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教师教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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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教师教育随笔篇一
电梯下到十二楼的时候,走上来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右手握个手机放在耳边,情绪颇为激动,如果不是因为他脸上的褶肉,正变化堆砌成各种喜悦的形状,真会以为他是在向隔壁老王下战书。
电梯里的人统一表现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此君非但浑然不觉,讲到激动处,甚至还悠闲地掏出一根烟点上。
下了电梯后,他又是一个跨步便越过前面的人,率先走出了电梯,掏出腰间的钥匙轻轻一按,门口对面生态停车位上一辆深红色的卡宴应声解锁。
同伴小k鄙夷道,有钱还这么没修养,山炮。
我笑了笑,随口问道,修养和他有没有钱有关系?
小k说,当然,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颇为有趣,于是继续问道,那如果一个穷人没修养,就是应该的?
他显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为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试探性的引导,假设刚刚那个人出来后开走的不是保时捷,而只是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你就能原谅他刚才的所作所为?
小k想了想,说虽然同样无法原谅,但至少可以理解。
我明白他所谓的理解,穷人因为处于社会的底层,更多的需要为物质而奔波,从而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追求所谓的精神财富,而与他们日常生活产生交集的左邻右舍,精神层次亦相对处于同一水平,廉价的劳动方式更是注定了他所处工作环境的精神匮乏。
这样看来,似乎修养与贫富真的有着莫大的关联?
首先来看看什么是修养。
个人修养就是人在个体心灵深处经历自我认识、自我解剖、自我教育和自我提高的过程后所达成的境界,主要包括20个字的内容,即: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悌慎廉,勤正刚直勇。
很明显,修养与教养不同,教养注重的是先天的家庭教育,而修养更多的是强调后天的自我完善。
可以这么说,教养可以用来评价一个未成年人的言行举止。而成年人无论从生理上还是法律上,都已经具备了自主的行为意识,所以在衡量他的行为规范时,用修养更为恰当。
而从修养的定义可以看出,家庭环境不是决定个人修养的绝对因素,甚至可以说微乎其微。而成年以后,即便你仍然处于贫穷的状态,但这与追求个人修养完全不存在任何冲突,因为它不占用你任何时间,更不消耗你任何物质与金钱。
譬如,你只是街边的一个小摊贩,那么在顾客临走时道一句您慢走,这是修养;你只是便利店的收银员,那么在不忙的时候,给人结账后顺便帮人家一起将商品放入购物袋,这是修养;甚至即便你只是一个擦鞋工,在双手接过钱后,不卑不亢地说一句祝您生活愉快,这也是修养……
而且人家在感受到你良好的个人修养后,自然就会对你产生尊敬之情,在以后亦会将你当做消费首选。
所以,良好的个人修养不但不会耗用你的精力与财力,反而可能因此而为你带来生活的愉悦,他人的尊敬,甚至隐形的物质回馈。
而且从另一角度审视,贫穷的处境与其说是对个人修养的消极影响,更不如说是对修养形成过程的一种必要的磨砺与考验。身处贫困的糟糕境况,面对劣俗的周边环境,此时就必须拥有较强的慎众能力。
这也正契合了个人修养的定义,即人在个体心灵深处经历自我认识、自我解剖、自我教育和自我提高的过程后所达成的境界。
所以,一个人是否具备良好的修养,先是取决于他是否拥有提升自我的主观意识,而将这种主观意识直接付诸行动的执行能力,就是最终决定他个人修养程度的关键。
总结来看,修养与自我意识有关,与慎众能力有关,更加与执行能力有关。但它却完全无关于学历,无关于境遇,更无关于贫富。
