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式议论文推荐

2017-06-14

散文是文学中的精品,浓缩了文化大师精美的文字、精妙的语言和精深的思想。阅读优秀的散文,就是欣赏一种美。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推荐的经典散文式议论文,供大家欣赏。

经典散文式议论文推荐:从一条路认识长沙

认识长沙,我是从认识一条路开始的。这条路,叫营盘路。

我第一次用脚步丈量营盘路的时候,发现这条路沾染了墨色,散发着书香,在这条路上行走,需要有谦卑的态度、崇敬的胸怀。在一个阳光朗朗的上午,应一位书画界的朋友的邀请,我走进了营盘东路的湖南省画院。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浏览营盘路,第一次认真阅读长沙。画院的展厅设在二楼,人们鱼贯而人,脚步轻缓、沉稳,在一幅幅画前驻足,细细欣赏、品味,不时有“啧啧”的赞叹由衷地发自心底。我混迹其中,一言一行没有了昔日的轻率鲁莽,俨然一介斯文风雅之人,或许这是墨香的魅惑。朋友悄声告诉我,刚从我身边经过的头发银白、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叫李立,在中国书画界,他大名鼎鼎,他是齐白石的嫡传弟子,他经常端着一把紫砂壶,穿一身中式布裳,坐在省画院门口的香樟树下,和一群市民品茶、纳凉、谈古论今。朋友说,紧随后面的那位是朱训德,湖南省美术家协会主席,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他的作品以深厚的楚文化作底蕴,实现了现代造型意识与民族艺术风格的有机结合,作品曾轰动京城,如果不是朋友介绍,我会将这个清清瘦瘦、其貌不扬的家伙等同我等普通市井百姓。在临营盘路的省画院、省国画馆、省展览馆、省人民出版社一带走动,与你擦肩而过的可能是“家”字号的人物。在这条路上,我邂逅过李自健、朱正、王金石、周实、谭仲池等著名画家、书法家、出版家、作家,他们不是在这里主办画展、书法展,就是在这里切磋艺术,交流学问。差不多每个月,在湖南省画院、湖南省国画馆、湖南省展览馆都会有一些大型的、重要的书画展览或艺术品展览。一条路有如此的文化品位在很多城市并不多见,奇妙的是,在这条路上,喧嚣与宁静相安无事,相得益彰。

从这条路去长沙市一中,我经过了湖南省贡院旧址。从雍正元年算起,湖南省贡院距今有291年的历史。据史料记载:清雍正初年之前,参加科举考试的湖湘考生要远赴湖北赶考。赶考的山远水淼、艰难困苦可想而知。之后,两湖分闱,湖南贡院始建。1905年废科举,贡院改为湖南省督学署和学校,贡院地址被称为教育会坪。抗日战争后至解放初期,贡院原址成为了湖南省政府衙门。湖南省贡院见证了湖南省教育发展的进程,见证了湖南的一段历史风云。现在的贡院旧址只剩下营盘路往巡道街入口处的一堵青砖老墙,老墙极具历史沧桑感,像一个残喘的老人畏缩在不显眼的角落,眼神黯淡地打量着周边日新月异的世界。

有意思的是,晚清中兴大臣左宗棠在长沙的故居与湖南省贡院旧址仅一箭之遥。他将家安在贡院附近,很可能受了孟母择邻而居的启发。在湖南省贡院,左宗棠一定挥毫写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之类的文章,但现实无情地击碎了这个抱负满怀的学子的梦想,几次屡试不中,功名止于举人,尽管如此,在曾国藩的力荐之下,科举落第并没有影响他成为湘军名将、中兴名臣,他抗击沙俄、收复新疆的民族大义深得国人景仰。翰林院侍读学士潘祖荫在向咸丰帝的一道奏疏中评价左宗棠,说:“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梁启超说左宗棠是“五百年以来的第一伟人”。一座城市需要有自己的灵魂人物,长沙不乏这样的灵魂人物,他们的一言一行影响着中国乃至世界。

从湖南省贡院旧址沿营盘路东行约1华里许,长沙市一中就坐落在这里。营盘东路和长沙市一中有一条通往清水塘的街道,街道绿树成荫、古色古香自不必说,但我不能不提及清水塘曾设有中国共产党湘区委员会的秘密办公地点。青年毛泽东、杨开慧曾居住在这里,他们的长子毛岸英在这里诞生,他们和何叔衡、易礼容、李立三、刘少奇等共产党人在这里共谋革命大计。1938年文夕大火,三日不灭,但毛泽东和杨开慧在清水塘曾经居住的二进三开砖木老屋却逃过劫难,安然无损。今天,清水塘毛泽东故居作为革命历史建筑物就更显珍贵。

