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村庄散文

2017-02-11

顺着弯曲的小路,寻着远去的记忆,提着一只桶,粉刷着田园农舍,山峦,让大山开满花苞,萌芽。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远去的村庄散文,供大家欣赏。

远去的村庄散文(一)

抵达之前,对于这个村子是有过一些想象和期待的。村前应该有一片菜地,其间的油菜花正开得欢。走近一些,或许会有一群刚从水里上岸的鸭子或者鹅,蹒跚地回到各自的院子里,然后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对于我们这些路过的人爱理不理。村里也应该有几只爱管闲事的狗,对着前来的我们狂吠,却又底气不足地边叫边退。门前的竹竿上,刚晾上的衣服应该还滴着水,而屋顶还冒着炊烟的人家,此刻应该是在煮着猪食,几只饥肠如鼓的猪也许正不停地在槽里舔着昨天剩下的食物,时时发出不耐烦的埋怨之声。在我的这些想象里,村庄总是带有一种活生生的土气、人气和烟火的气息,这种迷人的气息常常让我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比如,我曾经想一个人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去离城不远的西村,看看那片广阔的菜地里垂挂的茄子和苦瓜,还想到面豆地里,摸摸那些从各个角度看都一律齐刷刷的竹豆签。甚至想在黄昏的时候,只身到远离城市的地方做一回村庄的女儿,坐在灶前烧着灶火,在通红的火光之下,静静地看那位忙碌着的母亲,夜晚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来临。

但现在,我感到很惊讶,因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一番萧条的景象。房屋们失去了屋顶,看不到哪怕是躺在地上的一根柱子,也找不到一片木门,剩下的残墙断壁上长满了青苔和芦苇。迎面而来的本是三月的风,但风过之处发出的声响却有一种秋天的萧杀。走过的路边看不到一个丢弃的化肥袋子,和村民们在脱贫致富中可能留下的香菇筒。这个时代应有的欣欣向荣,以及那些时尚的环保问题似乎和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一个村庄被命名为“甲第”,总是有一番道理的吧,是对族里读书人“学而优则仕”的一种希冀,还是对先人已经获得过的荣耀的一种缅怀呢?这些问题的答案已无从寻找,一丛丛荒草掩埋了村庄所有的故事,就算其中有再多的壮丽和凄美,也只能通过想象一厢情愿地发出赞叹或者唏嘘了。

已是春分节气,这里的春天梯次到来。暖暖的阳光照着墙边的一棵桃树,树枝因为无人修剪而一味往高处长,却也不影响它的花开,几朵粉色的花,也依旧用它的明艳展现出春天该有的亮丽。可人与自然的关系有时候真的让人难以理解,如果这儿原本就没有这个村子存在过,那么春到深山时,有绿树红花与青山作伴,也应有一番动人的景致。又如果这个村子不是这样萧条,而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处处看得出人气,听得到犬吠或者猪哼,那么这里的花开除了美之外,就会有另一种朝气和生命的原动力。可怎么偏偏是这已然被时代遗忘的荒凉背景和不与季节脱节的花开依旧,这两种反差极大的画面融合在一起呢?望着这黯淡中的明媚和明媚中的黯淡,真让人无语而立。

我们沿着似路非路的小径而上,想在这里找一些可能的痕迹来说服自己村庄也许尚未远去。在一片小坡上,我们果然发现一座完好的房子,伸出的屋檐和门边的石门槛拦住了可能抵达木门的斜风细雨,所以门上未见青苔。门右边的空地上有几棵芥菜,这本是让人欣喜的发现,却因为久未有人搭理而枯败和参差不齐的样子,又让人怀疑它们也许只是前人的遗种在那里自生自灭。所以回头再看这唯一完好的房屋不禁会想,它紧闭的房门究竟深锁了多久?它的主人多久会回来看一次?他没有拆去房门和屋内可能再利用的柱子,让它们依然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孤单地守着日出与黄昏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而这最后的坚守在多久之后,会一样被荒草埋没,成为风中瑟瑟而响的悲凉?