大学一同寝哥们,毕业后便去了非洲某一国家工作,手下管理着一大批当地工人,他对那些人描述最多的便是思维浅陋,素质低下。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例外,虽然也是当地土著,但他的表现却和其他人截然不同,哥们一度认为他相对其他人,应该会拥有较高的学历,或较为良好的生活环境。
可在后面的刻意交流中才得知他与其他人并无二致,同样低等的教育经历,同样混乱的生存环境,同样贫穷的生活状况。尽管如此,他却拥有了一种不一样的高贵品质,就是修养。
譬如每次进办公室他会先敲门,哪怕门本来就开着;开饭的时候不会随大流地哄抢;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大声交流嬉戏;甚至他们巡视工地的时候,哪怕翻译不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亦会微笑回应,不让他们陷入尴尬……
当然,那个人现在已成为当地工人的总负责人,薪水待遇获得了巨大的提升。
所以,我可以同情一个人糟糕的处境与贫苦的生活状况,因为这除了个人能力以及勤奋与否外,还与很多因素有关,但我绝对不能理解甚至谅解没有修养的行为。修养是一个人身上客观存在的一种品质,绝不会因为他人主观意志的改变而发生改变,更不会因为阶级立场的不同而出现标准的升降。
从物质的角度出发,修养从来就不是奢侈品,更不能被当成一种特定标签,而打在某些特定阶层或者人群身上。
如果能够仔细思索,修养其实真的是一种最低成本的自我完善手段,它基本无关于贫富,但是却又能获得最优质的回馈。
甚至可以这么说,越是物质匮乏的时代,个人的修养越显得至关重要。越是陷于贫困的人,越应该将其作为当下少数能够提升自我的宝贵途径。
因为,真正的修养,与贫富无关。
高中教师教育随笔篇二
直到很多年后,如果有人问起,我也只能说:“是的,我会弹琴。”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技能,会游泳、会写字、会说英语……
会弹琴,这听上去并不是一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惜一开始,妈妈并不是这么想的。
我生长在大西北沙漠边缘的油田小镇,从爷爷辈的第一代油田人建起它,到所有人在我十来岁时陆陆续续搬离,那里都是相同的模样。小镇自成一个“王国”,我和我所有的同学一样,在小镇医院出生,在小镇中间的幼儿园玩耍,然后从一样的小学读到高中毕业。
所有人似乎都互相认识。
“顾老师给她家姑娘买了钢琴”“人家慧子比贝贝小,都开始学琴了”……大概也就是这样的理由,足以支持妈妈做出“一定要让女儿学琴”这个决定。更何况,弹钢琴是多么“高贵”的一件事:“你看电视里,公主们在晚餐后总是坐在客厅的钢琴前面弹琴,穿着精致的大裙子,多美。”那年,《茜茜公主》的电影刚刚热播,存留在妈妈内心深处的公主梦,被描绘得倍加诱人,可在那个家里孩子还要为了吃饱饭而打架的年代,这些怎么可能实现呢?
“我还记得自己上中学时,就为了能摸一下音乐老师那架脚踏的风琴,每节课之前争着抢着要去帮老师抬琴。多按了一下,心中就能幸福好久!”琴键上满溢着妈妈少女时期的梦。
那年我四岁半,幼儿园肄业,被“夹带”进小学学前班,坐在小课桌前,脚还踩不到地面。妈妈29岁,和爸爸月工资加在一起也就两三百元,家里存款两三千,一架钢琴怎么说也要近万元。
妈妈说服爸爸,两人开始频繁地坐公共车去银川看琴,直线距离近100公里。那时候柏油路都还没修好,单程近四个小时,道路坑坑洼洼,路两边是连天的戈壁、露天煤矿和零零星星的土坯房。这条路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又走过无数遍。
“我当年真喜欢那个一万二的苏联进口的钢琴啊,你爸就在旁边劝,说借的钱太多,家里还要存钱买冰箱电视,就太困难了。”妈妈说。
“我觉得我的琴已经很不错了。德国原厂的产线,晚几年就都国产了,远不如我的呢。”长大后我这样安慰妈妈。
“嗯……也行吧。”
钢琴搬回家的场景我还记得。春夏之交,窗外的阳光还蒙着春天连绵的沙尘暴过后的黄白色,爸爸和他七八个年轻的朋友轰轰闹闹地把一个巨大的、沉重的、被严严实实包裹的大家具抬上三楼。小小的家里围了很多人,包裹层层打开,黑色的钢琴漆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刺人眼睛。
妈妈像是对着全世界宣布:“贝贝,这是你五岁的生日礼物。你以后要好好学,听见没?”