湖南省贡院西行不远,有一尊一手牵着战马一手按着利剑的雕像,这个雕像人物就是一生以恢复中原为己任,坚决主张抗金,屡受朝中投降派排挤,写下过许多豪迈词篇的辛弃疾。在他担任湖南安抚使期间,他创建的飞虎军在此安扎营盘。营盘路也因此而得名。或许,这位豪情满怀且一生遭受排挤的职业军人曾在这里一遍遍吟诵自己的慷慨之作:“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岁月沧桑,就在他曾安营扎寨的地方后来发生过一些历史事件。

咸丰二年(1852年),太平军攻打长沙城,湖南巡抚骆秉章、张亮基、布政使潘铎督率清军顽强固守,使长沙市民免受了涂炭之灾,他们赢得了长沙官民的爱戴。洪秀全率领的起义军从衡阳一路势如破竹,却枉顾百姓的利益,烧杀掳强已经司空见惯。这是湖南巡抚骆秉章、张亮基、布政使潘铎督率清军顽强固守长沙并深得长沙市民支持与拥护的直接原因。为旌表骆秉章、张亮基、潘铎的功勋,在营盘路(今长沙市第一人民医院),后任湖南巡抚奏请朝廷修建了三公庙,以示对骆、张、潘三人的纪念。抗战期间,尽管三公庙毁于战火,但没有从长沙民众的心里毁灭。

营盘路,当真是文脉贯通之地,当真是虎踞龙盘之地,当真是钟灵毓秀之地。

但是,在营盘路行走,或多或少让我有一些难以喘息的感受。对于长沙历史与文化的回望,我只能凭竖立在遗址之上的碑文去识辨,那些见证长沙历史与文化的建筑只是碑文中的文字符号,它们遥远得几乎没有了背影,只能靠史料或文字让我们臆想。所幸的是,在营盘路两侧,还可以找到一些苍老的街巷,还可以在沧桑之中读到长沙的厚重。

在营盘路行走,我在想,湘人的霸蛮勇气、敢为人先固然可取,但是除了勇气之外,我们是不是多一些思考,思考如何保护、经营好城市的历史文化?

经典散文式议论文推荐:两面邹忌

我读中学的时候,《邹忌讽齐王纳谏》已被纳入语文课本,故从中学时代起,邹忌其人就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不但敢于进谏,而且善于进谏。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说到“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从而指出“王之蔽甚矣”,让齐威王为之称“善”并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致使“群臣进谏,门庭若市”。这篇短文,是从《战国策》中节选的。邹忌之谏也因了这篇短文,在当代广为传颂。这个邹忌,真诚、睿智,十分阳光。

同在《战国策》中,也记载着邹忌设局陷害田忌之事。因为嫉恨田忌战功卓著,便与公孙闬合计派人“操十金”冒充田忌之人前去占卜,问“三战三胜”的田忌“欲行大事”即谋王篡位是否可行,能否成功。又密使人“执”此“卜者”为人证,坐实田忌企图谋反,使田忌百口难辩,“不能自明”。

这个邹忌,狭隘、下作,非常阴暗。

两个邹忌很难融为一体,读过《邹忌讽齐王纳谏》而只知邹忌之谏的人更是难以设想,如此阴险、卑鄙之事,竟然也会是那个真诚、睿智的邹忌之所为。百度百科评介邹忌,在肯定其“劝说齐威王奖励群臣吏民进谏,主张革新政治,修订法律,选拔人才,奖励贤臣,处罚奸吏”,赞赏邹忌“大度、颇有君子风范”之后,也只是轻飘飘地提了一句“因担心相位不稳而置田忌于死地”。然其因妒忌而设局陷害田忌,终究不能与“大度”以及“君子风范”相称,也与“奖励贤臣,处罚奸吏”之为相悖,恰恰相反,倒正是“奸吏”之所为,造成的恶果,也绝不仅仅是害了田忌。

历史就这样无情地记载,并向后人展示着一个两面邹忌。

两面邹忌与“两面派”不同。“两面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但邹忌“讽齐王纳谏”,当面与背后应该都是一致的。他既不会在群臣背后叫齐王不要纳谏,也不会在齐王背后叫群臣不要进谏;两面邹忌也与“伪君子”有别。“伪君子”口是心非,言行不一,但邹忌“讽齐王纳谏”,嘴上说的,与他心里想的,实际做的,均无出入。以邹忌“讽齐王纳谏”来掩饰他之设局陷害田忌固然不当,以设局陷害田忌来否定他之“讽齐王纳谏”,同样不妥。邹忌设局害田忌之时,当的才是两面派与伪君子,才是现在说的那种“表里不一、言行不一,台上台下两个形象,人前人后两种表现”的两面人,要不他也难以一时得逞。

与两面邹忌相似的,起码还有两面李斯,他上《谏逐客书》时,何其大义凛然,他要秦王赢政广纳人才,何其理足词胜,他因妒嫉而置韩非于死地,却又何其龌龊、卑劣!

