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励志的故事文字版

2017-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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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版名人励志的故事:一株茁壮成长的野草

没有上幼儿园、上学后不择校、不补课、不上兴趣班、有些课还不上,一个不按照如今的教育“常规”出牌的男孩儿,2011年却以全额奖学金走进了英国牛津大学,攻读天体物理学博士。

这个男孩儿叫张维加,1989年12月出生在浙江诸暨一个普通人家,母亲是中学语文老师,父亲是一位电脑工程师。

张维加5岁时,随父亲搬到杭州,在三墩落户。父亲将他送到单位的幼儿园。幼儿园就在父亲的办公室楼下。可只上了几天,小维加就说没意思,不想去。父亲也不勉强他,让他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自己在工作之余教他,自己准备教材,出题目,做算术,100以内加减,小学一二年级的题目他也做了不少。另外就是看小人书,几天就能看一本。到了小学,一二年级课程他早会了。

张维加最大的特点就是爱看书。小学二年级时,张维加就把父亲的《传统相声集》翻得纸都快掉下来。整个小学阶段,父母从不催他做作业,父亲还喜爱给他讲历史故事。父亲没空的时候,维加就自己找书读,有时兴趣来了,他还喜欢动笔写写,在家里的白墙上涂鸦,父母也任由他写,不打不骂。到了小学高年级,张维加读书的兴趣更浓了,中国通史、古典名著全都自己看。小维加看书的速度飞快,母亲要看一个星期的书,他只要一天就能看完,而且记性特别好。当他一口气吞下《上下五千年》后,还能述说其中的场景细节。初中时,他去图书馆借书,别人是一本或几本的借,而他一借就是一大袋,有几十斤重。因为还得及时,又爱惜书本,图书管理员对他这个爱看书的孩子格外喜欢格外关照,总是满足他的要求。

到了高中,张维加依旧喜欢读书,常常泡在图书馆里。有好几次,到了晚上就寝时间,满学校找不到他人,后来才知道,他先蹲在图书馆看书,图书馆要关门,他就拿着书蹲到还没关门熄灯的计算机房里学习去了。为了尽兴读自己喜爱的书,维加曾找到高中校长,说他有些课程早就自学看完了,能不能不上那些课?校长在与班主任及任课老师商量之后,同意让张维加免试部分课程。此外,张维加没有参加过任何学科的奥林匹克竞赛,学校也没有动员过他参加。

就是在这样一个自由、宽松的环境中,张维加在高二时写出了论文《寒武碰撞性大陆起源与生命进化的研究》,这是一篇跨越了生物、化学、物理等专业范围的论文,当时在浙江没有教授能在第一时间读懂这篇论文。论文推荐上去,获得了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前三名的好成绩,并获“明天小小科学家”称号,张维加也因此获得了保送北京大学元培学院的资格,又赢得了大半年自主学习的时间。

张维加也玩电脑。也许是与父亲的工作有关,张维加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家里就买了电脑,但他只是把电脑作为学习的工具。他不爱玩电脑游戏,高三时虽然玩过一段游戏,可很快就停手了,说那纯粹是跟着编程玩,没意思,转而还是干起自己的老本行,有时间还背起了牛津大词典。

进入北京大学后,张维加的知识面与专业深度让人惊讶,赢得了不少教授的青睐。又因为他学术上的谦虚、勤奋,结识了许多圈内的牛人。82岁高龄的北大物理系教授、中国物理学会副理事长赵凯华,与他成了“忘年交”。被誉为“嫦娥之父”之一的77岁的欧阳自远教授,也是张维加的好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张维加如虎添翼,本科四年,他发表第一作者论文27篇,其中SCI与EI(SCI:科学引文索引,EI:工程索引,ISTP:科技会议录索引,世界三大著名科技文献检索系统,国际公认的进行科学统计与科学评价的主要检索工具)论文7篇。

大学毕业后,经北京大学教授的竭力推荐和英国牛津大学的审核与两次共两小时的面试,牛津大学以全额奖学金向张维加伸出橄榄枝。张维加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顺利飞到牛津大学,攻读他喜爱的天体物理博士学位。在牛津大学,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又发表了3篇SCI期刊论文。2012年,他被享誉世界的成立于1820年的英国皇家天文学会吸收为会士,成为迄今为止这个学会最年轻的会士。

