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树的散文_描写树的写景散文
树生长在哪里,哪里便是树的家呀!树不会移位,哪怕一丝一毫的偏差也未成有过。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写树的写景散文,供大家欣赏。
描写树的写景散文:石崖上的枣树
那是陕北的一座高峻石崖,陡峭得不能再陡峭了,齐上齐下,刀削的一般,笔直地立在那儿;崖上又极少有土,极少有草,却不知在何年何月,就在那半崖上,在一条看不大清楚的石缝间,突兀地生了一棵枣树。照说,枣树生长在那儿,哪来的什么养料和水分,只要能勉强挤出几片叶子,现出一点儿绿色,就算很不错了;可它偏偏悖乎常理,长得健壮而蓬勃。每到了八九月间,红的绿的半红半绿的枣儿缀满那枣树的枝叶间,把整个树冠都压得垂吊着,像一片彩色瀑布。
年年金秋到,这一树枣子总是红得诱人,装饰着好大一片天空。挑筐的走过,扛锄的走过,都只能仰着脖子,望枣兴叹;城里人颠簸着汽车前来旅游,猛地看见了,也顿时兴奋起来,跃下车,结果呢,也只能仰着脖子,望枣兴叹。他们口腔里分泌着唾液,每一条神经都被挑逗得打着颤颤,却都无可奈何。
石崖下有个石雕加工工地,工地上汇集了来自好几个县的能工巧匠,有老汉也有年轻后生。他们雕成的和正雕着的石狮子,一个个生动可爱,摆得到处都是。这些民间艺术家们,如处近水楼台,当然更想摘那树好枣子。据说,他们中间的一个小后生,体力过人,他曾运足了气,把一块石子儿硬是扔到枣树上,不过也仅仅打下两三颗枣子而已。“这枣真成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了!”他瞅着那枣树咒骂。而那枣树,望着气急败坏的小伙子,好像故意气他似的,摇了三摇。
一棵枣树,爽了那么多人的眼,打动了那么多人的心,又扫了那么多人的兴,使有的人在离开的路上还要对它念念想想,思思谋谋,人们无从弄清它的背景,更无从弄清它是轻佻还是贵气。
那年亲眼看见这棵枣树的时候,我也忍不住停下脚步,仰起了脖子。由于仰角太大,我的帽子都顺着肩膀滑落了。与我同行的朋友说:“光瞅有什么用!要是真想尝尝,咱们哪天有了空儿,从山后爬到那崖上去。”后来我们真的去了。绕来绕去地足足走了有七八里山路,走得人大汗淋漓,衬衣全湿透了,才算近距离地看见了枣树。也许由于特别兴奋,也许是枣子的映照,我俩的脸都红得像一片霞了。那枣树真让我们很想欢呼几声。崖上风很大,阳光也很充足,风和阳光一年年地透过了它粗糙的树皮和枝叶,为它储满了诱人的生命力,因而果实又大又艳,宝石一般。虽然那树上的每颗枣子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见爬在枣子上的几只大蚂蚁,但是那儿的地势太险峻了,我们依然无法再向它挪近一步,令人惋惜,只得一步一回头地悻悻离开。
好多年之后,当我不由得又想起那棵枣树的时候,终于不再悻悻了,那是因为我重读了《诗经·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又想起了一首陕北现代民歌:
羊肚子手巾哟三道道蓝,咱们见面面容易说话话难。一个在山上哟一个在沟,拉不上话话哟咱招一招手。瞭见了个村村哟瞭不见个人,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
这些不朽民歌所创造的情境,和那棵枣树所引发的情境不是一样的吗?想到这一层,我忽然感到我的生命颤栗起来,抖落了些许的俗气。你看,那棵枣树是那么美好,那么诱人,却总是难以触到,总是让人企慕;它总是撩逗着你,召唤着你,却又总是远离着你;它是美人,美人如花隔云端。它结的是一树实实在在的枣,但它给人们带来的却是诗的境界、浪漫的情怀、美学的情景。它让我想起钱钟书先生所命名的“企慕情境”,令人久久回味。
描写树的写景散文:寂寞的老树
春天里,鸟儿们开始舒展他们嘹亮的歌喉,唱起春天的赞歌。花儿们在争先恐后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在冬天里,几乎绝迹的小虫子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不愿错过分享春天美味的一份羹。
这时,在空旷的原野上,却矗立着一棵寂寞的老树。他佝偻着身躯,好像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
春天里,其他树早已长满了树叶,只有他依然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过路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在一个晚春的夜里,他那枯老的树皮中,竟然钻出了一片嫩叶,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不久他就长出了许多嫩叶儿,虽然与其他树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夜晚,皎洁、温柔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一条洁白的纱巾。
早晨,他的那些嫩叶儿在春风的怀抱中晃动着,好像一棵棵绿色的小星星眨着眼睛。他的草朋友也苏醒了,还带着朴素的花儿,虽然只有几簇,但已足够了。当春雨纷纷扬扬的落下时,那雨点拍打在他的嫩叶上的滴答声汇成了一首旋律优美的雨中曲。
