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楼市“连续剧”:房奴翻身后又做房奴

2017-04-14

深圳房地产研究研究员以亲身经历讲述深圳楼市连续剧,来看看房奴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我四十不惑之时,背了10年的“房债”终于还清了,用现在很流行的话来说叫做“房奴”翻身解放了。

年底,大家一般都要“总结过去、展望未来”,但当我回顾过去一年时,一下子居然想不起做了些什么,有哪些成绩,还有哪些需要改进,明年有什么目标。不过,“忙碌”贯穿年头年尾,自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每天疲于奔命,周而复始。

安静地“梳理”之后,有一件事情印象比较深刻,那就是在我四十不惑之时,背了10年的“房债”终于还清了,用现在很流行的话来说叫做“房奴”翻身解放了,但这件事情也仅仅是2015年我和房子“连续剧”中的一集。年处“70后”的我算是幸运的,2005年赶在房价上涨之前,我在广州黄埔区(太太上班的地方)买了一套房子。那时房价才5200元/平方米(现在涨到了22000元/平方米)。有读者要羡慕了,真是“白菜价”啊!

但即便这么,当时还是博士在读的我向亲戚借了10万元,才凑够了15.6万的首期款,每月月供是2380元。现在来看,当时买房确实很英明,抄了底。10年来,周围很多人都用羡慕的腔调对我说了类似的话。从我毕业后的收入来看,且不说每月2380元的月供,即便是把这套房子的贷款还清也没有太大难度。这里,还要向大家坦诚一下,毕业后我到深圳工作,并于2012年在深圳也买了一套房子。

大家千万别认为,我这样的“70后”很幸运。事实上,我在房子上的“债”远远不是那点儿贷款可以概括的,上面讲的仅仅是开始。2015年,尽管还清了房贷,但因为小孩明年要上,我和太太商量,不能让小孩输在起跑线啊(这是个上纲上线的“高压线”),再说今年也将还清了房贷。于是,我们在今年年初买了一个40平方米的。

起初,我和太太并没有刻意要让小孩读什么很好的,但幼儿园家长很多都买了,而且女儿经常谈起“哪个小朋友的爸爸给她买了”(她的眼神告诉我们是个好东西)。久而久之,我和太太“世外桃源”式的观点土崩瓦解,我们被这条“高压线”彻底征服了。这个不足40平方米的差不多要花200万,我还没有享受到“房奴”解放的喜悦时,就已主动给自己套上了另一副“房奴”的枷锁。

我与房子的故事还在继续。2015年年中,太太工作所在的银行迁到了远离黄埔区的增城区(开车要1.5个)。领导说今年是银行“困难的一年”(这个表述听起来很熟悉),加班、开会、跑客户充斥着太太每天的工作安排。担心太太累坏了身体,我就在增城租了一个小房子,月租金1900元,太太每周在那里住两个晚上。今年,记得有几次太太加班,我们带着小孩还在这个小房子里住过几个晚上。

房子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明年小孩要上了,太太说现在住的两居室太小了,得给小孩弄个学习的房子。于是,今年下半年,我们打算卖掉那套还清贷款的房子,换一个三居室的大房子。但是,我在深圳工作,无暇打理,太太在银行忙得不可开交,也没空打理。每逢我们聚在一起,太太总是说换房子的事不能再拖了,但后还是一拖再拖。因为,我俩知道,不能拖的是工作,否则一切免谈。

今年国庆节回内蒙老家,看到乡下的父母又衰老了,我们甚是心酸。我和在包头打工的姐姐妹妹一直想把父母接到城里生活,但父母始终不同意。不适应城里生活,这是他们常挂在嘴边的理由,但心里是担心城里生活成本高。这次,我们商量好未来照顾父母的分工,我给父母在包头买套房子,姐姐妹妹负责照顾他们。

太太说,攒点钱给父母买房子是应该的,我们以后退休了要回内蒙老家的话,也有个住的地方。另外,太太把我们与房子的故事“续集”也编好了,现在住的房子是我们退休以后生活的依靠,卖掉后可以筹集小孩出国的费用,而深圳那套房子就是我俩养老的“依靠”。看来,我与房子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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