聊起今天的成就,张维加很是感慨,他说应该感谢也很庆幸在国内的学习生活,是家庭、学校给他提供了自由的空间。从小学到初中,他都是在家门口的普通公办学校就近读书的,分别是三墩小学、三墩中学;高中时的杭州市第二中学及大学时的北京大学,都给了他自由发展的空间。说到这些国内的学校和老师、教授,张维加颇有些激动,他说自己就像一株野草,如果植于野外,自然茁壮成长,如果置于盆内,或许就衰败了。

张维加是一株野草,一株没有受限于或方或圆的盆景的野草,一株吸天地之精华灵动伸展的野草。

文字版名人励志的故事:保持一种开放的心态

作者:钱文忠

人类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多如此特殊的孩子。因为你们基本都是独生子女。在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没有兄弟姐妹的人,有计划地几乎在一个历史时期同时出现在一个民族和一个文化当中,这是非常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这个独特性怎么去判断它都是不为过的。所以,我们人类所有的教育经验其实未必适合你们,因为基本上来讲,人类所有的教育对象都是有兄弟姐妹的人,都是从小就本能地掌握了良性竞争或者恶性竞争。

人类历史上没有先例可循,没有经验,只有靠你们自己。

相信自己,到底相信自己什么?

相信自己的内心,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自己的判断,永远不要按照别人定下的规矩去规范自己的人生。最可怕的是认为成功是单数,认为成功只有一种标准。现在,中国人的成功观在开放的年代居然被封闭了。小时候进一个最好的幼儿园,这是成功了;再进最好的中学,这是成功的第二步;以后进最好的大学,这是成功的第三步。在大学里逐渐让自己成为一个在大学或者大学毕业就可以飞速地赚到第一个1万元的人,成功就有了最初步的物质基础。接下来,以最快速度让自己的1万元变成100万元,开始迈上成功的征程,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地把这个100万元变成1亿元……其实,成功的概念是多元的,是一种复数。中国传统的成功人士追求立德、立功、立言,赚钱只是在立功里面很小的一部分。但是今天呢?人们把钱看得太重。在大学期间,我们的心灵要保留一些纯洁、浪漫、激情和纯真,未来想“变坏”的机会有的是,不要那么急。牢牢记住成功是多元的。

未来,你们走完这一生,如果能够拥有这么几样东西,我觉得是成功的:第一,一个健康的身体。第二,一个极其良好的心态。第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有一个完美的、充满爱意的家庭。有空到上海交通大学的钱学森先生纪念馆去看看,他有一张写字台,写字台的对面有一张很简陋的靠背椅,这张椅子是蒋英奶奶的。老太太坐在对面,不声不响地看着钱学森先生几十年。有一天,蒋英奶奶对儿子钱永刚说:“你陪陪你爸爸吧。”永刚先生说:“我跟他也没有话说。”蒋英奶奶说:“我陪了你爸几十年了,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经常跟他说话了?谁说陪一个人就要跟他说话?”钱永刚先生告诉我有一种陪伴是可以默默的。这种幸福谁有?如果你拥有这样一个家庭、拥有这样一份感情、拥有这样一份默契,会怎样?到了晚年,钱学森先生耳朵不好,已经听不见什么声音了,他住的病房距离电梯口还有十几个房间,但是,蒋英奶奶的电梯到了,他就能听到,而且没有错过一次。这样一种幸福会在任何地方流露出来。

再说阅读。大家一定要读跟自己专业没什么关系的书,这个特别重要。每个人只有一个人生,如何让你的人生过得比别人“多”?你在中国读书,你在今天的21世纪读书,你可以像古人一样过,像未来人一样过,或者你在中国读书,可以像美国人、欧洲人一样过——唯一的办法是阅读,阅读面越广越好。

此外,真诚很重要。你们觉得说真话会吃亏,想学会圆谎——这不是你们的责任,是整个社会变迁的特殊状况。我告诉你们,这太可怕了,没有必要。保留一些积极、保留一些冲动、保留一些理想,少一些冷漠、少一些世俗、少一些油滑,你的未来会与众不同。如果你在猜测,在这个社会上我要混得好,我应该什么样,你就钻进了一个圈套了。你总归要保留你的独特性,留给自己一些可能,留给自己一些梦想,留给自己一些少年的轻狂、少年的冲动、少年的不理智。没有问题,有的是改变的机会,有的是选择的机会。

