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学术论文期刊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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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学术论文期刊范文篇一
民主台湾
从1987年解严到2012年大选的二十多年,是台湾民主选举的发育史,也是数代选民的成长史。台湾人,用手中一张张选票改变了这个小岛,选择了自己的未来。在这个选择过程中,民主社会在台湾逐步建立起来。
民主之路
1949年国民党败退到了台湾。为了稳固统治,台湾一直实行“军事戒严”,国民党在台湾施行的是专制统治。前有“二•二八事件”,后有“美丽岛事件”,这期间无数的台湾人受到迫害,以致失去生命。
1987年,蒋经国宣布解除军事戒严,开启了台湾走向民主化的发展道路。民主化最终导致领导人的全民直接选举。1996年,台湾进行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全民大选。如果说民主最主要的内容是选举的话,那这就是台湾民主的真正开始。在1996年的选举中,虽然面对各路人马的竞争,国民党还是轻易取得了胜利,继续执政。
但是在2000年的大选中,执政的国民党内部发生分裂。宋楚瑜的参选分散了国民党的支持票,结果民进党候选人陈水扁赢得了大选的胜利,当时陈水扁的得票率只有39.3%。
在2004年的选举中,国民党和其他泛蓝力量进行整合,由连战和宋楚瑜联袂出马竞选,本来大有希望赢得选举的胜利,但或许是由于选举中出现的“两颗子弹”事件,使得民进党以微弱多数再次赢得选举胜利。
一直到2008年,马英九和萧万长再次统合泛蓝力量,夺回丢失8年之久的台湾政权。2012年,马英九击败民进党候选人蔡英文与亲民党候选人宋楚瑜,成功连任台湾地区领导人。
在“解严”之后20多年的时间里,台湾的民主一步一步艰难实现,一些重要的政治制度逐渐建立:
建立了公平的选举制度。台湾政治的合法性已经从国民党撤退到台湾时候的强权统治逐步转变成由选举而来。在国民党到台湾的早期,也存在一些基层选举,例如县乡长的选举和基层民意代表的选举,但国民党操纵、控制选举,以及用钱贿选是普遍现象。
随着台湾公民社会发展,成长起来的中产阶级,发现其参政最好的路径就是参加这些基层的选举。20世纪80年代以后,在社会的压力之下,台湾的选举制度逐渐完善起来,建立了中立的选举委员会,建立了公平和公开的选举程序。
建立了两党政治制度。国民党到台湾以后,经过“二•二八事件”,压住了台湾的本土力量。之后国民党一党独裁,垄断台湾政治进程。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后期,反对党在台湾才正式出现。就台湾当时的政治力量而言,反对党力量不大,但是却在2000年第一次取得了政权。在连续8年民进党执政的过程中,国民党的力量不断削弱。2008年大选,马英九领导下的泛蓝联盟取得了大胜,而民进党士气大落,内部出现分裂,以致当时有人估计,可能民进党就此翻不了身。但是在经历了2009年县市长选举和2010年的五都选举之后,民进党又很快恢复起来,形成和国民党两党鼎立的局面。
这样来看,台湾政治中已经出现了比较稳固的两党制政党制度。双方从实力上已经势均力敌,国民党要彻底打败民进党,或者相反,都已经不可能。在两党之外,虽然还有一些其他政党,但是也就只能提些自己的看法,都无法对这两党形成挑战。台湾已经从民主化初期的国民党、新党、亲民党和民进党的多党政党体制转变成一个比较巩固的两党政体。国民党多代表外省籍和城市有产阶层,而民进党则多代表本省籍和社会下层人士;在地域上,也逐步形成了北蓝南绿的基本格局。
