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教育哲学的论文3000字

2017-06-17

教育哲学是关乎教育价值的学问,依据价值达成设计美好教育生活的路径,这是教育哲学作为实践哲学的根本要义。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推荐的浅议教育哲学的论文3000字,希望大家喜欢!

浅议教育哲学的论文3000字篇一

《美国教育哲学研究的多元化特征及其启示》

摘要: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美国教育哲学在研究基础与形式、研究领域与内容、研究视角以及研?a href='//www.xx.com/yangsheng/kesou/' target='_blank'>咳嗽惫钩傻确矫娑急硐殖龆嘌奶卣鳌K孀攀贝姆⒄梗庵痔卣魅找嫱瓜圆⑽嗍咏茄芯亢徒饩鼋逃侍馓峁┝烁涌诺目占浜涂赡堋?/p>关键词:美国;教育哲学;多元化;启示

中图分类号:G40-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4289(2009)06-0013-03

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美国教育哲学在研究基础与形式、研究领域与内容、研究视角以及研究人员构成等方面都表现出多元化的特征,这意味着美国教育哲学领域出现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研究趋势。因此,探讨美国教育哲学研究的多元化特征,对于我们准确理解美国教育发展的哲学基础具有重要意义。

一、美国教育哲学研究多元化特征的表现

(一)多元化的研究基础与形式

20世纪以来,美国教育哲学研究仍然以西方哲学作为主流甚至是唯一的研究构架,并以此囊括所有教育学科领域。80年代中期以后,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大改变,出现了如黑人教育哲学、“仁(Zen)”教育哲学等在内的新的研究方向和如数学教育哲学、高等教育哲学、教师教育哲学、音乐教育哲学以及环境教育哲学等在内的新的研究基础和形式。

(二)众多新兴的研究领域与内容

教育哲学研究除了研究如公平、正义、权力、权威、道德、伦理等在内的传统问题之外,还研究如教育改革、教师教育、批判思维、评价问题、教育市场化以及教育政策制定等在内的20世纪末突显出来的问题。另外,如网络背景下的教育、赛柏空间下的教育、多元文化教育以及民族认同与民族教育等问题也开始被逐渐纳入研究视野。

(三)女性主义、后现代主义和解释学的新视角

教育哲学研究除了继续沿用体系与分析的方法,还采用了女性主义、后现代主义和解释学等新视角。从女性主义教育哲学的视角来进行教育哲学研究,意味着要改变传统的“男性认知”视角,试图从“性别敏感”视角来看待教育问题,破除性别歧视和性别刻板印象;从后现代主义的视角来进行教育哲学研究,意味着要对教育中所谓的“现代主义”即普世、追求终级真理、强调理性以及高扬主流、压抑边缘问题等进行解构;从解释学的视角来进行教育哲学研究,意味着从生活世界的角度来理解教育问题并生成教育意义,强调对教育与人进行理解,而不是把人当作“物”进行分析。

(四)形形色色的研究人员构成

长期以来,美国教育哲学研究界主要由哲学研究者与教育理论者构成。20世纪80年代以来,教育哲学会员的构成可以说是“各色人等”、“有教无类”。许多教育实践工作者、非专业人士等纷纷加入教育哲学研究的行列,其中女性研究者的增加,尤其为教育哲学研究注入了新鲜的活力[1]。

