是最美的吗?人说陀斯妥耶夫斯基现实主义,他光火,但有教养,说:“从最高的意义上,是。”凡概括进去的,一定是二流三流。不要去构想,更不要去参加任何主义。大艺术家一定不是什么主义的——莎士比亚什么主义?
要说笑话是,也不要说:“我来讲个笑话。”
人生和艺术,要捏得拢,要分得开。能捏拢、分开,人生、艺术,两者就成熟了。捏不拢,分不开——大家过去不外乎人生、艺术关系没摆好,造成你们的困境。怎么办?捏拢,分开,学会了,学精了,就成熟了。生活大节,交朋友,认老师,与人发生性关系,生孩子,出国,都要拿艺术来要求,要才气横溢。
奥诺雷·德·巴尔扎克(1799——1850)。文学的巨人。对巴尔扎克,不能用什么主义去解释了吧。
面对他,思想的深度,文体,都免谈。谈这些,太小家气——哈代,你要纯性地读,狄更斯,充满友情去读,托尔斯泰,可以苛求地读。可是我读巴尔扎克,完全放弃自己。用北方话说,豁出去了。由他支配,我没意见。他的小说,忽然展开法国十九世纪生活。艺术家不反映现实。现实并不“现实”,在艺术中才能成为现实。现实是不可知的,在艺术中的现实,才可知。他的手稿,据说是全世界最潦草的。
他写作时穿着浴衣,蓬头垢面,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声说话,是和小说中的人物对话、吵架。十九世纪的墨水干得慢,要用吸墨纸,吸墨纸也是二十世纪初才流行,所以巴尔扎克用粉吸墨,像爽身粉、胡椒面。写个通宵,他就把粉洒在稿纸上,叫道:“好一场大战!”他是整体性的渊博。社会结构,时尚风格,人间百态,什么都懂。法国小说家中要论到伟大,首推巴尔扎克。他的整个人为文学占有,被作品吸干。人类再也不会有巴尔扎克了。所幸我们已经有他。
艺术充满艺术家的性格,比肉体的繁殖还离奇。维特、哈姆雷特、贾宝玉、于连,都流着作者的血。我喜爱于连,其实是在寻找司汤达——上帝造亚当,大而化之,毛病很多;艺术家造人,精雕细琢,体贴入微。
福楼拜读了莫泊桑的习作,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才气,你这些东西表示有某种聪明,但年青人,记住布丰的话。‘天才,就是坚持不懈的意思’,用心用力去写吧。”福楼拜首先要莫泊桑敏锐地观察事物,“一目了然,这是才情卓越的特权”。福楼拜的“一字说”,当然很有名:“你所要表达的,只有一个词是最恰当的,一个动词或一个形容词,因此你得寻找,务必找到它,决不要来个差不多,别用戏法来蒙混,逃避困难只会更困难,你一定要找到这个词。”
这是福楼拜对莫泊桑讲的,结果全世界的文学家都记在心里。我也记在心里。
以我的经验,“唯一恰当的词”,有两重心意:一,要准确的。二,要最美妙的,准确而不美妙,不取,美妙而不准确,亦不取。浪漫主义者往往只顾美妙而忽视准确,现实主义者往往只顾准确而忽视美妙,所以我不是浪漫主义,也不是现实主义。
经验:越是辛苦不倦找唯一的词,就越熟练。左顾右盼——来了,甚至这个词会自动跳出来,争先恐后,一个比一个准确,一个比一个美妙。写作的幸福,也许就在这静静的狂欢,连连的丰收。
怎样达到此种程度、境界呢?
没有捷径,只能长期的磨练,多写,多改。很多人一上来写不好,自认没有天才,就不写了,这是太聪明,太谦逊,太识相了。天才是什么呢?至少每天得写,写上十年,才能知道你是不是文学的天才。
凡是得到世界声誉的苏联作品,都是写“人性”,尤其是帕斯捷尔纳克。所谓继承本国传统,吸收外国经验,都是空话。什么“典型环境典型人物”,还是不如“人性”为何物,只会向怪癖的人性角落钻。回头再看法国十九世纪的小说家,不是什么“自然主义”,什么“批判现实主义”,是一秉西方人文的总的传统,写“人”写“人性”。追根溯源,就是希腊神殿的铭文:“认识你自己。”
动物不要求认识自己。动物对镜子毫无兴趣。孔雀、骏马、猛虎,对着镜子,视若无睹。
人为什么要认识自己呢?
