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与茶道的关系_茶道与禅宗的联系

2017-06-13

佛家之道则更为广大圆容,它既包括出世解脱又含摄入世度生,故茶道的最高境界还是要和佛教的博大精深联系在一起,下面是小编精心为你整理的禅宗与茶道的关系,一起来看看。

禅宗与茶道的关系

一、 禅宗的环境与茶道的普及

茶道与佛教关系密切,首先茶道出自于佛家禅林,从茶道的起源上我们就可以看出这点。大多数学者都认可《茶经》的问世标志着中国茶道的诞生,《茶经》是世界上第一部关于茶的专著,从茶之生长、药理、喝茶之礼仪、修道等方面对茶文化做了全面的论述,其作者陆羽正是出生于佛教禅林。据《新唐书》和《唐才子传》记载,陆羽自小被竟陵龙盖寺主持智积禅师所收养,积公乃唐朝著名高僧,特占卦为其取名为“陆羽”,并授之艺茶之术。陆羽虽未出家但先后住过妙喜寺、栖霞山寺等多年,又结有皎然僧为忘年之交,可见其与佛家之缘不一般,而禅林的文化对陆羽思想的影响也可从《茶经》中略窥一二。在吴觉农的《茶经评述》中就指出《茶经-四之器》中所介绍的煮茶器具—漉水囊[iv]其实就是佛家的用具,因为在佛经中就有其物的说明。另外在《茶经》中还有这样的描述:“茶之为物,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若热渴凝闷,脑疼目涩、四肢烦、百节不舒聊四五啜,与醍醐甘露抗衡也。”句中的“醍醐甘露”在佛经中经常提到,即比喻佛法给予人们的精神享受,而这里的“精行俭德之人”又意指修行之人,故通过饮茶可以起到修身调理的功效。陆羽自幼看到禅林中僧侣坐禅嗜茶的现象而有感,在他的《茶经》中更将茶的功效作用于除了佛家之外的一切修道之人。

其次,茶道的推广得力于禅门僧侣。杜牧的《江南春绝句》里有句话:“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其实这种兴盛不仅是南朝,北朝也一样,南北朝直至隋唐是佛教发展的鼎盛期,寺庙林立、僧侣众多。而人们常说:“名山有名寺,名寺有名茶。”由于僧人对茶叶的需求,从南北朝开始,茶就通过分布在南北各地的名山胜迹中由僧侣传播开来。中唐之后佛教的八大宗派[v]中除了禅宗和净土宗外,其他宗派都走向衰微,而那时天下寺院多半都属于禅宗的道场。茶道的初始若以唐代陆羽的《茶经》为标志的话,从这点来定论茶道的推广得力于禅宗也无不可(因为禅宗的确立也是在唐代)。禅宗特有的山林禅风和自给自足的经济方式,使得禅宗的各大门派兴盛的同时也带动了僧侣对茶道的进一步推广。禅宗从四祖道信、五祖弘忍至六祖慧能一直延续着朴素的山林禅风,这种山林禅风为避免统治者对宗教信仰的干涉,也为修禅打坐提供上佳的环境,通常选择远离城市的山林居住。而这样的环境对于茶叶的培植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另外出家人离开了政府官宦的支持,势必要有自给自足的经济作为保障。出家人由于信仰的限制,还要考虑到经济收入的方式不能与戒律相违背,培植茶叶无疑就成了最好的收入方式之一。

由于自然环境的优越,加上寺院的文化和僧侣们清净的心境,自然而然很多名茶都产自于佛门。据史料的记载,相传四川雅安的“蒙山茶”(又名“仙茶”)就是出自汉代甘露寺普慧禅师的亲手培植,因其品质优异而被奉为贡品;江苏洞庭山水月院的山僧所研制的“水月茶”即是有名的“碧螺春”的前身;福建武夷山的岩茶乃茗中上品,其前身叫“乌龙茶”也是来源于禅门之茶,僧人按不同的时节所采摘的茶叶,分别制成“寿星眉”、“莲子心”和“凤尾龙须”三种,制作工艺是相当的考究。除此之外,还有云南大理感通寺的“感通茶”,浙江天台山万年寺的“罗汉茶”,杭州法镜寺的“香林茶”,普陀山的“佛茶”等等,可以说名茶天生就和佛门结下了不解之缘。

