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 赞美母亲的短文章

2017-05-26

母亲,是一个伟大的词汇,它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意义重大,母亲,是爱的词汇,母亲,是思念的词汇,母亲也是永恒的爱。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怀念母亲 赞美母亲的短文章的相关资料,供您参考!

怀念母亲 赞美母亲的短文章篇1:麦芽糖:记忆里的甜蜜

作者: 徐晟

周末得空,和妻上街闲逛。一阵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将我们吸引过去。一位清瘦的老人,面前一副担子。手中的小锤,不时敲几下,发出悦耳的响声。“麦芽糖!”妻忍不住买了两块。妻递一块给我,放一块自己口里津津有味地嚼着。“啊啊”,妻忽然捂着腮帮子叫了起来,原来她的上下牙齿被糖粘在了一起。望着妻好笑的样子,不禁想起小时候争吃麦芽糖的情形。

那时候,麦芽糖是自家熬制的。

进入冬闲,母亲在一只桶里泡三四斤麦子,第二天沥水后,将泡涨的麦子倒进一个铺着油布的提篓,再盖上一件旧棉衣保温,麦芽儿就在提篓里悄悄生长。

经过十几天的等待,麦芽儿总算长到一寸,嫩黄嫩黄的。麦粒还生出许多又白又细的根系,母亲说:“芽子生好了!”便让父亲泡两升米,让我把麦芽剁碎。剁碎的麦芽还要磨,父亲拉磨,母亲一勺一勺地将剁碎加水的麦芽喂进磨眼。

一切准备就绪,母亲就将泡好的米入锅熬粥。粥熬烂了,母亲才将磨碎的麦芽倒进粥里拌匀,真正的熬糖才开始了。这时灶膛不能用明火,母亲将谷壳倒进灶里旱粥。这个过程很漫长,得七八个小时,直到锅里熬出的水呈红褐色,母亲说“来糖了”,才将锅里的粥舀进“摇包”里,摇出水,沥出渣。粥渣喂猪,糖水倒进锅里再熬。这时灶膛里要添硬柴,旺火烧沸。待糖水在锅铲上往下滴有些黏时,改用文火,用擀面杖在锅里慢慢搅动,防止粘锅。

母亲给我们舀半碗糖水,我顿时来了精神。对着碗里滚烫的糖水连连吹气。轻啜一口,一股滚烫的甜,直入五脏六腑,浑身熨帖。接连喝下几口,烫得直咋舌。甜蜜的热气,迅速在体内游走,感觉浑身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

熬糖的过程实在漫长。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被抱到床上去的。母亲摇醒我时,我还在说着梦话。母亲筷子上绞了一大坨刚出锅的麦芽糖放到我的嘴边,我迷迷糊糊咬了两口,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糖已装进瓦盆里。冷却的麦芽糖像结的冰一样硬,用筷子戳,只筷子头上粘得一星半点。后悔昨天睡着了没吃到糖。

那时农村没什么零食,家家户户炒米熬糖粘糖果。麦芽糖是粘糖果用的,讲究些的粘糖果前要“扯糖”。母亲将一根擀面杖洗干净插进磨眼里,在磨上撒点面粉,手上抹点油,将装着红褐色麦芽糖的瓦盆放进热水锅里稍稍加热,待糖变软能抓起来,就将糖挂在擀面杖上不断拉扯,挂上,再拉扯……那样子就像面馆师傅做手拉面。麦芽糖在母亲手上由红变黄,由黄变白,像揉熟的面团。

扯好的糖冷却后,母亲敲下几块给我和姐姐。我抢了一大坨糖塞进嘴里,起劲嚼着。“不好”我的牙齿粘在了一起,一使劲,嘴里有一股腥味渗出,那颗松动的大牙被粘下来了。看着我的样子,姐姐笑得花枝乱颤……

望着眼前妻捂着腮帮的样子,那些麦芽糖的记忆,又甜在心头。

怀念母亲 赞美母亲的短文章篇2:其实他很幸福

作者: 今生有约

乍暖还寒的春夜,一个人影在巷口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他散步归来,前脚刚刚踏入巷子口,远远的,那栋楼房东首四楼的灯光便映入他的眼帘了:一窗灯火,那是属于他的一个踏实的家呀,还有一窗灯火后面那个守候着他进门来的温温馨馨的人儿,那是他的结发爱人。