他从来都不羡慕生长在森林的树,那些树们往往为了一缕阳光而你追我赶,毫不留情地淘汰弱者,残酷地扼杀同类,个个都显得那么自私自利。他也从不羡慕已被无数人赞美过的常青树,常青树冬天也不掉一片叶子,其实这只是自然所赋予的,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实在看不惯常青树那种傲慢的劲儿。
老树其实也并不寂寞,至少还有他的草朋友和花朋友陪伴着他。他的身上寄居着一个蚂蚁王国,每天都有一位王国的劳动者从百忙中抽出时间骄傲地告诉他这勇敢、坚强的小王国源远流长的历史,他们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如何赶走外来入侵者,如何战胜一场场恶战,老树这时总是静静地听着。有时会有从南国飞来的候鸟停在老树身上,叽叽喳喳地向他诉说这一路上的酸甜苦辣,向他诉说一些趣闻轶事。偶尔也有乌鸦停在他身上,告诉他这看似美好的世界黑暗的一面的,告诉他发生在黑暗角落里的不幸事情。诉说完这些后,乌鸦只能无奈的拖着尾巴飞向夕阳。当听到这些不公的事情时,在春风抚慰下的小草就会愤怒地晃动着自己尖尖的脑袋,只有老树还是那样平静。
有一天,老树发现上次告诉自己趣闻轶事的候鸟用绝望而又依依不舍的眼神望着自己,也望了望花和草,突然那鸟紧闭双眼重重地倒下压在草上,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在那一瞬间消逝了。小草心甘情愿地被压着,好让鸟儿死的更舒服些。而老树依然那样平静。他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但他并不会死的那样舒服,因为他知道他死也得站着死。他想到他的叶子到秋天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勇敢地、无怨无悔地离开他跳向大地,与大地融为一体,滋润着他的朋友们。可他死后,那枯老的躯壳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有再往下想,他觉得自己只是一棵普通的树,只能活着。忽然间,他又觉得整个世界都展现在他面前,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过着那平淡的生活。
春天里,有鸟语、有花香,还有那棵寂寞的老树。
描写树的写景散文:苦楝树
车刚过黄河大桥不久,陈旧的道路两旁是一望无垠的麦田,麦苗儿已返青,随风微荡着,如一片绿的海,煞是养眼。靠近一个不知名的村落的路口,一个熟悉的影子跃入眼帘——那是棵苦楝树!虽春意渐浓,但去年的果子还倔强地挂在枝头上,如一串串风铃在轻轻摇摆着。
我不知道苦楝树在别处是怎样一种情形,但在我们这一带极少见。在我曾经居住的村子里,印在脑海中的大概也只有那么一两棵。虽然苦楝树并没有因稀而贵,更没有人特意去栽种,却不妨碍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酷暑严寒,雨雪风霜,默默地重复着花开花落。
在老家,与邻居家之间的一处空闲地带里,就有一株高大的枝繁叶茂的苦楝树,两家人均已不清楚它是自行生长的还是先人所植。这棵苦楝树给两家人甚至更多的人营造出了一处硕大的阴凉,一处温馨,一处热闹。初夏,是苦楝树开花的时节,繁密的树叶间生长着紫白相间的小花,密密匝匝,满树可观。白中透紫的小花星星般点缀在浓浓的油绿间,让人想起母亲身上那件蜡染的印花布衫。母亲一定是喜爱苦楝树的。当她忙完家里家外,疲惫不堪的时候,或者遇到什么揪心事的时候,便习惯坐到那棵老苦楝树下,独自出神,目光里有哀愁,有幸福。每每此时,我仿佛能读懂母亲那如花般浓烈绽放的心事。母亲一定是在想父亲。那时,父亲经常出门在外,而我们姐弟又何尝不日夜思念着父亲?
大人们的心事小孩又怎能真的读得懂?我们想念父亲是真,但快乐永远是小孩子最亲近的朋友。我们在花香四溢绿叶婆娑的树下吃晚饭,乘凉,听母亲爷爷或邻居讲一个又一个动听的故事。从春听到夏,从夏听到秋,永不厌烦。
苦楝树的花是含蓄的,它不妖不丽,纤弱而淡雅,自有一种朴素清新温婉脱俗之美。到了秋天,苦楝花变成了苦楝果,一簇一簇地坠在树梢,一颗颗翠绿油光,似玛瑙般耀眼,如诱人的葡萄般惹人垂涎。相信没有小孩子不被它诱惑到的。还记得我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把它塞进嘴里时,牙齿刚刚咬破一点皮,那难耐的苦涩瞬间溢满了嘴。我一边心有不甘,一边伸着舌头不停地吐着。
只是没想到,中看不中吃的苦楝果不知何时竟摇身变为绝佳的“子弹”。用弹弓也好,用手也好,打在身上虽然有些痛,但不至于皮破血流。苦楝果是孩子们口袋里常备的弹药,整天不厌其烦地满胡同里“战事不断”。而“子弹的生产地”——苦楝树高高在上,我们自然也练就了超高的爬树本领。有时,等不及下树,我们便急不可待地“开了战”。
至今,苦楝树在家乡仍是没有人特意去栽种,难成气候,我不免为它有些鸣不平。尽管苦楝树不及其他树种实用,可身形还算丰秀,叶花果均是良药,为何就不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呢?但越是如此,越显得它恍若一位与世无争的隐者,倒也乐得逍遥自在,映衬得我似乎是多虑了。此番情景正如有诗所云:“雨过溪头鸟篆沙,溪山深处野人家。门前桃李都飞尽,又见春光到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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