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行走散文
在城市行走,感觉自己既属于城市,又不属于城市;下面是有城市行走散文,欢迎参阅。
城市行走散文:行走在城市边缘
终于到下班时间了,柱子和他的几个伙伴穿着锈迹斑斑的工作服,穿过这条繁华热闹的商业街,走过一条长长的巷子,到一栋厂房后面的料场里去,这是他们吃住的地方,每天早上走四十分钟上班,晚上再走四十分钟回来,周而复始,已经好几个月了。
他们的工地是一栋新修的商业楼,他们所干的活是砌砖抹灰钢筋电焊,每天跟钢铁混凝土打交道,连性格也一天天变得沉闷。
他们经过的路旁有个公园,每天早上,那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穿着或白或蓝的宽大的练功服,手里或刀或剑,那种吞云吐雾的架势还真有点仙风道骨。而小湖的另一边,则是跳广场舞的人,伴着轻松和谐的乐曲,几百号人在那里翩翩起舞,那热闹的场景,家乡的父老乡亲可能没见过吧。
每次经过这里,他们都有意加快步子,目不斜视地匆匆走过,他们知道那些城里人会用一种什么样轻视的目光看他们,他们的爸爸妈妈此刻早已经在田间地头忙碌,他们的妻子每天早上忙的团团转,孩子家务地里的活,家里的鸡犬猫狗,恨不得多长出双手来快点干完手底下的活计。而他们,每天顶着烈日酷暑,在太阳底下晒得一个个成了非洲人,只是为了多挣点钱,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
在这座城市里,有多少栋楼房在他们的手上拔地而起,可能够让他们栖身的,却只是简易工棚里那一张张破木床,高楼林立的城市里他们只是匆匆的过客,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挣到钱,吃什么住什么都无所谓。
有时候加班回来晚,路过街心花园,看着那闪闪烁烁的霓虹灯,五彩缤纷的喷泉,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看一会,城市里的人晚上都很消闲,出来活动散步跳舞,连草坪上的小狗都撒着欢疯跑。广场上大大的屏幕上播放着电视节目,人们或站或坐脸上笑意嫣然。但他们不会停留的太久,他们知道自己与这些城里人有着太大的差距,更不愿意看到那种异样的目光。
吃过饭,躺在格格作响的木板床上,点上一根廉价的香烟,浑身的骨头也像散了架,累的动也不想动了。而此时,对家乡的眷恋和对亲人的思念却一起袭上心头,年迈的父母,拖着多病的身体,还在为他守着那个温暖的家呢。年幼的孩子,还在等着爸爸回家买好穿好吃的呢,日夜惦念的妻子,可能也在对着月光思念远方的他吧?
掏出手机,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一个甜甜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爸爸,你还好吗?我和妈妈可想你了,你快回来吧......”心里一丝甜蜜,一股心酸,眼角也有些潮湿,吐出一口气,换一种轻松的口气:“嗯,爸爸也想你们,等爸爸挣了钱给我闺女买最漂亮的衣服......”“你还好吧?注意身体,别太累着,家里有我呢,放心,别惦记.....”憨厚的媳妇永远是那么温柔体贴,堂堂的七尺男儿,却总觉得欠了父母妻子儿女的情债,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偿还,只希望工程早点结束,好早点回家和亲人团聚。
他们是无数的民工,是行走在一个个城市的边缘人,属于他们的温暖,在那遥远的家乡......