此刻里,他真的感觉很幸福。其实在他患病当初,那日清晨在医院门首,寒风中他摸出手机打给二哥要他过来,他担心自己像母亲那年秋天一样,前脚走着进去,后脚抬着出来。妻子显然明白了问题的严重,立时两行清泪噗噗地流了下来……他患病之后,久治不愈,妻子表面上安静——那是她多么想给予他一个宽慰啊,但她的内心却比任何一个人焦急。在医生劝告他多休息、多锻炼之后,妻子便严格他的作息,最后发展到采取强制性的措施——陪他每晚散步5公里,以至于后来他在散步中感受到了生命运动的益处而变为了自觉行动。

“喂,小民吗?”“是我。”“好点了吗,小?”“嗯,好多了。”母亲在电话的那端问,他在这头答,每次都是这样。如果他有3天不到母亲那边去,母亲总是打过这样的电话来,虽然他们都明白这种疾病目前还是不能根治的。母亲的疼爱——他是处处感觉到的,那是普天之下一种最圣洁、最无私的母爱,但不同的是,他的母亲对于他的这种爱,似乎还多了一样东西在里面,让他朦朦胧胧中感到超出了对其他姊妹的关怀。难道因他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么?抑或是母亲对他格外的偏爱?在几个彻夜思考之后,他否定了这种猜测,最后他明白了,那是母亲自感对他的一种欠缺的补偿。有一次,母亲无意中流露出来,她不该在他幼年时期撇下他与大嫂在乡下相依度日,自己到遥远的兰州带大姐的孩子。其实这件事情母亲是征得他同意了的,条件就是给他寄小人书来。没想到时光流逝了接近40年,母亲还是那样的不能释怀,尤其是他这次大病之后,母亲竟如此自责与伤感地背地里哭泣过多少次……母亲的泪融化了他心头的坚冰,使他感到肩头的沉重,也激发起了他抗争疾病的勇气和信心;母亲的爱也使他每时每刻品尝着生活的甜蜜和幸福。

那一天,四姐首先知道了他的状况,猛然地就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那天,冬阳正沉浸在暖洋洋的回忆之中,四姐背对着太阳走进屋来,一言不发落座于他的床头,等他回过神来望向她的那刻,四姐没有一丝笑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她并没有看他,只是呆呆地木然望望周围的白色墙壁、白色床铺、白色的输液瓶,还有那一滴一滴正在流入他躯体里的药液,无声无息地落泪……

姐姐走了以后,又复回,如此反复多天、多次……同房的一位老人感叹地说:“姐姐疼弟弟,那是从心里疼啊!”看到四姐如此的伤感,他心里异常难过,姐姐爱他疼他他从小就体验到了,那还是母亲离开他的那一年秋天,缺吃少穿的日子里,在外奔波的四姐,无论天大的事情却不在乎,唯独心里放心不下一个乡下的他,每个月定期颠簸百余里路仅仅为着来家看看她的弟弟,每次来都必定给他带来一兜生花生米,把它挂在里屋门后的钉子上,怕他个矮够不到,又怕老鼠糟蹋了,叮嘱了再叮嘱,那情景历历在目。

事实上,四姐彼时心里比他伤痛又何止百倍、千倍!中年丧子是人生中莫大的悲痛,可偏偏这种不幸就让他那可怜的姐姐摊上了,他的外甥,四姐的唯一儿子,青岛大学毕业刚刚工作3年就猝然死去。那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外甥喜气洋洋偕姐姐来家看他,可谁又能料到转过年去到了“五一”就查处了肝癌,医生断言外甥的生命活不过“十一”,很快,疼痛便排山倒海而来,结果89天后外甥恋恋不舍匆匆离世!

那年夏秋他曾三赴青岛,第一次去是看望住院的外甥,外甥还嘱托他的母亲给他的舅舅买海鲜吃,说舅舅没有吃过青岛的海鲜;第二次、第三次再去,却是处理外甥后事了。没想到同年“立冬”那天——11月7日,他却倒在了小城的病榻上,而且从此疾病缠身,还没从悲痛中挺过来的四姐,哪里经受住这样的事实呢——要知道他是她最钟爱的小弟弟呀!

还有他那傻呵呵永远长不大的胖儿子,他病之际正是他读大学的最后一年,他们隐瞒了消息并没有告诉儿子,但儿子年底回家知道了详情,从此一刻也不离他的左右。一年后儿子毕业了,无可奈何去了南疆,有几次儿子竟要抛弃工作回到父亲的身边来,叫他好一顿训斥。他知道那是儿子因为父亲身体的缘故,儿子跟他吵:“父母在不远游,何况你身体不好!”他跟儿子辩:“好男儿志在四方!”“雄鹰应当翱翔在蓝天上。”儿子最终还是抹着泪在飞雪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远去了的儿子,每每问候他的身体状况,他们都知道,天隔一方,隔住的只是躯体,阻不住的却是那份天长地久、地久天长的爱和情!

