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桑葚的抒情散文作品

2017-06-13

桑葚是长圆形的,遍身长着小刺。当它熟透了以后,小刺就软了,摘一个放进嘴里轻轻一咬,流汁淌液,一种蜜滋滋的甜味儿,一直渗到心里。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桑葚的抒情散文作品,供大家欣赏。

有关桑葚的抒情散文作品:桑 葚

我的童年是在桑树下度过的。桑树那高大的身影,那粗壮的枝条,那肥绿的叶子,总是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尤其是那甜蜜的桑葚,像母亲哺乳时的乳头,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桑树有两棵,一棵有合抱粗,树腰上有些疤痕,却昂扬向上;一棵略小,树干圆而光滑,树冠像伞。小的在我家灶屋前,大的在东边隔壁黑伯家门前的路边。远远望去,他们就像一对恋人,在蓝天下牵手,在风雨中摇曳。春天,桑树的裸枝上先是露出点点芽尖,然后是出现嫩嫩的一片,又一片,一夜暖风吹过,第二天呼地就有了满树绿叶。初夏,从枝叶腋下开出似花非花的东西,不久就能见到果实,这就是桑葚。起初,桑葚是青绿色的,接着是绿白色,然后是淡红、深红、紫红,最后是油光锃亮的乌墨,这样桑葚才算熟透。我在外工作时,见到有人种植草莓,觉得一颗草莓与一颗桑葚的成熟过程相似,而且,一颗草莓就是一颗大一些的桑葚。

桑葚一旦熟透,树上可就热闹了。最常见的是麻雀,一群一群的,叽叽喳喳,上蹿下跳,边吃边扔。最精明的是八哥,斜着眼瞄准粗壮的高枝上长得肥壮的桑葚,一嘴一颗,从不落空。斑鸠也不示弱,干脆把窝做到树杈上,吃起来不用挪窝,吃饱了唱着“雨落咕咕”的情歌,偶尔扑腾几下翅膀,震落许多桑葚。后来读《诗经。卫风。氓》,读到“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知道这是诗人起兴,倒觉得这鸠鸟挺有意思。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也来凑热闹。每每这个季节,树上整天闹哄哄的,弄得桑葚、鸟粪、破碎的桑叶满地都是。

捡拾地上的桑葚是我童年里最快乐的事。那时候饥饿和贫穷始终缠绕着我,记忆中总是吃不饱。母亲特别节省,一直到后来分田到户时,全家九口人吃饭,母亲仍然只抓一把米,添上满满一锅水,放上一些白水萝卜,熬出来的粥,吃得全家人人唉声叹气。在这样的饥饿中,桑葚自然成了我的美味。弟弟妹妹多起来后,我们就像一群觅食的鸟,弓着腰,眼睛盯着地面,在桑树脚下转来转去,把落到地面的紫红的桑葚捡起来,塞进嘴里。桑葚的汁液让我们从嘴里甜到心里,也把我们的嘴巴弄得脏兮兮的,像猴子屁股。而我,就像是鸟群中的头鸟,走在前面,把他们呼来唤去。我学会了爬树。一开始,用一条凳垫着脚,双手抱住树干,一点一点往上挪移;后来熟练了,就像我家大黄猫一样,纵身一跃,三两步就上到了树腰。我在树上使劲摇动桑枝,熟透了的桑葚就脱离树枝,像雨点一样砸到地面,引起弟妹们一阵哄抢。然后我就再爬上一些,摘取那些肥硕的桑葚,悠闲地靠在韧性很好的桑枝上,慢慢地品尝那酸酸甜甜的味道。