城市行走散文:淡忘岁月,行走在城市旅途中
背起行囊,带着乡愁,行走在城市的天空下。一个站台,留下一串足迹,镶嵌一段回忆。站在陌生的街道,驻足看着过往的行人,心里有一种困惑的感觉。偌大的城市,我就是一颗沙粒,哪里才是我的归属。流年逝去,岁月安好,我在城市中漂泊,心在黑夜里一次次放逐,释放出人生的无奈和沧桑。
为了生存和生活,我们都奔波在异乡的街头,穿梭于各个城市之间,远离亲人,带着梦想和希望,带着思念,带着各种压力,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愿望。
城市的节奏,现代生活的水平,物质生活和精神需求,工作压力,房贷重负,都让人们身心疲惫,苦不堪言。让人窒息,想着很多的方式去减压,释放出压抑的心情和心灵上的重负。
人们生活的环境和爱好不同,都会有不同的选择,发泄的方法也不一样。有些人喜欢去唱歌喝酒,唱出心中的压抑,要酒精麻醉自己的灵魂,暂时忘记烦恼和忧愁。有些人喜欢独自一人在夜空下,对着天空,静静地看着明月,思绪在空旷无际的夜幕里放飞心情,对月吟清愁,淡忘心中事。还有些人,沏一杯清茶,听一首轻音乐,点一支烟,闻着淡淡茶香,聆听音乐的旋律拨去心灵的感伤,行云流水的音符拭去往日沧桑,在烟卷的烟雾中逝去那一份孤独和沧桑。
我们匆忙地行走在大街小巷,留下足迹,留下了笑容,留下了青春,却在城市角落遗失了容颜,遗失了记忆,遗失了曾经倒影。我们都是城市的过客,就像天空的浮云一样,只做短暂的停留。他乡的天空,熟悉道路,零落了那年的事,那月的愁,那日的泪。往事历历在目,岁月淡忘了季节,时光淡忘了年轮,城市淡忘了我们笑容,可是,记忆的角落镶嵌着我们的身影。流年埋葬我们的音容,城市遗忘了我们,我们过客了城市。挥挥手,回望岁月,带走一段回忆。
岁月静好,容颜衰老。穿梭在花开花落的盛夏,凝望落叶静秋之美,雪坠梅中,化泪一滴,流淌在四季的变换中。站在月台,看着城市的尽头,人影浮动,孤独的身影在火车缓缓行走中失去的踪影。渐行渐远,在视线中模糊了城市记忆,车窗掠过一路的风景,也掠过了青葱岁月。
流年似水,花开依旧,人却无踪,回望往昔,岁月空闲。何处是我停留的天空,何处是我释然的天涯。无数的日夜,所有的过往和伤感都散落在城市的角落。我厌倦了漂泊,昔日耳边的繁华,随着流年逝去而沉默,往事一片片的零落。对着岁月,对着曾经的天空,对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挥挥手,道一声,离别。
从此,我行走在城市旅途中,缓缓写下,流年依旧,让往事如烟。
城市行走散文:行走在城市
随着涌动的人流、车流,来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兰州这座城市。
看那高楼林立、店铺繁多、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市,以及那些脸上挂着自信、穿着时髦、步履匆匆的身影,还有那修剪整齐的花草树木,都沉浸在一片喧闹之中。
午后的城市上空,飘起零零星星的小雨,把街道洒得湿漉漉的,风景树、广告牌、路标等好像刚刚洗完澡,色彩艳丽了起来,显得非常新颖,好像在和行走的美丽女人们比靓丽。
信步于行人的中间,思绪便回到许多年以前,那年少轻狂、心比天高却不知偌大一座城市而何处是我安身之所的窘迫之形浮于眼前。
二十多年前,刚刚毕业的我和几个同学首次来到这座城市,把生活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里。那时,信息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手拿的那个中专毕业文凭引不起用人单位的兴趣,在省城举目无亲,一切都得从零开始。为了首先解决吃饭问题,在一个老乡的介绍下,我们几个成了一个抢修受损铁路工队的工人,有的铁路路基受损的地方因交通不便,便用竹筐这种最原始的工具抬沙土和砾石,遇到工作量大的塌方,有时一连几天几夜不睡觉,一有空闲,几秒钟就可能坐着进入梦乡。