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正传粤教版教案

2017-06-03

《阿Q正传》是鲁迅创作的一部小说,它有力的批判了当时中国社会的封建,保守,庸俗,腐败等社会特点,有力地揭示了旧中国人民的生活场景和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病态。下面小编给你分享阿q正传粤教版教案,欢迎阅读。

阿q正传粤教版教案

一、教学目的

(一) 通过阅读,理解和鉴赏人物的形象,了解小说的内容和情节发展,认识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归纳总结小说深刻的主题。

(二) 认识典型人物阿Q的性格特点,提炼小说塑造人物形象的方法。

(三) 研讨“精神胜利法”,评点其作为一种病态文化的根源,如有条件,可以写成研究性文章。

二、教学要求

(一)充分做好预习,可设计以下题目:

1.了解《阿Q正传》整篇小说的故事梗概。仔细阅读课文,理清阿Q对革命态度的变化,并体会小说叙述这一过程的意义。

2.提炼文章中最能表现人物性格特点的语句,并体会其对表现人物,表达主题的作用。

三、教学重点

引导学生理解课文内容,研讨人物形象,归纳刻画人物形象的方法。

四、教学难点

结合小说的情节对阿Q的“精神胜利法”作准确的诠释。

五、课时安排:三课时

六、教学流程

第一课时

(一)新课导入

《阿Q正传》是鲁迅先生对辛亥革命作批判性历史总结的最杰出的作品,也是鲁迅先生剖析“国民性”,塑造“精神胜利”的人物最典型的作品。2002年,距《阿Q正传》问世已整整80年,阿Q这个不朽的名字仍被人提及。阿Q思想中的某些因子仍然被今天的人类延传着,所以,我们今天再读这篇小说,已经是不仅仅停留于小说所揭示的时代主题上。还要结合新时代,并用当代人的观念来审视它。

(二)作者及作品介绍

(三)创作背景

《阿Q正传》创作于1921—1922年。它为我们展现了辛亥革命前后中国的现实,一个病态的社会和病态社会下的畸形的中国人,这部不朽著作的诞生,有着其深广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背景。

辛亥革命虽然推翻了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但领导这次革命的中国资产阶级没有动员和组织广大农民一起参加革命,并且没有从根本上震动封建制度,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只是形式上的胜利。鲁迅先生以锐利的、深邃的眼光,深刻的洞察力和预见性,对中国的资产阶级革命进行了历史性的总结。总结了其失败的原因和历史教训。

(四)理清小说的情节结构

提问1:在第七章《革命》中,阿Q对革命的态度发生了哪些变化?划分这部分的结构。

解答:革命:①未庄风传革命

②阿Q宣布革命

③阿Q梦想革命

④地主投机革命

提问2:作者写阿Q的变化过程,有什么深刻的意义?

解答:(可讨论完成,不要求千篇一律,千人一面。)

①写出阿Q式农民的落后和不觉悟,并体现在他对革命的错误认识上。他不分敌我,认识混沌,革命方式和革命目的都很低下。

②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使阿Q们仍在沉重的封建枷锁下生活。

③鲁迅先生向世人提出一个巨大的历史问题:中国应该有怎样的革命,革命怎样才能成功?

以上三个层面,可以由浅入深地引导学生思考。

提问3:自读《不准革命》章节,划出阿Q革命的心路轨迹。

解答:要求参加革命党→革命愿望受到打击→极端绝望→对不准革命表示愤懑。 第二课时

重点:分析人物形象

归纳塑造人物形象的方法

流程:

速读课文,找出阿Q典型的语言描写、动作描写,心理活动及细节描写等,归纳其性格特点。

1.“造反了!造反了!”“……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解答:后一句系《龙虎斗》中的唱词,是宋赵匡胤被敌击败时唱的。“我„„”系其敌人的唱词。

①阿Q的革命目的是:获取钱财和美色。

②“打”表明阿Q的复仇心理。

2.动作:“嚷”→“喊”→“唱”

“飞”→“游”→“踱”

解答:

①“嚷”→“喊”:对革命的认识“造反”,有做人的强烈要求,但对革命的理解又表明他的狭隘和落后。

②“喊”→“唱”:兴奋而得意,唱的高昂,表明对革命的热情和勇气,革命会给他带来梦想中的一切,让他浑身一爽,犹如“六月里喝了雪水。”

“飞”:阿Q扬眉吐气,喜形于色,得意之形溢于言表。表明阿Q式的农民对革命的欢迎,对革命的极大热情和勇气。

“游”:阿Q的失落和茫然。

“踱”:从“飞”到“踱”精妙地写出阿Q由兴奋到绝望的革命历程,阿Q式的革命轰轰烈烈的开始,无声无息的结束,如此短暂。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经历,也是广大农民的真实的革命的体现。

