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散文篇
一篇好散文的成功之处,只要能引起读者共鸣的,都是好文章。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小学散文篇的内容,希望大家喜欢。
小学散文篇(一):灯光
我爱到天安门广场走走,尤其是晚上。广场上千万盏灯静静地照耀着天安门广场周围的宏伟建筑,使人心头感到光明,感到温暖。清明节前的一个晚上,我又漫步在广场上,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赞叹:“多好啊!”我心头微微一震,是什么时候听到过这句话来着?噢,对了,那是很久以前了。于是,我沉入了深深的回忆。那是1947年的初秋,当时我是战地记者。挺进豫皖苏平原的我军部队,把国民党军五十七师紧紧地包围在一个叫沙土集的村子里。激烈的围歼战就要开始了。天黑的时候,我摸进一片茂密的沙柳林,在匆匆挖成的交通沟里找到了突击连,来到了郝副营长的身边。郝副营长是一位著名的战斗英雄,虽然只有22岁,已经打过不少仗了。今晚就由他带领突击连去攻破守敌的围墙,为全军打通歼灭敌军的道路。大约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这会儿,他正倚着交通沟的胸墙坐着,一手拿着火柴盒,夹着自制的烟卷,,一手轻轻地划着火柴。他并没有点烟,却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摆在双膝上的一本破旧的书。书上有一幅插图,画的是一盏吊着的电灯,一个孩子正在灯下聚精会神地读书。他注视着那幅图,默默地沉思着。“多好啊!”他在自言自语。突然,他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问:“记者,你见过电灯吗?”
我不由得一愣,摇了摇头,说:“没见过。”我说的是真话。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真的没见过电灯。“听说一按电钮,那玩意儿就亮了,很亮很亮……”他又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烟, 又望了一眼图画,深情地说,“赶明儿胜利了,咱们也能用上电灯,让孩子们都在那样亮的灯光底下学习,该多好啊!”他把头靠在胸墙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完全陷入了对未来的憧憬里。半个小时以后,我刚回到团指挥所,战斗就打响了。三发绿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接着就是震天动地的炸药包爆炸声。守敌的围墙被炸开一个缺口,突击连马上冲了进去。没想到后续部队遭到敌人炮火猛烈的阻击,在黑暗里找不到突破口,和突击连失去了联系。
小学散文篇(二): 跑进家来的松鼠
我们家的房子紧挨着森林。
一只松鼠跑进我们家来,很快就跟我们相熟了。它整天满屋乱跑,在橱柜和架子上跳来跳去,动作灵活得惊人,从来没有碰掉过一样东西。
爸爸的书房里,挂着一副从森林里捡来的大鹿角。松鼠常常跳到上面去蹲着,就像蹲在树枝上似的。
它特别爱吃甜食,经常跳到我们肩膀上要糖吃。有一回,餐柜里的方糖不见了,妈妈把我们几个孩子叫去问,我们谁也不知道。爸爸说我们不诚实,一星期不许吃糖。
松鼠跟我们一样,一个星期没有吃到糖。
有时,松鼠跳到我的肩上,用小嘴蹭我的脸,还轻轻咬我的耳朵,我想它是又想吃糖了。可我又上哪儿给它找去呢?
有一天,午饭后,我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忽然看见松鼠跳上餐桌,叼起一块面包皮,跳上了大柜顶。过了一会儿,它又来叼走了一块。
我踩着椅子往大柜顶上瞧,那儿放着妈妈的一顶帽子。我拿起帽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帽子下面什么都有!方糖,纸包糖,还有面包皮和各种各样的小骨头……
我马上跑去告诉了爸爸:“原来松鼠才是我们家那个不诚实的孩子!”
爸爸哈哈大笑,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咱们家的松鼠是在储备冬粮呢。森林里的松鼠到了秋天,就要开始储备冬粮。这是松鼠的天性,咱们的松鼠自然也不甘落后!”
爸爸在餐柜门上装了个小钩子,免得松鼠钻进去。但是松鼠继续千方百计地贮(zhù)存冬粮。一见面包皮、榛子、核桃、小骨头什么的,马上叼走藏起来。
有一天,我们到森林里采蘑菇,回到家时累极了,草草吃了饭就睡了。满满一篮子蘑菇就放在窗台上——那儿比较凉快,放一夜不会坏。
第二天早晨,我们惊奇地发现篮子空了。蘑菇都到哪儿去了?
