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2012世界末影评3篇

2016-12-02

电影2012世界末影评1

《2012》全球热映之后,地球上的所有风吹草动都直接指向了世界末日,2012年真的成了人们臆想的世界末日。当然,多数人是在意淫末日想象的快感,而非真的相信末日即将来临。所以,他们笑着说,瞧,2012的征兆。

因此,就有了这组末日美图——当然是美图,人人都以此为美,享受至极,但绝不去想若真的置身其中会是何等凄冷情形。这组图的内容其实创新性很小,与我们平时所看的末日电影大同小异,甚至连小异都没有。夕阳,钢架结构,藤蔓,野草,旧车,孤独的人,等等。

一起意淫吧,能在不确定的生存环境里,一边逃避真相,一边臆想末日之美,这是人类的傻逼之处,也是牛逼之处。

电影2012世界末影评2

据说有一首歌叫《黑色星期五》,由于歌曲太过于悲伤,很多人听后悲伤过度,从而自杀身亡,这也使得它成为人们最为津津乐道却又毛骨悚然的一首歌。在西方人看来,13和星期五都代表着噩运,两个不吉利的个体最后就会结合成为超级不幸的一天。进入新世纪后,伴随着日益恶化的气候问题,卡特丽娜飓风、印度洋大海啸、世界能源危机、汶川大地震,再加上目前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人们无不对自己所生存的现状产生恐惧感,所以对于《2012》来说,选在了11月13日这个“黑色星期五”的日子作为全球首映,可谓是别有用心。

说起《独立日》、《哥斯拉》、《后天》,这些都是可以载入史册的灾难片,这些片子都证明了导演罗兰·艾默里奇在灾难片中的地位,但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就像去年那部不知所云的《屎前一万年》差点就让艾默里奇身败名裂,所以对于此前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2012》,我还是抱着一颗平常心去看待,因为在看到影片之前的种种大话,你都不知道到底是媒体在忽悠观众,还是观众在忽悠自己。艾默里奇的片子之前就曾被批评太过于依赖视觉效果而造成内容的空洞。因而在《2012》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人间”的狗血情节,父子情、大无畏的人道主义、黑人总统仿若咱们可敬的温总理般的慰问受灾人民、与其原型差距十万八千里的意大利总理在教堂里的祈祷、甚至包括单亲家庭都统统被纳入到《2012》的狗血情节里,所以除了从第十五分钟开始到最后一分钟的种种受虐灾难效果外,还无处不在地夹杂着这种“人间何处不真情”大义凛然的狗血情节。

(以下文字有些许剧透)

影片总体来看,前半部分可以归纳为“菜鸟飞行员成才完全手册”,约翰库萨克饰演的作家杰克逊与老婆长期分居,而老婆甚至有了新男友,影片前十五分钟可以证明是整部影片比较灾难的部分,因为不论是黑人地质学家和印度地质学家的神神叨叨,还是美国政府官员的秘密计划,甚至卢浮宫博物馆馆长出车祸都让人提不起精神来,而从洛杉矶的地震开始,影片开始进入菜鸟飞行员的成才计划日程了,带着孩子在黄石国家公园度假的杰克逊从电视上得知洛杉矶发生地震后,怀着大无畏精神将两个孩子返回洛城营救前妻......额,还有前妻的男朋友,戈登,也就是菜鸟飞行员速成班的主角。

从洛杉矶的大地震开始,影片直到结束,各种灾难轮番上阵,地震海啸、火山爆发、岩浆四溢、浓烟滚滚,看着洛杉矶沉入太平洋,肯尼迪号航空母舰撞击白宫,真是让人肾上腺素井喷得不行。而影片前半部分,我们除了看到各种地震和火山爆发的壮观场面之外,还能看到那个杰克逊前妻的男友,戈登如何从一个从没驾驶过飞机的“理论派”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飞机驾驶员的,哦,忘了说了,这位穿着蓝色睡衣的戈登先生,职业是一名外科整容医生。不管灾难的破坏级别有多高,也不管其他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一个个在灾难中个屁了,这几个生命力无比强大的小强们还是在那架小飞机上如鱼得水地穿梭于倒塌的摩天轮和高架桥之间。尔后,拉斯维加斯机场,在情敌的强烈怂恿下,我们可爱的戈登先生又去驾驶俄罗斯富商更为高级的大飞机,而此时,我们原本默默无闻的菜鸟,此刻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飞机驾驶员,我想想,好像只用了几个小时吧,所以前半部分基本可以看作是一本菜鸟飞行员如何成长为一名优秀飞行员的完全手册。

