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桥抒情散文

2017-03-23

信任,是架设在人心的桥梁,是沟通人心的纽带,是震荡感情之波的琴弦。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写桥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写桥抒情散文:桥

冬天的早晨很短暂,在下午四时,天穹便涨出了淡淡的灰蒙,只剩下寒风和枯木,偶尔会散落下零星雪花。万物殆眠,蜷曲着,进入梦乡。不过,一大清早,大街小巷便热腾起来,远处的房屋、树木只显出淡淡的影子,好像画家在白纸上轻轻勾勒的一道道轮廓。

附近旧墙边有一座拱桥,很少有人经过,但这座桥却是通往另一边的必经之路。从小,我就非常喜欢在这座桥上玩耍,已不知有多少脚印踏过这里。许久年,这一座桥与以前相差无几,只是在桥墩上多了几株野草。我还记得小时候,总会不禁从门缝里探出头,嬉笑着从这儿跑到哪儿,又从那儿跑到这儿,似乎从未感到过烦腻。一年四季,这座桥依旧挺立两岸。春天,石桥如一道弯弯的虹,静静地卧在碧波荡漾的河面上;夏天,石桥像一条白玉腰带,系在流畅的河水腰间;秋天,树叶回绿转黄,凋落在柔软的河床上,似小舟,细一看,真像万舟竞发的赛场啊!到了冬天,桥却变得疏密与飞白,月光下的拱桥显得轮廓更加分明。在我的童年里,奶奶总爱牵着我的手,漫步在小桥之上,看着威武夏时的桥,看着连绵落雨的桥,看着人往稀少的桥,悠悠占了我大半个童年。

我还喜欢独自玩耍,雨水洗礼后,朦朦胧胧,我会踩着泥泞的泥水,笑着看着桥下悠长而延伸的河水,弯拱着的桥多像笑意的嘴脸,对我冲着笑。桥下,戏鱼在浮萍下畅游,碧波滋润着临岸的野草,好不勃勃生机!

我想,桥以自己而成全了鱼虾,难道它没有以自己而成全了我绚丽斑斓的童年吗?

写桥抒情散文:岁月的桥

建设双手紧握一柄大锤,站在与自己同龄的建设桥上,久久不忍确定,先朝哪个方位砸下去。想象父亲当年在衙前河畔打磨桥上那些石块的情形,想起自己与这座桥的种种渊源,建设不禁感慨万千。如今,建设要亲手拆除43年前父亲参与建造的旧桥,重新建设一座新桥,欣喜之余,心头却涌动着一股难言的酸楚与不舍。

衙前河由北向南进入县城天堂镇,过建设桥转而向东,悠然而去。建设的家在县城西面不远的乡下,进出县城,衙前河上的建设桥是必经之路。1966年,父母新婚不久,县城建设桥改建,建设的父亲被派到工地上做石匠活。之前的建设桥是一座简陋的石墩木板桥,已使用了12年,破败不堪,风雨飘摇,给过往行人带来极大不便,车辆更是难以通行。建设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时,适逢双曲九孔的新建设桥竣工,父亲毫不犹豫地给儿子取名“建设”,作为纪念。后来的日子里,父亲常常将“建设桥”和“建设”挂在嘴边,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俨然建设桥和儿子就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

10岁那年,建设随父亲一起进城办事,第一次看到父亲所说的建设桥。父亲一手紧紧拉着建设,一手轻轻摩挲着桥栏杆,告诉他哪些石块是自己打造的,哪个桥基是自己垒砌的,当时生活如何艰苦,干劲如何充足,激情如何高涨,场面如何壮观……,等等一切,父亲如数家珍。第一次看到那么长、哪么宽阔平直的大桥,建设的心头仿佛架起一道彩虹,觉得父亲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此后,建设桥深深地植入建设的人生。

建设12岁那年冬天,母亲怀的第四个孩子胎位不正,造成难产。天寒地冻,风雪弥漫,父亲带着建设用板车拉着母亲赶往县医院。经过建设桥时,父亲大声呼唤着母亲的名字,叫她睁开眼睛看看,建设桥到了,马上就进城了,可母亲已无力回答。刚进妇产科手术室,母亲就不行了,建设和父亲都没来得及跟母亲说上一句话。母亲静静地躺在那里,圆睁双眼,失神地望着上方,张开的嘴里,似有无尽的话语无法说出来。任凭建设和父亲呼天抢地,母亲都一动不动。那一刻,建设只觉得天昏地暗,身心如坠冰窟,彻骨寒冷。回程中,建设桥上结满厚厚的冰,父亲拉着母亲艰难前行,数次跌跪桥面,几近不支。雪落无声,建设将一张张纸钱撒落桥上,纸钱和雪花一起随风飘舞。母亲与建设桥终成永诀,父亲泪流满面,无语凝噎。