3.心理描写:(略)

4.细节描写:①剪辫子和盘辫子。②神态等。

5.反讽和白描手法的运用:(可参看“课文点析”。)

总结归纳:1.人物形象及刻画方法。

2.塑造人物形象的意义。

(参看“课文点析”)。

第三课时

重点:深入阅读课文,提炼小说的主题思想,研讨“精神胜利法”,概括“精神胜利法”的内涵;评点其作为一种病态文化的根源。

布置:研究性学习论文,提供参考书目。

流程:设计若干研讨题:

1.鲁迅先生在《〈阿Q正传〉的成因》中写道:“中国倘不革命,阿Q便不做,既然革命,就会做的。我的阿Q的运命,也只能如此,……倘再有改革,我相信还会有阿Q似的革命党出现……”结合这句话,谈谈《阿Q正传》的主题思想?

2.鲁迅先生在俄文译本《阿Q正传》序中写道:“现在我们所能听到的不过是几个圣人之徒的意见和道理,为了他们自己;至于百姓,却就默默的生长,萎黄,枯死了,像压在大石底下的草一样,已经有四千年!要画出这样沉默的国民的魂灵来,在中国实在算一件难事……”鲁迅所指的“魂灵”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3.结合阿Q的形象,写出你对“精神胜利法”的理解。

4.寻找“精神胜利法”这种病态文化的根源?

5.读《大团圆》结尾,谈谈你对这种结局的看法?

阿q正传粤教版节选原文

阿Q不独是姓名籍贯有些渺茫,连他先前的“行状”也渺茫。因为未庄的人们之于阿Q,只要他帮忙,只拿他玩笑,从来没有留心他的“行状”的。而阿Q自己也不说,独有和别人口角的时候,间或瞪着眼睛道:

“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阿Q没有家,住在未庄的土谷祠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工作略长久时,他也或住在临时主人的家里,但一完就走了。所以,人们忙碌的时候,也还记起阿Q来,然而记起的是做工,并不是“行状”;一闲空,连阿Q都早忘却,更不必说“行状”了。只是有一回,有一个老头子颂扬说:“阿Q真能做!”这时阿Q赤着膊,懒洋洋的瘦伶仃的正在他面前,别人也摸不着这话是真心还是讥笑,然而阿Q很喜欢。

阿Q又很自尊,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神里,甚而至于对于两位“文童”也有以为不值一笑的神情。夫文童者,将来恐怕要变秀才者也;赵太爷钱太爷大受居民的尊敬,除有钱之外,就因为都是文童的爹爹,而阿Q在精神上独不表格外的崇奉,他想: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加以进了几回城,阿Q自然更自负,然而他又很鄙薄城里人,譬如用三尺三寸宽的木板做成的凳子,未庄人叫“长凳”,他也叫“长凳”,城里人却叫“条凳”,他想:这是错的,可笑!油煎大头鱼,未庄都加上半寸长的葱叶,城里却加上切细的葱丝,他想:这也是错的,可笑!然而未庄人真是不见世面的可笑的乡下人呵,他们没有见过城里的煎鱼!

阿Q“先前阔”,见识高,而且“真能做”,本来几乎是一个“完人”了,但可惜他体质上还有一些缺点。最恼人的是在他头皮上,颇有几处不知于何时的癞疮疤。这虽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Q的意思,倒也似乎以为不足贵的,因为他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后来推而广之,“光”也讳,“亮”也讳,再后来,连“灯”“烛”都讳了。一犯讳,不问有心与无心,阿Q便全疤通红的发起怒来,估量了对手,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然而不知怎么一回事,总还是阿Q吃亏的时候多。于是他渐渐的变换了方针,大抵改为怒目而视了。

谁知道阿Q采用怒目主义之后,未庄的闲人们便愈喜欢玩笑他。一见面,他们便假作吃惊的说:哙,亮起来了。”

阿Q照例的发了怒,他怒目而视了。

“原来有保险灯在这里!”他们并不怕。

阿Q没有法,只得另外想出报复的话来:

“你还不配……”这时候,又仿佛在他头上的是一种高尚的光容的癞头疮,并非平常的癞头疮了;但上文说过,阿Q是有见识的,他立刻知道和“犯忌”有点抵触,便不再往底下说。

闲人还不完,只撩他,于是终而至于打。阿Q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住黄辫子,在壁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于是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阿Q想在心里的,后来每每说出口来,所以凡是和阿Q玩笑的人们,几乎全知道他有这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法,此后每逢揪住他黄辫子的时候,人就先一着对他说:

“阿Q,这不是儿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说:人打畜生!”

