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茨比为什么了不起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作家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1925年所写的一部以20世纪20年代的纽约为背景的长篇小说。主人公盖茨比为了追到女神用尽各种办法从一个社会底层的穷小子变成一个有钱就是任性的土豪。那么盖茨比为什么了不起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带来的盖茨比了不起的相关内容,欢迎阅读。
盖茨比为什么了不起
我们不能不看到,这样的结局是小说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在盖茨比第一次感觉幻梦靠近的时候,他的幻梦的裂痕其实已经在扩张。《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一直在告诉我们,这位了不起的为爱顽强守望的盖茨比“老兄”所构造的幻梦具有易碎的特征。美丽的女人已经和另一个男人造夕相伴了五年,生过孩子,和初恋时的纯情少女早有天壤之别了:从黛西扒在盖茨比一堆精美的衬衫中哭着说“这些衬衫这么美,我看了都伤心,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么美的衬衫”开始,作者已经不想再让这位女主人公继续神秘下去了,而是直截了当地向读者宣布她的庸俗和虚荣特性,尽管她外表和声音都很迷人。也就是说,我们从这一刻开始,就应该知道盖茨比的幻梦已经跌入破灭,关于这一点,我们还应该注意到黛西抱着衬衫哭这一情节的突如其来,因为这一相当夸张、疯狂的举动和之前的在尼克家与盖茨比的初次见面时候的羞怯——彼时我们以为她的爱会让人自动燃烧直至燃料耗尽——的片断相比,真的确太让人意外。
往后阅读,我们不是发现盖彼此的逐步“觉醒”,而是自觉地、积极而主动地进行自我欺骗:包括寻找各种巧妙的理由来解释黛西的变化,且主动去赞美她的任何变化(如去赞美她那“充满钱的味道”的声音),以及寻找别人来证明自己荒唐的理解。因而这里涉及到了两个盖茨比,一个是五年以来一直在给自己的幻梦添砖加瓦、并在其上“编缀飘来的每一根羽毛”的盖茨比,另一个则在幻梦要坍塌之际不断地做各种加固幻梦的支柱的徒劳努力。但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将两者截然地区分开来,因为后者所作的尽管是前者惯性式的继承,却同样也是一个修改旧的、搭建新的幻梦的过程。
也许,这便是作者想要指出但却没有通过代言人尼克之口明示的:盖茨比的悲剧并不在于他没有认识到现实,而在于它看清楚了却想要在现实上继续造梦:然而此刻的现实和五年前的现实已经不一样了——前者略带希望,后者竟直指幻灭。也许,这也是盖茨比的“了不起”之处:从五年的等待到事故当晚在黛西窗外整整一夜的守候,以及到后来成为她的独独的牺牲品,尽管他的幻梦以死亡作为结局,但他却是按照幻梦指的方向一直走。
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
全书以盖茨比邻居尼克的口吻叙事。他住在长岛,与邻居盖茨比交上了朋友。后者出身贫苦,但雄心勃勃,因贩卖私酒暴富。他常在家举办豪华宴会炫富,目的是为了吸引5年前的恋人黛茜,赢回她的芳心——他去海外参加一战时,她利欲熏心嫁给了出身旧贵族家庭的汤姆·布坎南。黛茜与盖茨比重逢后旧情复燃,但她美丽的躯壳下藏着一个自私、庸俗的灵魂。尤其当汤姆揭露盖茨比靠违法贩卖私酒致富后,面对这样一个前途岌岌可危的不法之徒,“不管她曾经有过什么意图,有过什么勇气,现在肯定都烟消云散了”。黛茜酒后驾驶盖茨比的车撞死了汤姆的情妇,却与汤姆一道将祸水引到盖茨比身上,死者的丈夫枪杀了盖茨比。 作家对书中人物金钱至上的生活,花费大量笔墨进行描写。盖茨比夜夜举行奢华宴会,来的客人很多他根本不认识。黛茜随身带着小金铅笔,“声音充满了金钱”。汤姆与情妇、属于较下层的威尔逊夫人碰面时,同样酗酒狂欢,纸醉金迷。 不管属于哪个阶层,这些人都崇尚金钱,追求享乐,也都坚信金钱会让生活更美好。