僧人所住的环境大多是云雾袅绕之壑谷,或是清泉竹林之山涧,无一不透露着幽雅脱俗之气,这在很多茶诗中就有所表现,如唐朝灵一禅师在《与元居士青山潭饮茶》中描写到:“野泉烟火白云间,坐饮香茶爱此山,岩下维舟不忍去,青溪流水暮潺潺。”宋代永颐禅师在《食新茶》说到:“自向山中来,泉石足幽弄……饱此岩壑真,清风愿暇送。”当然,佛门清静优雅之环境还只是茶道的外在条件,因为真正的茶道还必须具有深邃高远的禅意。

二、 禅宗的坐禅与茶道的药理关系

出家人讲修行,而修行的根本是戒律的秉持,在戒律的基础上出家人的必修功课就是打坐修禅,虽然禅宗里对于禅的表现可以不拘于任何的行式,即所谓的“担柴运水皆是道”,但也只有少部分人才能达到那样的根基,所以禅宗道场还是设有专门供人打坐的禅堂,还必须以打坐的形式来修炼“定”。佛家旨在净化人们的心灵,而净化的主要形式就是坐禅。早期禅师饮茶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坐禅,据《晋书-艺术传》的记载,东晋著名僧人单道开于后赵都城邺城昭德寺修行时,精进坐禅,不畏寒暑,经常是昼夜不眠,以“饮茶苏”解乏。到了唐开元年间,僧人饮茶之风尤盛,在唐代封演的《封氏闻见记》中写到:“(唐)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效仿,遂成风俗。”可见喝茶和禅师坐禅不相违背,用佛家的话讲,喝茶反而成了坐禅的法缘[vi]。

在佛教中“禅”包含两个方面:止与观,止观分别可以对治散乱与昏沉,当内心出现散乱时可以用观呼吸的方法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一点,当内心出现昏沉时又可以修各种观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敏锐起来。心只有具备了集中、敏锐这样的特性,才可能有明心见性[vii]的机会。我们的心同时受到我们身体的局限,身体的四大不调同样影响到我们坐禅的质量。所以禅宗坐禅注重调心的同时,还要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等。禅师除了严守戒律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外,还要注意饮食对身体的影响,而茶的药理性完全符合调节身心的需求,是能帮助禅师培养心性的最佳饮品。

所以在佛教中茶有三德,首先茶能提神,茶叶中含有咖啡碱,可以兴奋中枢神经,使肌肉的酸性物质得到中和,消除疲劳,可以使得坐禅通宵不眠,在满腹打坐时也可以用茶来帮助消化,解除在坐禅中出现的昏沉和散乱等烦恼。其次茶能提供营养,并具有解毒、化痰、消食、利尿等功效,据科学研究茶中的蛋白质、氨基酸的含量是鸡蛋、牛奶的5-7倍,这对于素食主义的僧人来说可以补充其营养的不足。最后茶还可以使人清心寡欲,这种“不发”之物最适合修行人,于是茶自然成为汉地禅师无可替代的饮品”。日僧惠明上人更是将茶德扩大到十条:诸天加护、父母孝养、恶魔降伏、睡眠自除、五脏调和、无病无灾、朋友和合、正心修身、烦恼消除、临终不乱。茶具十德并和坐禅联系在一起,但这些还只是在说明茶药理性的功效,还不是茶道的最高境界,所以“茶道”必须进一步升华至精神的层面,而这一精神的递进还须由佛家来完成。佛家的般若能成就万法,故茶也须通过般若的思想来圆满其道。

三、 禅宗的般若思想与茶道的精神

茶道虽说始于陆羽《茶经》的问世,但“茶道”一词、“茶道”的观念却是由唐代的皎然禅师提出,在他的一首饮茶诗中就将饮茶分为三种境界:“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清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此中第一种境界仅仅是茶的药理性对于身体昏寐所起的作用而言;第二种境界是茶的“清神”可以起到让人修身养性的功效;而第三种境界则是茶道的最高境界,因为它具有了般若的智慧。

