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炊烟的散文_有关炊烟的抒情散文

2017-03-28

村庄有了炊烟的映衬,一动一静,彰显和撩绕着的是人间的悠闲与繁忙,因为他们巧妙地组成了一幅农耕文明的乡风俚俗画,静的是百年老屋,动的是袅袅升腾的炊烟,它们动与静那么不经意的时不时地一结合。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炊烟的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炊烟的抒情散文:又见炊烟

早晨,送闺女上学的路上,偶然间打开了车里放了很久的CD,听到了“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一首很熟悉又觉得陌生的歌,蓦然勾起了我的思绪。

炊烟,是多么的熟悉和亲切呀。小的时候,伴着晨暮,三面环山的小山村深处,那缕缕炊烟,如丝如雾,袅袅升腾,一束,两束。。。。。。没有相约,却似相约而来,当晶莹剔透的阳光爬过山顶,它们好似一个个美丽的少女,未施粉黛,青衣素裹,自由自在升腾着、追逐着自己的梦想;似山间的一际清流,不染纤尘杂念,轻松愉快的奔淌流动着。是那么的宁静、纯洁、轻盈、缥缈。小时候的炊烟,是各家勤快的标志。谁家的烟囱的烟冒的早,在村民的眼里,他家就最勤快。小时候的炊烟,也是回家吃饭的集结号,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我和小伙伴们整天在外面疯跑玩耍,看到自家的看炊烟散尽,听见妈妈一声声的呼唤,就必须赶紧往家里跑。那时候的早饭,吃的最多的就是蒸白薯,稍微改善一下就是在蒸白薯的屉下面的水里放一些萝卜条。其实即便是这么简单的饭,一家人吃的也是津津有味,而母亲每次都会把皮烤焦点的,留出一点油的白薯给我和弟弟吃,每次给我俩盛的萝卜条也多。炊烟是有味道的,

每当快过年的时候,随风飘来炊烟里就充满着各种美食的气味,有豆腐的清香,有炸糕的甜美,还有炖猪肉的诱惑。我和弟弟最喜欢的就是吃肉,刚出锅的肉本来是留到年三十吃的,我们也会偷偷地撕一点解解馋,等到过年的时候,早已把大人教的“好吃的要先让给爷爷奶奶吃”的话忘记脑后,也顾不得在外面疯跑后不能立即吃饭的叮嘱,眼里只盯着那碗肉,还相互数着对方吃了几块,吃的大的小的,肥的瘦的,生怕自己吃亏。想想那时的吃相,真是不可思议。

伴着母亲点燃的一次次炊烟和一声声“回家吃饭了”的呼唤,我和弟弟已经长大。那看似平常、普通的炊烟,与其说是柴草灶火化成的幽魂,其实更是母亲心血的升华;那简单朴素的一日三餐,与其说是母亲的劳动,其实更是饱含母爱的作品。那炊烟,那呼唤,仿佛一条无形的绳索,无论你走的再远,再远,让你无法割舍,无法不思念,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离开家乡已经很久,小时候记忆的袅袅炊烟的画面更多的是留在了记忆里。尽管现在家里都使用的是天然气,安装了抽油烟机,但每当看见烟囱里冒出的炊烟,一天工作的身心俱疲顿时会烟消云散。当母亲点燃的炊烟,交接到妻子手中,她一样在默默地为全家操持着一日三餐,看似普通却是伟大。看着缓缓升起的袅袅炊烟,是感动,是温暖,是牵挂。如果说小时候的炊烟,我们可以闻到的是美食的味道,现在的炊烟则是弥漫着家的味道,炊烟里裹挟的米饭清香,小菜的清新,饱含着一家的幸福,生活的甜蜜。看见炊烟,是多么的幸福。那是灵魂的回归,是人生快乐的源泉。

炊烟是一种记忆,每道炊烟之下都蕴涵着母亲的汗水,一日三餐,日复一日,青丝被炊烟薰染成了白发......炊烟是一种传承,每道炊烟之下都浸透着妻子的汗水,简单重复,呕心沥血,美丽被烟熏吹走。炊烟很浓,浓得厚重;炊烟很淡,淡的温馨。炊烟永远是一根长长的线,一头连着你,一头连着家,既有故乡也有现在的家,无论你走到哪里,不变的永远是那缕炊烟,燃在家的方向……