爸爸忽然在书房里惊叫起来:“快来看!”我们跑过去,眼前的景象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墙上的那副鹿角上挂满了蘑菇;不仅鹿角上,搭手巾的架子上、镜子后面、油画上面,到处是蘑菇。原来松鼠起了个大早,忙活了一个早晨,把蘑菇全晾上了。它想晾干了留着给自己过冬。
秋天,当阳光还温暖地照耀着大地的时候,森林里的松鼠总是把蘑菇高高地挂在树枝上晾干。我们家的松鼠也这样做了。
过了些日子,天气真的冷了起来。松鼠尽量钻到暖和一些的地方躲起来。有一天,它干脆失踪了,哪儿也找不到。也许它跑到花园或森林里去了吧?我们心里空落落的。
天太冷,我们得生炉子了。我们关上通风口,放上柴,点着了火。忽然听到炉子里有什么东西沙沙直响。我们急忙把通风口打开,只见松鼠像粒子弹似的从里头蹿(cuān)了出来,跳到了大柜顶上。
炉子里的烟直往屋子里冒,而烟囱(cōng)口却不见一丝烟。这是怎么回事?哥哥用粗铁丝做了个大钩子,从通风口伸进烟囱里去。
结果,哥哥从烟囱里掏出一只手套,还有奶奶过节时才舍得戴的头巾。
原来,松鼠把这些东西叼到烟囱里给自己垫窝了。唉,它是从森林里来的,住在我们家里,还保留着老习惯。它天性这样,跟它说住在我们的房子里不会冷,是没有用的。
小学散文篇(三):最后一头战象
西双版纳的召片领曾经拥有一队威风凛凛的象兵。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军队。象兵不仅机动快速,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挡。
1943年,日寇的铁蹄踏进了西双版纳边陲重镇打洛。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70多具尸体,我方80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红了。战斗结束后,召片领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长宽各20多米的大坑,把阵亡的战象隆重埋葬了。还在坑上立了一块碑:百象冢。
曼广弄寨的民工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有一头公象还在喘息,它的脖颈被刀砍伤,一颗机枪子弹从前腿穿过去,浑身上下都是血,但它还活着。他们用8匹马拉的大车,把它运回寨子。这是惟一幸存的战象,名叫嘎羧。好心肠的村民们治好了它的伤,把它养了起来。
我1969年3月到曼广弄寨插队落户时,嘎羧还健在。它已经50多岁了,脖子歪得厉害,嘴永远闭不拢,整天滴滴嗒嗒地淌着唾液;一条前腿也没能完全治好,短了一截,走起路来踬踬颠颠,本来就很稀疏的象毛几乎都掉光了,皮肤皱得就像脱水的丝瓜;岁月风尘,两根象牙积了厚厚一层难看的黄渍。它是战象,它是功臣。村民们对它十分尊敬和照顾,从不叫它搬运东西。它整天悠哉游哉地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我和负责饲养嘎羧的老头波农丁混得很熟,因此和嘎羧也成了朋友。
我插队的第三年,嘎羧愈发衰老了,食量越来越少,整天卧在树荫下打磕睡,皮肤松弛,身体萎缩,就像一只脱水柠檬。波农丁年轻时给土司当了多年象奴,对象的生活习性摸得很透。他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嘎羧要走黄泉路啦。”几天后,嘎羧拒绝进食,躺在地上,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一阵,它才会艰难地睁开眼睛。朝你看—眼。我觉得它差不多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了。
可一天早晨,我路过打谷场旁的象房,惊讶地发现,嘎羧的神志突然间清醒过来,虽然身体仍然衰弱不堪,但精神却处在亢奋状态中.两只眼睛烧得通红,见到波农丁,呕呕呕短促地轻吼着,鼻子一弓一弓,鼻尖指向象房堆放杂物的小阁楼.象蹄急促地踢踏着地面,好像是迫不及待想得到小阁楼上什么东西。开始波农丁不想理它,它发起脾气来,鼻子抽打房柱,还用庞大的身体去撞木板墙。象房被折腾得摇摇欲坠。波农丁拗不过它,只好让我帮忙,爬上小阁楼,往下传杂物,看它到底要什么。
小阁楼上有半箩谷种、两串老玉米和几条破麻袋,其它好像没什么东西了。我以为它精神好转起来想吃东西了,就把两串老玉米扔下去,它用鼻尖勾住,像丢垃圾似地丢出象房去;我又将半箩稻谷传给波农丁,他还没接稳呢,就被嗄羧一鼻子打翻在地,还赌气地用象蹄踩踏;我又把破麻袋扔下去,它用象牙把麻袋挑得稀巴烂。
