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的真实爱情文章

2017-06-02

爱情是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情感,是我们永远也说不完写不尽的感动,一些真实的情感爱情文章让我们心醉,也有很多是让我们感动不已的。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感人的真实爱情文章的相关资料,供您参考!

感人的真实爱情文章篇1:爱或不爱,最后都要变老

1

那日清晨,朱培珊对着镜子画眉,眉笔连续断了三次。当下心中便有不太吉祥的感觉。出门开车上班,一路极为小心。

朱培珊在一间外资公司做会计,因为资历够深,平素一周才报到一次。若是逢着往常,她必定打消行程了,今天大 boss回国,不出现太说不过去。无可奈何地看几辆电瓶车从机动车道穿花般驶远,后照镜里的她,裸露着光洁饱满的额头,齐肩发被拢在后脑绑成髻,小巧挺拔的鼻子下面,淡淡唇彩近似于无。

停好车上楼,在电梯门口遇到瑞可,她夸张地惊呼:“亲爱的,这件衣服哪里买的?太美了!”朱培珊笑笑,“淘宝呗。”她习惯于淘宝,且总能找到那些品质精良设计独特价格亦不菲的生僻小店,买衣服、古法精制的砂糖、高原采摘的蜂蜜……身上这件紫色暗花香云纱短旗袍是在一间叫“日常”的店做的,自己量了尺寸留言备注,效果竟然十分可意。有时买卖之间是缘分,缘起时满眼开花,缘尽了互不顺眼。

“要是你喜欢,回头我把地址给你。 ”培珊说。

瑞可的大红指甲探过来摸摸面料,艳羡又感慨地:“只有你才能穿出这样的味道啊。 ”

照例得了很多赞美,包括大 boss陈钊,大半年未见,少不得又开培珊玩笑,说早知道当年追你。她斜目道:“信不信我向嘉楠打你的小报告。”陈钊是培珊的学长,嘉楠是她同室密友,这对爱侣是老友中的爱情模范。另一对是培珊和杨彻。

培珊下班回家已是掌灯时分。换衣服洗脸,在跑步机前快走四十分钟,方才蜷缩到沙发上。正要打开电视,ipad传来新邮件的提示音,发件人是杨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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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知道终究瞒不住,杨彻在还有两个月回国时,向培珊坦承了一切。邮件里清楚地写着他在德国工作的三年里,已与一个台湾籍女子同居两年。

远在异国的嘉楠说:“开玩笑的吧!杨彻也会变心?”

培珊道:“看看照片?”她传过去一张照片。杨彻发过来的。他如此写道,就是那个站在我旁边的短发女孩。那夜培珊收到邮件,长久斜在沙发上,脑袋木木的。虽然当初杨彻在是否应该接受工作安排时曾经一再征询她的意见,她亦很明白感情变数难预计,可真当发生在眼前,还是不可置信。

培珊素来骄傲刚烈,她早说过,如果有天杨彻出轨,绝无回头的余地。现在人家毫无回头之意,她的潇洒眼看无处可施,敲下好几次“OK,离婚”都逐字删除了,只觉一口郁气在胸口盘桓,杨彻给她的是判决书。

嘉楠审核过照片后叹道:“那女的比你差远了啊,杨彻肯定是一时糊涂。 ”

以培珊对杨彻的了解,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确定的变数,他不可能提出分开。一时糊涂是可能的,但两年,想到这个词培珊的心锐痛起来,意味着很多次他借口说有同事在旁边不好意思说想她,其实都因为身边有另一个女子。还有很多次,她发信息说,老公,好想抱抱睡。他回她好。然而怀中竟然有别人。去年杨彻休假回国,培珊见他衣领洁净,笑问是不是有人帮他洗衣服,他说是啊。她一点不当真。

终于哇一声哭出来,一边给杨彻拨越洋电话,不管那边是天亮还是天黑。培珊抱着电话只是哭,完全失态,孩子一样喘不上气,杨彻说了很多句对不起,可是再也没有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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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是大多数女人用以缓解焦虑的办法,培珊也不例外,原因无他,物质是最长久的陪伴。它们使她寂寥也给她安慰,但好赖总是在的,不离不弃。