人性之善恶,并存于一体,善恶博弈,此起彼落。这种博弈也叫“内心挣扎”。人性之善“起”时就有善行;人性之恶“起”时就有恶行。这种善与恶的博弈,也可以体现为事业心与名利心的较量,哪一种“心”占上风,就会有与哪一种“心”相应的行为出现。这种两面现象,人们通常以“人会发展变化”去诠释,其实,也不妨从“人性”的层面去剖析。

主张“性善”说的孟子,曾有人性的“四端”之说,叫做“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邹忌“讽齐王纳谏”,至少“羞恶之心”与“是非之心”是明显的。他以“患得患失”为羞耻,方才有此大义;他能明辨“王之蔽甚”之是非,方才有此睿智。那个时候,他考虑得更多的是如何利国利民,支配他之言行的,更多的是他的事业心。他敢于向君王进谏,本身就是立德;他对齐王说的那一番千古流传的话,本身就是立言;因为他的进谏,而使齐王称“善”纳谏,而使“群臣进谏,门庭若市”,而使齐国国力渐强,“赵、韩、魏闻之,皆朝于齐”,则更是立功———如此立德、立功、立言三者并“立”,在客观上,也为他带来诸多名利。

主张“性恶”说的荀子,曾有人性的“三好”之论,叫做“好利、好妒(疾恶)、好色(声色)”。邹忌设局陷害田忌,就是因为“好妒”(即妒田忌之功)与“好利”(即好权位之利),因为齐将田忌屡屡立功而担心自己相位不保,明摆着是名利心在起着作用。至于是否“好色”,暂且不论。他行此事之时,全然失去了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仁义礼智,一概都顾不上了。他的门客公孙闬为他打的是如意算盘:让田忌率兵攻打魏国,“胜,则是君之谋也,君可以有功;战不胜,田忌不进,战而不死,曲挠而诛”。没有想到田忌三战三胜,邹忌自以为加大了对他的相位之威胁,遂有设局陷害之举。人最难看清的是自己,此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人最难战胜的也是自己,尤其是利欲熏心之时,极易使人失去理智,丧尽天良。“旁观者”的作用,在“当局者迷”之时也不可小觑。

人有君子小人之分,天使魔鬼之别,并非天生而然。世硕(孔门弟子)说的“人性有善有恶”,近于孔子的“性相近”;世硕说的“举人之善性,养而致之则善长;性恶,养而致之则恶长”,类乎孔子的“习相远”。这种“养”和“习”,往往在人的内心挣扎善恶博弈之时体现出来,善多胜恶者,人称君子,或曰天使;恶多胜善者,人称小人,或曰魔鬼。

“多胜”不等于“全胜”,故被称为君子者,有时也可能会有小人之行;被称为天使者,有时也可能会有魔鬼之举,反之亦然。

如此知人,或许会多一分客观真实;如此知己,或许会多一分自我戒惕。

经典散文式议论文推荐:不抽烟者说抽烟

喝酒,因了遗传、没有潜力,再练,乃至破坏性试验,也不会有什么长进,这个,五十而知天命,我自知;而抽烟,如果想学甚至只要不坚拒,那无疑是很快就能够学会、不久就可以上瘾的,这个,我自信。