二、美国教育哲学家对多元化的看法

(一)教育哲学的多元化现象

对于美国教育哲学研究中的多元化现象,许多美国学者承认其存在,但对其能否作为教育哲学研究的特征却产生了争论。对此,有的学者认为,教育哲学的多元化并不意味着教育哲学研究是一盘散沙,相反地,多元的教育哲学研究中存在一致性。如阿文·涅门就认为,教育哲学虽然存在多元化现象,但至少具有两点一致性,“第一是,任何一个哲学探究者的研究的一致性。第二个是,被称为教育哲学家的人,所进行的研究不必要类似但却至少相像”[2]。也有学者认为,多元化本身就是教育哲学认同的一个标志。如琳达·斯通宣称,“就我个人而言,多元化是一种有生力量,而非孽子。教育哲学没有一致性的必要。除了关注教育问题并将其作为中心的任务,没有必要寻找涅门和陶泽所说的共同基础。而且,门和拉尔德所追求的包容的概念也被重新界定了,因为多元化意味着并不存在一种占主导地位的传统来‘包含’其他传统。”[3]1在此之外,也有学者提出对教育哲学多元化的问题进行悬置。如斯科特·弗莱认为:“关于多样性的问题,从研究范式和视角来看,应少一些外部的争论,多一些内部的和跨传统的洞见来提高学校教育质量。……方法的差异不足为虑,因为如果方法的分门别类成为中心议题,就会损害我们手头的工作,而不会使我们专心致志于手头的工作或有更多的建树。我们不会对方法问题置之不理,我也不认为应该如此,然而,我们应先学会如何更好地置身于其中。”[4]

(二)多元化与教育哲学的学科边界

教育哲学多元化现象带来了教育哲学学科界限的模糊,使其无论在研究内容还是研究方法上都与其他研究领域有大量重叠。曾几何时,教育哲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界限一清二楚,教育哲学利用哲学来捍卫自己的边界。但是,随着哲学自身边界的模糊,靠着哲学进行防御的教育哲学边界频频告急。很多学者如果不从他们所从事的职业来划分他们是教育哲学家或是教育社会学家,也很难说清楚其著作是教育哲学著作还是社会科学著作,因为他们采用的方法和研究的主题并不属于传统的教育哲学领域。

多元化的视角使教育哲学的基础发生动摇,使得教育哲学边界模糊,继而使人产生教育哲学研究支离破碎的印象,并带来了某种焦虑。但同时,它也使原先处于教育哲学边缘的研究领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使我们自己重新审视已有的假设,并为教育哲学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可能。“如果教育哲学固守一个模式,而非多元,则会走向死胡同。正如生物群的种类多元化有利于各个生物生长一样,世界需要多元,教育哲学也需要多元。”[3]2

三、美国教育哲学研究多元化的启示

(一)教育哲学的多元化现象一直存在并日益凸显

其实,多元化并不是教育哲学研究的一时的短暂特征,而是一直伴随着教育哲学发展过程。在主义时代①,教育哲学研究也是多元的。主义教育哲学家采用观念论、实在论、理念论和实用主义等哲学流派作为研究基础。但其研究内容体系却大致上是相同的,都研究教育目的、教育价值和课程等问题。在分析时代,虽然采用分析哲学作为教育哲学研究的基础,研究基础是单一的,但被分析的概念是多元的,如教育、教学、知识以及灌输等概念。

美国教育哲学家所以宣称,只是较之主义时代和分析时代,80年代以来教育哲学的多元化特征更为凸显。而且,教育哲学的多元化是因应教育结构乃至整个社会发展的多元化特征而不断成长起来的。

的确,美国教育哲学研究中的多元化现象使得教育哲学产生了认同危机。纵观教育哲学史,教育哲学发展的两个关键时期都面临重新定界的任务。如在主义时代,教育哲学向纯哲学靠拢,从而使教育哲学从社会科学、公共福利中摆脱出来。在分析时代,教育哲学只对教育中的概念进行语言学上的研究,而教育的其他问题,教育哲学家只是理直气壮地袖手旁观。那么,这一次,教育哲学的界线划在哪里呢?似乎是划在教育研究中的具体问题上。但对教育具体问题的研究也可以从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的角度来入手,哲学仅仅是研究这些教育问题的一个视角而已。这样看来,教育哲学仍不能通过此界线确立其独特的学科地位和研究风格。那么,从哲学的角度来划界呢?但问题是,哲学的概念本身也面临着挑战。哲学家公开宣布哲学死亡就像尼采宣称上帝死了的时候一样的认真和痛苦。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教育哲学家也会认真而痛苦地宣布教育哲学死亡了呢?