小阁楼角落里除了一床破篾席,已找不到可扔的东西了。嗄羧仍焦躁不安地仰头朝我吼叫。“再找找,看看还有啥东西?”波农丁在下面催促道。我掀开破篾席,里面有一具类似马鞍的东西,很大很沉,看质地像是用野牛皮做的,上面蒙着厚厚一层灰尘。除此之外,小阁楼里真的一样东西也没有了。我一脚把那破玩意儿踢下楼去。奇怪的事发生了:嗄羧见到那破玩意儿,一下安静下来,用鼻子呼呼吹去蒙在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地在破玩意儿上摩挲着,眼里泪光闪闪,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哦,闹了半天,它是要它的象鞍啊。”波农丁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它当战象时披挂在背上打仗用的鞍子,我们当年把它从战场上运回寨子,它还佩戴着象鞍。在给它治伤时,是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的。唉,整整2”“6年了,我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它还记得那么牢。”
嗄羧用鼻子挑起那副象鞍,甩到自己背上,示意我们帮它捆扎。我和波农丁费了好大劲,才将象鞍置上象背。
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鲜血的奇特的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杏黄色的流苏,26个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虽然已经有点破旧了,却仍显得沉凝而又华贵。嗄羧披挂着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
“它现在要披挂象鞍干什么?”我迷惑不解地问道。
“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波农丁皱着眉头伤感地说,“我想,它也许要离开我们去象冢了。”
我听说过关于象冢的传说。大象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除了横遭不幸暴毙荒野的,都能准确地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在死神降临前的半个月左右,大象便离开象群,告别同伴,独自走到遥远而神秘的象冢里去。每群象都有一个象冢,或是一条深深的雨裂沟,或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或是地震留下的一块凹坑。凡这个种群里所有的象,不管生前浪迹天涯海角漂泊到何方,最后的归宿必定在同一个象冢;让人惊奇的是,小象从出生到临终,即使从未到过也未见过象冢,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凭着一种神秘力量的指引,也能准确无误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种群的象冢。
果然被波农丁说中了。嗄羧准备告别曼广弄寨,找它最后的归宿了。它绕着寨子走了三圈,对救活它、收留它并养活它26年的寨子表达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
嗄羧要走的消息长了翅膀似地传遍全寨,男女老少都涌到打谷场来为嗄羧送行。大家心里都清楚,与其说是送行,还不如说是送葬,为一头还活着的老战象出殡。许多人都泣不成声。村长帕珐在象脖子上系了一条洁白的纱巾,四条象腿上绑了四块黑布。老人和孩子捧着香蕉、甘蔗和糯米粑粑,送到嗄羧嘴边。它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点凉水。
日落西山,天色苍茫,在一片唏嘘声中,嗄羧上了路。
送行的人群散了,波农丁还站在打谷场上痴痴地望。我以为他在为嗄羧的出走而伤心呢,就过去劝慰道:“生老病死,聚散离合,本是常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不料他却压低声音说:“小伙子,你有胆量跟我去发一笔财吗?”见我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态,他又接着说:“我们悄悄跟在嗄羧后面,找到那象冢……”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我跟他合伙去捡象牙。在热带雨林里,大象的躯体的骨头会腐烂,象牙却永远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象冢由于世世代代埋葬老象,每一个象冢里都有几十根甚至上百根象牙,毫不夸张地说,找到一个象冢就等于找到一个聚宝盆;聪明的大象好像知道人类觊觎它们发达的门牙,生怕遭到贪婪的人类的洗劫,通常都把象冢选择在路途艰险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再有经验的猎人也休想找得到;但如果采取卑鄙的跟踪手段,悄悄尾随在死期将临的老象后面,就有可能找到那遥远而又神秘的象冢。我犹豫着,沉默着,没敢轻易答应。