培珊再次收到通知,一切业已被裁定,她感觉冷,低低地说了个“好”字,便埋头吃菜。杨彻问了她还好吗之类的话,她通通答:好。她过得好不好与他半毛钱关系没有,没有爱就没有疼惜,至于怜悯,她不屑。

那夜培珊回家,情绪低沉,不想洗脸,运动亦不做,百无聊赖打开电脑,“日常”又上新了,她挪动鼠标一一点进购物车从前培珊看书上说沧海桑田,如今才真的明白,那个人去了又回,走时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再见万水千山。

那一季她置了特别多衣服,大部分都是“日常”,从暮春到夏末,黛紫、酡红、宝蓝、杏黄,跟随季节变迁。“日常”的掌柜不开旺旺,不似其他店家热切,培珊留过几次言均无回复,遇着心情颓丧,又骂过去几次,还是安静。

“你是死人吗?”非公众场合,她偶尔不那么优雅。

“唉,对不起,我难受。”她又觉失礼。

秋天杨彻回国,培珊还是去接他,两人见了面,表情僵得厉害。从前培珊看书上说沧海桑田,如今才真的明白,那个人去了又回,走时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再见万水千山。

坐在餐厅隔一张小桌,培珊笑说:“怎么觉得比你在德国还远?”她努力显得轻松,说话间却掩不住微酸。

“我年底之前得回去。 ”

这个回字狠狠扎了培珊一下。他们本来说好等杨彻结束外派回来就要小孩,培珊已经 38岁,从前两人忙工作,后来杨彻要渡洋,担心她一人带孩子太辛苦,现在他来了,却是为了回去另一个地方。永远也不会有小孩,不会有了。

“决定留在柏林了? ”

“年后会调到汉堡。 ”

结账。手机随即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道:“你好,我是日常的掌柜瞿平,想问一下刚才下单的衣服确定都要大号? ”“心情不好,点错了。 ”培珊老实交代。

在培珊与杨彻结婚十年之后,他们成了互不相干的人。杨彻将房子车子留给她,存款拨去一半,她全部收下。电视上高风亮节的女人太多,培珊觉得虚假。她是在亦舒小说的熏陶下成长的女子,没有爱就要有很多钱,没有钱则要很好的健康。尽管离婚失爱,但物质饱满健康良好,她感觉自己不算糟糕。至于寂寞,谁又不寂寞。

春节时嘉楠特地从多伦多飞过来,不说什么,拉着培珊一道去清迈玩了几天。与嘉楠和她的两个小家伙在一起,拍他们在海边玩水的照片,培珊的心情柔软宁静,她们夜里喝着淡酒回忆做过的少女梦,将记得起的名字翻出来怀念一遍,不能避免地谈到杨彻。嘉楠哎了一声,培珊微笑着说:“C'est la vie(这就是生活)。”

多日过去,培珊想到这个片段后知后觉哭了一场。从大哭到啜泣再至静静流泪,她看见书上说流泪是治愈的过程,真觉得痛楚缓解许多。

4

最后一次为杨彻情绪大动,是培珊从别人处得知他在离婚前就与那个台湾女人有了孩子,今已一岁。她感觉齿冷。原来最难受的不是不爱了,而是你爱过一个人,最终把他看轻。

那日有雨,培珊在窗前呆呆坐着,将这小半生回忆了一遍,直到瞿平的电话进来。自上次通话后他们时有联系,每个月“日常”上新,瞿平会回访钻石VIP买家,收集意见改进。说来奇怪,偏巧都在培珊兴致不大好的关头,闲闲散散地多聊几句。她不是那种轻易诉苦的女人,不痛快只是闷着,瞿平亦不打听,两人谈谈对衣服颜色面料的喜好,延伸向日常生活细枝末节。培珊说着说着叹息一声,他问,累了吗?