母亲去世以后,年迈的奶奶哭瞎了双眼。建设似乎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上学之余,帮父亲干家务,带弟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三个年幼的孩子加上瞎眼老娘,父亲里里外外一双手,开山凿石,兴田种地,浆洗缝补,不堪重负。天长日久,劳累过度,身体日渐瘦弱,常觉胸口隐隐作疼。建设刚进入高三第二学期,父亲开始大口吐血。建设逼着父亲到县医院检查,结果是胃癌晚期。医生说,时日不多,准备后事吧。

那是一个早春的夜晚,春寒料峭,灯火阑珊。建设背着父亲,独自一人流连建设桥上,他伸出手掌一寸寸抚摸着桥栏,如同抚摸父亲被风雨和病痛侵蚀的身体,悉心感受父亲的悲苦和辛劳。苍天无眼,桥是人非,建设久久伫立建设桥头,泪如泉涌,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得知儿子不久人世,奶奶开始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任凭儿孙、族人和邻里怎么劝说,就是不开口。不过十日,奶奶终于抢在父亲之前离开人世。建设深知,奶奶是舍不得儿子先她而去,才去意决然。奶奶去世才几天,父亲也撒手离去。

建设毅然放弃高考,拉上家里的板车到县城揽活,早起晚归,养家糊口,兄妹三人相依为命。建设无数次拉车载重,一步步碾过建设桥,日复一日,建设桥的一砖一石,一坑一洼,建设都了然于心。每一次从桥上通过,建设都感觉脚下的建设桥就是父亲坚实的脊梁,几十年默默承载着生活的重量,铭刻着生命的接力,沟通着河流的两岸,连接着山城的变迁。

去年,建设的儿子考上大学。金秋时节,建设送儿子到建设桥头的长途汽车站乘车。临行前,建设和儿子再次走上建设桥。秋高气爽,阳光明丽,衙前河两岸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一片繁荣。建设娓娓转述父亲当年建造建设桥的情景,深切的追忆透着无尽的思念。只是岁月沧桑,建设桥已成危桥,被限制通行,其功能也远远不能满足县城规模的壮大和东西通衢的需要,改建迫在眉睫。

辞旧迎新,一元即始。新年到来之前,建设桥改建工程动工,建设所在的工程队获准进入。冬日暖阳水一样清澈,建设感觉那就是父亲在天之灵激励的目光和由衷的笑意。建设稳住神,定下心,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锤,如同举起父亲手里的接力棒,在敲响新年的钟声之后,重新建造一座风雨如磐、通达彼岸的岁月的桥。

写桥抒情散文:那座桥

母亲老了,母亲越老越小了,最后母亲没了。

那座桥新了,那座桥大了,最后那座桥成了高速公路。

1970年,母亲背着我过那座独木桥,那是一座风雨飘摇的老桥。

我害怕啊,可害怕又有什么用,谁叫我生病呢。桥的对面就是公社医院,四十出头的母亲送走了她那当兵的大儿子,还得送小儿子去看病。

跟着母亲过桥,五岁的我伏在母亲的背上,心想:妈妈,你干嘛非得走这条路呢,这桥多危险啊,万一掉下去,我们可都完了。我好像听见母亲说:孩子,没事的,军属人家,老天不会眼看我们不管的,我们会平安无事的。母亲慢慢的爬过了高高的、只有一尺五寸宽的独木桥。至今,四十多年过去了,我想起这件事还十分后怕,那座窄窄的桥得走一百二十米啊,底下是湍急的流水。如果没有母亲的背负,哪怕是两米,不,哪怕是一米甚至是一尺我也不敢过啊。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独木桥升级为石拱桥了。母亲和我走在这桥上,去公社的集市上赶集,心里多么踏实,再也不用担心掉水里去了。

1999年,石拱桥升级为县级公路,从家里到县城的时间,从原来的一小时缩短为三十分钟。

2009年,这条县级公路又一次升级了,一条高速公路覆盖了这条路。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座桥总是对“九”这个数字情有独钟,它的变化总离不开九。

2010年冬天,我再一次回到家乡,我特地到那段高速公路上走一走,我思绪万千。多好的公路啊,可惜,再也看不见独木桥了,再也看不见母亲了。从我过独木桥看病的那一天起,四十年了,我们的国家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啊。要是母亲再多活几年,不是可以看见高速公路了吗?

我很想为那座桥的变迁写一首诗,可是,也许是看不见母亲了,我始终不能动笔。

定神看着那座桥,看着高速公路桥上的通红大字,我似乎看见母亲慈祥的笑脸。

母亲不就是一座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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