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志忠生命的故事

2017-03-15

蔡志忠,生于1948年,台湾彰化人,著名漫画家。15岁起便开始成为职业漫画家,1971年底进入光启社任美术设计,并自学卡通绘制技术。1976年成立龙卡通公司,拍摄了《老夫子》、《乌龙院》等长篇动画电影,曾获1981年金马奖最佳卡通片奖。1983年开始创作四格漫画,已有《庄子说》、《老子说》、《列子说》、《大醉侠》、《光头神探》等100多部作品在30多个国家和地区以多种语种版本出版,销量超过了3000万册。1985年获选台湾十大杰出青年。1999年12月8日获得荷兰克劳斯王子基金会颁奖,表彰他“通过漫画将中国传统哲学与文学作出了史无前例的再创造”。

1957年漫画开始在台湾流行,蔡志忠立志要做一名职业漫画家。这一志向伴随着他此后的一生,“我很爱画,我很会画,只要不遏制我,我就会画一辈子”。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坐在沙发一角的他,平常中透着一些特别,牛鼻厚嘴,额头宽阔,稍显凌乱的长发中多了白发。这个从台湾最早引进内地的漫画书作者,一口闽南音很是温和,有些咬字并不清楚,说话的神态却是格外认真。

提起他,人们会恍然,然后一拍大腿很兴奋地念叨:“蔡志忠啊,知道知道,我看过他的漫画《六祖坛经》、《大醉侠》、《菜根谭》哩!”当然,还有人会提及当年风靡的动画《老夫子》、《乌龙院》等等,有印象的人,只要稍微的提示,就会列举出一大串他的作品。

1989年,蔡志忠第一次来到大陆,并逐渐为人关注。多年过去,这位来自宝岛台湾的漫画家,看似与人们已经相当熟络,人生故事四处传播,人群中谈笑风生。然而,在镜头下,蔡志忠收起了谦和的笑容,有些严肃。距离几步之处看他,横在空气之中的陌生感扑面而来。

“我不是个念家的人”

蔡志忠的故事,总会从那个小村庄讲起。

台湾彰化县花坛乡三家村,一个约百来户的中型村落,民风淳朴,古风犹存。蔡志忠所属的蔡氏家族,在台湾已经繁衍生息三百多年。

1948年2月2日,蔡志忠来到人世。父母没有希望蔡志忠在人生的舞台扮演多伟大的角色,只求他能够无灾无事地长大。

蔡志忠的家庭并不算富裕——但在村里还算是小康之家——父亲在公家单位工作,是花坛乡公所“乡民代表会”的秘书,每个月有一笔固定收入;另外还有块九分大的旱田,可以种点甘薯、花生,补充食物的不足。

在上个世纪50年代的台湾农村,对乡民而言,读书只是个识字工具,学而优则仕的途径并不如子承父业来得实际。“我们村庄里每个小孩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铁匠的孩子帮父亲打铁,3岁的姐姐背着一个1岁的,牵了一个2岁的,这样的场景也不稀奇”。然而令蔡志忠惶恐的是,“我爸爸是乡公所职员,我不可能从小立志当乡公所职员,这是当不了的。”

“什么都不会”的蔡志忠还是发现了自己喜欢画画,四岁半立志要画电影招牌。这一决定缘于他去彰化镇,曾路过专门绘制电影看板的师傅家,当时的绘画场景看得他“失神忘魂”。相比于大哥家的小孩“要当大总统,要做神气的警察”,这是他“能想到的最高理想了”。当然,这一志向在他9岁时发生了改变,1957年漫画开始在台湾流行,蔡志忠立志要做一名职业漫画家。这一志向伴随着他此后的一生,“我很爱画,我很会画,只要不遏制我,我就会画一辈子”。

在家中,蔡志忠和母亲讲话最多,“90%的性格来自我的母亲”。在一本关于蔡志忠前半生的小册子中写道:勤劳的母亲通常都是在煮饭、做菜,或养猪,忙碌地走来走去;蔡志忠就会一直跟着她,从厨房走到庭院、从庭院跟到猪圈、再从猪圈走回厨房,嘴里一直不停地讲:“阿母听我给你讲故事,阿母听我给你讲故事。”

在多年后的某一天,再回忆起母亲,蔡志忠的语调平和,隐隐约约中掺杂着怀念的情愫。兴致上来,他会压低声音,一板一眼地模仿起小时候母亲调侃他的话:“哇,那么厉害,玩得那么脏,这手不去剁掉怎么洗得干净啊!”

在父母眼中偏向乖巧、却又喜欢天马行空想象的蔡志忠还是惦记着离开家乡,去大城市实现自己的漫画梦想。

1963年的暑假,读初二的蔡志忠从彰化中学辍学了。因为台北一家漫画出版社“集英社”写信给他,邀他去画漫画。难得的机会,蔡志忠决意休学北上,一向与他交流很少的父亲淡淡地说了句:那就去吧。眼都没有抬一下。

15岁的蔡志忠,独自一人提着皮箱,去往台北,“终于可以奔向自由天堂了”。

在那个通讯技术还不发达的年代,写信是最主要的通讯方式。而初次离家的蔡志忠,却从未主动写过家书,“我是乐不思蜀了”。在台北工作的蔡志忠,一年就回去两次,农历春节是一定要回去的,还有就是暑假,“父母总是念叨着我怎么还不回家,然后就一直催一直催”。

“我好像是个不念家的人”,蔡志忠对此并不掩饰。15岁离家后的岁月,蔡志忠回家的次数逐年减少。即便在电话已经普及的年代,蔡志忠依旧保持“出国三个月,都不会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到现在也是这样”。

这个有着“回家恐惧症”的漫画家,习惯用“画面记忆”来重温着家乡的点点滴滴。

“与花坛乡相邻的是秀水乡和芬园乡,都是美丽的名字”,花坛乡——确实是个意象美丽的名字,还有很特别的地理环境,“这里的山除开表面是树,有点石头,下面都是红土,没有半点杂质,可以用来烧砖。”

更多相关阅读

最新发布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