这座房屋旁边再往上是一片山坡。这儿在村庄兴旺的年月应该是层层梯田,但现在是随处可见的草荡和芦苇荡。撇开村庄的荒凉,它们是美的,因为这儿离天很近,天空的明净除却了坡下的黯淡与沉闷,而明晃晃的阳光,也会使你的心情亮起来。所以此时的伙伴们纷纷放开心情,走进这些柔柔软软的草荡里,或蹲或站地做起各种姿势互拍照片,作为此次踏春的见证。

可以找到的几块梯田在沿山往下的地方,它们背对着来时的村落。我们意外地发现田里一群又一群蝌蚪在游,这似乎是这里所能见到的春天唯一的动响。本想蹲下身子用手捞一捞它们,可又总觉有哪里不对劲,想起来了,是它们的颜色,居然是从未见过的全黑色,而不是以往惯见的灰褐色。再往四处一看,真的吓一跳,整群整群的,数量之多也从未见过,所以顿时毛孔悚然起来,刚才的好奇之心与惊喜也顿时变成不停的喃喃自语:这是蝌蚪吗,是蝌蚪吗?原本只是一种寻常的发现,可我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会联想起前面所看到的一些东西:布满青苔的残墙断壁,墙头上随风飘荡的芦苇,和少有人走的荒草没膝之路。这些联想使我一下子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包围,似乎这儿的一切都有一种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诡异,所以我突然加快往前的脚步。

回家的时候,我们依原路返回,又路过那座房子。我很想知道自己刚才的恐惧是为什么,所以刻意在房前又站了一会儿。之后,渐渐有些明白了,这个寂静的山坳,除了这座模样还算齐全的房子之外,再无人间烟火。我们所留恋的村庄其实已经远去,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它的残骸,偶尔的鸦声便是残骸上的一点印痕,而我的恐惧正是缘于这种死亡的气息。

远去的村庄散文(二)

在岁月或浅或深的行进的脚步之中,村庄缄默地窝在西北这片广袤无垠的黄土地上,像个透析世事人情的智者一般在与大地齐平的角度上亲眼目睹着这片土地上上演的一幕幕的悲欢离合。她在自己的身躯上出生并养育了成千上万的子民,也将成千上万的逝去的生命连着躯体和灵魂一起吞噬掉。她的存在历史之久远,甚至于连村里最年长的老人和时至今日依旧流传在村尾巷首的古老的讲述之中也不能寻得一二。古往今来,有多少新鲜热烈的生命在她的见证下出生成长,又有多少鲜活明媚的生命在她的躯体上被人悄无声息的埋葬;有多少怀揣梦想与希冀的年轻人带着一腔的意气风发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果断刚毅的背影,又有多少漂泊半生孤苦无依的老来游子在遍尝世态疾苦之后带着一脸的斑纹和泪水重新回到她的怀抱被她温暖的拥抱。如今村庄里四处还是可以听见四处啼哭的声音,只不过有时候是因为出生的艰难和喜悦,也有时候是因为生命逝去的悲怆与不舍;村庄还是有人在不断地离开还是有人在不断的返回,但是村庄不可否认的是村庄终究是被人掏空了,变得空空荡荡无所依靠。村庄还是以前的那个村庄,只是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沧桑落寞起来,更多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出生地的代名词,然而这个词却与思乡的情感、与年夜饭的温暖、也与一些隐藏在岁月深处的记忆无关。现在的村庄更像是被人刻意遗弃了一般,就那样沉静地停留在时光的某个角落里面,任凭岁月老去,自己被人遗忘至死。

村庄早些年很热闹,尽管在地域规划甚至于人口规模上来说都无法与周围的几个巨无霸式的存在相提并论,但这并不能成为影响她的存在的因素。我一直以来都潜意识地认为她的存在的全部意义似乎只是为了让在外受了委屈和苦楚的游子可以提供一个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的场所,但是随着年月的渐长岁月的无情冷漠的变迁,我逐渐发觉这似乎与她的初衷似乎有些违背。村里的人离开了一批又一批,道上的荒草长高了一寸又一寸,村庄的泪水也流淌下一河又一河。但是这似乎更像是她早已被命运书写好了的剧本一样,从她存在之日起就应该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就应该会想到自己会亲眼目睹着在自己的土地上出生的一个个子民最后都会背弃她离去,而她却更像是在提供他们奔向更好的生活和归宿的路途之中的一个驿站,仅此而已。