一,改善完美自己;二,靠自己映见宇宙;三,知道自己在世界上是孤独的,要找伴侣,找不到,唯一可靠的,还是自己。
艺术的功能,远远大于镜子。艺术映见灵魂,无数的灵魂。
论小说,浪漫主义、写实主义,还分得清。诗、诗人,本来是糊涂的,若要把某诗人归于某派,其实难。这也是诗的好处,诗人占了便宜。上次讲过画小孩最难,小孩通体不定型,不易着笔,诗人便是小孩,没法归类于派别
纪德在《地粮》中说:“有个好公式:要担当人性中最大的可能,成为人群中不可更替的一员。”“人群中不可更替的一员”,这是基本的。这就是风格。
夏尔·波德莱尔,不属于什么派,不属于什么主义。这是真正伟大的艺术家。向来称波德莱尔是“恶魔的诗人”,诗人是纯洁善良的,怎会是恶魔?我觉得对——事物有各个面。过去的艺术只有一面景观,波德莱尔显示另一面景观。
有神性的一面,还有魔性的一面。波德莱尔对魔性有特殊的敏感。神性是正面的诗的素材,已用得太多。魔性,别人还看不清时,波德莱尔已先看、先觉、先用,先成功。但回头看,波德莱尔还是位天使。他是站在现代诗门口的铜额的天使。其实他的手法还是老式的。
现代诗,波德莱尔开了一扇门,兰波开了一扇门。此后,门里涌出妖魔鬼怪。但波德莱尔和兰波可以不负责任。
所以,真正的人生,是从认识自己才开始的。
最好看的文章:你的环境,决定你的价值
题记:我们常说,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所谓锦衣夜行,明珠暗投,不是时间不对,就是空间相悖。
十年前,有一段时间我没上班,亲戚求我给他的服装专卖店管管账。十多个人的小店,聘一个专业会计成本太高,可那些店员处理账目确实费劲,来往账乱得一塌糊涂。
我正嫌在家带孩子闷,就把女儿交给妈妈,去亲戚店里帮忙了。
服装店卖的是两个运动装品牌,一周内保退换,账目主要乱在这里。我只负责一笔笔记账,钱货清楚就行,工作量不大,更多时间是看店里真实的情景剧。
店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她第一眼就想起贾宝玉说得那句,女人一旦嫁了人就变成一双死鱼眼。
但是,她比贾府那些管事的女人们厉害得多,只要没有顾客在,就能听到她大声训人。我一度以为她是早更,按说她应该不到年龄。
因为我是老板的亲戚,还能偶尔荣幸地看到她一点笑容,至于那些店员们,就看造化了。
店员们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据说之前也有过几个学历高一些的,都因受不了店长的训斥,辞职了。
别说,还真有一个高学历的店员,是那年刚毕业的本科生。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继母逼着她挣钱,就饥不择食地进了这家店。
大学生学的是新闻专业,我见过她写的东西,文笔很赞,可惜在这里没有一毛钱用处。
她比别的店员要沉静,时常处于一幅发呆的状态,接待顾客也表现得不那么机灵,显得与那个环境很不搭。
这个女孩是店长训导的重点对象,偏偏她又不辩解,只低头听着。如此一来,那些店员天天打小报告给店长,说那女孩的各种不是,也无非是给店长找一个显示权威的对象,让自己少挨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险恶,在饭碗易丢的地方更显得尤为突出。
好几次,几个店员在我旁边不屑地嘀咕:“哼,大学生就这德行,像个傻子似的!”我算不上正式员工,更像个看客。
这些人的表现我都一一看在眼里,抓尖,讨好,撒谎,落井下石,说别人是非——除了那个大学生。
她更多的表现是沉默,也许是在思考。不久,那个女孩辞职了。
一天,一个店员高声尖叫,我以为她触了电,赶紧跑过去看。
原来是那个大学生出现在电视屏幕里,正在一个现场做专题报道。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和之前在店里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