这样淡淡一句关心,她的眼眶骤然热了,很久没有被关心过。

次日快递敲门,送来一盒巧克力和一束郁金香。瞿平附言道:吃甜食会开心一点。

培珊抱着花倚在门边,心里想,他把我当做小女孩。微微怅然,却还是一粒一粒剥开糖纸吃了。

不知不觉与瞿平说得多。有些本能地掩饰,只谈风月不谈其他。瞿平店里的背景音乐每每更换都很得培珊的心,她说了一次,他便录了 CD寄来。诸如此类贴心的小事,培珊思来想去最后总会归于是笼络客户的手腕,但有人记挂就是好的,当她看到他设计的新衣某一处是她的建议,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

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当然她不会问,好像问了就输了似的。

母亲对培珊离婚耿耿于怀,说她太傻,不应该轻易放弃像杨彻这么优秀的男人。瑞可却说,像你这样优秀,不知什么男人能讨你欢心。这个问题培珊同样无解。她见识过一些场面上浮躁俗气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对她言语恭维而又敬而远之,他们要女人聪明但不能太聪明,要独立但不能太独立,换言之就是自身不够强大,处处需要女子示弱才能找到存在感。能令培珊欣赏而年龄相当若陈钊之类,也有两三个,皆为人夫,她自然不会染指。

转眼又至秋天,瞿平说要来培珊的城市办点事,问她有没有时间碰面。她说好。

约在习瑜伽的同学开的甜品店。路上塞车,培珊到得迟了,茫然四顾正要拨电话,只见窗边一个男子站起来。她气喘吁吁,有些狼狈,没有想到他那样年轻,极短的平头,白色棉衫外面深蓝色对襟外套,侧脸被初秋的阳光擦得分外干净。培珊迅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行头,又是短旗袍,出门时明明自觉优雅娴静,此刻都变作老气横秋,她忽然想逃。

硬着头皮走过去,瞿平笑说:“你穿旗袍真好看。 ”她一下就脸红了。微微发窘,39岁了,怎么还要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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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平的店在网上声名渐起,他的私人作坊无法供应买家的需求,恰巧有人看中他的设计,想投资做大,来吴城,是寻一处可靠的制衣厂。去郊县落实此事的路上,瞿平似是不经意地说:“可能以后要长驻这里了。 ”

车窗外绿树绵延后退,培珊说:“这边风景不错,没准能带来灵感。 ”“设计要靠灵感和天分,但更多是能力。”瞿平是有些自负的。

“嗯,可能住在哪里都一样吧。 ”

“也不是。”瞿平微笑着看她。

瞿平果然于那年初冬带着两名老师傅和全副家当一起搬来。他们似乎这才相互认识。瞿平知道了培珊的大致情况,培珊也了解到他今年 33岁,谈过两次恋爱,皆因过于醉心设计忽略经济建设而 分开。培珊感慨,人心浮躁,敌不过岁月,如果她们能多一点耐心,就能等到柳暗花明了。瞿平倒看得开,说时间地点不对,注定只是过客。

他的意思常常表露得很明显,培珊是悸动的,会忍不住做些浪漫设想。但有时他站在人群中,她又强烈地感觉着,他那么年轻,可怖的年轻。

认识他,才发现电话线能够过滤掉多少热烈。

吃饭时,瞿平突问培珊,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她?

她被噎住,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了? ”

他一笑:“在旺旺上骂我的时候。 ”

培珊脸又红了,原来他都看到。她认真分辩说这种喜欢不一样。瞿平说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种类之分,只有程度深浅,判断人的感情唯一的标准,就是看他为之花多少时间。

“年轻人的强盗逻辑。”最后培珊如是结论。

“你无奈的样子也好看。”瞿平说。他总是很专注地看她,这样的话别人说来轻佻,他说着却是温柔。培珊勉力抵制着,已是力不从心。

好像没有怎样刻意地说定,他们就在一起了。那天培珊在家里做了饭,叫瞿平来吃。她尚在厨房忙碌,他悄无声息地过去从后面拥住,耳语道:“

”你真好。 时间仿佛卡住,然后是培珊此生从未有过的绵长的吻,她感觉晕眩,几乎融化了。

分开以后她低着头,他说,“像个小姑娘。 ”

