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随笔,培根随笔

2016-11-04

培根随笔很有见地,不妨来读一读。下面是小编精心为你整理培根随笔,希望你喜欢。

培根随笔篇一

论财富

对于财富我叫不出更好的名字来,只能把它叫做“德能底行李”。罗马话里的字眼更好――impedimenta(障?物、辎重、行李)。因为财富之于德能正如辎重之于军队。辎重是不可无,也不可抛弃于后的,但是它阻碍行军;并且,有时候因为顾虑辎重而失却或扰乱胜利。巨大的财富并没有什么真实的用处,它只有一种用处,就是施众,其余的全不过是幻想而已。所以所罗门说:“大富之所在,必有许多人消耗之,而它底主人除了能用眼睛看它以外,还有什么享受呢?”一个人底财富达到了某种限度之后,便为个人底享受所不能及,他可以储藏这种财富,他可以分配并赠送它;或者因此而出名;但是于他本人,这些财富是没有实在的用处的。不见世人对于小小的石头或希有之物予以多大的虚价么?又不见世人担任多少为虚荣的工作,为的好让巨大的财富似乎有用么?但是你也许说,这种财富可以买通关节,使人出于危险或困难。如所罗门说的:“在富人底想象中,财富有如一座坚城”。这话却是说得极妙,因为这在想象中是如此,在事实上则未必然也。因为“多财”所卖之人的确是多于买活的人也。不要追求炫耀的财富,仅寻求你可以用正当手段得来,庄重地使用、愉快地施与、安然地遗留的那种财富。然而也不要有一种遁世的或乞僧式的对财富的轻视。应当善为分别,如西塞罗关于拉比瑞亚斯?波斯丢玛斯之言是也。“他对财富底追求,显得他所求者并不是为满足贪婪,而是要得到一种为善的工具”。还应当听从所罗门之言,不可急于敛财致富;“欲急速致富者将不免于不义”。

诗人们底寓言说,当普卢塔斯(就是财神)为久辟特(天帝)所派遣的时候,他步武蹒跚,行走迟缓;但是当普卢陶(阎罗)派遣他的时候,他就跑得很快。这个寓言底意思就是,用善良的方法和正当的工作得来的财富是来得很慢的;但是由别人底死亡而来的财富(如遗产,承继等)则是骤然落在身上的。但是若把普卢陶当做魔鬼,这个寓言也用得上。因为当财富是从魔鬼那里来的时候(如由诈欺、压迫和其他不正当的手段而来的财富是也),他们是来得很快的。致富之术很多,而其中大多数是卑污的。吝啬是其中最好的一种,然而也不能算纯洁无罪;因为吝啬底手段使人不肯施舍救贫。发展地中的产物是最自然的致富术,因为这些产物是我们大家底母亲――大地――底赏赐,但是用这种方法发财是很慢的。然而若是有钱的人肯屈就农牧矿产之事,则其财富底倍增是非常厉害的。我从前认得一位英国底贵族,他底钱财是时人中最多的;他是一位大草原主人,大牧场主人,大森林主人,大煤矿主人,大铅矿主人,大铁矿主人和许多其他类此的产物底主人。因为这个原故,土地之于这位贵族直如一片大海,因为它给他的进款是源源而来,永不枯竭也。

有人说,他自己致小富的时候很难,致大富的时候很容易,这话是很真的,因为一个人如果已经富有到可以坐待市场好转,并且作成常人无钱办理的交易,又能与年轻一点的人底事业合作的时候,他底财富是非大增不可的。