其实啊,他很幸福,身体的病痛与那无际无涯的亲情、关爱比起来还能算得上什么呢?他已经拥有的太多太多了,他已无憾,也很知足!但他不会退却,更不会倒下,因为他深知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仅仅为了他自己。

怀念母亲 赞美母亲的短文章篇3:期待一个团圆年

作者: 秩名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自从父亲去世后,我们姐弟三人,还有我们的母亲,不知多少年没有真正聚在一起过一个团圆年了。

父亲在世的时候,父母和我同在一个城市,父母的家就是我的家,是姐姐弟弟的家。弟弟虽然离得远些,但每到周末,我们和姐姐都会带着丈夫孩子来到父母家。一家人说说笑笑、忙忙碌碌,吃什么都是香甜的,做什么都是畅快的。

后来姐姐调去上海工作,父母身边只剩下我一个。虽有些孤单,但更多的仍是幸福,“三人宠爱集于一身”,我可以随时随地赖在父母家,独享父母的关心和爱护。忙了累了,那里是我歇脚的地方;痛了烦了,那里是我倾诉的地方,懒了不想做饭了,那里永远有可口的饭菜等着我。因了这份“专宠”,我曾窃喜:如此真好!

尽管我们姐弟天各一方,平时不能互相关心、互相照顾,彼此间的牵挂与惦念也只能寄托于一个电话、一封家书,但一家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们几个就像是父母手里的风筝,只要春风一吹,春节一到,就会迫不及待地飞回来,回到他们身边。父亲母亲、姐姐弟弟,还有我,一家人一个都不少;年夜饭、压岁钱、春晚,样样都齐备;喜庆祥和幸福团圆的欢乐氛围依旧没有变。

可是不久,姐姐一家去了美国,当年春节便没能回来。过年少了一个人,这在我家还是第一次。其实何止是少了一个,见不到最疼爱的外孙女,母亲准备好的压岁钱都没人领了。一时间,一家人很难适应,很是失落,年夜饭少了滋味,春晚也无法提起一家人的兴致。

姐姐走后的第二年,父亲因病去世了。随后,母亲搬到了弟弟家。从此,这个城市里再也找不到我的家人。没有了依靠,没有了父母的呵护,没有了那个可以随时为我遮风挡雨、供我栖身疗伤的地方。我曾一度以为,我们这个家散了,我从小热爱并依恋着的幸福港湾不见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也许我的想法过于悲观,但父母的家的确没有了。

弟弟的家虽然也是家,但空间的距离和诸多的不便将我和母亲拉开了。我再也不能随时陪伴在母亲左右,只能在节假日抽空去看看她。即便是过年,也是来去匆匆。慢慢地,每年春节给母亲拜年,似乎只剩下形式,与对别人没多大不同。每次大包小包地上门,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饭顾不上多吃几口,话来不及多说几句,就到了该再见的时候了。

这几年,母亲似乎想开了,也看淡了,每次春节还未到,她就提前打电话来,说好不容易放几天假,就别来回跑了,自家人,拜不拜年没关系。母亲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不是滋味。我知道,她是对这种千篇一律的形式厌倦了。一家人不能踏踏实实地在一起,一切形式都失去了意义。

去年国庆节前夕,五年没见面的姐姐突然说要回来,母亲高兴坏了。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忙里忙外,准备这准备那,并且给我下死命令,不管多忙,都得赶过去。姐姐回来的那几天,母亲每天在厨房坐镇指挥,每顿饭都无比丰盛,都像是年夜饭。她脚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每天还领着我们走亲访友、大话家常。家里也是人来人往,空前的热闹。连刚懂事的小侄女都说,大姑回来真好,天天像过年。是啊,母亲恨不得把那短短的几天当做几年用,她是将一家人团聚的日子看得比过年还珍贵、还重要啊!

又一个春节到了,我们一家人仍是各自为阵、各据一方。和往年一样,第一时间我们便听到了彼此的声音,收到了彼此的祝福。通过网络视频,我还看到了母亲沧桑的笑脸和小侄女新画的小猴子,看到了外甥女将红红的剪纸贴在明净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姐姐一家人在大洋彼岸吃着中国传统年夜饭的情景。欢乐和谐,健康平安。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是我希望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在我对母亲说过年好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在我向姐姐送上节日祝福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原来这么多年,在我的心底,一直都有一个遗憾,一个无论多么华丽的语言、多么真心的祝福都不能抹去的遗憾。那就是——团圆节不能团圆!

我能够感受到,姐姐跟弟弟,也都和我一样,都在用心努力着,默默期待着,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在母亲的有生之年,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过一个真正的团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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