因为桑葚,我十一岁那年,发生过一件天大的事。记得是四月的天气,有些冷,有几个上工的人还用草绳捆着破袄。二妹当时三岁多,跟在我屁股后要吃桑葚。像往常一样,我在树上摇,她在地上捡,没有任何出事的迹象。我上的是东边的大树,大树下是村路,村路东边是一条水沟,正是秧田灌水的季节,满沟的水。我摇下来的桑葚,有许多就掉到沟里,浮在水面上。二妹在地上捡着捡着就捡到水沟里去了。我在树上同二妹说话,没有回应;我朝下一望,地面没有二妹,沟里水面上露出二妹身上小袄的后背。我脑袋轰的一声,差点炸开。我不顾危险,几乎是在两秒钟内从树上飞速滑下,一个箭步过去,跳进水沟,抱起二妹。二妹已经面色乌紫,没有气息。我吓得大哭,惊动了路人,在附近田间劳作的人也骚动起来。父亲回来了,从我手里接过二妹,不知所措,放声痛哭;母亲回来了,见二妹没有气息,在地上边哭边撞,头发蓬乱,满身泥土,鞋也丢了。人越围越多,有人要送医院,有人要喊赤脚医生,有人做人工呼吸,黑伯牵来水牛,把二妹俯身横放在牛背上,让人扶住二妹,自己用鞭子抽打着牛屁股,水牛跑跳起来转着圈,颠动着背上的二妹。转到第三圈,二妹“哇”地一声,吐出一肚子凉水,慢慢苏醒过来。满场的人一阵欢呼,全家人才止住哭泣。

从那以后,我很少再上东边那棵大树。桑葚丰收的季节,都爬到西边的桑树上,或者找一根竹竿,站在地上,昂起头,用竹竿使劲敲打,紫色的桑葚伴着桑叶纷纷落下,弟妹们、鸡们就在地面抢作一团,虽然二妹溺水的阴影挥之不去,桑葚仍是我们口中的最美的果实,采摘桑葚仍是我童年里最有乐趣的事。

我到外地读书以后,吃桑葚的机会就少了。每每放假回家,桑葚成熟的季节已过,抬眼望着桑树,“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诗经。卫风。氓》),心中不免怅然。大学毕业后,我在学校教书,与老家、与桑树渐行渐远,却仍然有一种桑葚情结。我在课堂上教《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教《乐府。陌上桑》,教《孟子。寡人之于国也》,都情不自禁地想到老家门前的桑树,想到自己因采摘桑葚而充满乐趣的童年。有一年寒假回家,远远地就觉得有些异样,门前空落落的,只剩一方灰暗的天空,不见了桑树的踪影。原来父亲把两棵桑树都伐了,树枝做了柴禾,树干被分解成木板,制成了四张八仙桌,准备我们兄弟四人一人一张。我真的很失落,无话可说,甚至有点埋怨父亲,怎么能把滋养我们成人的桑树伐掉呢?让我们兄弟姐妹还上哪儿吃桑葚去?后来从《三国志》里知道刘备家院子里有棵五丈余高的桑树,风水先生说刘备家日后必出大人物,心中更是有说不出的滋味。唉,我的亲切的桑树,我的甜蜜的桑葚啊!

桑树的密度很大,做出的家具特别结实。我调进城后,父亲用桑木给我做的那张八仙桌也跟着我进了城,并且一直摆在客厅里。在这张桌子上,我吃过许多美味,就是没有吃出记忆中桑葚的味道,没有吃出有桑葚可以采摘的童年的味道。

有关桑葚的抒情散文作品:桑 葚

前两天,在路边遇到一位老人,蓝色印花的的确良衬衣,粗布裤子,守着一只箩筐蹲在街角,见我走过来,赶忙抬起头问我要不要买点桑葚,说着还不时往身边的箩筐指了指,要我尝尝。老人的普通话不标准,带着浓厚的苏州口音,我没有完全听明白,但是不需要听明白我也能领会到她的意思。

老人用小杆秤秤好桑葚递给我,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大概是这桑葚有多甜,家里的桑树已经种了多少年了之类的。她说的话实在是很难懂,我只能嗯噢的应和几句。老人的手上是紫得发黑的桑葚汁,手指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我付了钱后起身离开,听到她再见的招呼,我也微笑着与她作别。

好多年没有吃过桑葚了,甚至连见也是很少见,若不是这次巧遇,怕是这种水果儿已经慢慢淡出了记忆。

那时候我还很小,就是跟着年长的伙伴到处疯跑玩耍的年纪。离家不远的池塘边上有两棵桑树,是上了年纪了桑树,树干斑驳,但是枝叶繁茂。有时候,伙伴们会定期去采些鲜嫩的桑叶,放一片两片到养蚕的盒子里,就会看到它们一口口地吃得分外香甜。桑葚成熟的日子,伙伴们玩累了,就会来到桑树下,一看到紫得发亮的桑葚在枝头一串串地挂着,顿时精神劲儿就又来了,争着抢着去爬树,谁第一个吃到桑葚,就大喊着真甜啊,引得“落后分子”们心里直痒痒。