由普通的各种生意和职业得来的财富是诚实的,其增加底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勤勉,二是在交易上正直公平的好名誉。那用奸诈的手腕作成的生意其所获的利益却是比较可疑的:如乘人之急需而抬高价格,贿赂某人底仆役和亲幸,用诡计使别的较为公道的商人无从与之接近,而你得以与之作成生意,诸如此类,都是奸诈卑劣的。至于那??论价,购买贱货,而目的不在自己保有这种货物,却在重售于他人的事情,乃是榨取现在的售者与以后的购者双方的。合股的生意,如果所托的人选择得当,是很能致富的。放高利债乃是获利底最可靠的方法之一,虽然它是最坏的方法之一:因为这种方法,可说是使放债的人借他人底汗流满面而果自己之腹的;不但如此,这种人并且是在安息日耕田的。然而放高利债虽是很靠得住的致富术,这种方法也不无缺陷;因为介绍人和中人之流常常为了自己底利益会替信用不佳的人夸其财富的。在某种发明或特权上占有优先权,这种幸运有时能使人奇富,如加那利群岛之第一个糖业家是也。因此,如果一个人能作真正的论理学家,就是,既有发明之才,又有判断之能力,他是可以成大富的;尤其是在好的时代为然。专靠固定的收入的人是不容易致富的;把一切财产都搁在经济冒险上的人往往会倾家荡产的;因此最好能有以某种固定的收入为冒险事业底防卫,以便如有损失,可有相当的支持。专利与独家承售某货之事如没有束缚,是很好的致富之术,尤其是做这种事的人若能知道某种货物将要有广大的需求因而预为购存的时候为然。由服务而得来的财富,虽然来路最为高尚,然而这种财富假如是由谄谀逢迎以及其他的奴婢行为而得来的,则可算是一种最卑劣的财富了。至于图谋遗嘱及遗产监理权之事(如泰西塔斯关于塞奈喀的话:“无子嗣者和他们底遗产都被他捉住,如入网中”)。则较上述之事更为卑劣;因为在这种情形里,人们财富底倍增是非常厉害的。我从前认得一位英国底贵族,他底钱财是时人中最多的;他是一位大草原主人,大牧场主人,大森林主人,大煤矿主人,大铅矿主人,大铁矿主人和许多其他类此的产物底主人。因为这个原故,土地之于这位贵族直如一片大海,因为它给他的进款是源源而来,永不枯竭也。

有人说,他自己致小富的时候很难,致大富的时候很容易,这话是很真的,因为一个人如果已经富有到可以坐待市场好转,并且作成常人无钱办理的交易,又能与年轻一点的人底事业合作的时候,他底财富是非大增不可的。

由普通的各种生意和职业得来的财富是诚实的,其增加底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勤勉,二是在交易上正直公平的好名誉。那用奸诈的手腕作成的生意其所获的利益却是比较可疑的:如乘人之急需而抬高价格,贿赂某人底仆役和亲幸,用诡计使别的较为公道的商人无从与之接近,而你得以与之作成生意,诸如此类,都是奸诈卑劣的。至于那??论价,购买贱货,而目的不在自己保有这种货物,却在重售于他人的事情,乃是榨取现在的售者与以后的购者双方的。合股的生意,如果所托的人选择得当,是很能致富的。放高利债乃是获利底最可靠的方法之一,虽然它是最坏的方法之一:因为这种方法,可说是使放债的人借他人底汗流满面而果自己之腹的;不但如此,这种人并且是在安息日耕田的。然而放高利债虽是很靠得住的致富术,这种方法也不无缺陷;因为介绍人和中人之流常常为了自己底利益会替信用不佳的人夸其财富的。在某种发明或特权上占有优先权,这种幸运有时能使人奇富,如加那利群岛之第一个糖业家是也。因此,如果一个人能作真正的论理学家,就是,既有发明之才,又有判断之能力,他是可以成大富的;尤其是在好的时代为然。专靠固定的收入的人是不容易致富的;把一切财产都搁在经济冒险上的人往往会倾家荡产的;因此最好能有以某种固定的收入为冒险事业底防卫,以便如有损失,可有相当的支持。专利与独家承售某货之事如没有束缚,是很好的致富之术,尤其是做这种事的人若能知道某种货物将要有广大的需求因而预为购存的时候为然。由服务而得来的财富,虽然来路最为高尚,然而这种财富假如是由谄谀逢迎以及其他的奴婢行为而得来的,则可算是一种最卑劣的财富了。至于图谋遗嘱及遗产监理权之事(如泰西塔斯关于塞奈喀的话:“无子嗣者和他们底遗产都被他捉住,如入网中”)。则较上述之事更为卑劣;因为在这种情形里,人们所卑躬屈节以奉承的人乃是卑贱之流,不如在服务中所奉承的人乃是王公贵人也。