“何须苦心破烦恼”即慧能所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境界。禅宗自五祖门下开出南北两派,南派依神秀禅师主张“渐修”,北派依慧能禅师主张“顿悟”。关于南北两派谁属正宗的争论由来已久,但最终慧能的思想占据了主流。因为南禅“顿”的思想在修行中的重要性是很突出的,菩萨道的修行有五位之说,从资粮位、加行位到见道位,由见道位开始入修行位至究竟位五种。而“顿悟”则是每一位超越的关键,如从加行位至见道位须由顿悟来完成,这一顿悟实是由凡夫入圣者之流之关键。修道位至究竟位也同样如此,也是由顿悟最终圆满成就佛果。“顿悟”其实就是我们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就好比调皮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懂事成为了大人,人生也因此改变。所以茶道的最高境界,对于“道”的顿悟是关键,当然这个“道”就不是小孩懂事后成为大人那么简单了,这个道就是佛教的重要思想“般若”。而具有“般若”思想也正是禅门正宗的关键,慧能禅师著名的偈颂“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即是佛家的最高境界,这也是茶堪称为“道”的本质。

赵州禅法中一则有名的公案“吃茶去”,讲的是唐代赵州观音寺有个叫从谂的禅师,喜欢喝茶到了唯茶是求的地步,因此他喜欢用茶作为接引弟子开悟的机锋语[viii]。据《指月录》记载:“有僧到赵州,从谂念禅师。问‘新近曾到此间么?’曰:‘曾到’,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曰:‘为什么曾到也曰吃茶去,不曾到也曰吃茶去?’师召院主,主应诺,师曰:‘吃茶去’。”对于“吃茶去”这三字历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三个字的力量有着直指人心作用。如果照北宗“渐修”的理路去分析的话,那“吃茶去”即可理解为放下世俗繁重之尘劳,好好享受喝茶清凉之心境,除却内心之烦恼,恢复本心之清净。但这样分析显然没有涉及到般若的精神,要知道赵州从谂禅师乃南宗马祖道一的高徒,他的思想应从南宗“顿悟”的理路分析更为恰当。南宗禅的特点是无论用何种接机方式,都是要从当下打断意识流的思维造作,所以赵州禅师是对治于问话人的分别心,给出的回答即是无分别的“吃茶去”,无分别即是般若的智慧,禅宗认为我们的分别妄想都是发自我们意识的造作,一旦我们任何念头都没有了,自心清静的般若智慧就会生起,那时候的分别才是真正清净的“分别”,是无分别的“分别”。只有上升到这层境界,才可说尘劳即菩提,世间即涅磐,本来无一物,何物惹尘埃。这也是大乘经典《维摩诘经》中所说的“不可思议”的境界,同样也是茶道的最高境界。如果说这种“无分别而分别”、“尘劳即菩提”的吊诡[ix]式理论很难让人理解的话,我们不妨换个角度从“禅茶一味”来说明茶道与般若思想的关系,当然这也是禅宗所提出的。

“禅茶一味”这一法语实由宋代禅师圆悟克勤所提出,禅即是我们的心,而茶是外在的相。禅宗经常说的一句话“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青青翠竹皆是法身”,即是将我们的心与外在的物合而为一。当我们有分别妄想时,总是会将我与这世界割裂开,形成“我”和“我”所对立的世界,因此有杂染与清净之别,烦恼与菩提之别,轮回与涅磐之别。禅宗的直指明心就是要你通过现象直达事物的本质,而这事物即本质的智慧就是般若实相[x]的智慧。故“禅茶一味”说的即是明心见性,“禅茶一味”指的就是开悟的茶道的最高境界。圆悟克勤是临济宗的高僧。在五祖法演门下有“三佛”之一的美誉,他所提出的“禅茶一味”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喝茶了,在他的这一思想里已经将禅宗的精髓注入到了茶文化中,使之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禅宗自西天起,释迦拈花一笑,迦叶以心印之。这种以心印心的禅法由达摩东传后大兴中土,各派接引学人开悟的方式也在不断地创新,临济之棒喝,曹洞之回互等各显其威,但这些方式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直到茶道的出现,才使得禅门法雨真正能够普施与众。因为喝茶这种平常事,没有出家在家之分,没有环境限制,茶虽有种类之别但喝茶本身却没有低廉高贵之分。任何人都可以通过喝茶来修身养性,通过茶道来明心见性。这种以小事见本质,平常心即是道的思想即是大乘佛教的思想,茶道具有这样的高度,更具有这样的广度。高度在于茶道所含有的般若思想,广度在于茶道的普世价值,当然茶道的普世价值还需要禅宗的进一步推广。