阿Q两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辫根,歪着头,说道:

“打虫豸,好不好?我是虫豸——还不放么?”

但虽然是虫豸,闲人也并不放,仍旧在就近什么地方给他碰了五六个响头,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以为阿Q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钟,阿Q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

阿Q以如是等等妙法克服怨敌之后,便愉快的跑到酒店里喝几碗酒,又和别人调笑一通,口角一通,又得了胜,愉快的回到土谷祠,放倒头睡着了。假使有钱,他便去押牌宝,一推人蹲在地面上,阿Q即汗流满面的夹在这中间,声音他最响:

“青龙四百!”

“咳……开……啦!”桩家揭开盒子盖,也是汗流满面的唱。“天门啦……角回啦……!人和穿堂空在那里啦……!阿Q的铜钱拿过来……!”

“穿堂一百——一百五十!”

阿Q的钱便在这样的歌吟之下,渐渐的输入别个汗流满面的人物的腰间。他终于只好挤出堆外,站在后面看,替别人着急,一直到散场,然后恋恋的回到土谷祠,第二天,肿着眼睛去工作。

但真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罢,阿Q不幸而赢了一回,他倒几乎失败了。

这是未庄赛神的晚上。这晚上照例有一台戏,戏台左近,也照例有许多的赌摊。做戏的锣鼓,在阿Q耳朵里仿佛在十里之外;他只听得桩家的歌唱了。他赢而又赢,铜钱变成角洋,角洋变成大洋,大洋又成了叠。他兴高采烈得非常:

“天门两块!”

他不知道谁和谁为什么打起架来了。骂声打声脚步声,昏头昏脑的一大阵,他才爬起来,赌摊不见了,人们也不见了,身上有几处很似乎有些痛,似乎也挨了几拳几脚似的,几个人诧异的对他看。他如有所失的走进土谷祠,定一定神,知道他的一堆洋钱不见了。赶赛会的赌摊多不是本村人,还到那里去寻根柢呢?

很白很亮的一堆洋钱!而且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说是算被儿子拿去了罢,总还是忽忽不乐;说自己是虫豸罢,也还是忽忽不乐:他这回才有些感到失败的苦痛了。

但他立刻转败为胜了。他擎起右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剌剌的有些痛;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虽然还有些热剌剌,——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躺下了。

他睡着了。

然而阿Q虽然常优胜,却直待蒙赵太爷打他嘴巴之后,这才出了名。

他付过地保二百文酒钱,愤愤的躺下了,后来想:“现在的世界太不成话,儿子打老子……”于是忽而想到赵太爷的威风,而现在是他的儿子了,便自己也渐渐的得意起来,爬起身,唱着《小孤孀上坟》到酒店去。这时候,他又觉得赵太爷高人一等了。

说也奇怪,从此之后,果然大家也仿佛格外尊敬他。这在阿Q,或者以为因为他是赵太爷的父亲,而其实也不然。未庄通例,倘如阿七打阿八,或者李四打张三,向来本不算口碑。一上口碑,则打的既有名,被打的也就托庇有了名。至于错在阿Q,那自然是不必说。所以者何?就因为赵太爷是不会错的。但他既然错,为什么大家又仿佛格外尊敬他呢?这可难解,穿凿起来说,或者因为阿Q说是赵太爷的本家,虽然挨了打,大家也还怕有些真,总不如尊敬一些稳当。否则,也如孔庙里的太牢一般,虽然与猪羊一样,同是畜生,但既经圣人下箸,先儒们便不敢妄动了。

阿Q此后倒得意了许多年。

有一年的春天,他醉醺醺的在街上走,在墙根的日光下,看见王胡在那里赤着膊捉虱子,他忽然觉得身上也痒起来了。这王胡,又癞又胡,别人都叫他王癞胡,阿Q却删去了一个癞字,然而非常渺视他。阿Q的意思,以为癞是不足为奇的,只有这一部络腮胡子,实在太新奇,令人看不上眼。他于是并排坐下去了。倘是别的闲人们,阿Q本不敢大意坐下去。但这王胡旁边,他有什么怕呢?老实说:他肯坐下去,简直还是抬举他。

阿Q也脱下破夹袄来,翻检了一回,不知道因为新洗呢还是因为粗心,许多工夫,只捉到三四个。他看那王胡,却是一个又一个,两个又三个,只放在嘴里毕毕剥剥的响。

阿Q最初是失望,后来却不平了:看不上眼的王胡尚且那么多,自己倒反这样少,这是怎样的大失体统的事呵!他很想寻一两个大的,然而竟没有,好容易才捉到一个中的,恨恨的塞在厚嘴唇里,狠命一咬,劈的一声,又不及王胡的响。

他癞疮疤块块通红了,将衣服摔在地上,吐一口唾沫,说:

“这毛虫!”