“嗯!”
后来我明白,永远不要轻易答应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情——即便当时明白又如何,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随着钢琴搬进家门的,是一些铁律:所有作业必须在下午放学前完成,每晚七点到九点固定练琴两个小时。妈妈会坐在我的旁边,从开始的音阶,到每一首曲子的每一个音符和节拍,全程监督。中途只能上一次厕所,喝水一次,时间严格固定;弹错音会打手。从钢琴进门到我初中毕业,每天最少两小时,几乎全年无休,重大考试、比赛前,练琴时间会尽可能延长。
十年周而复始,一直到我考完业余十级的考试。许多孩子一路学到五六级就放弃了,他们曾是我妈妈买琴的动力。“这不过是一个兴趣爱好嘛!”他们会这样自我安慰,只有妈妈带着我,一路考到我能考的最高级。
“妈妈,为什么慧子她们都不学了,我还要学?”
“这是你答应我的。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
从90年代“学琴潮”开始,城市周末的大街小巷,太多太多的琴童在家长的带领下背着提琴(还好,没看到过背着钢琴的)和琴谱,像是去完成一项特殊的使命。
不乏如郎朗父亲一样的家长,带着儿子背井离乡,租住在北京的小破房子里,就是为了儿子能在中央音乐学院找“最好的音乐老师”,考音乐学院附小、附中,从此走向“钢琴家”之路。当然,郎朗只是个例。
“找个好老师,这太重要了!”作为高中老师的妈妈,从来就对此坚信不疑,“海顿教出了莫扎特,莫扎特教出了贝多芬。”
可小镇上会钢琴的成年人,也就是学校的三两个音乐老师,自己都远谈不上专业,怎么教小孩呢?只有去市里。百公里的土路,单程近四个小时。
银川的钢琴“专业课”每周一次,每次一小时。周日早晨七点整,妈妈拖着我坐上去市里的公交车,为了省钱,只买一个座位,客满的时候就一路抱着我。中午将近十二点到银川南门老汽车站,坐3块钱的人力三轮车,半个多小时到文化街的歌舞团大院,下午四点原路返回,晚上到家早已天黑。
冬天好冷,常常开始上课了,我的手仍像冻坏的胡萝卜,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浪费,手指在僵硬的弹奏过程中才慢慢恢复知觉。连钢琴老师都有些不忍,倒杯热水让这对大风里来的母女俩先暖一暖。
夏天好闷,母女俩昏昏沉沉地挤在公车上,我满身都起了痱子。
我很羡慕那些住在离老师家不远的市里的孩子,“他们条件真好啊!”母女俩总是如此感叹。每当拉着妈妈的手走在银川宽阔的马路上,我总是什么都想要——一切都那么好看、那么新鲜,但到头来也什么都没买。妈妈的理由不容置疑:“学费一次50元,还有吃饭、来回车费,我们要把成本控制在一次100元以内。”偶尔路过鼓楼的新华书店我们会去看看书、琴谱和磁带,只有和钢琴相关的,妈妈才会额外通融。
很多年过去,在某个饭局上,有人说:“你知道以前马家滩有个疯女人,每周带着娃娃去银川学钢琴。简直是疯了。”
我和妈妈听了大笑不止,可是转过身去,我莫名地就想流眼泪。
因为学琴的成本太高,练琴就需要加倍努力。挨打变得很频繁。后来我还问过爸爸,你为什么从来不进卧室看我弹琴?你不喜欢吗?爸爸故作神秘地悄悄对我说:“太惨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伴随琴声的欢笑声寥寥无几,似乎这件“高贵”的兴趣爱好无法让任何一个人从中获得“轻松”与“喜乐”。常常伴随着的,是抽泣声和严厉的训斥声,每首曲子想过关都需要巨大付出。我被撕过琴谱,被打红过手,似乎还有几次被拉下琴凳……爸爸偶尔劝两声,但多半都是沉默的,他当然也“救”不了我,我知道。
