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斯诺登的政治论文

2017-05-27

2013年斯诺登事件的发生,涉及了一系列法律问题,一时间引发了社会上不同的争议和讨论。下面小编给大家分享关于斯诺登的政治论文,大家快来跟小编一起欣赏吧。

关于斯诺登的政治论文篇一

泄密者斯诺登全球迷航

当一个流亡者展开一卷世界地图,试图规划自己的逃生路线时,他能选择的目的地其实并不多。

双边引渡协定、国家外交关系、签证护照效力——这些关键词会令他迅速在地图上一一排除“禁区”,余下所剩无几的地表范围,才是他需要凭借智慧和运气去豪赌自由的疆土。

5月20日,当披露美国政府监听项目“棱镜”(PRISM)计划的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前“临时工”斯诺登飞抵香港时,面对众人关于这座城市将无法保护他的质疑,他至少展现过无与伦比的勇气——“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躲避司法程序,而是为了揭露罪行”。

43天后,7月2日,斯诺登被吊销了护照,面临美国政府重罪起诉,滞留俄罗斯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的转机区。

在美国政府谋求国际合作,国家间相互博弈的大背景下,对于在斯诺登待选名单上的国家而言,他可能是一件外交礼物,也可能是一只烫手的山芋。

至少在当下看来,斯诺登如何“钻”司法漏洞,又如何巧思谋划逃亡路线,竟渐渐成了这场猫鼠游戏的“主题曲”。 斟酌检控罪名为其“争取”时间

几乎令所有人大跌眼镜,6月23日清晨,刚过完30岁生日的斯诺登选择离开香港,前往莫斯科。在美港移交“游戏”尚未正式开始前,斯诺登本人竟意外令此悬疑破局。

就在十天前,6月13日,《南华早报》网站还引用斯诺登“信誓旦旦”的说法称,“我有很多机会离开香港,但我还是想留下来,在法庭上和美国政府斗争,因为我对香港的法律有信心。”

早在香港回归前,在中国政府的默许下,1996年12月,港美双方签订了《香港政府和美利坚合众国政府关于移交逃犯的协定》(编者注:“引渡”是主权国家之间的说法)。据此,美国若要香港移交斯诺登,须指控他违反了两地皆有的法律,并可判处一年或以上监禁。

值得注意的是,这类引渡协定都有一个公认的例外,就是“政治犯不引渡原则”。如果香港法官认定斯诺登是政治犯,那他就有可能被庇护。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检方就像走上了一座独木桥,检控罪名不能太轻——国际引渡惯例不允许以轻罪引渡,再以重罪起诉,也不能太重——以至触发“政治打压”的高压线。这种摇摆,也为斯诺登极大地“争取”了时间。

斯诺登滞留香港近一个月后,6月22日,美国检方才决定以间谍罪和窃取政府资产罪向他提起诉讼。然而,即便确定了罪名,移交的过程依然耗时又耗力。

假使斯诺登在香港被捕,他就要去法庭接受聆讯,如果败诉,还可以向三个上层法院上诉,层层官司打下来,拖个三五年也说不定。

一位知情人士称,得知起诉罪名后,斯诺登就开始寻找离港航班。据称,促使他离开香港的一个原因是,他担心自己在打引渡官司时会被拘捕,而如果进了监狱,他将无法上网。

事实上,进入司法程序并非斯诺登当时面对的唯一出路——提出酷刑申诉;被捕后申请人身保护令;上诉终审法院拖延时间;向联合国申请难民身份……不止香港法律人士,世界各地的人都在为这个30岁的小伙子出谋划策,使这场追逐不至于双方实力过于悬殊。 香港做法,“无可指摘”

就在斯诺登离港前不久,美国国务院证实,斯诺登的护照已被吊销,不得再进行任何境外旅行。

而根据俄罗斯航空公司透露的信息,斯诺登登机时使用的仍是美国护照——6月23日,斯诺登完全依照一个普通国际旅客的途径,经由一般通道离开了香港。

当天下午15时54分,香港政府发表声明,证实斯诺登前往第三国。声明特别强调,美国政府虽早前曾向特区政府要求向斯诺登发出临时拘捕令,但由于美国政府的文件未能全面符合香港法律所需的要求,特区政府在未获得足够资料处理临时拘捕令的情况下,并无法律依据限制斯诺登离境。

