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日月潭

2016-11-11

日月潭的名字对我来说并不默生,在小学课本上读过,在歌里唱过,可就没有一赌她的芳容。几十年里,日月潭像梦中的情人一样扣动我的心灵。

那年的深秋,我像去会见多年的情人一样,狂热地拥抱日月潭。那是个傍晚,夕阳的余辉照在万顷碧波上,波光粼粼,霞光闪闪;湖水四周,群山环绕,群岚叠翠,犹如置身仙景一般。站在湖边,我想起了新疆的天池,可天池又太冷峻;我想起了杭州的西湖,这个“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湖啊,又太匠气。而日月潭却有自然、大方、素面朝天的韵致。我正在瑕想,同伴们催我上船,我这才匆匆登上旅游船。船老大是位快言快语的汉子。他听说我们来自青岛,而他的女儿正在海洋大学读书,立马拉近了距离。他介绍说,日月潭坐落在台湾中部地带,潭东高山重叠,潭西为平原,是台湾第一大湖,海拔748公尺,面积8·27平方公里。日月潭东南是青龙山脉,龙头伸向湖中心;西北方的涵碧半岛向湖中心延伸,两个半岛之间恰有一个小岛,叫拉鲁岛,所以,这拉鲁岛就有“二龙吐珠”之称。以拉鲁岛为街,东面的湖像太阳,就叫日潭;西面的湖像月亮,就叫月潭,统称日月潭。同行的朋友忙于照相,我就独享这份大餐。我正听得入神,不知谁喊了一句:“拉鲁岛到了!”我们急忙下了船,走过一段浮桥,登上拉鲁岛的东边。向西一望,拉鲁岛小得很,面积约有千八平方米,在万顷碧波簇拥下恰像沙漠里的绿州。夕阳已收尽最后一片余辉,拉鲁岛浸在苍茫朦胧的暮霭中,愈显得神秘。岛上仅有的一座建筑掩映在绿树丛中,欲隐欲现。船老大说,正在修整,不能过去。我们只好望而兴叹了。此时,日月潭湖水变得昏暗、幽静。回望湖边,青山重重,绿树绰绰,点点灯灯火构成灯火带,像珍珠项链把日月潭打扮得分外饶娆。日月潭美极了!我舍不得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在船老大的指引下,我们又匆匆登上青龙山上的玄光寺。这里没有灯火,只能在黑暗中感受佛教文化的传播。

在回来的船上,我对拉鲁岛仍有一种解不开的神秘和好奇。我问船老大。船老大来了兴趣。他说,拉鲁岛本来没有这么小,他原来是邵族的祖先发祥地。清朝光绪年间台湾总兵吴光亮在岛上建了“正心书院”,以教化邵族。你们望见岛上那座建筑就“正心书院”。上个世纪30年代,日本占领当局在下游建大坝发电,使湖水水位上升了20余米,拉鲁岛才淹成今天这个模样。由于邵族人数最少,到今天才200余人,将他们迁移到青龙山脚下生存。听了船老大的介绍,我感受到拉鲁岛的沧桑。是的,小小拉鲁岛也留下了殖民主义的脚印。

晚上8点钟,我们下榻的宾馆正靠湖边。夜晚,我听着日月潭低吟浅唱,回想夜访日月潭的种钟。虽然匆匆,但印象是深刻的。日月潭像“藏在深山人未识”的姑娘,有一种野性美,她美在山水相依,美在自然、环包,美在人与自然的谐。在这里,没有人世间的纷扰,没有浓郁的商业气息,更没有人满为患的燥杂。在这里,你可尽情的与山、与水、与湖共度良宵。

早晨,是我们离别的日子,我跑到湖边,捧起湖水撩在脸上、唇边……轻轻耳语:日月潭,我们吻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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