“癞皮狗,你骂谁?”王胡轻蔑的抬起眼来说。

阿Q近来虽然比较的受人尊敬,自己也更高傲些,但和那些打惯的闲人们见面还胆怯,独有这回却非常武勇了。这样满脸胡子的东西,也敢出言无状么?

“谁认便骂谁!”他站起来,两手叉在腰间说。

“你的骨头痒了么?”王胡也站起来,披上衣服说。

阿Q以为他要逃了,抢进去就是一拳。这拳头还未达到身上,已经被他抓住了,只一拉,阿Q跄跄踉踉的跌进去,立刻又被王胡扭住了辫子,要拉到墙上照例去碰头。

“‘君子动口不动手’!”阿Q歪着头说。

王胡似乎不是君子,并不理会,一连给他碰了五下,又用力的一推,至于阿Q跌出六尺多远,这才满足的去了。

在阿Q的记忆上,这大约要算是生平第一件的屈辱,因为王胡以络腮胡子的缺点,向来只被他奚落,从没有奚落他,更不必说动手了。而他现在竟动手,很意外,难道真如市上所说,皇帝已经停了考,不要秀才和举人了,因此赵家减了威风,因此他们也便小觑了他么?

阿Q无可适从的站着。

远远的走来了一个人,他的对头又到了。这也是阿Q最厌恶的一个人,就是钱太爷的大儿子。他先前跑上城里去进洋学堂,不知怎么又跑到东洋去了,半年之后他回到家里来,腿也直了,辫子也不见了,他的母亲大哭了十几场,他的老婆跳了三回井。后来,他的母亲到处说,“这辫子是被坏人灌醉了酒剪去了。本来可以做大官,现在只好等留长再说了。”然而阿Q不肯信,偏称他“假洋鬼子”,也叫作“里通外国的人”,一见他,一定在肚子里暗暗的咒骂。

阿Q尤其“深恶而痛绝之”的,是他的一条假辫子。辫子而至于假,就是没了做人的资格;他的老婆不跳第四回井,也不是好女人。

这“假洋鬼子”近来了。

秃儿。驴……”阿Q历来本只在肚子里骂,没有出过声,这回因为正气忿,因为要报仇,便不由的轻轻的说出来了。

不料这秃儿却拿着一支黄漆的棍子——就是阿Q所谓哭丧棒——大蹋步走了过来。阿Q在这刹那,便知道大约要打了,赶紧抽紧筋骨,耸了肩膀等候着,果然,拍的一声,似乎确凿打在自己头上了。

“我说他!”阿Q指着近旁的一个孩子,分辩说。

拍!拍拍!

在阿Q的记忆上,这大约要算是生平第二件的屈辱。幸而拍拍的响了之后,于他倒似乎完结了一件事,反而觉得轻松些,而且“忘却”这一件祖传的宝贝也发生了效力,他慢慢的走,将到酒店门口,早已有些高兴了。

但对面走来了静修庵里的小尼姑。阿Q便在平时,看见伊也一定要唾骂,而况在屈辱之后呢?他于是发生了回忆,又发生了敌忾了。

“我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样晦气,原来就因为见了你!”他想。

他迎上去,大声的吐一口唾沫:

“咳,呸!”

小尼姑全不睬,低了头只是走。阿Q走近伊身旁,突然伸出手去摩着伊新剃的头皮,呆笑着,说:

“秃儿!快回去,和尚等着你……”

“你怎么动手动脚……”尼姑满脸通红的说,一面赶快走。

酒店里的人大笑了。阿Q看见自己的勋业得了赏识,便愈加兴高采烈起来:

“和尚动得,我动不得?”他扭住伊的面颊。

酒店里的人大笑了。阿Q更得意,而且为了满足那些赏鉴家起见,再用力的一拧,才放手。

他这一战,早忘却了王胡,也忘却了假洋鬼子,似乎对于今天的一切“晦气”都报了仇;而且奇怪,又仿佛全身比拍拍的响了之后轻松,飘飘然的似乎要飞去了。

“这断子绝孙的阿Q!”远远地听得小尼姑的带哭的声音。

“哈哈哈!”阿Q十分得意的笑。

“哈哈哈!”酒店里的人也九分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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