巩固了民主政体制度。按照国际上的民主政体巩固理论,一个新兴民主政体,只有在经过两轮政党轮替之后,才能形成巩固的民主体制。这就是说,新兴民主政体虽然可能有比较好的选举制度,但当选举结果表明执政党选举失败,可是执政者不承认选举的结果,拒绝交出政权,或者在权力交接的过程中制造混乱,这就表明民主失败。而如果经过两轮的政党轮替都出现权力转移过程是顺利的,就表明这个民主的游戏规则已经被人民和政治精英所接受,民主就在这个新兴民主政体中巩固下来。
这个理论,基本符合台湾的情况。2000年,民进党上台,实行第一轮政党轮替;国民党在台湾执政55年后,和平交出政权。2008年民进党执政两届8年以后,又和平交出政权;国民党再次上台。各政党都承认选举所带来的政治合法性,政权和平转移的民主游戏规则为台湾社会所接受。这是中国政治文化生态中从来没有过的现象。这两次政党轮替使得选举带来政治合法性的观念,成了台湾政治文化的主流。
从民间社会到公民社会
提到台湾民主,你也许首先会想到台湾的选举文化,电视荧屏上整天充斥的骂战和群殴。但在党争之外的台湾,是被遮蔽的,也不被观光客了解,台湾 社会的公民 组织和社会运动实际上是构成台湾民主的重要力量,长期推动着台湾社会的成熟和 发展。
台湾公民社会的发展有两个脉络,一是国民党要解除高压控制、要解禁的过程,这可以说是互相博弈的结果。另一个是美国作为台湾地缘 政治的保护者, 它与大陆、国民党政权之间的摩擦,反而给台湾的公民社会制造出一点空间。这个空间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三十年、四十年。
从1970年代开始,台湾的社会能量从长久的高压统治下开始得到解放,当时出现了许多新的 文化气象,也有一些政治反对运动有了组织的雏形,但所有的组织结社都还是在党国体制的严密控制之下进行,尽管大家会有高压之下争取自由的愿望,民众中间却还没有强烈的公民意识。
直到1980年代,民众才开始勇敢地站出来,争取他们被侵犯的权利:劳工争取他们被积欠的工资,要求改善恶劣的 工作条件;消费者争取吃到不受污染的安全食品;农民抗议严重的 环境公害等等。在整个社会都躁动的时期,一些社会群体也更为鲜明地提出了挣脱国家的管制、追寻自主空间的强烈诉求。
1987年“解严”之后,台湾社会发生了重大的、革命性的转变,整个紧绷的社会一下子松弛下来,各种社会运动的频率和强度都大为增加,不论是校园、农民、妇女和原住民,都陆续地走上街头,积极地参加到社运中,以此维护自己长期被侵犯、被压制的权利。那是台湾历史上一个激情燃烧的“抗争性民间社会”,大家组织在一起,以各种方式反抗威权统治,对抗政府。
而到了1990年代,一个对抗性的“民间社会”逐渐转变为“公民社会”。一方面,威权体制逐渐崩解,人民的基本权利获得逐步保障,形式民主被一步步建造起来,所以对抗性减低。但另一方面,人们也开始认识到民主的建立不只需要专制政权的解体,也不只是有选举制度和政党竞争。
如果在“民间社会”时期,民众要求国家退出社会领域,如不再控制媒体、工会、校园等;在“公民社会”时期,则要求国家介入,如媒体改革和社会福利。前者是反抗性的,后者则是民众的自我组织,这种社会和国家关系的重构,寻求的是一个多元思辨的、丰盛的公共领域。
反国光石化行动,就是近年来一次突出的公民运动,不仅民众走上街头抗议,学者联名呼吁,社会组织也提出了“国民信托”这个有效的概念,号召大家以认捐的方式来拯救湿地,这不失为一次丰沛的政治想象。
台湾的社会运动、公民运动呈现出了纷繁的景象,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传统的议题和抗争剧目就从此消失了,毕竟“立法院”和“总统”府前的凯达格兰大道从来没有停止过人民的喧嚣与黄色的布条。