大伙儿一起玩耍,尝到甜头是不会只想着自己的。“第一”的帽子带稳了,便开始摘桑葚。树下的我们会在地上铺一块方布,然后等着树上的人从枝头把摘到的桑葚小心地扔到布上,我们顾不上用水清洗,直接吹吹,稍一咬,甜丝丝、水津津的汁儿就流进喉咙,甘甜顷刻传满全身,各个咧着嘴幸福的大笑,舌头上、手指上净是桑葚的汁液,黑黑的,像被煤炭染了一样。

那段时光特别喜欢桑葚,也是因为稀少的原因,每次吃到桑葚就乐不思蜀。年长的伙伴在学校学到的知识多,在桑树下吃桑葚的间隙也会给我们讲些关于桑葚的故事。两汉相交的饥荒年间,有个叫蔡顺的男子拾桑葚为母亲和自己充饥,有一天遇见赤眉军,军中头领厉声问他:“为何把拾到的桑葚分别装到两个篓子里?”蔡顺说:“黑紫色的桑葚供母亲食用,红色的桑葚留给自己吃。”赤眉军头领怜悯他有如此孝心,不但没有杀他,还赠予白米等物品,“拾葚异器”就成了中国二十四孝的故事之一。知道这故事后,我们偶尔也会偷偷地留些个儿大紫黑的桑葚,带回家与爸爸妈妈分享。

后来,那两颗桑树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砍了,大概是打成了橱柜做了哪个姐姐的嫁妆。自从那以后,我就没再看到过桑树,一年的一年的过去,桑葚也不知不觉间淡出了记忆。

拎着从老人箩筐里买来的桑葚,想起那些年间,池塘边两棵桑树上的一颗颗青果转红变紫,乐呵呵地挂在枝头,不等入口就已心醉。那种感觉,似乎一直住在我的身体里,从未真正走远。

有关桑葚的抒情散文作品:采桑葚

雨后初霁,连绵了八九天的阴雨,让大地上的万物更加生机勃勃。一切坦露在大地上的生灵,滤去了尘土的掩盖。露出自然本色。昨晚我们四姐妹相约今天清晨去文的林地采桑葚。

约好六点钟出发,可是一大早五点时刻,手机便不肯安静,娜的电话打来,她已经开车出来了,等待我们三人,于是将其她两人从睡梦里叫醒,我是四点钟就醒来,心中装着今天一起消遣的事情,梦里也不安宁。看时间尚早,又朦胧睡去。刚刚有了梦境的端点,便让电话给打断。天色真是好啊,清晨的空气新鲜流畅。沿着公路一直向北,宜人的景色掠入眼底,微风中公路两侧的银中杨,华美地一片片笔直挺举着银色叶片,骄傲地展露它们不艳羡俗世的风采。银中杨是用银白杨和中东杨有性杂交而成的新品种。无絮,适宜做景观树。

很久就听朋友说她们几人几年前去采过桑葚,说是甜美可口,是补肾的上品水果,只是一直听说,却没有动手百度一下桑葚果的样子,就是想等到实地看一下这种果子的样子,给自己一个惊喜。今天终于成行,前些日子就有去采桑葚子的欲望,朋友打电话一询问,说是今年因为冬天气温低,树可能受冻,加之连续的阴雨,开的本来稀少的花,也被浇落,没有结几个果。就一直处于等待中。

每当说起桑葚,朋友在我面前便倒背如流地朗诵鲁迅的名句: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往往听着朋友这样美妙的诵读,心中一直涌跃着看到桑葚果美丽的表象和品一品它可口的味道。

观着景说笑着便了地点,去林地的小路依然有些泥泞,我们下车步行到林地间,先是一片紫叶树苗映入眼帘,又是一片金黄叶树苗炯炯有神地灿烂着,这自然是朋友家不凡收入的一地金钱啊!我们赞美着,而那一片片正在拔节的玉米墨绿的色彩和它们相媲美。地头边的草丛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儿尚未被阳光消融。我们一走进它们,露珠儿便首先爬上裤脚,泥巴裹上鞋子。感受郊野的风清,露珠的可爱,树木庄稼璀璨的绿。心中淋漓的畅快。朋友在树地边寻找带弯钩的树枝,我问是做什么用的,她说是要钩树叉,摘果子用。我说那么小的树枝能发挥作用吗。