波农丁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只捡象冢里其它象的象牙,嗄羧的象牙我们不要,也算对得起它了嘛。”
这主意不错,既照顾了情感,又可圆发财梦,何乐而不为?我俩拔腿就追,很快就在通往崇山峻岭的小路上追上了踽踽独行的嗄羧。天黑下来了,它脖颈上那块标志着出殡用的白纱巾成了我们摸黑追踪的路标。它虽然跛了一条腿走不快,却一刻也没停顿,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
“我想起来了,这儿是水晶渡的上游,26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把嗄羧给抬上岸的。”波农丁指着江湾一块龟形的礁石说,“幸亏有这块礁石挡住了它,不然的话,它早被激流冲到下游淹死了。”
这么说来,这儿就是26年前抗日健儿和日寇浴血搏杀的战场!这时,嗄羧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那块龟形礁石旁,鼻子在被太阳晒成铁锈色的粗糙的礁石上亲了又亲;许久,才昂起头来,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它突然间像变了一头象,身体像吹了气似地膨胀起来,四条腿的皮肤紧绷绷地发亮,一双象眼炯炯有神,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跳出水面。
我想,此时此刻,它一定又看到了26年前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威武雄壮的战象们驮着抗日健儿,冒着枪林弹雨,排山倒海般地冲向侵略者;日寇鬼哭狼嚎,丢盔弃甲;英勇的战象和抗日将士也纷纷中弹跌倒在江里。
我对嗄羧肃然起敬,它虽然只是一头象,被人类称之为兽类,却具有很多称之为人的人所没有的高尚情怀;在它行将辞世的时候,它忘不了这片它曾经洒过热血的土地,特意跑到这儿来缅怀往事,凭吊战场!我们跟在它后面,又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在一块平缓向阳的小山坡上,它突然又停了下来。
“哦,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头战象的地方,我参加过挖坑和掩埋,我记得很清楚。喏,那儿还有一块碑。”波农丁悄悄说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荒草丛中,果然竖着一块石碑,镌刻着三个金箔剥落、字迹有点模糊的大字:百象冢。
莫非嗄羧它……我不敢往下想,斜眼朝波农丁望去,他也困惑地紧皱着眉头。
嗄羧来到石碑前,选了一块平坦的草地,一对象牙就像两支铁镐,在地上挖掘起来。土块翻松后,它又用鼻子把土坷垃清理出来,继续往下面挖。它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经过长途跋涉,体力不济,挖一阵就站在边上喘息一阵,但它坚持不懈地挖着,从早晨一直挖到下午,终于挖出了一个椭圆形的浅坑来;它滑下坑去,在坑里继续深挖,用鼻子卷着土块抛出坑来。我们在远处观看,只见它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往下沉。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了,它仍在埋头挖着。
半夜,嗄羧的脊背从坑沿沉下去不见了,象牙掘土的咚咚声越来越稀,长鼻抛土的节奏也越来越慢。鸡叫头遍时,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和波农丁耐心地等到东方吐白,这才壮着胆子,走到坑边去看。土坑约有3米深,嗄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
它死了。它没有到遥远的神秘的祖宗留下的象冢去,它在百象冢边挖了个坑,和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们葬在了一起。作为一头老战象,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土坑里弥散着一股腐烂的气息,看得见26年前埋进去的战象的残骸,红土里,好像还露出了白的象牙。嗄羧那对象牙,因挖掘土坑而被沙土磨得锃亮,在晨光中闪烁着华贵的光泽。波农丁牙疼似地咧着嘴苦着脸说:“要是我们在这里捡象牙,只怕是盖了新竹楼要起火,买了牯子牛也会被老虎咬死的啊!”“对,是要遭报应的。”我说。望着战象嗄羧高贵的遗体,我感到我这个人的灵魂的猥琐。
我和波农丁一起动手,将浮土推进坑去,把土坑填满夯实,然后,空着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回寨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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