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冠荣书法作品

2017-06-12

侯冠荣先生是我国著名的书法家,书法藏品更是我国书法收藏界中较为热门的作品。下面是小编为你整理的侯冠荣书法作品,希望对你有用!

侯冠荣书法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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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的学习与创作

李向东同志让我来和大家谈一谈学习书法与创作,我就从几个方面讲一讲。从上一届的中青年书法展和这一届在枣庄办的中青年书法展,还有昨天开幕的这个展览(山东省第三届振兴中华书法篆刻比赛)能看出来,山东书界特别是中青年发展形势很好。

昨天苏毅然同志讲到现在中青年接触的资料丰富。过去有很多老一代的,吃亏就是闭塞。从现在这个观点看,就是缺乏信息来源,究竟是不行。苏毅然同志说:“现在我们一个青年人比古代的皇帝、达官贵人的眼见都丰富得多。”也确实如此,我们现在所见到的东西确实超过了《三希堂》的范围,《三希堂》就代表了乾隆皇帝他所拥有的那些资料财富,现在我们比乾隆皇帝见到的资料更丰富。

中青年一方面是这个客观因素;另一方面就是中青年一开头起步就高,思维也比较活跃。所以这些资料,特别是三中全会以后的大量资料,在社会上发挥的作用极大。中青年对这些好的资料非常敏感,接受得很快,而且从这些丰富的资料当中自由选择,形成自己的道路。为什么这么说呢?昨天和蒋维崧先生看展览的时候,走到每一件作品前都能站住看一看,原因就是每一件作品都是作者从资料当中寻找了自己的道路。当然这个路是个路程,不是目的地,路程它总是走向成功的一个过程,它是这样形成的。这种形成很健康、很正常,所以每一件各有可观。

不同于前一时期,譬如说新潮书法。蒋老说新潮书法其实并不新,怎么都一个模样啊?我看他们是互相抄袭,并不是这么大一个新潮队伍都有这么强的创造性,而是互相抄袭,出现了这样一个“新貌”。这个“新貌”呢,实际上就是雷同地、互相抄袭地、很快就变成的一个老调,而且这个新潮里头出现的表面新貌实质上是以陈旧、庸俗作基础的。为什么?因为它没有好的基础作后盾,因为它突如其来地就产生了,而且是学日本人,学日本人实际上对日本人也不理解,这样就形成了互相抄袭的一阵风。出现了这种东西,有时候一看通篇都差不多就不愿看了。这次展览就不同,不管是真、行、草都是认真学来的,结果每一件作品都能把你牵住,让你看一看,这就是作品本身的力量。

建国以后提倡精神文明以来,书法开始热起来。书界出现的这么几种倾向:一开始还是陈旧的观念比较大,因为一开始提倡的时候,多数人还没提防,而原来写字的人当中多数还是陈旧的,所以一开始陈旧的成分大;以后,因为有一种迫切求新的愿望、又加上抗美援朝以来,我们老提防着外国人欺负,所以尚武精神是必要的。但是它反映到文化上,就有点偏重单一的阳刚之气。作为艺术,它总是得阴阳调和,五行调和,金木水火土阴阳调和,这是一个比较完美的东西。所以前期,过分地单一地追求阳刚之气,它所造成的结果就是一味地夸张,这个跟我们要把武装搞好是两码事。在文化上、书法上没有基础力求阳刚之气,就是等于盲目地冒充大力士。实际上没这么大劲,可是要做出一个大力士的样子。不管你是不是有力气,是不是身体健康,你主要是在纸上划的时候,你要追求、要做出奇状,一种奇状压倒别人的愿望,实际上你是做不到的。

艺术这个东西,它是出乎其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反映出来就是个什么样。比如我想装一个非常雄强的样子,那肯定是装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禁一碰,这个得实事求是。因为不实事求是就歪曲了、扭曲了一些人的真面目,反映是不正常的。特别是限制了女性书法的发展。男属阳,女属阴,但总还是得阴阳调和。女性的特点就是:跳芭蕾舞的女主角也得有劲,但她表现的是轻柔的有力的美,她和男性是有区别的。结果呢,一味地单纯地崇尚这种人为的不真实的阳刚之气,结果女性书法得不到女性本质的发挥。本来社会分工就有文武之别,不是说每个人都可以耍大刀。在这个基础上,又加上求新,怎么叫新呢?新很难,但是怪容易。怪的没大见过的,它不也是新的吗?所以狂怪也就发展起来了。这种风气,不等于说占据了全部,但它形成了一个阵风。在这种风气之下,还是有人在做自己的事情,走自己的道路,所以发展到近些年来才出现了新的局面,就是在美的追求美的意识上逐渐克服了陈旧与庸俗观念。