我有过18岁、19岁、20岁。我在抽屉里看到一张大学毕业证书,我是读过大学的。但是,你真的读过大学吗?实际上,我们在大学校园里都不止4年,因为这几年在我们生命当中无比独特、不可替代、不可复制、不可重来。它永远可以记忆,永远可以梦想,永远可以支撑我们。

文字版名人励志的故事:在民族的空白处栽种的人

作者:柴静

(一)

在飞机上看书,无意中翻到一张照片。这个人我不认识,却在看到时愣了一下:很少能见到这样恬静沉毅的脸,真好看。

看完才知道,我们这些知道李政道、钱学森、钱三强、王淦昌等的人,原本都应该知道他——他,是他们的老师。

是他,破格选送年仅19岁的李政道去美国。李政道后来回忆说:“他决定了我的命运。”也是他,让还是初中生的华罗庚在清华算学系任职,然后又将他送去英国深造,华罗庚说,“我一生得他爱护无尽”。

那是烽火四起的年代,但后来重要科学发展所依仗的这些人,都是他在满地的焦土上栽下的桃李。可是,我为什么不知道他?

(二)

他生在上海,父亲是旧式文人,让他从小读经史子集。他幼年已经以君子慎独之道要求自己,修身自省。他讷于言,但一生都保持着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

1915年,他在清华上学的时候,成立清华校史上第一个学生团体——科学会。每两周一次的科学报告会,涉及的范围极广:苹果选种、无线电报之设备、测绘法……他当时不过17岁。

1918年,他留学美国,后来在哈佛大学读博士。他的第一个研究课题,是用x射线短波极限法精确测定基本作用量子H值。实验结果在美国《科学院院报》和《光学学会学报》上发表,很快被国际科学界公认为当时最精确的H值。这一数值被国际物理学界沿用十几年之久。这一年他23岁。

(三)

27岁时他回国,在清华执教,担任清华物理系主任。那时学物理的人非常少,第一届有4个学生,到第三届就剩下1个了。即便面对只有一个人的课堂,他也兢兢业业,从未放弃。那时,他把聘任第一流学者到清华任教列为头等大事。从1926年到1937年,他先后聘来了熊庆来、吴有训、萨本栋、张子高、黄子卿、周培源、赵忠尧、任之恭等一批学者。冯秉铨等人毕业的时候,他对他们说:“我教书不好,对不住你们。可有一点对得住你们的就是,我请来教你们的先生个个都比我强。”

他不光栽种,还要育土。1929年,他组建清华理学院,包括算学、物理、化学、生物、心理、地学六系。中国科学研究停滞数千年,第一次有了这滚热得烫手的雄心:“除造就科学致用人才外,尚谋树立一研究科学之中心,以求中国之学术独立。”

那点学术的嫩芽,是石头底下顶上来的!

(四)

他终生未娶,唯与学生亲厚,当中有一人叫熊大缜,与他有深厚情谊。可就是这个最亲的学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文革”时期,已年近古稀的他,因为熊大缜涉嫌与国民党特务有瓜葛而受牵连。他在狱中一年半,出来时已身患重病,小便失禁,双腿肿胀难以站立,整个身子弓成九十度。当时中关村一带,有不少人都见过他。他穿着一双帮裂头缺的破棉鞋,向一些摊主伸手索要一两个苹果,边走边嚼。

后来他渐渐恢复一些神智。有一次,钱三强在中关村的马路上碰到他,就上前跟他打招呼。老师一看到他,马上就说:“以后见到我,躲得远远的!”钱三强深知老师的用意,他当时是二机部的副部长,负责原子弹工程,这么重要的工作,最忌讳同那些政治上有问题的人来往。老师是怕他受牵连啊!

(五)

1977年1月,他去世。20世纪80年代,他获得平反。

他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没有自然科学的民族,决不能在现代立得住脚。几十年过去了,他在空白处栽种的一切,让我这样的后代得以生活在一个浓荫蔽头的世界上。然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叶企孙先生的存在。

照片还在眼前,他是如此温和地看着我,不求理解,不加责问,却那么沉重地压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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