不要相信那些表面上蔑视财富的人;他们蔑视财富的原故是因为他们对财富绝望;若是他们有了财的时候,再没有比这般人爱财的了。不要爱惜小钱;钱财是有翅膀的,有时它自己会飞去,有时你必须放它出去飞,好招引更多的钱财来。人们通常把钱财或留给亲属,或留给公家;在两方面都以适中的数目为收效最好。给子嗣留一分大家业而如果他于年龄和识见上都不坚固的话,则这分家业无异于一种鸟饵,是诱致一切的鸷鸟使之环聚于你底子嗣之旁以图捕噬的东西。类此,为虚荣而赠与的捐款,基金等,有如没有盐的祭品;并且不过是“施与”之粉刷过的坟墓,不久就会从内部腐败起来的。因此,不要以数量为你底赠与底标准,而应当使之适度。再者,也不可把捐款于慈善事业的事情延迟到死后;因为,假如把这件事正当地考虑一下,则可以看得出这样做的人实是慷他人之慨,所花的乃是别人底钱而不是自己底钱也。

培根随笔篇二

宗教一统

宗教既是人类社会底主要维系,那末要是它本身能居于统一底真正维系之中,自然是一件很好的事。关于宗教的争执和分裂是异教徒所没有的恶事。原因是异教徒底宗教并无任何固定不移的信仰而只有仪式和典礼。他们教会中底主要宗师和长老乃是诗人,从这个就可以想到他们底宗教是什么样的一种宗教了。但是真正的上帝有这种性质,就是他是个“忌邪的神”;因此他底崇奉和宗教便决不容有混杂和伴侣。所以我们想关于教会底统一说几句话,所说的是其结果如何;其界限如何;其方法如何。

统一底结果(仅次于得上帝底喜悦,而得上帝底喜悦是至善至美的)有二,一是对教会以外的人的,一是对教会以内的人的。对于前者,无疑地异端和分裂是各种丑事中之最丑者;真的,这两桩事甚至比伤风败俗还坏。因为,如同在肉体上创伤或割裂是比一时不良的体液为劣,在精神上亦复如此。所以再没有比“统一底破坏”更能使在外者不入教堂,在内者急欲出外的了。因此,到了这种情形的时候——就是,有的人说“看哪,他在旷野之中”。又有人说:“看哪,他在密室之内”。那就是说,有的人在异端的秘会里找寻基督,又有人在教堂的外表上找寻基督——在这种时候我们底耳中须常有那句话——“不要出去”。那“外邦人底宗师”(他底使命底特性使他对于在教会以外的人特别地在意)曾说:“假如一个异教徒进来,听见你们七嘴八舌地说话,他难道不要说你们是疯了么?”再者,那无神论者和世俗之人听见宗教之中有如许冲突矛盾的意见,他们底意见比上面所说的异教徒底意见必然好不了多少;这种情形使他们要离开教堂,去“坐在亵慢人底座位之上”。有一位“亵慢底大师”在他底幻想的丛书中间列了这样的一本书名:《异端派的摩尔舞》。

这件事在这样严重的问题中提出为证,似嫌不庄,然而它把那过失之处表现得很好。因为异端诸派真是各有其不同的态度和卑鄙模样,这些态度不能不使世俗轻薄儿和下流的政客心生讥笑,这些人本来就是易于污蔑神圣的事物的。

至于宗教统一对教中人的结果,那就是和平;和平是有无限的福祉的。和平树立信仰。和平燃起仁心。教会底外观上的和平纯化而为内心的和平。它并且把写读争论文章的工夫移到写读忏悔和敬神的著作方面去。

关于统一底界限,这种界限底真正位置是极重要的。在这个问题上好象有两个极端。在某种激烈派看来,所有的调和的话都是可恨的。“耶户,是和平么?你与和平有什么相干?你转到我后面罢”这一派人是不问和平但问党派的。反之,某种老底嘉派的人和不冷不热的人们以为他们可以把宗教上的问题用不南不北,亦南亦北的手段和巧妙的调和来迁就解决;好象他们要在上帝与人类之间公断似的。这两种极端都是应当避免的;避之之道就在以基督自己为基督徒手订的盟约中那两条相反相成的条文切实并清楚地解释那盟约。这两条条文就是“不帮助我们的就是反对我们的”和“不反对我们的就是帮助我们的”。所谓以这两条条文解释基督底盟约者,就是说,要把宗教中基础的实际的要点同那些并不纯粹属于信仰的而是关于意见、教派、居心的问题的要点真实地辨别与分开也。这在许多人看起来也许是件小事,并且是已经做到了的。