无论如何,唯有公民们以个人或集体的各种“小革命”,持续监督政治权力、追求公民权利,挑战主流价值,台湾社会才能不断往前。
民主未来时
2008年,马英九大胜的那场“总统”选举,因为离20岁的法定年龄还差几个月,王炳忠没能成为“首投族”(首次行使选举权投票的年轻人)。王炳忠在大学期间曾是立法委员雷倩竞选团队的成员,此后又经台湾“统派”作家郭冠英的妻子赵耀新的介绍,成为新党青年委员。“前辈们劝我:你没有家世背景,就不要在国民党混。”立志从政的他,最终选择新党。
“但我已经能感受身边年轻人不像我这样对 政治充满兴趣。”王炳忠说。2008年大选前两个月进行的“立法院”选举,投票率创下新低,在1000多万合格选民中,仅不到六成选民出来投票。这些放弃投票的选民,多是年轻人。
这一年,一群20岁出头的台湾政治大学学生组成的独立乐队“苏打绿”开始在台湾走红。这些简单的小情歌,没有罗大佑充满 社会关怀的愤怒,而是讨论什么叫美丽、什么叫丑陋、什么叫疏离……对他们而言,自己和自己的对话就是政治。他们的走红,说明这才是当下年轻人最真实的心态。
比王炳忠稍微年长一些的曹秉承是中国 文化大学中文系在读硕士。2008年,作为“首投族”的他没有回家投票,家乡屏东离台北太远是个原因,但说到底,他没有像父辈那样的政治热情。
曹秉承的父亲是国民党在屏东县的桩脚,“桩脚”指的是选战中在基层为选举人固票的 工作人员。桩脚的身份或明或暗,往往在当地人脉极广并有强大的动员力。“我的家庭已经够政治了吧?民进党的副手候选人苏嘉全还是我的表舅。”但曹秉承表示,自己对选举不会太关心。
曹秉承们的政治冷感,让他的大陆朋友感到困惑。一些台湾学生甚至不明白“不分区立委”的“政党票”是怎么回事,而解答者反而是来自大陆、正在台北大学攻读硕士的同学马军。“这在他们看来好像很正常,我很多同学都不知道马英九和蔡英文的副手是谁。”
意识形态还重要吗?这个答案,在台湾呈现出“过去时”和“未来时”的区别:老一辈或意识形态固化的人,无论政客怎么操弄意识形态,他们的观念和选择都不可能再发生改变;而年轻人,基本对操弄意识形态的政党表现都一律厌恶和冷淡。可以说,无论意识形态重要与否,过分操弄意识形态对于任何候选人来说都已无必要,甚至可能是“画蛇添足”的败笔。
“中间选民”这个词汇开始频繁出现在媒体上。这个族群只会关注参选人的“政策牛肉”(竞选政见和承诺)。这也正是从2008年马英九和谢长廷争选“总统”开始,双方都刻意淡化这种色彩、强调不应谈论意识形态问题而应全力 发展 经济的原因。
在2012年选举策略上,马英九提出了“黄金十年” 计划,蔡英文也抛出“十年政纲”。2008年,蓝绿还在为“入联”与“返联”公投争吵不休,而在此次选举中,完全没有意识形态操弄。“若仔细阅读两个政党的政策诉求,只有微小差异。只是现在在媒体的宣传下,好像民进党更能代表底层,分配更公正,显得左一些;国 民党更懂得把饼做大,看起来更右一些。”在台北大学读研的台湾学生郭晓彤说。
只有遭遇不符合自己期望的事情,年轻人才会想到自己的选票。只有当“念不起书”的忧虑不断萌发、“流浪博士”的说法悄然风行,年轻人才会将目光投向投票所。可以预见未来,他们也只会在柴米油盐、衣食住行中感到不适时积极投入对选举的关注。
根据一项调查,收看政论节目了解候选人及其政策的选民比例已经不到一成,此类节目和电视名嘴的黄金时代已开始远去。
“首投族”一代,与他们的父辈最大不同是:他们生下来,就呼吸着民主的空气。对他们而言,民主不是作战的武器,而是生活的工具,是不满意时的一记“否定”领导人。他们是自己票选出来的人,不是神,不必固守原始教义无条件支持。
随着民主斗士远去的背影,包括选举在内的台湾民主政治也一步步走向常态化——这将是台湾民主的未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