古典资料和陈旧是两码事,这个界线必须弄清楚。陈旧要是领会错了,就是一学古代的好东西就是陈旧的,这是错误的。陈旧的概念是什么?是曾经广泛流行的、低水平的、庸俗的东西才叫陈旧,并不是古代的那些优秀的作品和作家陈旧,这个界线必须弄清楚。不清楚的时候,之所以出现盲目求新,没根底盲目求新所出现的那种状况,出现的这几阵风,过去得都很快,很快就出现了目前这个状况。这说明文明素质已经发展到一个相当的高度,留心书法的、学习书法的、欣赏书法的文化艺术素质都出现了新的高度。出现这个新的高度的同时,都这么整齐也不一定。它总是有先有后,有快有慢,所以才也有这样的反映。就是说有一些反映也是对的,这个对,只是说到了一个在发展进步当中还有值得注意的问题,而不该否认了目前进步的高度。

这里面有个根本差别,就是否定目前这个水平、这个高度、这个正确健康的新趋势是错误的。如果说在发展当中有些问题应该注意到、认识到,不断地完善,这是正确的。譬如说,近几年的书法作品缺少阳刚之气,这说明他还停留在那个前几年的水平上,这个说法是不对的。但是如果是出于赶时髦,从挺胸腆肚、攥着拳瞪着眼一变而为一个奶油小生或者青衣花旦也是不对的,因为他这个出发点是赶时髦就不对啦。有这样的人所以也出现这样的问题,这是应该加以区别的。

现再有一种过分地追求宋元书札的面貌,而且是片面地、错误地追求。有的本来写的一段文,不应该有抬头的地方,因为书札他尊重对方而提到有关对方的称呼之类的,需要不管这一行写到第几个字要提上去作为另一行的第一个字,结果是出于尊敬对方而出现了画面上的优美。这个不是为优美而是为尊重对方而得到了一种好看的经验,结果写出来好看了。就像王羲之尊重对方,一开始写一个羲之顿首,他把“羲之顿首”这几个字写得非常好看,实际上他不是为着这几个字好看去尊重对方,而是尊重对方常这样写,写好了,是这么个形成的过程。可是看到这样的作品就无缘无故地抬头,它不像新诗,你如果觉得这种形式好看,写新诗也行。譬如说“啊”这一个字就是一行也行,“祖国”也是一行,“母亲”,都行。他不是,他是无缘无故写着写着就毫无道理地另抬出一行,他是追求古代书札的形式美,而歪曲了它的本意,这个是不行的,你不能胡乱抬头。一行一行写下去,你愿意分段的话按照新的文章分段,另一行抬头,一句话也可以作为一段,那是服从文字。其实追求书札这种形式,写新文章写新诗有好处的,它是自然相合的。你不能写古代的诗文胡乱抬头。

古代的诗文牵扯到皇帝的时候它抬头,而且抬的高出其它行一截,那是封建帝制的需要。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看到这样情况,就有的抬到齐头,有的也是出于画面的需要就提高到比各行都高出一头,毫无道理就不行了,单纯地说这是画面的要求,这不行。这跟题画不一样,题画是要和画配合。譬如说这个画,高山起伏,要题到上头呢,这叫上齐下不齐。为什么呢?上齐,上头没东西;下不齐,因为山有起伏你得服从山,你不能写到山上去是吧,那是服从画面的要求。如果是题到画的下面也有这种情况,特别是花鸟画题到下面也是可能的,花和鸟都在上面也是可以的,这种情况也可能出现下齐上不齐,这都是符合规律的。目前相当多的人很敏感地、迅速地接受了这些好的资料,受到启发再探索自己的创作道路,这是应该的。但是也应该不要对古代的东西发生误会,在一张平平正正的纸上,无缘无故地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这实际上是对古代东西的一种误解。误解就是错误的理解,错误理解还得端正过来。

学习和和创作这里头同样是有两种倾向,就是急于创作,沉不下心学,这叫 “思而不学”不行,“学而不思”也不行。但是这两个问题有某种倾向,或者把创作看得重一些,或者把学习看得重一些,都未尝不可。这是一个过程,在过程当中有这样的现象完全是可以的,但总的说来,学在前头创作在后头。就是边工作边学习也是一样,工作就算是创作吧,总还得先学。先学不一定是得分成阶段,我学上三十年再创作,这也不行的;或者反过来,我在创作当中学习,我在这里编造画面编造字形,求新又美,结果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查书法大字典,这种创作是有的,这种创作方法是错误的。

