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写了哪些文章_冰心散文欣赏
冰心(1900—1999)是中国新文学运动的第一代开拓者之一,是五四新文学运动的最后一位元老,也是中国现代女作家的开山鼻祖。冰心写了哪些文章呢?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冰心写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冰心写的文章篇1:梦的启发
我从一场好梦中醒来。
我梦见似乎是一位导游的年轻人,把我带到一处楼上,一边说话一边拉开好几扇日本式的、很轻的糊着纸的门,屋里忽然亮了。楼栏外是一些无际的闪烁荡漾的湖光!那位年轻人说:“这前面是太湖,风景多美。你要是能回到这里来,有多少文章写不了?看你的东西还不是都在这里?”我随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榻榻米上还摊着我的雪白的枕头、薄薄的被子;矮几上还有我的纸笔和一把小小的画尺,当我拿起那一把小尺子的时候,我忽然醒了。
在开朗喜悦的心情里,我按亮了枕边的小电筒,看我枕边的小马蹄钟,时间是清晨四点十分。我又闭上眼睛,微笑地回想梦中去过的地方:那里有纸门、有榻榻米,像是我在日本的寓所,但那座楼前只有小巷,没有湖光。我在云南呈贡三台山上的默庐,书桌对面是几里以外的昆明湖。我在重庆歌乐山的潜庐,可以看到的是山下十几里外蜿蜒如带的嘉陵江。这个梦是把这几张画面重叠地放映了出来,给我布置了一个面对太湖,可以写文章的地方!
梦里的近在楼前的太湖,是我白天偶然注意到的墙上月历的一幅画面,而那把小尺子,是我昨天在一张书桌上的笔筒中抽出来的,不知道让哪个小孩子弄折了。这张书桌本来是我老伴的,如今是我女儿的了,因为现在她住进了这间屋子。
老伴被挤到我住的九平方米的小屋子来,和我合用一张书桌。我们像小学生一样,并排坐着,一男一女,一人一个抽屉。我看书时他也看书,我写字时他也写字,我们总是互相干扰。我现在出不去了,只有盼望他出去开个会什么的,好让我有个独在的时间……是否在我的下意识里,曾希望眼前突兀着一张面湖的自己的书桌呢?真也难说!
据说一个人年纪大了,总是在回忆中过日子,想的、说的、写的,甚至做的梦也都是过去的事。我愿意往另一个极端想,就是一个人在小的时候,总在是想望中过日子,想的、说的、写的,甚至于做的梦也都是未来的事。理想原也是一个梦,一个青少年应该有自己的梦想。梦想自己和国家和人类的未来,把自己认为是美好的许多光景,重叠地构成一幅最新最美的画图,然后用你和你的小伙伴们一辈子的努力,来把它实现、完成。那么,这种开朗喜悦的心情,也不会小于我做的这一个好梦!
冰心写的文章篇2:像真理一样朴素的湖
因为我喜欢水,我爱看一切的江河湖海。我这一辈子,在国内国外,看见过许许多多美丽的、值得记忆的湖:有的是山遮月映,加上湖边楼台的灯火,明媚得像仙境;有的是远岛青青,惊涛拍岸,壮阔得像大海;有的是雪山回抱,湖水在凝冷的云气之下,深沉得像一片紫晶;有的是丛林掩映,繁花夹岸,湖水显得比青天还蓝,比碧玉还翠……这些湖都可以用笔画它,用诗的散文,或散文的诗去描写它。
独有在去年十一月十一日的黄昏,我在苏联的列宁格勒城西北三十多里,所看到的拉兹列夫湖,是难以形容的!这个湖,既不深,也不大,它是一对泛滥潴水的姊妹泽沼——拉兹列夫,俄文是泛滥的意思——我去的那天,是冬天阴雾的黄昏,既没有晚霞落照,也没有月光星光,湖水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周围长着很高的芦苇,深深的薄雾之中,看不到边际。但是它给我的印象——我说印象是不对的,因为不能说我在欣赏它,乃是它自己,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伟大、最朴素、“像真理一样朴素”的湖,把我包围在它里面去了。
自从看见过它,我再也忘不掉它。它不是供人欣赏游玩的湖,它是受着世界上千千万万人民参谒瞻仰的湖,因为它在一九一七年八月以后,阿芙乐尔船上一声炮响不久以前,曾经亲炙过一个最伟大、最朴素、“像真理一样朴素”的人——列宁!湖边树林里,曾是这位伟大的人的“绿色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的“仰顶”是蔚蓝的青天,“地板”是松软的沙土和厚厚的落叶。办公室的桌子和椅子是一高一矮的两座树根,就在这个最伟大最朴素的办公室里,列宁写出天才的著作:《国家与革命》,和其他经典文件。离开这书桌不远,两根树杈支着一根横木,上面吊着一把铁壶。这把铁壶,我再也忘不了,因为它和北京常用的铁壶一模一样,是在户户人家的炉上都能看到的、黑色的、最平凡最朴素的水壶。就在这铁壶的下面,列宁架起枯枝,点上火,然后再回到办公桌上去,执笔凝思,一面静待着壶水的沸声。树林的后面,一个用厚厚的草搭成的、仅容一人躺卧的尖顶草棚,就是这位割草工人——伊凡洛夫(列宁的化名)夜里容身之地。他日中写作,清晨和黄昏,就在湖边散步。他不但在这最寂静、最平凡、最朴素的湖边,会见了他最亲密的战友,计划着怎样掀起这个石破天惊的十月红色风暴,他也在这个长满了芦苇,人迹罕到的湖边,独自欣赏着晚霞和新月。
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的湖,和伟大的列宁多么相称的一个最朴素的湖!
我在苏联前后两个多月访问期间,在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