法国作家法布尔说过:“母性是三倍神圣的泉源,难以想象的心智灵光潜藏在那里;母性愈显著,本能愈优越。”望着升起的炊烟,我被深深地感动,因为炊烟背后是那双手,那颗心。

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有关炊烟的抒情散文:想起了乡村的炊烟

生活在城市,远离了炊烟,但炊烟却一直袅袅地升腾在我心里,温馨了我的记忆。

想起炊烟,就想起乡村那些红砖蓝瓦房来,说红砖蓝瓦不甚确切,因为经历了风吹日晒,瓦的颜色很旧了,说成灰色的褐色的更恰当些。伴随着鸡鸣,伴随着母亲的咳声,炊烟在高高低低的屋顶袅袅地升起,盘旋,又在风儿的吹拂下,向着四处飘散,顺着洼地蔓延。

无论是早晨还是黄昏,炊烟都给了我宁静温暖熨帖的感觉,不急不徐。那淡灰色的缕缕炊烟在房顶与高大的梧桐树上缭绕着,你觉不出那是炊烟抑或云彩。每每这时,那些白发苍苍的穿着如炊烟一样颜色的母亲或者头发黝黑的穿着粉色小褂的母亲们在灶前忙碌着,蹲下身子往灶膛里续上麦秸、玉米杆、花生蔓,这些庄稼杆从地里收回来,在灶膛里焼着,亮着,也把母亲的脸映得红红的,点燃着母亲们的希望,还有知足和一种淡淡的忧伤。做饭,烧菜,续火,都是母亲一个人的事。她们乐于这样做,从未觉得苦和累。其实那菜就是白菜,奢侈一点就是和粉条一起煮的,饭是一锅地瓜加几个玉米饼子,如果有几条小咸鱼是再好不过了,粉条和咸鱼都是稀罕物,不能常吃。于是,母亲的味道、地瓜的味道、小咸鱼的味道、猪食的味道相互纠缠着,以及院子里鸡鸭鹅猪的叫声,在炊烟的拌合下,形成了一种独有的乡村的甜甜的酸酸的生活味儿。

炊烟是乡村生生不息的希望,就像生生不息的庄稼一样,看见炊烟,山里人觉得踏实。清晨的日出把炊烟涂抹成一缕缕金黄,门吱呀一声开了,唤儿声,鸡叫声,新的一天开始了。上学的,上山的搅得小村沸腾了。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男人扛着掀撅赶着牛儿上山,女人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有硕大的希望上升着。

傍晚,夕阳湮红了山村,炊烟缓缓地蠕动着,像是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母亲站在平房上,翘首盼着亲人回归,就如心有灵犀一样,似是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听到了炊烟的呼唤,夕阳里扛着犁具的父亲和老牛的身影同时出现了,像一座小山,缓缓走近。村里的灯火次第亮起来了,灶膛里的火也越发亮了,把山里人的叹息忧伤与压抑的情感和对生活的向往全部吞进去了,过滤成炊烟缕缕升起,弯弯的,袅娜的,像母亲低垂的睫毛,把一切心事和梦收藏。

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是在乡村度过的,看到炊烟总会想起母亲慈祥的脸,想起我离开乡村求学时的情景,每一次我回家或者离家时,母亲都站在平房上看着我走近,看着我离开。那一刻,母亲心里一定是不舍欣喜相互纠结的。多少年过后,母亲独立平房的这一幕仍在我眼前不断地上演着,一波一波的炊烟在母亲身后升起,母亲就那样站在平房上,心里装着对亲人的期盼和希望。假如你没有在乡村生活过,你没有感受到炊烟的缭绕、渗透、温润,你就不会懂得炊烟一词的真正含义,你就无法理解乡村生活的恬淡、质朴、安宁和忧伤。

有村子就有炊烟,有炊烟就有父亲、母亲及他们繁衍的后代,就有鸡鸭鹅猪牛等牲畜。不同的是,现在的乡村以老人居多,孩子们长大了,都离开了乡村,离开了炊烟,走向了大城市,这是社会文明发展的标志,但空巢老人多了,炊烟升起的时候,你很难听到母亲的唤儿声了。