后半部分则可以看成是《海神号》的壮烈+《泰坦尼克号》的煽情,当然,对于这样一部灾难片来说,我们在看了十五分钟后就已经知道后面的情节如何发展,同时也可以知道哪几个小强可以在大自然的灾难面前幸存下来,而剩下来的时间就是等着一次次灾难来临时安全的受虐,所以同时这也证明了我们的受虐方式同美国人民是一样的,都可以通过无数次简单重复的劳动而实现。于是我开始思考,生命哀号之中,用这种银幕上自虐式的方式也许是对生活反省的最佳方式,就像影片中人们明知道灾难来了谁都逃不掉却还在拼命地挣扎,而我却可以安然坐在影院里喝着咖啡。对于他们死亡的来临,最大的恐惧是无法摆脱终结有机体的新陈代谢,而我最大的恐惧是在月底去越南旅游之前还有篇论文和杂志社那十几页的稿子还没有着落。

从某种程度上说,《2012》好像是中国专门“定制”的影片,就好像电信的CDMA手机一样。中国元素在《2012》里不再是以往那种被一笔带过,或者以负面形象出现了。当戈登驾驶的飞机在西藏着陆时,俺们可爱的解放军战士用标准的普通话(不是好莱坞影片中那种蹩脚的中文)对这群小强们说了句:“欢迎来到中华人民共和国”,而那艘象征着拯救人类于危难之中的诺亚方舟也是Made in China,通过那个自以为是的美国政府官员的口说了句“这么巨大的工程,也只有中国能够完成”,全场立刻爆笑。而像这样的笑点也在影片无数的狗血情节中频频出现,成为这部受虐大片观影过程中的调节剂,稍微舒缓了沉浸于受虐中人们紧绷的神经。当然了,在灾难片受虐够了之后稍微来点小煽情也是常见的套路,不管自然多么强大,人类多么渺小,亲情爱情这些都是最后要颂扬一下的,所以影片要的是圆满,从这个意义上说,已经养成的飞行员戈登必须死,而且还得死得很壮烈,这样才能突显他的英雄价值,就像那个黑人总统一样,并且也只有这样,杰克逊原本残缺的家庭才可以重新得以破镜重圆嘛。

影片中的一些设置同时也可以看作是对于未来世界的一些暗示:世界最高峰已不是喜马拉雅山、黑人当道的美国政府、第一个发现地球即将毁灭的是印度地质学家、俄罗斯富豪财富惊人、中国制造的强大、面对那些还没上方舟的人,最先显示出人道主义精神的是俄国人中国人日本人等等,美国总统最终没有逃离,选择与民同在等等。

比较有意思的一点就是,杰克逊的儿子命为诺亚,之前与自己关系疏远,而在经历了一系列险象环生的逃亡后,儿子逐渐找回对于父亲的信任感(汗,又是狗血情节),而最后拯救方舟上所有生命的,也是杰克逊和诺亚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被水淹没的水力舱取出卡在舱门开关的装置完成的,这也影射了诺亚方舟吗?

倘若我们明天就面临着末世大洪水,只有一艘诺亚方舟,有谁可以登上这艘船?若这个问题只是个假设的话,它可以变得很简单,因为往往人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而一旦真的发生,问题就会变得很复杂。在看过无数的灾难片中,其中一个情节便是:总统和政府官员先躲避,然后便是从世界各地精心挑选出来的杰出人才,以便延续人类的生命。但毕竟电影还是电影,倘若末日真的就在黑色星期五到来,结局也可以很简单,人们就会到街上烧杀抢掠,人类秩序在末日面前崩溃,强者夺得生存权,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毕竟是真理。

电影2012世界末影评3

张爱玲在1943年的《倾城之恋》里写下一段生态:战乱的烟火让许多平民家破人亡,却不期然成全了一对可以相拥取暖的男女。这种差异在看客眼里许是百味杂陈的反讽,但对于白与范,仅就是一次命运改变的机会。这没法,人毕竟是靠着属于自己的立场在生存。我们都会同情弱者,但我们都不高兴自己是弱者。如果白瑞德没有及时弄来那一辆马车,我们恐怕压根就没机会跟着郝思嘉去探讨她本来到底爱谁。