有时候,妈妈也会很温柔——巴赫的曲子太难,考级又非要考,我学得太吃力,妈妈也会抱怨:“为什么会有人写出这么复杂又不好听的曲子。”两人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读”,好不容易弹顺了,都会觉得如释重负。
在往后的很多年中,每当有人问我:“你喜欢弹琴吗?”“喜欢”这个答案就只是说给妈妈听的。
怎么会有小朋友喜欢这件枯燥、乏味又痛苦的事情呢?那时候的我着实难以理解。
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会被反锁在家里,要完成当天的“任务”。有的时候只是锁一个晚上,寒暑假的时候会是一整个早晨或者下午。虽然寂寞,却是我难得的休闲时间。
在闭锁的空间里,我弹五分钟琴,转悠五分钟,翻翻童话书,和自己说说话。电视是不敢看的,因为电视机会热;玩具也没什么好玩,拆来拆去不过就是那么几个。
有那么一两个暑假,也有同学来找我,我没有钥匙出不去,她也进不来,两个小姑娘就坐在地上,隔着房门聊天。我不时看看表,提醒她:“你得回去了,我妈要回来了。”
来外婆家过暑假的表哥们也会来找我,但只是为了拿我爸妈的“小霸王红白机”——他们在门口求我偷出来给他们玩,我爬上卫生间的洗衣机,打开卫生间高高的小窗户,把游戏机盒子艰难地递给窗户外面叠罗汉的两个哥哥,然后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开。
更多的时候,我只是趴在阳台的窗户上发呆,看着外面偶尔飞过的鸟,和更少的人从家门口像是废墟一样的荒地上经过。沙尘暴吹过的时候,闭上眼睛,我总感觉自己听到了海的浪涛声。“沙漠的尽头就是大海呢!”
我不止一次闭上眼睛,想象自己住在一栋海边的房子里,穿着公主的纱裙,听见真正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每一次在亲戚和朋友面前的“表演”,都会出大大小小的差错,我很紧张,我讨厌弹琴给别人听。
每一次想要在小镇另一头的外婆家和表姐再多玩一分钟,都会被妈妈拉上自行车后座,满含着不舍和泪水离开。
每一次被钢琴老师指责曲子出错太多或不够熟练时,就像负担了某种沉重的罪名。离开老师家的那一刻,我知道无休止的责骂又要开始了。极少数时候,在课上受到了夸奖,我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妈妈的表情,如果老师关上门后,妈妈说:“今天还不错,但老师说的其他问题,你还是要注意……”这才代表我真的可以露出轻松的表情了。
想来,这个过程我们都很辛苦,可哪儿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轻松获得的呢?
“疯女人带着娃娃去银川学琴”的故事延续了五年,我家终于搬到了银川。考过六级,妈妈再也认不清愈发复杂的五线谱,我也不再需要她从头盯着我弹到尾。八级的曲子很好听,九级好难,十级我不太有把握……这些问题随着初中青春期的叛逆变得非常模糊。
忽然有一天,钢琴老师在妈妈数次征询意见之后,明确地说:“这孩子不适合搞钢琴专业!”
“太让我失望了!我觉得自己过去近十年的重心完全放错了位置。”妈妈无比惋惜,“女孩子学个艺术,多好!又轻松又温柔!”