因为并不觉得抽烟有什么益处,所以就一直不抽。过去不抽,现在不抽,将来更不会抽了。

不抽,并不是迫于节约。曾经亲耳听一个熟人说,不抽烟也没见着发财。是的,抽大烟弄得倾家荡产、死去活来的,可以说已经不计其数、不胜枚举,以至于发生了一场鸦片战争;而说抽香烟抽得日子都因此而过不下去的,倒未必能够说出多少例子。有钱,抽贵的名牌;没钱,抽差一点的甚至劣质的。记得小时候还见过几分钱一包的烟,什么“大铁桥”、“经济”牌,而好烟倒还计划供应,不是随便可以轻易买到的,所以也有人自己包卷烟。说劣质烟对身体不好,其实,贵的烟也有害身体呀。正所谓“小小一支烟,危害万万千”,“健康随烟逝,病痛伴烟生”。我不抽烟,就是从二十岁算起,假如一直抽到现在,三十多年也应该有一大把钱。看到网上说河南女人为丈夫算过,24万。一个搞推销的发给我一个短信说:“抽烟的人每天抽一包价位适中的玉溪,23元×30天×12个月=8280元,如果香烟以后不再涨价,一个男人从25岁开始抽到75岁,抽50年, 8280元/年×50年=414000元,然后因为吸烟导致肺癌,再花去至少30万的医疗费。”于是,可以买他们的保健品,说“吃上50年保健品,不仅收获一个健康的身体,还能收获至少500万的财富,哪个更划算,自己算!”账,算得头头是道。我虽不会轻易上钩,但事实我也真的没有因为不抽烟而发财。

不抽,并不意味着不屑。老实说,我丝毫不鄙视吸烟者。追根溯源也不能够鄙视。从大处广而看之,抽烟可说是柴米油盐之外的人们自我烟云供养的一道别样风景。男子可能多有着玩火的童心。自燧人氏钻木取火后,大男子敬畏世界与酬谢神灵之前,都先自敬自酬,得点火焚烟,后来发明了火药又点烟引燃鞭炮,有人甚至就是津津乐道于以点烟的方式续接燧人氏的那团文明火种,照亮别人、温暖自己。从小处回首自家烟史,虽搬不出多少古董烟具,但也是有几代烟民,不但我父亲是老烟枪,去世的前一天晚上依然抽得蛮起劲的,而且当年我爷爷也抽烟,甚至我奶奶健在时也常常时不时的吸上几口,不但纸烟、卷烟,还曾见抽烟末子、水烟,吧唧吧唧过把瘾。老父亲查出血压高已有三十多年,医生也曾教导要戒烟,尽管有的医生说这话时手指上也夹着烟,或者双唇间叼着烟。老父亲也没有真要下决心,我也不主张从年轻时就抽了烟的他真的割舍这个“爱好”,只是让他尽量抽少一点、好一点。或许,老人家的身体里已经适应烟进烟出,缺少了反而一下失去平衡。我且不在此列举伟人里抽烟的长寿者,就是我抽烟的爷爷、奶奶和父亲,也都享年八十二三岁。记得刚参加工作时,我有位邻居因偶然事件卷入一个“流氓团伙”,严打时被关了几年,出来时年纪轻轻还没有找到工作,点起香烟,深吸浅吐,明暗扑朔,整天把小房间抽得烟雾缭绕。他很可能就是借助烟,自敬自酬,从而,自己让自己做一刻人中神仙。所谓“举杯消愁愁更愁”,但吞烟吐雾时光好消磨。我很理解他借助抽烟排遣苦闷和无聊。

不抽,并不是说就没有抽过。这东西不是鸦片,一碰就上瘾,就被缠上脱不了身。当年在大型商业企业当董事长、总经理兼党委书记时,不是想抽,而是“工作需要”。那时,大陆还没有公共场所禁烟一说,谈生意时,屁股指挥大脑的本位主义是理所当然的,有时为了维护、争取各自的利益,出现一些僵局也在所难免。这时,常常发发烟调节、缓和一下气氛,无论对方撒还是自己发,不抽往往不利于工作的推进。自己一方发烟,我不抽,起码显得不够大气;对方撒烟,我不接不抽,就不仅仅是烟的问题,而给人的感觉更是一种态度了。呵呵,抽烟此时此刻竟成了天然的行为艺术、自然的调节方式。烟酒不分家。许多不嗜烟事的男子如我,无奈和必需时,也会跟着吞一角云吐一片雾。缕缕青烟,随风飘至无尽处,所有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不抽,也常旁观抽烟者的乐趣。这个乐趣,不是指有人见烟酒在反腐倡廉中忽略曾可被放过一马而由不抽变抽,而是抽烟有抽烟时潇洒的一刻,也有优雅绅士的表现,比如曾经见过人即使是烟瘾要犯了,也会谦谦君子似地询问周边不抽烟的人是否介意自己抽烟,尤其是对女性,经过同意抽了,吐烟雾时能够有意识地遮挡着一点。况且,这烟吧,有时的确可以缩短人际间的距离,促使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见如故。我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时,亲眼目睹有一位秘书因领导抽烟,旋由不抽而买烟、敬烟并专心致志地陪抽、天南海北地陪聊,感情在喷云吐雾中不断加深,因之很快得宠冒尖、出类拔萃于一时。到省级机关后,曾听一位抽烟的领导笑谈:闹非典时,抽烟、喝酒的不会被感染,理由是非典病菌遇到烟酒也是不能适应、无法生存的。我不懂此道,更未研究、考证,或许,不无道理。