特区政府律政司司长袁国强称,在美方提供的文件中,斯诺登的英文名在不同文件中多有出入,如外交文件用的名字是Edward James Snowden,香港入境记录则显示是Edward Joseph Snowden,美国司法部提交的美国法院文件用的是Edward J. Snowden。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香港政府发出临时拘捕令,有可能引起法律问题。

6月24日,面对美国白宫的质疑,香港特首梁振英公开回应:根据入境处记录,香港未收到美方通知已撤销斯诺登护照,因而没有任何法律依据阻止或限制斯诺登离开香港。

“香港特区政府这次的做法,没有任何可以指摘之处。”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副教授李海东告诉《财经》杂志,此次斯诺登离港没有留下任何政府法律瑕疵,但如果再晚些,他失效的护照就会给离港带来麻烦。

“并非说就走不了,但肯定会对港美关系带来更大压力。”李海东说。

他同时认为,在香港的法治轨道中,斯诺登这个“烫手山芋”提前走了,这是在中美敏感关系的背景下,对香港及中央政府最好的结果。有不少报道指出,根据前述移交协定,如果移交影响了中国国防、外交或核心公共利益或政策,中央政府有权否决请求。

斯诺登离港后,有猜测说,美国会在免签上“报复”香港。5月中旬,美国国会就通过一项移民改革修正案,同意符合条件的香港居民加入美国的免签计划。斯诺登事件后,舆论纷纷调低了这一修正案通过、成为法律的预期。 要“忌惮”的不止美国

斯诺登抵达谢列梅捷沃机场时,有一则消息传得甚嚣尘上,称厄瓜多尔外交官开着外交人员的专车进入机场停机坪,并将斯诺登接往厄瓜多尔驻莫斯科大使馆。不过,这种说法至今未得到任何官方证实,在对斯诺登的争抢和推搡中,厄瓜多尔和美国之间的关系倒是愈发暧昧起来。

“他应该考虑向南美(国家)提出类似的避难请求。”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说,他本人已经在厄瓜多尔驻英国大使馆避难近一年,“拉丁美洲对正在发生的这件事真的很感兴 趣”。 6月28日,斯诺登发布Twitter,呼吁厄瓜多尔人给该国外长写信,批准他的政治避难请求。

其实,各国和各地区都可能对政治避难的条件进行适当的解释或延伸,而自行决定要不要给予申请对象政治避难资格,这对处于国家角力下的斯诺登来说,就可能是筹码,也可能是地雷。

为全力追缉斯诺登,美国威胁将终止对厄瓜多尔的贸易优惠。2002年,美国通过《安第斯贸易促进和根除毒品法》(安第斯法案)为厄瓜多尔等四个安第斯国家的多种出口产品提供免税待遇,以鼓励这些国家打击毒品交易。

起初,厄瓜多尔方面还很硬气。该国通讯部长阿尔瓦拉多表示,他的国家“不接受来自任何人的恐吓,不拿原则来做交易,也不为商业而屈服,不管这利益有多重要”。

可没多久,厄瓜多尔总统科雷亚就话锋一转,称他跟美国副总统拜登通了电话,还说斯诺登在离开香港时并不知道其计划的目的地是否为厄瓜多尔。他甚至批评厄瓜多尔驻伦敦领事馆犯下“严重的错误”,因为该领馆在未咨询首都方面意见的情况下,擅自向斯诺登发出了安全通行的信件。

根据厄瓜多尔方面的说法,他们曾花了两个月时间才决定要庇护阿桑奇,这次决定的时间只会更长。

美国是厄瓜多尔的主要贸易伙伴,厄美去年双边贸易额达172亿美元。厄瓜多尔对美出口占出口总额的四成,其中石油占到该国对美国出口额的80%,对美贸易顺差达42亿美元,涉及厄瓜多尔约40万个工作岗位。