有人离开了,然而有人却还在固执地守候着,情愿与村庄一起伴着岁月慢慢老去。村里留下了白鬓斑斑的耄耋老人和尚在咿呀学语的稚童,还有一片片被荒草侵蚀的田地以及草长过膝的马路,他们同村庄一起固定成这片土地上最后的守护的姿态,亘古不变。村庄开始变得日渐荒芜,显出一片死寂的气氛,就连空气之中也开始透漏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这种气味,农忙的时节更甚。六月时节,本来是属于村庄里一年之中最为忙碌和喧嚣的季节,麦田里的欢腾声音,被农夫用磨刀石仔细打过好几遍的镰刀亲吻麦秆的声音,村人抢收麦时间在地里吃早饭的嘴巴吧唧声,往家里运送麦垛的牲马骡畜的嘶鸣声音,打麦场里三轮车来回碾压铺满在地的麦子的声音……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组合出一出悦耳动听的乡村大合唱,但是这些声音和气氛注定只是属于曾经,属于村庄最不愿回忆也最愿意回忆的过往。如今只剩下空气之中躁动不安却又寻不得宣泄的情感,被太阳打得奄奄一息的树叶和满塘池水晒干之后一群小蝌蚪挤在一起的绝望与悲凉,在傍晚时分烧一大堆艾草用来驱蚊避虫的老人和孩子,以及夜色袭来时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响声,空虚而寂寞。

有的时候,空气燥热不堪,村庄整个陷入死寂,放佛被人施了诅咒一般再也没有了生气和活力。老人和孩子摇着蒲扇抱着板凳坐在打麦场上的树荫下眼神呆滞地望着眼前那个同样冷寂的邻近的村庄,相顾无言,划过一滴辛酸的泪水在满地的尘埃里砸出一个黄豆一般大小的坑点来,村庄也似在自己身上被人剜去一块肉一样疼痛的一阵心悸。

我也是梦想着有一日可以逃离村庄的束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的人,我也是亲眼目睹村庄是如何一步步被人给抛弃,又看着她如何一步步的远去消失在岁月里。

我也曾经亲眼目睹过一个画面,临近八十岁的老人和他年尚未满五岁的重孙在一起干活。两个人,相隔四代,一副落寞的背影。每次想起那副让我长久难以忘怀的画面,我的心里便如同刚刚下过雨的池塘的边沿一般潮湿。

母亲经常和我打电话过来,喃喃问候之中不时透漏出一些并不美好的信息。离开的人更多了,村庄越发的空了。听得出来,母亲的声音里有羡慕但更多的是不满,我总是羞愧于自己竟然寻不到适当的词汇来安慰母亲来劝慰母亲,来给自己一个回去的理由。

村庄在哭泣,村庄在呼喊,村庄在歇斯底里地怒吼,但是没人能听见。或许村庄早就该明白这是她避不开的宿命,就是梁山伯遇见祝英台,纵是可以美好的可以让人心惊,但终究是留不住。村庄是这个时代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城镇化所摧残的产物,是在于世俗的金钱荣誉名利地位相争过后被撕裂开来的会让每一个老人都忍不住喊疼的口子。但是,这就是她的命,不服不行。你老去了,你离开了,你青春不再,你韶华消失,你庞大的身躯在这个星球上面消遁的不见踪影,但是,眼泪和哭泣决计是不能再去挽留你了。

高中上学回家,从小道抄近路的时候却被在脚边肆意缠绕的荒草乱了方寸,我羞于承认我再也寻不见小时候一次次上学返学时踩过的小路了。没有人走的小路,便没有存在的价值。村里小孩早去了附近的乡镇和更加遥远的县城读书,村里的年轻人都去了车马喧嚣华光溢彩的北上广深去消耗青春,村里的中年人丢下养育了祖先也埋葬了祖先的土地去了赚钱更多的工地。一批批的人离开了,一包包的钱被带回来了,只是村庄再也没了以往那种让人赞叹不绝的气味。离去的人的青春被无情地消散挥霍在了一座座繁华到无与伦比的城市里,村庄的苍老却被一次次的埋葬在了对外出游子的一次次不绝于耳的闻声呼唤里。

有时候一个不经意间的选择便会成就一段佳话的流传亦或是促成一株悲壮的往事的诞生,而村庄在一代一代世代相传的故事之中苍老了身躯。

村口的年轻的新媳妇出了外遇,终于在丈夫终日的辱骂指责和村里人异样的眼神之中选择了逃离。她是村里最后一位包办婚姻的牺牲品,也是村里第一位自由婚姻的实践者。山顶的二叔从工地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断了脊骨瘫痪在床,女人和儿子终日在床前为他侍奉汤药。村里人都说这婆娘仗义,这儿子孝顺。故事不断地被人讲述,只是主角确实换了别人。我也曾想着把自己的一生写成一个苍美凄凉的故事,再假借村庄的口吻一代一代地流传下去。可是你觉着现在还会有人在听么,村庄这样质问我。原来很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在自己幻想着美好之中消极度日,对外面这个残酷现实的世界不愿触碰。我们一直生活在幻想里,却一直以为外面的这个世界才是幻想。