那时,火车的电气化程度还不高,大部分火车是用蒸汽带动的,有时,我们坐在刚抢修好的铁道旁喘息,那些开火车的司机便会随着汽笛的鸣叫,把一股蒸汽像用高压龙头般给我们喷过来,蒸汽携带着地上的泥土,弄得我们满身满脸的泥水,真是狼狈不堪,而那幸灾乐祸的司机却把头伸出窗外,得意洋洋地欣赏我们落汤鸡般的滑稽模样。晚上睡在火车道旁边不远处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内,半夜呼啸而过的“哐嘡”声震的地动山摇,多少次在惊悚中仓惶而起,咚咚的心跳声似乎比火车的声音还要重。到后来,我便到郊区去帮助别人栽松树,每天扛着铁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天就是挖坑、栽树、浇水什么的,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林工。因为劳动繁重,穿的鞋子破得露出了脚趾头,平时很少上街,上了街,别人便会投来看乞丐似的目光。再到后来,我便去了一个生产电焊条的工业企业,什么球磨啊、拉丝啊、装箱啊、发货啊的事情我都干过,这个企业的条件还不错,上班、吃饭、睡觉、洗澡都按时比较正常,至少感觉人的生命有保障。最后,终因感觉在这个城市难以立足而被淘汰出局,终究成了这黄河铁桥畔一段令人难以忘记的、自我嘲讽的回忆。而如今,当年同来的有几个同学则通过自己的艰辛努力终于留在了这座省会城市,买了楼房安了家,而像我这等缺乏开创精神、没有出息的人则回到了家乡,回到了我们这个县城。从此,只有参加培训会或者有其它什么事情,每年偶尔才来一两回省城,因此,关于这个城市的街街巷巷便在脑海里既清晰又陌生。
如今走在那些匆匆忙忙的身影中间,让我禁不住十分的惭愧,当年我若不像一个逃兵般,夹着尾巴回到县城,现在是否也挺胸抬头、步履潇洒地行走在这繁华的街市?或者在那科技街、电子商城、东部市场、西关什字什么地方开一商铺摆一小摊,红红火火的做生意?是否也能走得那样从容?而现如今于我而言,只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只是一个漫无目的、四处闲逛的游客,就像那山间小路上的蚂蚁。
站在黄河铁桥边向远处眺望,只见那高高低低的楼房在白塔山的衬托下是那样的富有立体感。想当年面对奔涌的黄河,曾有过多么高亢的激情和豪迈的感慨,坐在桥岸拍摄的照片是那样的年轻自信,是那样的朝气蓬勃,可如今,奔流不止的黄河水啊,已把当年的激情、当年的豪迈、当年的感慨、当年的自信冲刷的片甲不留、浑浊不堪。
有人说,生活在穷人当中,思维和行为也会慢慢变成穷人的了,我觉得太有道理了,我深切的感觉到,生活在偏僻的县城乡村,连性格也逐渐变成偏僻的了,一切都四平八稳,按部就班,以致对某些人或者事物的看法、对某些领域、社会现象发展趋势的判断总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节奏,合不上最终出现的结果。
我本想去看望当年和我同来而留在省城的那些同学,但总觉自惭形秽而不敢面对,想必人家的居室肯定是十分的富丽堂皇,事业也是十分的飞黄腾达。而我,辛苦一年,所得的收入,在亚欧商城里却连一身像样的衣服也置不全,还有什么颜面去拜访人家呢?常言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既然有了城乡之别、贫富之别,不去也罢。原来人是个极奇怪的动物,不仅有物质上的贫穷,就连精神上也会产生贫穷。
大城市,你热闹、繁华、富有,是许多人向往的地方,可你,却让一部分人的梦想得以实现,而让另一部分人的希望破灭。像我等这样反应迟纯的人连在城里走路都不适应,以至于从路的这边走到路的那边,需要做无数个左顾右盼,寻川流不息的车辆何时空出一段距离来容我通过。
看来,我永远也融入不了繁华的城市,永远就是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群中的一分子,醉卧山坡、躬耕陇上就是我最佳的选择,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