(二)教育哲学研究的多元化特征为研究教育问题提供了更加开放的空间和可能

对于边界问题,教育哲学家已不再像麦克里兰时代的教育哲学家一样自豪地划分边界,而是迎接“混沌”的教育哲学,允许教育哲学的混沌模糊状态的存在。所有的教育问题领域是公共开放的,教育研究中不存在圈地的现象。各个教育学科都可以对某一个问题进行研究,只是研究的视角不同罢了。固定的主题、固定的问题域时代已不复存在,教育哲学研究的多元化特征为研究教育问题提供了更加开放的空间和可能。克利夫·白柯(Clive Beck)说到“我做一个大胆的预言,教育哲学研究的主题与课程理论、教育心理学等等有重叠之处:在许多方面,它们处理相同的问题。这些下属学科之间的不同不在于劳动分工不同,而在于不同的关注视角,不同的关注中心,当游离了关注中心,便产生了大量的重叠。”[5]哲学只是研究教育问题的一个角度,而不是凌驾于其他教育研究之上的学问。教育哲学研究与哲学研究之间是一种平等交流的关系,是一种互惠的关系。哲学是一种邀请,哲学以其自身的魅力来邀请教育研究从哲学的视角来研究。哲学与教育哲学之间的关系,是包容、理解与沟通的关系。

(三)对我国教育哲学研究的启示

美国教育哲学研究的多元化特征对我国教育哲学研究是有启示意义的。我国的教育哲学研究虽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研究基础,却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唯一的研究视角和方法。而且,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形成和发展本身就是多元融合的产物。所以,我国教育哲学研究也应确立多元的研究视角和方法。但事实上,我国教育哲学研究中单一的研究视角和方法造成了教育哲学研究的不足。我国学者认为其主要表现在:未形成完整科学的方法论体系;对教育哲学采用的一般研究方法缺乏具体化研究;某些方法论思想片面、不够科学。

中国教育哲学要面向实践问题,研究教育实践中所产生的问题。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的教育哲学研究是一种教育知识的研究,并没有真正地指向丰富多彩的教育理论与实践问题。在作者看来,理论问题与教育中的知识的研究是不同的。对教育中知识的研究不会而且,这种研究对知识进行封闭的循环的论证,产生任何新的东西,研究的问题也是从哲学或教育知识中来,封闭的、循环的论证知识,结果只会产生几条正确但却无用的规则和原理。而理论问题可能来源于知识上的论争,也可能来源于实践,并且理论问题会产生多样化的新观点、新见解和新思想。

教育问题是个公共和开放的领域,教育社会学、教育哲学以及教育人类学等学科和研究领域都可以对同一个教育问题用不同的视角对其各个方面进行研究。因此,教育哲学不应“以教育知识为核心”,而应“以教育实践或教育生活为核心”,切切实实地为教育的理论与实践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参考文献:

[1]邵燕楠.中美教育哲学研究人员之比较[J].宁波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6,(4):9—13.

[2]Alven NEiman. Introduction: Coherence, Inclusion, Prognosis:Remarks on the State of the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Society at 51 Years Old[C]//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Society.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1995.Illinois: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1996:1-3.

[3]Lynda Stone.Post-Millennial PES:Introduction to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at 2000 [C]//Philosophy of Education Society.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2000.Illinois: 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 2001.

[4]Scott Fletcher.Introduction[C]//Philosophy of Education Society.Philosophy of Education 2002.Illinois: 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2003:1-2.

[5]Clive Beck.Educational Philosophy and Theory: An Introduction[M].Boston:Little, Brown And Company,1974:290-291.

(作者单位:浙江大学教育学院,杭州 31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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