首先,是要活下来,是要活得够久,这是主角的权力。反过来说,也是其之所以为主角的基础。确定了对这点的共识,才能谈其他内容。或者,从来都只需谈“其他”,不管这个“其他”有多小。对于主角的运气,逻辑上是可以质疑的,但这个问题不需要任何逻辑。

“大灾难的小救赎”,这个脉络事实上在好莱坞灾难片中是最常见的一种创作思路。标准得跟火车两轨间四英尺又八点五英寸的距离一样。跟我们高大全的完整切入不一样,他们的英雄总是要从困窘的生活中挣扎出来的。灾难会毁掉固有的生活,自然也包括困窘的。没有泰坦尼克的沉没,萝斯极可能没有离开未婚夫的勇气和机会,没有飞机失事迫降,《Hero》里的达斯汀霍夫曼只能继续给“失败老爹俱乐部”续费,没有那颗陨石,《Armageddon》里的布鲁斯威利也只能继续在达斯汀身边喝酒了。

所以再普通的人,总会在一些极端的环境面前显露出和平常不同的特质,甚至也只有在极端中,他们才有机会去表现出自身都未曾意识到的某一面。可能是勇气,可能是善良,可能是大无畏的牺牲,也可能是失落已久的关怀。灾难,乃至一切不可抗外力都是这样一种东西,通常总是它们近在咫尺,人们才会发现身边那些熟视无睹或者厌烦不宁的事物,是多么珍贵。

但作为一部商业电影,其职责是要尽可能用映像手段把奇观展示在大银幕上。技术的进步让多年前设想过或见识过的景观能以越来越细致的程度出现。编导希望观众惊呼,观众赞叹,观众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觉得票价真值。

简单说就是,看到大场面,按说应该嗨,看到人死,按说应该同情,到底要嗨还是要同情呢?

于是这里出现了一个悖论,而悖论的中间点,就是那些在各种盛况中你看不清的蝼蚁小民。对这些人物的视角,反而决定了一部电影的最终走向。

遥记去年,每当电视里有汶川相关记录出现,泪水变得很容易夺眶而出。除了同情,除了明白所有苦痛都是真实之外,我想更多也会引起我辈旁人自省的心情。灾难不像意外可以小心避免,不像疾病可以努力救治,在自然面前,人类的渺小无以复加。倘若真有这类袭击轰然而至,不管场面多小,失去就是失去。房屋倾倒和地球爆开,都可以带着你走进黑暗。

可以清晰看到,在《2012》里,因艾默里奇把握不住叙事的重心,又没有可以作战的对象。人类代表们在逃命中依靠的更多全是编剧赋予的神奇,而不是可以让人敬佩的勇气责任机智,所以最终歌颂和讽刺变得同样单薄无力。在情感因素上,需要加强男主角为什么能活下来的理由,于是电影里拼命地强调他那本书写得好,写出了人类相处的美好和勇气,但越这样反复提,就越显得导演是多么的心虚。观众失去了被倾诉的机会,最后只能放弃对一切信息的理解,漠然地猜着这个死那个活。制度和人性本来有可能在某个地方热烈交锋,但都被大浪一气冲走了。

《2012》就是这样一部用大场面做出小家子气的灾难片,它有特效团队精心制作的奇景,它有演员成熟自然的表演,它也有不少衔接完整的细节,但它在人物关系以及心态刻画上无比的粗糙,使得这场有关人类自救的过程彻底变成前一个小时灾难展示的收尾工程。全部的努力都显得如此虚伪。

而有关那个“谁有权利活下来”的争论更是一个非常没意义的话题。

而那最后接近半小时的方舟内营救和反营救更像是为了拖时间而制造的无聊危机。

而最后那场大家出来放风的戏更像是“我总不能学《knowing》吧”的甩甩头。

没有真正绝望之后的获得的希望,不说无意义,至少是无价值的。没有真正失去之后的获得,也只能说是一种姿态而非选择。反正当杰克逊下水前,看到他老婆惨兮兮地抱着他说“我爱你”。是,这词确实是到了该出来的时候。但我马上想的是——

你老公要是不死,你这时候打算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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