黛茜和汤姆属于“上流社会”,被金钱完全同化,对暴发户却极度排斥和鄙视。盖茨比不懂这个道理,他执著追求财富,以为由此就可以重新得到“理想的化身”黛茜,即使获得了物质上的满足,也仍然无法逃脱精神上的孤独与悲苦。 盖茨比的梦是典型的“美国梦”。他的奋斗体现了美国人尊崇的坚韧、独立、向上的精神,他的失败宣告了美国战后精神的颓废与衰退。物质文明的高度繁荣带给人们心灵的荒芜和扭曲,狂欢享受的表象下隐藏着巨大的精神空虚和迷茫,整个社会精神彷徨痛苦,无路可走。 作家本人:现实版的盖茨比 菲茨杰拉德的小说绝大多数“介于虚构与自传之间”,盖茨比与黛茜身上,就有他与恋人、妻子的影子。 与盖茨比一样,菲茨杰拉德出生时家道已衰落,生活贫困。一战期间,他也在军队服役。 18岁时,他与一位富有证券商的千金姞内瓦·金热恋。但她的父亲明确告诉他:穷小子休想娶富家千金。这种屈辱给他打上终身印记。 1918年,他邂逅泽尔达。她是阿拉巴马最高法院法官的小女儿,精通芭蕾、法语、诗歌。在菲茨杰拉德的热烈追求下,泽尔达允婚,不过开出条件:如果他能挣到钱让自己过上习惯的优渥生活,两人就结婚。 与盖茨比不同的是,菲茨杰拉德得到了自己的“黛茜”,只是结局同样算不上美好。 1920年2月,菲茨杰拉德的小说《人间天堂》出版,一炮而红。他马上发电报给泽尔达:“书卖得好,速来纽约”。当年4月,他们结婚。 两人婚后生活豪奢,《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景,是他们生活的忠实记录。靠给杂志写稿子,菲茨杰拉德的年收入平均有25000美元,当时教师的平均年收入是1299美元。夫妇俩是所有派对的座上宾,高级商店和酒吧的常客。读者期待从他的作品中一窥上流社会。 不久,两人感情濒于破裂。泽尔达难以忍受自己只能作为著名作家的妻子存在。后来,她被诊断有精神分裂症。 1929年美国和全世界都陷入经济大萧条,属于菲茨杰拉德的黄金时代悄然逝去。他在1934年出版的长篇《夜色温柔》已不复盛名。酗酒、经常拖稿、不合时宜的风格,使得杂志和报社陆续中断了向他约稿。 1940年12月21日,菲茨杰拉德死于酗酒引起的心脏病突发,年仅44岁,遗留一部未竟之作《最后的大亨》。他死前已经破产。7年之后,泽尔达所在的精神病院意外失火,她被困在顶楼,活活烧死。 两人最后葬在了一起。他们的墓碑上镌刻着《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家喻户晓的结尾:“于是我们继续奋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断地向后推,直至回到往昔岁月。” 预言美国梦的破灭 许多人对书最深刻的印象,正如对巴兹·鲁赫曼导演的同名电影一样,是奢靡浮华的时代氛围。但菲茨杰拉德强调的,是这种浮华中已经透出的腐味——贩卖私酒、黑帮猖獗、农民背井离乡涌向东部大城市,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恶果显露,道德被打上金钱的烙印,物欲横流、享乐至上…… 他写这本小说是在美国极度繁荣的1925年,这种底色无疑与歌颂享乐的普遍氛围唱了反调,也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小说出版后销售上的失败。 在《了不起的盖茨比》出版两年后,菲茨杰拉德接受了一次采访,他在采访中预言美国在不久的未来将面临着“全世界的考验”:“人们都认为我们是这个世界最了不起的人,因为我们最富有,这样的想法太可笑了。等一等这波繁荣高潮的结束!等一等下个太平洋战争或反对欧洲合并纠纷的开始!”那位记者被这番话逗笑了。 1929年10月19日华尔街大崩盘,美国迎来持续5年的严重经济危机。一直到上世纪50年代,读者才意识到这是一部预见性的小说。美国著名文学批评家屈灵在1951年说,菲茨杰拉德比他同时代的任何人都清楚,美国这个社会体制的严酷之处。与他同时代的小说家都开始被遗忘,比如卡贝尔、多斯·柏索斯、斯坦贝克、德莱塞和法莱尔,剩下来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也许只有福克纳和海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