我的手太小,即便付出比正常孩子多达数倍的努力,同样的曲子我依旧弹得非常吃力。“肖邦的九度都够不到,怎么学专业的?”这是我的“硬伤”。妈妈一直忽略了这一点,最终我偏离了她的规划——上音乐学院附中、考上北京或者上海音乐学院钢琴表演系——那样的话,既不像妈妈学理科那么辛苦,又不像爸爸学文科那么枯燥。
我在妈妈的失望中“仓皇”地读了高中。不记得从哪一天开始,钢琴课也就这么停了。
高一时,一次我有机会在全校同学面前弹《悲怆》。下面很吵,所有人几乎都在聊天,对于我的曲子似乎毫无兴趣。我记得自己还化了妆,一直很紧张,感觉每一双眼睛都在批评自己,感觉总有某一个乐句我没有处理好。这种感觉很糟糕。
事实上,那天难得地没有出错。
后来的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妈妈,我发现学校的钢琴放在什么地方了!竟然在一个阶梯教室里面,晚上偷偷去弹琴,合唱团的师姐问我,要不要来合唱团当钢伴,我想去呢!”
“妈妈,学校钢琴比赛,我进复赛啦。”
“妈妈,钢琴比赛我被刷掉了……有个师姐弹了肖邦那首特别难的练习曲,好好听啊!”
“妈妈,我在教会当了司琴。有人在教堂结婚,我弹了婚礼进行曲!”
……
“妈妈,公司附近的琴房都好远,我好久没去了。”
“妈妈,我想弹琴。”
在我意识不到的某一年的某一刻,我忽然和以前的生活和解了。
我无比感激童年的每一首钢琴曲的学习——从维也纳古典乐派到浪漫主义,让我在往后学习文学、艺术、历史中,不断彼此影响和融通;感激童年无数枯燥乏味的练习,让所有的技巧成为我的肢体与记忆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感激那些独自在家的日子,让我早早地不那么惧怕孤独和别离,并在往后的生活中一直充满浪漫与幻想。
这种和解,或许也像我当初学琴一样,是无可选择的。可不和解又能怎样?我完全没法想象,抛弃了这段童年——或者说几乎是整个童年的全部——我会是什么样子。
当我如此向妈妈“告白”的时候,她只是说:“小时候管你弹琴管得太严了,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好傻。你会不会怪我?”
大学毕业到北京工作,我租的房子里一直没有钢琴。
在过去的两年中,我只学会了一两首新曲子,是趁每年回家的那几天,断断续续学的。旧钢琴一直摆在新家的书房里,上面铺着雪白的蕾丝花布,琴身依旧闪着耀眼的黑色的光芒。
我最后一次给外婆弹琴是大一的暑假,我弹了德彪西的《月光》,外婆说:“真好听,好温柔啊!”那时候她正饱受癌症的煎熬。
我忘记最后一次弹琴给爸爸听是什么时候,大概去香港读书前,和他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我忽然跑回书房弹了我新学的曲子。厨房开着油烟机,我想他未必能听得到。
写这篇文章之前,我视频“采访”了妈妈,母女俩还没讲多久,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我自己不管怎样都没法解释和安抚的情绪。
我快29岁了。如果我有一个女儿,我想自己未必能有勇气和毅力像妈妈这样,付出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年,日复一日地为女儿的一个“兴趣”辛苦奔波。
在视频里我数次想对她说:这么多年过去,我明白,自己最终收获的,远比曾经付出的多。感谢妈妈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高中教师教育随笔篇三
过年了,每个家长都想多陪陪孩子。从家庭教育的视角,陪伴孩子,并不是只是陪着玩玩,或者带孩子出去旅游下这么简单。到底怎样陪伴,有着高深的学问。资深家庭教育专家陈钱林,把两个孩子送进世界名校攻读博士,看他如何陪伴孩子?