突然就很想念那些逝去的岁月,真想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那些逝去的美好来一场奋不顾身的拥抱。我怀念那时的空气中飘荡着的一股新鲜的芳草的气味,那时微风吹过时一股沁入心脾的麦粒的味道,隔壁家老人的牛又跑了,村口的小卖店里的喇叭又在大声喊着村里的某某人前去接电话,早上迎着晨阳欢欢喜喜和小伙伴一起去上学,把一声声的欢喜与喜悦以及沾满露水的艾草留在身后,村里人在田间地头忙碌的身影以及吆喝声,新来的媳妇早上起来后做好早饭便往田地里的男人送饭的匆匆忙忙的身影,在某个闲静的午后一群女人围在一起纳鞋底拉家常以及那一串串渗入云霄的欢乐。我是如此深情地想念着这些声音,我的村庄也是同我一样开始变得无比怀旧。

也许是生性使然,无论离开的再远,对这个贫穷荒凉的土地是有多么的不满,人总是习惯在自己受伤之后给自己寻找一个依靠。而这一次,原本被无情抛弃的村庄又一次充当了整个角色,只是我们永远都不曾思考的一件事是,我们的离去与回归,永远都使得村庄处在一个尴尬的地步,逃脱不了,却又无可奈何。

年轻人拼命逃脱之后在外面为自己的理想与幸福奋斗。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和力气与命运做着一次殊死拼搏的赌注,这个赌注,涉及家庭,涉及爱情,涉及希望,唯独漏了家乡。可是现实终究容不得这群青春正盛的年轻人放肆撒野,他们总是被生活的现实撞得头破血流,被一次一次的失败折磨到无力回击。当初的梦想与雄心早已奄奄一息甚至于被忘却,但是不能回去的想法却如生根一般常驻脑海。他们拼死也要留下,他们发誓宁愿饿死也不愿面对村人的嬉笑与不屑。可是,谁会轻易贬低以为敢于为梦拼搏的孩子呢?

或许对于村庄而言做痛苦的事情不是无法选择被遗忘,而是即使选择了安然地接受这种遗忘却依然会被人一次次的被人回忆起。或许是无法选择留下他们匆忙的步伐,而是即使已经开始淡然接受这种命运却又在一次次在被人重新翻出来伤口晾晒,直至腐烂化脓流血。

村庄依旧沉寂地窝在这片黄土地上面,安静地看着这个世间上演的一幕幕悲欢离合的故事,然后在人们把她淡淡地遗忘的同时,自己也把自己慢慢遗忘。

但我明明听见有人在喊疼呀!

远去的村庄散文(三)

其实也是没什么写的了,已经是“江郎才尽”了……。偶然想起了一个几乎在记忆中快要消失的山村——东崖屋,那美丽的小山村的图像在眼前一幕幕的闪过,把我的记忆拉回到90年代末……

记得那是一个春天,为了开发任务我们一行几个人先期去了连云港。然后在当地老百姓家里租住了一套民居,就离开了旅馆住了过去。这个地方叫东崖屋村,村里住的多数是张姓人家。我们租的这间房屋的主人,也姓张。

这家房子坐落在半山腰,当然不是很高的,只是比村里其他的高很多,确实也要上山的。这间民居在远处便看到了,掩映在周围浓浓淡淡的绿色里,露出些许的院墙和屋脊。我们来到了这里,顺着石阶一蹬蹬的踏上去。房子的基础是大青石一块块垒起来的,看得出很美的几何图形。上到他家的院落,我环视着周围,一间很干净的典型农村住宅,靠山而建,一排三间正房,一侧偏房是杂物间和厨房。一个很正的院子,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看得出这家女主人是个很能干很要强的人。院里有两棵碗口粗的山楂树,正在开花,扑扑啦啦开了一树粉蕊白花,煞是清爽素洁。树下落英缤纷,铺了一层的花瓣,可惜没有黛玉,要不那个多愁善感的扬州姑娘*嘴里咕咕哝哝、叨叨着葬花吟,手里拿个小花铲收拾一下哭哭啼啼去葬花了。山楂树旁还有两棵石榴树也在含着娇羞的、红红的花苞,等待着开放,也有个别的已经开了。靠门边一溜,主人也砌了花池,里面栽的是月季花,大概有年头了,月季花的枝干有人高了,生长的很茂盛,婆婆娑娑开满了花,把个农家小院装扮的很是美丽。月季品种很多,花头很大,有红色、粉色、黄色、各种颜色的花开的姹紫嫣红,争风吃醋,热热闹闹,一个比一个娇艳,煞是好看。整个院落干干净净却极富生机。由于这个房子建在半山腰,站在这里,放眼就可俯瞰远处村落高高低低的房屋,并偶尔听得见一两声狗叫,时而又有大牲畜干完活回来发的几声嘶鸣,看得出是一副自然和谐的人类生存的图卷。