培珊笑,前尘旧事浮云般掠过,她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爱,再不安,再羞怯。

这样也不错吧,培珊想。之前有些犹疑,毕竟他们之间相差六岁。可是现在她想明白了,爱或不爱,光阴一样流逝,她和他,不论年纪,最后都是要变老的。就算也许还会有变数,可是从前的经历更教她懂得,当下才是一切。

感人的真实爱情文章篇2:张维桢:一见钟情爱一生

1919年12月,罗家伦作为北平学生的代表,前往上海展开学生团体串联,却在美丽的黄浦江畔,邂逅了张维桢,开始了一生的爱情传奇。

那是 “全国学生联合会”的一次集会,罗家伦虽然貌不惊人,但他是当时名声远扬的学生领袖,他亲笔起草的《北京学界全体宣言》,在当时大学生中间争相传阅。当时,罗家伦一出现,就让现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激情澎湃的演讲更是让现场成了沸腾的海洋。上海女子学校的女学生张维桢站在台下,她满脸红晕,用一双深情的眼睛专注地默默注视着罗家伦,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手势和每种表情都让清秀文雅的她着迷。此刻的罗家伦就站在张维桢的面前,他的演说一字一句地敲击着她的心扉,贴近,火热,直入她的心田。在这一瞬间,爱情产生了,张维桢被爱情赋予了强大的力量,她在人山人海中居然挤到了会场的最前面,大声地对罗家伦说:“我名叫张维桢,今后请你多多指教!”说完,她把自己的联系地址写在一张字条上递给他。面对张维桢的热情大方和青春美丽,罗家伦的心在那一刻被惊动了,原本口才出众的他竟然腼腆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只是慌乱地说着:“好,好!”

都说一见钟情的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但是,张维桢和罗家伦却用真实的爱情经历证明:即使是一见钟情的爱情,也有在一开始便注定会相爱一生的。

爱情大多是有信物的。罗家伦给张维桢的爱情信物,是两张风景明信片和两张小型风景照片。虽然并不名贵,却包含着罗家伦渴望和张维桢比翼双飞的心意。张维桢读懂了其中的含意,她回赠给罗家伦的爱情信物,是自己的一张玉照。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玉照送给一个男人,自然是意味着心中的爱慕。罗家伦在日记里写道:“就是你的照片,使我看了生无限的愉快。”从此,张维桢和罗家伦开始鸿雁传书,漫长的爱情之旅启程了。

1920年8月,罗家伦从上海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留学,他本想与张维桢在上海见面,畅叙一下与她别后的相思之情。不巧的是,此时的张维桢已从上海女子学校转学到湖州的一所女校读书,而罗家伦到了上海后又一直发高烧,无法去看张维桢,虽然上海和湖州相距不过是几百里,他俩却没能见面。

在分别的几年时间里,张维桢收到了罗家伦寄来的好几本书,还收到了许多信。在这些信件中,张维桢看到罗家伦字里行间出现的微妙变化,比如对她的称呼,罗家伦从“维桢吾友”自然变成了“维桢”、“维桢吾爱”,到最后成了“我生生世世最爱的维维”。张维桢明白,她从此成了罗家伦心目中最珍爱的人。张维桢读着罗家伦那一封封漂洋过海的信,心中暖意弥漫。

1926年4月,张维桢接到罗家伦的信,说他决定回国了,想想就要回到心爱而相思的女子身边,他的心情很是激动。可就在这时,张维桢却申请到了美国密歇根大学的奖学金,计划在秋天进入研究院。张维桢知道,罗家伦在国外的这几年来,忍受着分别的痛苦,一直盼望着她到国外留学,与他日日相见,如今自己要到国外去了,可是,罗家伦偏偏又要回国了。张维桢非常体谅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让罗家伦早日回到上海当面向他表白心事,她给罗家伦汇去了钱,让他早日回上海见面。罗家伦接到张维桢的汇款时,他的心放下了,他明白了,张维桢是在告诉他,她愿意为他们的爱情而等候。