曾在《读者》杂志看到一篇文章,说记者问北京大学王瑶教授的长寿秘诀,“王先生答曰:‘秘诀有三:抽烟,喝酒,不锻炼身体。’”这前面的七个字,居然被与金庸黄沾倪匡并称为“香港四大才子”、有“食神”美称的蔡澜堂而皇之印在《放纵的哲学》一书的封面上。不过,《李光耀观天下》里则说:“还记得30多岁的时候,我多么喜欢抽烟和喝啤酒。后来我发现,烟抽多了容易在竞选演讲时失声说不出话,于是我就戒了烟。那时候医学界还没有把吸烟和肺癌、咽喉癌等癌症联系在一起。后来我对烟的味道极其反感,这也让我自己很吃惊。”

不抽,不只是自己个人的想法、做法。经世界卫生组织发起,已经有了“世界无烟日”,世卫组织有《烟草控制框架公约》。据说目前有超过45个国家已经通过关于图形方式健康警示的立法,近20个国家有明确的法律规定,要求烟草包装使用不少于烟包面积50%的图形警示标志,如泰国法律规定,骷髅、肺叶、阳痿等警示图标必须占到烟盒的一半。我们国家有《烟草专卖法》,也已有《公共场所卫生管理条例》。我任职国有大商场时,虽然烟酒柜与黄金柜、电视机柜等都属于大柜台,但禁烟标志、禁烟日的规定是严格执行的。

抽烟是一种习惯的培养,戒烟是改变以往的习惯。烟瘾,其实是一种习惯的力量。有的人等个人、通个电话要抽烟,有的人写作甚至如厕都要抽烟,其实已经是心烟被所困所囚。有的人以为自己的身体机能里已经依赖烟,已经有不可或缺的瘾,已经把烟瘾这个病态当成了常态。

禁烟,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易事。何况,观念不变,贪念不除,即使口香糖嚼得牙疼,即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死磕禁了烟,你还能轻而易举地禁得了现在层出不穷、无所不在、形形色色的含毒食品吗?就是你准备一辈子在家烧饭做菜,你还能够保证买回来的菜、米、面里没有农药残留,油、盐、酱、醋中没被有害物质添加?就是你亲种粮、自栽菜,你还能够确信这块土地里重金属不超标、水没有被污染、种子无害?在一个有害物防不胜防的环境里,一支烟的危害,似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了。

看到过一段文字记载,说哲学家叔本华常常坐在书房里,衔一只五尺来长、一端触地、大喇叭般的烟斗,通常一坐几小时。他认为这么长的烟斗可以使烟雾在被他吸到喉管之前变得凉热适度,从而无损健康。也曾看到一个资料说,1947年11月的第9期《烟草》杂志,刊载过一封陈独秀力劝胡适戒烟的信札,信文言辞恳切、循循善诱,已经戒烟成功的陈独秀,正在极其坚决地敦促胡适戒烟:“香烟于你的病恐怕不相宜,总以戒烟为是;我从前烟瘾也很大,现在已经八个月不吸了(也是因为病),倒也没有什么十分困难。你长住在京中,恐怕总有许多无聊的事寻着你,可以常到西山去住。”

现在,人们更是渐渐将吸烟与社会文明靠拢。把火柴留给生日蜡烛,而不是香烟。虽然我是地球上呼吸着的、无法躲避被动被烟害的一分子,但并不激进地主张一下就天下无烟,毕竟人间有那么庞大的烟民群体,再说,烟这个产业链目前还是税收的一个来源。抽不抽烟,各人有各人的自主选择权,尽可悉听尊便。不过,抽烟毕竟是虽逞鼻口冒烟袅袅的一时之快但有害于自己又有害于亲人及其他人的不良嗜好,能不抽最好不抽,可少抽尽量少抽,禁烟规则必须遵守,倒是应该蔚然成风、变为时尚的。个人不自爱,哪来人间大爱呀!相信,随着人类文明素质水准的不断提高,抽烟越来越被公认为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在很久以后的将来,既不利己更不利人的烟民会越来越稀少,乃至再过很久,烟消云散,烟民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抽烟,这一道生活的旧景,会慢慢地离我们远去,成为“老照片”,成为历史,成为古董,成为一件在未来的人们需反复解释说明都难以理解搞懂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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