“学而不思”不行,就是每个字都从书法大字典里挑出来,都把它描下来甚至翻拍下来,集成你这一篇字,然后你再照着这个写也不行。“学而不思”就是光临帖不写文、也不考虑美的发现,这样不行。目前看来,“学而不思”的状况比较少,因为我们这个时代,人的思想都比较活跃,不大容易流到“学而不思”的倾向里头,而且不用故意地思啊,你学有体会就是思啊,你学了半天能没有体会吗?你有体会就有思了,所以“学而不思”这种倾向比较少。

“思而不学”的这种倾向多。所以为什么看着好像不错的作品里头读一下的时候,就发现一些字写得完全不对,这就是没有临摹功夫。字的写法能够让大家认识就是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你写出字来不能光让你自己认识,实际上你创造出来的字,你要是不大常用自己也忘了;常用呢,就造成大家都不认得你的字。所以还是需要有个共同的标准,就是古代那些好的范本。所以这个好的范本就要练,就好像弹琴,一个旋律,一个旋律地练,这一个旋律的指法形成一个习惯,不用琴键手自然就能弹出来。字也是如此。这就要有长期的临摹功夫,有长期临摹功夫,字不是凭查书来写,而是长期培养的正确写这个字的习惯。这样写出来的既自然又能叫别人认得,起码是叫懂得书法的人认得。

学习和创作的关系,也就关系到建立自己的风貌问题。我认为风貌不能自己过早地建立,你不能过早地设计自己。现在二十岁到四十岁时长什么模样,你自己不能设计,除非你拿支笔自己画自己的脸,画出来的是假的。它是一个水到渠成,由于你的学养、由于人格上的不断完善、由于锻炼的纯熟程度,它都形成了一种潜在意识,这个潜在意识它形成风貌。譬如说一个人,你强迫他在背诵一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没有什么风貌,他只有表达自己的意思的时候,为了表现意识流露出来的才是风貌。所以过早地建立风貌,很可能扭曲了自己的真正面貌,也就是说一个人本来长得很漂亮,因为他老是装模作样,结果就不漂亮了。所以过早地塑造风格、塑造自己的形象,实际上就是创作的装模作样。

学和装要严格划分,它是两码事。学书札那里头一些好的东西,这是一回事;刚才说无缘无故地抬头这叫 “装书札”,这不叫学书札。比如说汉代竹简写得趣味很好,还有《礼器》碑阴,那个趣味很好完全是出于自然。汉《礼器》的正文写得非常好,写得非常严谨,它的碑阴呢,写得很自然,很流露一些天真。如果对这个问题理解错了,那就应该说写礼器的人写正面的时候板起面孔,写碑阴的时候故意地嘻皮笑脸,时常作出些鬼脸,不是那么回事,他就是写得随便一点的时候就出现的那个东西。而我们现在很多人呢,不是去理解汉代人写字的那个自然习惯,因为碑阴表现的自然习惯比较多,而要去装那个样,学碑阴形成了假碑阴,伪装碑阴,那就是矫揉造作了。就是本来是一个丰满的成年妇女,她还想装成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就叫人很不舒服,就是这个道理。

学习和创作的问题,就关系到爱好问题。有这样的人,很爱好书法,他怎么爱好呢?他就在那儿自己写,对好的资料没有兴趣,而且觉得这个古典好的资料会成为一个阻力。这样就应该问他一下,你爱好的是什么书法?已经有的非常优秀的作品他不爱好,而是光爱好自个儿在那儿制造字形、制造风貌,他到底爱好的是什么?

在欣赏的基础上锻炼,因为它是艺术的东西不是被迫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被迫学习写毛笔字的,因为没必要。和古代不一样,古代那你要不写就要打板子了,你现在完全可以不用毛笔。既然不是被迫的,那就是爱好,爱好,就是欣赏,欣赏谁的呢?你不能欣赏自己的啊!你自己还没学会怎么自我欣赏啊!所以说重点是欣赏古代的和别人的好东西。在这个学习的同时才能形成自己的道路、自己的倾向性,这样自己的创作才能逐渐形成,所以这个创作,是一个学习、认识、长期积累的结果。但是这不等于不允许你搞创作,这里头有个实际问题,因为我们现在经常地展览啊比赛啦,你不能不创作。创作也是一种锻炼,也是必要的。那刚才我说的创作规律,是一个自然规律。但是在目前提倡比赛,比赛这样繁多的情况下,要写一件好的作品,选出一个内容,多写遍数从这里头自己再找毛病、再克服、再改进,这一幅写很多次经过多次改变,这是允许的。不过这样的东西用很严格的标准来说不是很完美的作品,但是可以承认它是一个不错的作品。这一点也不能完全否认,否认了这个事儿,那大家就不肯去参加展览、比赛,那就不行了。而且带着缺点、错误上场也是应该的,如果等到什么错误缺点都没有了再上场,这里头可能鼓励、启发的这种动力也就小了。所以社会上组织这些活动,从正面看,它还是起到推动作用,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它跟正确的创作规律又应该辩证地看。