1、孩子很快会长大,现在不陪伴,机会越来越少了
俗话说,陪伴是最好的家庭教育。的确如此。只有陪伴,才可能让孩子感受到浓浓的亲情。
孩子年龄越小,就越离不开父母。一些家长,因生活所迫或者工作繁忙顾不上与孩子亲近,或把孩子托付给保姆,或将年幼的孩子送到寄宿制学校。不否认有些保姆很有责任心,在养育方面也很有经验,但最细心的保姆,其给孩子的亲情也不可能与父母相比。我曾任职的瑞安市安阳实验小学是寄宿小学,在习惯养成、知识学习等方面,学校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可最好的学校,都不可能弥补亲情。
我瑞安老乡蔡笑晚先生,在特殊的年代生活跌入低谷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笑晚”,下决心把孩子教育成才,结果培养了5位博士1位硕士,被称为"人才魔术师"。蔡先生非常看重孩子的亲情。他曾说,“那些只在周末晚上亲一下孩子额头的父亲是失职,更是失败!”
我孩子出生时,蔡笑晚先生的育子事迹已在瑞安坊间流传,激励着我把家庭教育作为最重要的事业。孩子俩小时,我先后在瑞安市教育局和瑞安市安阳实验小学任职,免不了会有应酬。我的原则,可去可不去的坚决不去,非去不可的尽量早回家。期间,曾多次有领导推荐我去瑞安市政府部门工作,我不愿意离开教育工作。相比职务升迁,我更看重亲情。
很多时候,我都以美丽的谎言而为自己赢得时间。我在家时,基本上不接家里座机,凡有手机来电都接。常有友人打我手机邀我外出应酬,或说某某领导在场,碰到这些很难回绝的事,我常说"不好意思,正好到温州市区去了"。温州离瑞安有30多公里,当时还没有高速公路,坐车要一个多小时,人家也就不会勉强。回绝多了,社会上就传开了,说我专门跑到温州市区应酬,很少在瑞安,约我的人也就慢慢少了。现在回想,我很欣慰能有较多的时间陪伴两个孩子。
正如鲁迅所说,时间就如海绵里的水,只要去挤总会是有的。我把家庭教育作为最重要的事,也就为我赢得了太多太多的陪伴时间。
2、陪伴孩子,到底陪伴什么
陪伴孩子,相对好做的有亲子旅游、亲子阅读、亲子运动等。
《爸爸去哪儿》电视播放后,父亲带孩子外出旅游的多了起来,这是好事。外出旅游,不仅能增长知识,对孩子的能力、情商、习惯、性格诸方面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我孩子小时,我曾三次带孩子去上海过年,每一次都收获不菲。当然,旅游毕竟花时间花财力。实际上,家长抽空陪孩子在家门口转转,对家庭教育的意义而言,与外出旅游也是相当的。
抽空与孩子一起看看书,则是低成本的陪伴方法。阅读,不只是学知识。家长与孩子一起阅读,既为孩子树立好学的形象,也会与孩子多了些共同语言。
爱好运动,不只是锻炼身体,更会促进人的阳光性格形成。运动对孩子而言,基本上属于天性。家长与孩子一起运动,几乎没有孩子不喜欢的。
如果有充裕的时间可以陪伴孩子,则可以在参与孩子的游戏、引导孩子探究、与孩子平等对话等方面有更多的作为。
孩子俩幼儿期,我常参与孩子的游戏。比如,做“狼与羊”的游戏:父子各手持玩具狼与玩具羊赛跑,“羊”被“狼”抓住了,“狼”说“如果你们谁能解决我的难题,我就放了羊”,于是,背古诗、做数学题、解决生活中的难题就成为一种情境性的学习。这种快乐的学习本身就是玩。“狼”还会说“谁能锻炼身体 20 分钟,我就放了羊”,或“谁能画一张画,我就放了羊”,或“谁能把客厅的地板擦干净,我就放了羊”,两个孩子同样都抢着做。