第一个清晨,竟然听到了雄鸡的啼晓,这是在城市里听不见的,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当第一声雄鸡啼明之后,就随后有很多雄鸡跟着此伏彼应。再等第二遍鸡叫时,随后就有农民牵着大牲口吆喝着下地,牛也发出“呣。。呣。。。”的叫声,家家房顶炊烟袅袅,一会,孩子们有骑车子的,还有三三两两的一起背着书包上学去了,一派太平和谐的景象。

我们房东的老太太来了,问候我们是否睡好了,说,到了一个新地方可能不习惯睡不着。我们随和着,回答着,她也“嗯么…嗯么”这是当地回答对方的方言,然后又讲了些其他的事情。

但让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家房子的旁边有个很大的有半间房子那么大的一个不规则椭圆形的大石头,然而在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则很小很小,旁边是个崖坎,很深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似地。后来我们几个人去推,根本就纹丝不动。听老人讲,原来抗日战争时期小日本也在这驻扎过,小鬼子也很好奇,一大帮鬼子也去推,但也是纹丝不动,说是要给炸掉,好在他们后来没有把它给炸掉,就一直这样保留着。你看这石头是不规则的圆,你想撼动它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他很大啊。

在这里还有个趣事,就是我们的同事小曲,看到下面村庄旁有个小苇子荡,水里面有鱼和龙虾,他原来是去钓鱼的,谁知道很快就有东西上钩了,一看是龙虾,干脆就用一根简单的木棍绑了根绳子,上面栓了一块骨头,然后就在那等着,谁知一会就有了动静,一个身穿大红袍的家伙耀武扬威的紧紧地抱着骨头不放,哈哈,钓的就是你。我在旁边看,每当绑着骨头的“钓钩”一下到水里,就眼见着有龙虾游过来,先是抱住,然后就啃,我们就起钩。很快,就这样,一上午钓了一洗脸盆,让我们这些外乡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这盆龙虾在市场上还不得百十块钱呀,哈哈……

在这村庄附近有个很美的景点,“船山瀑布”,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走小路很快就到了。这里是因为山顶有一湾溪水,流到这的悬崖边突然没有去路了,就从崖上倾泻下来形成很有气势的瀑布,犹如一道白练,水泻下又发出轰响,在山谷里回荡。加之瀑布下是个山洞,就更加显得神秘莫测了。在洞顶的岩石的平面上不知哪朝哪代的书家大书三字“瀉水崖”,书法看来极大气,遒劲。很多游人都要在这里留影纪念。瀑布后面的山洞里是冬暖夏凉。洞内有一井,里面的水极清澈透明。洞顶不停地向下面滴着水,发出清脆的响声。水珠有节奏的滴答着,上面由于常年滴水形成了石钟乳,下面向上形成了石笋,很美的。洞外满山的绿树,灌木,翠竹,山上随处可见嶙峋的怪石,巉岩,有些山顶上竟有一些大石就在一个小石头上面顶着,好像是人有意识放到那里的,当地人称飞来石。这山上的树郁郁葱葱,然而它们的根就从这石缝里扎进去又长出来,虬劲的根,裸露着顺着岩石的缝隙顽强的攀爬着、生长着。

由于我们住的离瀑布很近,也不用买景点的门票,从村里的山上小路走,很快就到了瀑布。这里没人管,因为我们就是这村里的住户,享受着大自然给我们的馈赠,所以就用水壶来洞里的井打水吃。这水的味道绝对如某广告词里说的“有点甜”。真的,过去没喝过这么甜的水。山里住着一户农家,他每天来这洞里打井水回去用,一来二去的也就熟识了,他给我们说,这水质相当好,他家是大锅,每天烧水,这锅常年使用,锅边没有一点其他的印迹。说明这水质渣滓少,清亮干净,其实就是我们说的“矿泉水”因为它是自然之水,透过石头浸出来的,水中自然含一定的矿物质的成分。每当单位有人从总部来办事,我们就给他灌一瓶矿泉水在路上喝,大家都说好喝,这才是真正的矿泉水呢,真的带点甜味呢,你不信?我信!

离开那已经很多年了,每当想起来就觉得那个小山村很美,很适合人居住生存的,那里的空气是那样的清新,山野是那样的绿。但那已是过眼云烟,一段难忘的回忆了……

难忘的小山村——东崖屋,你永远留在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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