四、 禅宗的普世精神与茶道的推广

佛教有大小乘之分,区别的关键在于发心,小乘追求出世的自我解脱,而大乘则需要入世普度众生的菩萨精神。禅宗属于大乘佛教,虽然一直以远离城市的山林禅风为主,但接引的对象还是面向普通大众,随着时代的发展,禅宗进一步借助茶道的发展推动了大乘的济世精神。其实佛家本身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佛家的观世音菩萨、阿弥陀佛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相比之下佛家禅宗的人物及其思想的影响就远不及前者。虽然禅宗里有达摩、慧能这样祖师级的人物,还有《六祖坛经》这样等同于佛经的经典,但这些只是一些人物书籍传记经典之类,没有传承很难通达。而茶道却可以应不同根基的众生而各行其道,是活泼具体的修行方式,这种修行方式正如同净土宗念“阿弥陀佛”那样,可以三根应被,普施群生。

禅宗的普世精神还需从茶道的文化做起,首先在寺院内建立特有的饮茶文化。寺院内设有“茶堂”,是专门提供僧人讨论教义或招待施主的地方,法堂内有“茶鼓”是用来召集僧人所击打的器具,除此之外,寺院内还有负责煮茶献茶的“茶头”,山门处有负责施惠茶水的“施茶僧”,所施的茶叶也被称为是“寺院茶”。许多佛教的规制都和茶文化结合在一起,如每日供奉于佛前的茶水被称为“奠茶”,按照出家人受戒时间先后的饮茶被称为“戒腊茶”,化缘乞食的茶被称为“化茶”。而僧人最初吸取民间偏方将茶叶、香料、果肉同姜等一起煮饮又被称为是“茶苏”。

茶道不仅在寺院内部展开,还积极入世与世人共同分享饮茶文化及茶道精神。宋代始各大寺院开始有隆重的“茶宴”活动来促进民间饮茶的习惯,同时又将佛教的义理融入其中,如将佛教的根本教义八正道,佛家共住的六合敬精神结合茶道而推广普及。在茶宴上,大家要谈论佛经与茶道,禅师与文人一起赋诗的同时,要将佛学的义理与人生观念融合在一起,通过点茶、闻香、饮茶、评茶的方式使得禅门文化与世俗文化有了交流的机会,这对于茶道的推广和禅宗思想的普及起着重要的作用。

此外,僧人更是发现了茶道独特的艺术美,宋代对茶道的热情很大程度上就表现在对茶艺的追求,而作为文人热中的半娱乐半艺术性的斗茶、分茶也都是起源于禅师之手。斗茶、分茶的观赏性很强,要求很高的技术,堪称茶艺技师的多半也是佛门僧众,如宋代的谦师就是其中的高手之一。苏东坡有首诗《送南屏谦师》就是大赞其茶艺之超群,诗中写道:“道人晓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忽惊午盏兔毛斑,打作春翁鹅儿酒。天台乳花世不见,玉川风液今安有。先生有意续茶经,会使老谦名不朽。”斗茶、分茶是一种技巧性强的烹茶游戏,前者靠味觉感官的把握,而后者则给人带来视觉感官上的享受,能在茶盏上用水纹和茶沫形成各种图案,物象如画,纤巧绝妙,而谦师正善于此道。不过对于文人的赞赏,禅师的回应是:“烹茶之事,得之于心,应之于手,非可以言传学到者。”这几句话其实是禅家的心法,禅宗不立语言文字,以心印之,用饮茶的形式结合禅家的心法,到了圆悟克勤直接就给这种方式下了个定义,即“禅茶一味”。

清雅而凝重的茶文化注入了禅门般若的思想后而形成的茶道,无论是外在的技艺上,还是内在的思想境界上都达到了巅峰,可以说它是印度佛教思想和中国人文精神相结合的产物。这种平常而又深奥的文化不仅传承至今,还远播海外。在日人森本司郎所著的《茶史漫画》中就认为日本茶道的开始得力于唐代鉴真和尚的传入,而就在2012年初,鉴真和尚的祖庭大明寺的方丈能修又重新邀请日人于寺内设立茶馆,恢复茶道。宋代茶道的对外传播则更为兴盛,日僧荣西来华居住二十多载后亲自带上茶种回国栽培,根据自己在中国的考察和晚年的种茶经历而写成《吃茶养生记》,自此后日本全国开始推广茶道。现在茶道可以说已成为一种世界性的文化,每年都会举办些国际性的茶文化交流研讨会,本人作为出家僧人自然对茶的感情也颇为深厚,特撰此篇以以上四点来论述禅宗与茶道的密切关系。

茶道与禅宗的联系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 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 次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生活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 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作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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