小学低段的陪伴,与孩子一起探究是很合适的。孩子总是对未知世界充满好奇,上学后往往更喜欢探究。探究是个综合的学习过程,孩子往往异想天开又期望过高,结果常常会力不从心而半途而废。如果家长能做孩子探究的帮手,更能激发孩子研究的热情。两个孩子小时做研究碰到一些困难时,常常会叫我帮忙。我很乐意给他们“打打下手”,捉一些蟑螂、苍蝇之类。
孩子俩9岁开始,我引导孩子看报纸。先读《温州都市报》《温州晚报》,后来读《环球时报》。两个孩子自由读报纸,不时了解社会的阳光面与阴暗面,通过父子间对话进行价值观引领。读报纸后,父子间就有了更多的讨论话题。这种陪伴,已经变成心灵碰撞、沟通的过程。
孩子俩的青春期开始,我的陪伴主要就是平等对话。与孩子聊聊,只要孩子喜欢的话题,我们都可以聊。孩子俩成人后,我曾问他们"爸爸的家庭教育对你们最大的影响是什么“,孩子俩把“平等对话"作为最重要的三点经验之一。
3、如何让孩子喜欢家长陪伴
家长有时间陪伴孩子自然是好事,问题是,常有家长并不受孩子喜欢。也有些家长,时时事事控制着孩子,这样的陪伴,还有可能产生消极的影响。
那么,如何让孩子更喜欢家长陪伴?这里有个教育的学问,那就是遵循尊重与要求相结合的基本准则。
每个孩子都有人格的特质,不同时期、不同情境,人的心理也会不一样。教育的基本规律是,尽可能多地尊重孩子,又尽可能恰当地要求孩子。如果缺乏应有的尊重,孩子与家长在情感上会产生距离。
尊重孩子,就要多让孩子做主。孩子的事应该让他们学会自己做主,这既是基本权利,也是做人的责任。比如家长参与孩子的游戏,听从孩子的指挥是关键,如果希望主导游戏进程,或者呵斥孩子的“不当”指挥,那么孩子就不喜欢与大人玩了。
自主,可以从给予选择权开始。如春天适宜带孩子外出游玩,如直接带孩子外出也无妨,而如果家长能问:“天气这么好,许多小朋友都到外边玩,你去不去?”孩子说“去”,就是选择。如果说“不去”,也是选择,家长不宜强制,可以先给孩子讲道理,再让孩子选择:“今天不去,那么是明天去还是后天去?”
尊重孩子,就要多赏识。孩子俩小时,我常给以赏识、期望。每当下班回家,孩子会向我汇报一天中发生的“大事”,有趣事,有感想,也有犯的错误。我的原则,不管孩子说什么,我几乎都说好。孩子说了自己的错误,我也表扬知错想改就是好孩子。孩子上学后,只要我有空,就会引导孩子讲讲学校里的事,或同伴关系,或学科学习,或校内见闻。我的方法就是不住地点头,并适时提出期望。当我选择以赏识期望为主的沟通方式时,孩子就喜欢对我讲。
多赏识,并不是说纵容孩子的缺点。当孩子犯了错误时,肯定得提出教育的要求。但提出要求,并不意味着都要狠狠批评。孩子俩小时,每当犯了错误,我觉得这个错误非改不可时,我的方法是,把孩子叫到房间,关起门来讨论、批评。批评前,我会听听孩子的意见。平等的表达,孩子更能口服心服。至于批评什么,我会保密。当孩子接受批评并决定改正时,我的批评结束,打开门时我就表扬了,“这孩子真不错,这么上进,有点错马上就改”。
如此一来,孩子与我就很亲近。孩子有什么事,也都会与我讨论。有时我出差了,孩子俩有事都会等我回来再讨论。我也乐在其中。陪伴孩子,也就成为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回想,那段育儿的历程,是非常幸福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