一直认为桑葚树是高大挺拔,树干坚硬的,这个小枝条怎么能折服它们?经过一片片的树地,也没有桑树的影子呢?原来,朋友家只是在诺大一片树地的东部边缘试种了一行,桑树是南方普通的乔木树种,而在北方并不多见,而且这种树的名字桑与丧谐音,因此,也没有把这种树栽植在家中的,朋友家只是把它做为试验品,种在边缘地带,也没有登上大雅之处。很是不显眼。我们援着一面大墙处向着走,那根树枝发挥了很大威力,她走在前面拨开部分蛛网,否则我们将个个成了被蜘蛛网裹住的蚊蝇一般了。走了近一半并不见结果,终于朋友喊着:“有了,有了”,兴奋溢于一呼之中。

我伸长脖子瞪大眼的张望才发现零星的紫红的一串串桑葚果,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远,首先树不高伟,果子也不是很漂亮,有点和卧蚕相似,我想:怪不得蚕宝玉喜欢吃它的叶子呢,也许蚕宝宝很崇拜桑葚的果实所以照着它的样子长的;也许是因为桑树就是生它养它的父母,所以遗传了它的基因。从发现一串后,就陆续有了一些新大陆出现,果实渐渐多起来,我们也就随时扔到嘴里尝一个,果实的口味差距很大,有的树结的果是甜润可口的,有的却是淡淡的,不管怎样,这是第一次见到桑葚,也是第一次采摘,不在于果实的多少,不在于果实的味道,在于采撷中蕴藏着的快乐因素。

朋友们在一起有说有笑,你说这好不容易结的果吧,却偏偏喜欢“红杏出墙”,伸出墙外在邻家松林里的枝条往往结满果实,所以,我们四人常常是成了扒墙头的高手,翘起脚,伸长脖子,拿着事先拾到的小枝条,用力地把它们钩回来,几人合作采摘。讲着笑话:两口子出去旅游,男的说,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桃花,女的道:那我去前边看一下有没有红杏!喻意大家都懂的,哈!我的心里慢慢泛起诗歌里句子如“蚕月条桑,取彼斧爿,以伐远扬,猗彼女桑”。“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

也就是说:十亩田间是桑田,采桑人儿真悠闲。走吧,你与我把家还。十亩田外是桑林,采桑人儿笑盈盈。走啊,你与我携手行“氓之蚩蚩,抱布贸丝。桑之未落,其叶沃若。”《陌上桑》:“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乐府民歌:“蚕生春三月,春桑正含绿,女儿采春桑,歌吹当秦曲”,“春月采桑时,林下与欢俱。养蚕不满百,那得罗绣襦”我也在想:清晨采桑谁家女,手挽长条欢声多!

我们的笑语喧声打破了清晨树木与阳光的宁静,以为就我们几个早行人在这片天地自由采摘,自由驰骋诗意和幻想。忽然听到前面有声响,又来了年轻的三个男女,我们问是来做什么的,因为这片地现在都是私家的,并不是谁都可以进入的。

他们说来采蘑菇,我们告诉他们,这片地里的蘑菇是有毒的,我们专注的是摘桑葚,而对脚下的蘑菇可不敢轻举妄动,怕真的是有毒呢!他们见我们捋树叶子,问这是什么树,文快速回答:银中杨!可见北方人没有几人认得桑树的。他们说是树地的主人让他们来采的,我们告诉他们走错地方了,东侧的松树林才是他们要去的真正地方。

采摘几个果实着实不易用,但是采的是兴致,采的是景色,果实没得摘了,甘心就这样回归吧,把好看一点带着桑葚果的枝条折下来,朋友又说桑叶阴干了可以当茶喝,于是,桑叶又成了我们掠夺的对象,平妹妹扯一枝条一把捋下,娜说,你们听是什么声音,哦!一片沙沙声,不亚于一群蚕在吞噬叶片!有蝗虫过境之嫌。

这不算长的树地,却用了我们两个多小时,因为相机出现故障,没有留下几张照片,错过很多有趣的镜头,只是手机拍下一丝一点。太阳是老高的了,肚子也有些抗议了,回程的路上几个人简单吃了早餐。

采摘葚啊,采桑叶,这个清晨是明丽的,这一天从美艳开始,给我们平日倦淡的生活增添一层富丽色彩,让闲暇的空间挽起友情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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