不仅如此,让厄瓜多尔“忌惮”的还不止美国。

6月30日,科雷亚接受美联社采访称:“斯诺登已受到俄罗斯当局的‘关照’,若没有莫科斯的批准,他无法离开机场。”也就是说,斯诺登能否到厄瓜多尔驻俄罗斯大使馆寻求庇护,要由俄罗斯当局决定。这番言论令斯诺登逃亡厄瓜多尔的行程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复旦大学法学院国际法教授龚柏华则为斯诺登“设计”了这样一个逃亡方案:“如果俄罗斯不愿直接与美国发生冲突,至少斯诺登也可选择‘闯’入厄瓜多尔、甚至冰岛驻俄罗斯的大使馆,过着阿桑奇般的生活。” 空抛“绣球”,不许承诺

其实,早在6月12日,路透社就称斯诺登通过维基解密发言人赫拉芬森和冰岛政府接触,寻求政治避难。斯诺登曾告诉《卫报》,虽然他先来到香港,但在他的计划中,冰岛一直是“安全港”。

很快,冰岛政府就证实了这个消息,不过并未透露是否会同意斯诺登的请求。冰岛政府同时也告知赫拉芬森,当事人必须身在冰岛境内才能申请政治避难。

虽然美国和冰岛有引渡条例,但冰岛从未向美国引渡过任何人。据《新京报》报道,在全球能够直飞冰岛的约五十个城市中,除了一座城市外,其他均与美国签署了引渡条约。如果斯诺登飞经这些城市,哪怕不踏出机舱,也有可能被捕。而这座“例外”的城市,就是俄罗斯的圣彼得堡。这么看来,俄罗斯和美国没有签署引渡条约,圣彼得堡又能直飞冰岛,这似乎成了斯诺登的一条可能出路。

而假使斯诺登最终选择拉美国家避难,无论是厄瓜多尔,还是委内瑞拉,古巴都将成为他的转机“跳板”。

6月24日,大批记者登上飞往古巴的航班,结果等待他们的只有两张空椅子。2006年起,古巴为缓和两国关系,就同意停止收留美国难民。

斯诺登的另一个选择是委内瑞拉。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多次向他抛出过橄榄枝,却没有做出过任何承诺。

6月27日,马杜罗表示:“没有人向我们请求人道主义庇护。”自4月当选总统以来,马杜罗既不时表达反美态度,又流露想改善对美关系的兴趣。如果斯诺登提出避难申请,马杜罗恐怕也会再三掂量值不值得为他冒险。

7月1日至2日,马杜罗应普京邀请,在莫斯科参加天然气出口国论坛峰会。或许只要斯诺登提出正式申请,就可走出下落无着的困境——但一切都没有发生。 6月17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和俄罗斯总统普京在G8峰会期间举行双边会晤(IC图)

如今,俄罗斯正流行着一个笑话。对俄罗斯航空公司而言,斯诺登就是利润。哪个航班只要空舱达一半以上,只要登记下斯诺登的名字,立马就能招来大批记者“填空”。 转机区是法律借口?

在香港时,当被问及俄罗斯政府是否愿意为其提供庇护时,斯诺登说:“我唯一的表态是,我很高兴有些政府没有被大国吓倒。”当时,阿桑奇在接受俄罗斯媒体采访时也说:“我认为他(斯诺登)(也)应该考虑向俄罗斯请求庇护的建议。”

如今,斯诺登正停留在谢列梅捷沃机场的转机区。俄方认为在法律意义上,他并不在俄罗斯的领土上,也就不会受到俄罗斯的控制。

所谓转机区,就是机场抵达口和入境口之间的区域。由于未通过入境口,因此乘客不必持有转机国的签证就可通过该区域转机。因此,在美国的几番敦促下,俄罗斯均未同意对方的驱逐要求。用俄罗斯总统普京的话来说,斯诺登还是“自由人”,不需要俄罗斯签证。