我曾反复劝说母亲离开乡村,到城里来住,但她从未曾产生离开村子的念头,她说有鸡鸭鹅的,有菜园,有熟悉的邻居,她离不开了。她说就是踩着泥土、粪土,心里清凉。去城里闷得慌。她没有文化,她说的话却像哲学家一样深刻,耐人寻味。我的同事说,你别劝了,她习惯了,如果离开了一个熟悉的环境,老人容易生病的。我想母亲离不开村子,离不开炊烟了。

前些日子回家,听母亲说政府正在规划让村人搬离村子,集中盖楼。母亲忧心忡忡地说那能行吗,就不用烧火了,不用躺热炕了,不用养小鸡了?你看,我养的小鸡多好看呀,天天在自家院子里跑,看着就欢喜。正说着,有一只调皮的小鸡就跑了出去,母亲忙去追赶。

是的,会不会有一天,村人搬到楼里,不允许烧柴了,炊烟不存在了,天空的蔚蓝不存在了,那些工厂的烟囱如一条条蟒蛇污染了我们的眼睛、喉咙,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有着缕缕炊烟的安宁的我的乡村?而我们的后代再也无法真正懂得炊烟的含义?

母亲说,柴草呀,鸡鸭鹅呀,菜园呀,邻居呀,烟熏火燎的,那就是我们村里人的日子。城市里的一切,俺,不愿。

有关炊烟的抒情散文:暮色里的炊烟

中学时我曾画一幅水彩画,一条小路,几棵树和几座村屋,远处是山和夕阳,天空晚霞一片,几只飞鸟归巢。同学看了都说好,简直就和他家门前一样。

有同学插道:“这么晚了,该做饭了吧!”

“你这是陶渊明的田园画,要有人间烟火,画上炊烟吧!”

同学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于是我在村屋上画一条炊烟,没想到弄巧成拙,最后弄成了红一片,黑一片,最终没有成画。每个周末我都画画,他们看到也没有这次话多,难道他们知道我不善于画动态的事物,后来又一想,月底了,同学们都没钱加餐,肚子饿的缘故吧。

记忆中最早看到炊烟,就和同学一样,想吃饭了。对于贪玩的孩子,若不是肚子饿了,是不会注意这些的。特别是放牛和砍柴回来晚了,夕阳已经落到了山后,只有天空的霞光照着一点光亮,这时村里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心里不得不加快脚步。村里人若不是天要完全黑下来,是不会有这么多的炊烟的。在夏天,回来晚了,一路都是蚊子,牛靠着篱笆一路小跑,驱赶蚊蝇。而夏天的炊烟也是最集中的,农忙双抢,不忙到天黑是不回家的。

夏天的炊烟受风大和高温的影响,飘到空中一丝一缕,稀疏灰白的撒向远空,转眼就不见了。远远望去,变成了朵朵白云。若是风大,刚出烟窗就被拦腰折弯,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像是少女的裙子随风摆动。冬天的炊烟最浓,除了季节的因素,与燃烧的柴禾有关。气温低,雨水多,即使燃烧乔木也常自然熄灭,为此要加些茅草或是稻草之类的。但没有把它打散,最容易烧起浓浓黑烟。乡村冬天较闲,往往李家做饭张家都吃完了,断断续续没个准。

邻里窜门,有什么事找上门来,看到厨房里炊烟升起,就直奔厨房,不去正屋了。一般来说窜门的都是女人,若是男人会在外叫几声再进去。做饭的是女人,女人找女人多为儿女婚嫁之事,或是约好一同去赶集之类的。跑去正屋,碰上男人,就有些尴尬。如果是拉家常,打发冬日漫长的时光,看到厨房升起炊烟,就不好去打扰了。

四五岁时去外婆家,看到炊烟升起,知道外婆在家而不用四处寻找,心生喜悦。一进门看到外婆在做饭,大叫一声:“外婆!”外婆被忽然来的声音吓到,转过脸来,马上绽放惊喜的笑容。要是来的时间不对,外婆出门做事去了,或是到邻里窜门去了,我去打听,问,又不好开口。

有一次我去找外婆,在枣树下的一户人家,看到里面很多人,旧时的房屋光线暗,也看不清,隐约听到有几个老奶奶的声音。想进去看,门口有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坐在门槛上。想叫又叫不出口。有次我在屋外叫外婆,叫了二声,出来五六个外婆。

女孩扎着马尾辫,尖尖的下巴很是好看。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把我盯的毛骨耸然,好像我是做贼的。

女孩问我:“找谁?”

我说:“找外婆!”