最完美的创作规律应该是怎么样?根据自己的现有状况应该怎么样去搞创作?这两个事不能完全对立起来,这里头可以介绍一种古代学习和创作的方法。古代他不是过早地塑造字形和画面,因为古代需要写毛笔字的地方太多了,他就是学习临摹的同时,除了实用写字以外,抄写东西也是一种锻炼方式,这个抄写本身就是一种创作。而且它迫使你来不及矫揉造作,因为你要把这篇抄完,文字要写的对、要写整齐,要让人看懂,要尽量快一些,就来不及在那里塑造字形塑造画面。在抄的当中就形成所学的东西的自然流露和运用,所以这种方法也是可行的,但这种东西它和直接参加展览的的创作不一样,这种方法叫“自运”。这个自运,不是把古代字帖上的勉强地搬下来,而是抄写受到文字上的限制、受到时间上的限制,来不及矫揉造作,是自然流露。

在学习和和创作的问题上,又牵扯到一个资料和师承的关系。我们现在之所以发展得快,当前很多书界人士在学习的趣味上远离了陈旧和庸俗,就是因为依靠大量的资料。因为高水平的老师在整个社会上是极少数,所以我主张还是要依靠资料为主。不是不可以同好之间互相探讨,不是不可以访师访友,都是应该的,但是应该以资料为主。因为以资料为主,自己的认识是对前辈的一种鉴别。

学习,尤其这种业余爱好的学习,它是这样子的:如果把它说成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是学生自由地选择老师;老师也是自由地选择学生,这里头就没有强迫。那怎么样来鉴别向哪些人来求教呢?就是依靠自己对资料的认识来鉴别。我这一个阶段的学习状况,我想着去拜访沙孟海;又随着学习一个阶段吧,我想拜访启功。这样,我觉得资料和师承的关系应该是依靠大量的资料为主,在不同的阶段去访师访友,这样能够做到自由选择。这样的结果就是:只能多师,克服了门派这种封建的陈旧意识。

门派意识既帮助了一些人又限制了一些人。任何一个人都有局限性,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各有局限。就是说,如果不是多师,你跟他那个心思不一致的地方,他就要限制你了。因为他是诚心地帮助你,诚心地帮助你有时是受到限制。

“尊师重教”只是在人与人的关系上一种尊敬,而不是艺术上的服从。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这个东西毕竟是以自学为主的。自学为主,自己选择道路、自己选择资料、自己选择先生,而且资料在选择上随时有改变。比如一开头选择了哪些资料,经过学习、经过磨炼、得到了一些好处,但在这个基础上又有了新的认识,那就又感到需要原来并没有认识或没有认识到它的好处的资料,这就是不断地选择新的资料。其实,拜访社会上的一些前辈也是如此,只不过是些活资料。你某一个阶段觉得某一位先生可能对你有帮助,在某一个阶段,又需要从另一位先生那里得到帮助。当然,这不等于是喜新厌旧,你没有前头那个帮助,发展不到后头这个帮助。但是不能完全归功于你请教的这位先生,主要的还是靠你的资料。因为靠你的资料,你才有判断选择先生的能力,在先生的帮助下才有新的认识,又寻求新的资料,又寻求新的先生,这就叫“学无止境”。

“学无止境”是什么?不是说买了本《多宝塔》就学到老临到老,写一辈子,这叫学无止境,不是这样。学无止境是在认识上、在成就上、在素质上不断地提高不断地发展,这才叫学无止境。所以说对学无止境也要有个新的认识。我刚才说买了一本《多宝塔》学到老,当然他自己就是那么认识,就是爱那一样,也是可以的。把这个东西理解为必须专攻一家是不行的,不是必须专攻一家。如果你就永远爱好一家也是可以的,如果你不是那样的话就不要勉强。

过去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觉得这句话作为尊重某一位先生是可以的。如果是把事理解机械了就坏了,而且拿这个做比方本来也不正确,父亲只有一个,不会有第二个,何必这样呢?一日为师终生为师都不行,为什么这样说呢?你以后认识上有发展呢?倒过来他以你为师了,这不是不合理的。比如说现在一个中年书法家,他原来小学教他的启蒙老师可以大七、八岁,曾经是一个阶段为师,以后你发展得很好,那么他比你大七、八岁,他不可以向你学习吗?完全可以。他不学也可以,他不学他吃亏。好的就要学嘛!所以真地在这些问题上弄通了的话,在很多问题上就没有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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