不过有外媒认为,俄罗斯只是将转机区的法律问题作为借口。《赫芬顿邮报》称,根据俄罗斯法律,必须获得转机签证,才能在转机区停留24小时以上,签证有效期一般为3天。但该报没有表示斯诺登是否获得了转机签证,如果有,也不知何时到期。该报还称,曾有一些难民得以在莫斯科机场滞留数月。

此外,由于美俄之间没有引渡协议,斯诺登并不会面临像阿桑奇那样踏出厄瓜多尔驻英国大使馆即可被引渡的威胁。

可最近几周来,俄罗斯方面的态度也颇令人玩味。

6月11日,普京的口径是,如果斯诺登提出庇护申请,俄罗斯可能会考虑批准;到6月25日,普京的说法是,斯诺登的到来对俄罗斯完全是个意外。他对美国就此指责俄罗斯表示不满,也希望此事不会损害俄美关系;到7月1日,俄方的说法又变成了不会交出斯诺登,但也希望他能尽快离开俄罗斯。 有消息称,目前美国和俄罗斯司法部门每天都会就斯诺登一事进行沟通,双方都认同问题早点解决比拖着好。

据信,美国和俄罗斯接触的核心人物是副国务卿威廉姆·伯恩斯。伯恩斯曾任美国驻俄罗斯大使,经常和俄罗斯就一系列问题进行沟通,从中东和平协议到高加索地区的伊斯兰武装分子问题。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在和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的会谈中也指出,过去两年中,美国向莫斯科引渡了七名俄方通缉的罪犯。 何处才是“落脚地”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莫斯科时间6月30日晚十点半,维基解密的工作人员莎拉·哈里森在谢列梅捷沃机场的F航站楼替斯诺登向俄方递交了政治避难申请。此前,哈里森陪同斯诺登一路从香港飞往莫斯科。

而《洛杉矶时报》则援引俄罗斯外交部一位匿名官员的消息称,斯诺登已经通过俄罗斯外交官向包括俄罗斯在内的15个国家递交了庇护申请。

由维基解密公布的这个名单更长,斯诺登可能的“落脚地”包括:奥地利、玻利维亚、巴西、古巴、芬兰、法国、德国、印度、中国、意大利、爱尔兰、荷兰、尼加拉瓜、挪威、波兰、俄罗斯、西班牙、瑞士、委内瑞拉,此外还有早前的厄瓜多尔和冰岛,达到了21个之多——然而,截至7月3日,他未获任何一国首肯。

早在斯诺登按兵不动之际,《华盛顿邮报》就早早为他“设计”下一道拉美航线,暗指逃亡途中步步惊心。

正常情况下,从莫斯科飞往古巴哈瓦那需经过美国及其盟友挪威和加拿大的空域。按照这一航线,美国甚至可以在飞机经过上空时逼迫其降落。不过,如果飞机选用另一条航线——先向北飞往北极,然后朝南从大西洋中间前往古巴——那么意味着俄罗斯当局将在斯诺登的“逃亡”中扮演协助的角色。

在谢列梅捷沃机场,D航站楼和E航站楼之间有一道长长的玻璃走廊,透过这里可以看到国际航班起飞的景象。这些天来,这个走廊是在机场工作的摄影、摄像记者们最青睐的地方。

6月29日,斯诺登滞留机场第七天。由于一直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记者们只能靠在机场拍摄些景物“空镜头”来搭配旁白或文字。

当地时间下午14时许,又一架俄罗斯航空公司飞往哈瓦那的SU150航班起飞,机上乘客名单中仍然没有斯诺登。那天,媒体在过境区的工作模式已经转换成了零星人员留守的“值班制”,和几天前相比,俨然冷清了不少。

斯诺登是真的陷入了无法飞行的困境,还是故意在和外界捉迷藏?谁也不知道,斯诺登是否会突然出现在下一个航班中。

点击下页还有更多>>>关于斯诺登的政治论文

更多相关阅读

最新发布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