但是这件事要是做的时候党派之见少些,那末拥护它的人就要更为普遍了。关于这个我只可以小规模地贡献这点意见。人们应该注意,勿以两种争论分裂上帝底教会。一种是当所争之点过于微细,不值得那热烈与争执,这些热烈与争执都是因为有辩驳才引起来的。基督教中的早期著作家中有一位曾经说过:“基督底外衣确是无缝的,但是教会底衣服却是多色的”。因此他说:“让这件衣服有变换之处,却不要有分裂之处”。原来“统一”与“划一”是两件事啊。还有一种就是所争之点是很重要的,然而争论到了后来趋于过为微妙或幽晦,以致这种争论巧慧而不切实了。一个有判断力和了解力的人有时会听见一些无知识的人表示不同的意见,然而他心里很明白这些人底意思其实是同一件事,但是他们自己是决不同意的。在人与人之间判断力不同之处既有如此的情形,那末我们就不可以相信天上的上帝(他是明白世人底心的)能看出愚弱的世人在他们底争论之中有时其实是意思相同的,因而接受双方底意见的么?象这样的争论其性质曾经圣保罗在他底关于本题的警告和教训中优越地表现了。“避免世俗的新说以及敌视真道的似是而非的学问”。人们造出实际并无其事的冲突;并且把这种冲突装入新的名词之中,又把这些名词定得以致本来应当意义支配名词的,在事实上名词反而支配意义了。“统一”亦有两种假的:一种是以盲从的愚昧为基础的,因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颜色都是一样的。另一种是以干脆接受根本要义上矛盾之处为基础而弥补成的。在这些事情里真理与伪说就象尼布甲尼撒王梦中所见的偶像底脚趾底铁和泥一样;他们也许可以互相依附,但是不会化为一体的。

说到取得统一的方法,人们须要注意,不可在为了取得或增强宗教底统一的过程中,消灭和毁损了博爱底大义和人世底准则。基督徒有两口剑,精神的和尘世的;二者在护持宗教上都有相当的责任和地位。但是我们不可以拿起那第三口剑来,那就是谟罕默德底剑,或是它一类的剑。这话底意思就是不可以战争为传教底工具,或者以流血的压迫手段强迫人底良心,除非是遇见有明目张胆的丑事,亵渎神明的行为,或者将宗教混于不利国家的阴谋的时候;更不可暗蓄异志;明助阴谋和反叛;授平民以刀剑。诸如此类,意在倾覆朝廷的举动都应力避,朝廷者,天意所立也。如不避上述种种,就等于把纪录上帝旨意的第一块石牌与第二块石牌猛撞;把人类当作基督徒看,而忘了他们是人也。诗人卢克莱修见阿加曼木侬忍心以他底女儿为牺牲,遂叹曰:

“宗教能叫人为恶有如斯之大者”。

假如他能知道法国底大屠杀和英国底火药阴谋他又当作何语?恐怕他要变得比原来的他更要是七倍的享乐主义者和无神论者了。因为那口尘世的剑,在为了宗教而拔出的时候,既需极端审慎,所以把它放在一般平民底手里,就是一种荒唐之极的举动了。

这种事情留给那些再洗礼论者和别的妖魔罢。当魔鬼说:“我要上升并且要和至尊一样”的时候,那是很厉害的渎神之言;但是把上帝安排成某种角色并使这角色登台说:“我要下降并要和黑暗之王一样”是更厉害的渎神之言了。如使宗教底大义堕落到谋杀君主,屠戮人民,颠覆国家与政府的那些残忍而可恨之极的行为上,那末比上述的渎神的言行又有何较胜之处呢?这样的行为真有如把圣灵底象不绘作鸽子模样而画成一只兀鹰或渡乌,把基督教会底船舶挂上一面海贼或凶徒底旗帜一样了。因此必须教会借教义和教律,人君借威力,一切的学问界(属于教会的及属于伦理的)借诱导底力量(如接引神底杆杖一样)把那些倾向于拥护上述诸恶的行为和意见明定其罪并投之地狱,和有一大部分已经做到了的一样。在关于宗教的言论中,无疑地那位使徒底话应当是为首的:

“人底怒气并不能成就上帝底正义”。

又有一位明智的早期的教会作家说:“凡是施行或劝人压迫他人底良心的人多半是为了自己底利益的”。

这话很值得注意,并且说法也是很巧妙的。

培根随笔篇三

论真理

善戏谑的彼拉多曾说:“真理是什么呢?”说了之后并且不肯等候回答。世上尽有一般人喜欢把意见变来变去,并且认为固定了一种信仰即等于上了一套枷锁;在思想上和在行为上他们都一样地要求意志底自由。并且虽然这一流的各派哲学家已成过去,然而仍有些心志游移的说者和他们同声同气,——虽然这般人比起古人来血气薄弱一点。但是使人们好伪说的原因,不仅是人们找寻真理时的艰难困苦,亦不是找寻着了真理之后真理所加于人们底思想的约束,而是一种天生的,虽然是恶劣的,对于伪说本身的爱好。希腊晚期哲学学派中有人曾研究过这个问题,他不懂得伪说之中有什么东西竟会使人们为伪说底本身而爱它,因为伪说既不能如诗人之所为,引人入胜;亦不能如商人之所为,导人得利。我亦不懂得这是什么缘故:可是“真理”这件东西可说是一种无隐无饰的白昼之光,世间的那些歌剧、扮演、庆典在这种光之下所显露的,远不如灯烛之光所显露的庄严美丽。真理在世人眼中其价值也许等于一颗珍珠,在日光之下看起来最好;但是它决够不上那在各种不同的光线下显得最美的钻石和红玉底价值。搀上一点伪说的道理总是给人添乐趣的。要是从人们底心中取去了虚妄的自是,自谀的希望,错误的评价,武断的想象,就会使许多人底心变成一种可怜的、缩小的东西,充满忧郁和疾病,自己看起来也讨厌。对于这一点会有人怀疑么?早期的耶教著作家中有一位曾经很严厉地把诗叫做“魔鬼底酒”,因为诗能占据人底想象,然而诗不过是伪说底影子罢了。害人的不是那从心中经过的伪说,而是那沉入心中,盘据心中的伪说,如前所言者是也。然而这些事情,无论其在人们堕落的判断力及好尚中是如何,真理(它是只受本身底评判的)却教给我们说研究真理(就是向它求爱求婚),认识真理(就是与之同处),和相信真理(就是享受它)乃是人性中最高的美德。

当上帝创造宇宙的那几日中,他所创造的头一件东西就是感官底光明;他所创造的末一件东西就是理智底光明;从那以后直到如今在他工作完毕而休息的期间内,他底作为全是以他底圣灵昭示世人。最初他在物或浑沌底面上吹吐光明;然后他由人底面目中吹入光明;到如今他还在往他的选民面目之中吐射光明。有一派哲学在别的方面都不如他派,可是有一位诗人为这派哲学增光不少。这位诗人曾说:“站在岸上看船舶在海上簸荡是一件乐事;站在一座堡垒底窗前看下面的战争和它底种种经过最一件乐事;但是没有一件乐事能与站在真理底高峰(一座高出一切的山陵,在那里的空气永远是澄清而宁静的)目睹下面谷中的错误、漂泊、迷雾和风雨相比拟的”;只要看的人对这种光景永存恻隐而不要自满,那末以上的话可算是说得好极了。当然,一个人底心若能以仁爱为动机,以天意为归宿,并且以真理为地轴而动转,那这人的生活可真是地上的天堂了。

从教义中的真理和哲学中的真理再说到世事上的真理。即使那些行为并不坦白正直的人也会承认坦白正直地待人是人性底光荣,而真假相混则有如金银币中杂以合金一样,也许可以使那金银用起来方便一点,但是把它们底品质却弄贱了。因为这些曲曲折折的行为可说是蛇走路的方法,蛇是不用脚而是很卑贱地用肚子走路的。没有一件恶德能和被人发现是虚伪欺诈一般使人蒙羞的。所以蒙泰涅在他研究为什么说人说谎算是这样的一种羞辱,一种可恨之极的罪责的时候,说得极好。他说:“仔细考虑起来,要是说某人说谎就等于说他对上帝很大胆,对世人很怯懦”。因为谎言是直对着上帝而躲避着世人的。曾经有个预言,说基督重临的时候,他将在地上找不到信实;所以谎言可说是请上帝来裁判人类全体的最后的钟声。对于虚假和背信底罪恶再不能比这个说法揭露得更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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