1926年6月18日,在张维桢的殷切盼望中,罗家伦在马赛登上了回归的船,经过一个星期的行程,他终于回到了张维桢的身边。在一个多月的甜蜜日子里,两个相爱的人互定了终身。

1927年11月13日,他和她在上海结婚了,当时,他们都已年近三十了。8年的相思,终于换来了朝暮比翼飞,同心度人生,深情依依,真挚动人。

世间有一种爱情,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一生,不论是一见钟情,还是相识已久,只要真心相爱,就是一生的牵手。

感人的真实爱情文章篇3:真爱人间 患难夫妻

那一年前往深圳。列车在黑夜中奔驰,我的邻座是一对穿着旧得已看不出本色衣服的中年男女,女人吃着馒头,男人嗑着瓜子。吃完一个馒头以后,女人趴在桌子上打起盹来,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一粒一粒地嗑着瓜子,似有满腹心事。

突然,那女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边大声地唱歌,一边手足舞蹈。男人赶紧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座位上按,同时轻声地劝她:“别闹,别闹,影响人家休息了。”“把你的手拿开,我不要你管!”女人怒目圆睁,一把推开了男人。“听我的话,快坐好。”男人还在低声地劝她。“你再拦我,我就跳车了!”女人莫名其妙地流下泪来,边说边往车厢门口走去。争吵声惊动了乘务员,乘务员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事儿,没事儿,她老毛病又犯了。”男人搓着手,不好意思解释道。这时,有乘客悄悄对乘务员说:“我一上车就觉得他们不对劲儿,那男的是北方口音,女人是四川的口音,莫不是人贩子拐了这个女的吧?”

于是,乘警很快就过来了,男人亮出身份证解释说:“我是河北邢台人,在一家工厂当工人。十八年前经人介绍跟她结了婚。后来她得了癔病。为了给她看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上个月,她非要回四川娘家探亲不可,我是怕她犯病走失,才跟着她来的。”

乘警离去后,女人也慢慢安静下来,又趴在桌上打起盹。男人心疼地看着她,对身边的人说:“她不犯病时,很能干的,家里的田全靠她一个人种。”

夜已经很深了,火车“哐当哐当”地响着。男人让女人睡在座位上,自己找来两张报纸铺在座位底下,用一个大矿泉水瓶子当枕头,躺了下去,很快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夏日车厢里的空调不停地放着凉气,女人被冻醒了。看到男人躺在地上,衣裳单薄,她便站在座位上,吃力地从行李架上取下一个编织袋,东翻西找了一阵后,取出两件布褂,轻轻地盖在男人身上,并小心掖好。

天亮了,乘务员开始推着餐车叫卖早餐。男人问女人:“饿了没?”女人点点头。男人从兜里摸出10元钱要买一份,女人一把拦下,不高兴地说:“不要买,这么贵,我们家里哪有钱?”

男人说:“你饿了,要吃饭就不要怕花钱。”女人坚决地摆了摆手,道:“那我就不饿了。”“碗面!碗面!3元钱一碗,5元钱两碗。”待卖快餐面的小贩经过时,男人坚持买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用开水冲泡好,放在女人面前。女人也不客气,很香地吃了起来。男人继续嗑着他的瓜子,看她吃。女人边吃边问男人:“你饿不?”男人坚定地摇了摇头。女人吃完后,心满意足地将碗推到男人面前,让他扔掉。男人拿着碗看了一眼,将剩下的一点汤卤一饮而尽。

列车驶进一个大站后,停了下来。女人说,车厢里闷,想出去走走。男人千叮咛万嘱咐:“就站在车门口那里,不要走远了。”女人点点头。几分钟后,女人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纸包和一瓶啤酒。她把东西往男人面前轻轻一放,柔声说:“快吃吧,都一天一夜了,我知道你很饿。”男人的眼眶,瞬间就变得湿润了。他默默地将双手伸到桌下,悄悄地握紧了女人那双满是污垢的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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