女孩再问:“你外婆是谁?”

我就不知如何回答了。大人从来不告诉长辈名字的,也不许直接叫姓名。再者妇女都是跟男人名,比如,张三家的,李四家的。

一个奶奶探出头来,疑惑地问我:“你是哪里的孩子,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她展开笑容,马上就知道谁是我的外婆了。

热情的奶奶还会骄傲的说:“你妈妈呀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小孩都这么大了!”

当我看了小红帽的故事后,每次远远地望着烟囱,看看屋顶上是不是有大灰狼,是不是躲在烟囱后面了,它知道我手里提着一只鸡吗?那时生活贫穷,鸡生的蛋都不舍得吃,赶集的人去的最多的是卖鸡蛋的。把一只鸡送给外婆那是最好的礼物。

有一段时间母亲还叫我给外婆送小鸡。外婆赶集碰到同村的人,就会捎个话来。捎话的人一进门就急急忙忙说,生怕给忘了。像是电影里背台词的人,做特务的人。

“你娘啊叫我给你捎个话,说你这里有孵小鸡给送几只过去养。”捎话的忽然把声音压低了,凑近了说,“你娘家的鸡啊得了鸡瘟,全部死掉了!唉呀,都快生蛋的鸡,天杀的鸡瘟!”

“多谢你呀!专门跑过来。吃了饭再走吧!”母亲客气的说。

“不用不用。很晚了,赶回去给孙子洗澡。”

出门时又回过头来说:“你买了药丸吗?唉呀,会传染的,我们村里还没有,赶紧预防啊!”

捎话的人刚走,母亲就安排我明天给外婆送小鸡。记得这一窝就送了三次,差不多全送给外婆了。

小鸡送过去进门后,提着蓝子左转三圈,再右转三圈,才能把小鸡放出来。外婆说这样不会走丢。从进门到做饭,外婆仍然不停的重复着几句话,鸡瘟啊,走丢了之类的。

“上次我绑了红布条,也走丢了四只,还有一只被狗咬死了。现在啊,就剩下一只,孤零零,怪可怜的。”

我给外婆烧火时,故意把烟弄得很大。心想黑洞洞的烟囱里不会有大灰狼吧,嘿嘿,把大灰狼给熏死。

大灰狼没熏到,浓烟直往灶口冒,把我熏得躲闪不及,眼泪都出来了。

我揉着眼睛跟外婆说:“小鸡不会被大灰狼给吃了吧?”

外婆定了定神看着我。

“大灰狼,这里哪有大灰狼。”

我心想,糟了,大灰狼不是把外婆给吃了吗?外婆一定很生气。

后来我才知道,外婆没读过书,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村里八九十岁的奶奶都没有名字,更谈不上读书写字了。

在去外婆家的路上,要经过一片树林,但我没担心大灰狼,因为一路上隔不多远就有人住。我倒担心像阿拉丁神灯里的魔鬼,先冒一缕烟,再现出一个鬼怪来。有一户人家在河边,单独的院子,常年关着门,院里也没看到人走动晒衣服之类的。夏天杂草爬上围墙,暮色渐渐笼来,高大的樟树变得像国画大师傅包石画里的墨汁,一不注意烟囱冒出龙腾飞舞的烟来。每次我都加快了脚步,心蹦蹦直跳。

当然,炊烟更多的是一种美的写照。唐代诗人王维写过:“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在秋天迎着露水去放牛,睡眼朦胧,总是不愿走远。我和伙伴们就在村西不远的草地上放牛,把稻草垛上面一层掀开,躺在上面,看着东方升起红红的太阳,再等到炊烟升起的差不多,就回去吃饭。真是“行到草穷处,坐看烟起时”。诗人赞美云,小说家常把烟和云放在一起,比如“京华烟云”,烟和云给我们的视觉是一体的。

东晋诗人陶渊明《归园田居》里写道:“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那时我没有读过这首诗,现在看到的也就是此情此景吧。后来我读到台湾诗人洛夫的一首关于写炊烟的诗歌,“昨日我沿着河岸/漫步到/芦苇弯腰喝水的地方/顺便请烟囱/在天空为我写一封长长的信/ 潦是潦草了些/而我的心意/则明亮亦如你窗前的烛光……(《因为风的缘故》)。是的,请烟囱在天空写一封长长的信吧,潦是潦草了些,因为风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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