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怀念亲人的文章-怀念亲人去世的文章6篇

2016-12-02

当亲人逝去,我们能做的是好好活着,偶尔怀念就是最好!实在难解思念之苦,写一篇怀念亲人的文章也是好的!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关于怀念亲人去世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怀念亲人的文章:怀念表哥

去看秋天,我去延吉妹妹家,听她说三姑家的大小子去世了,我很惊诧。转天又问我哥,是不是真的,哥说:“听咱妈说,是真的。”

后来,我回家问我妈这事。妈说:“是真的,是你三姑打电话跟你爸说的,是得急性的心脏病死的。”我说:“一般爱生气的人,可能得这样的病,他也不是爱生气的人。”妈说:“他怎么不爱生气?他非说他媳妇和别人有事,把他媳妇打跑了,离婚了。他爱生气。”

原来如此。这和我所认识的这位表哥不一样啊。

他前年九月九的时候,从延吉来我爸妈家,正好是周六周日,我和他共处了两天。他家远在白山,原来和他交往不多。近几年他在延吉一个筑路队上班,这时他们停工了,他就来到我爸妈这,然后回白山。

那时正好村里修路的边沟,他帮着挖土填沟,垫进院子的路,他还帮三叔家秋收了。

周日的中午,我在菜园里拔萝卜,妈在收拾菜,他从菜园里到院子里,用他的手机给我们录了一段视频。他说他原来开过婚庆公司,给人家录像。结果他录的视频导到电脑里一看,实在无法恭维,晃得很严重,还逆光。要不怎么不干婚庆公司了呢。他还给我看了他前段时间拍的照片,以及他在村里转悠拍的照片,照片还不错。我看到他本人满脸胡子的照片,说:“象葛优演的电影《甲方乙方》那里个到农村体验艰苦生活,后来偷吃村里小鸡,那个满脸胡子的人。”他说:“其实我象葛优还有头发时的样子。”我一看,还真是有些象。他还给我看拍的爸妈院子的全景照片,拍的很不错。我从那时知道三星手机可以拍全景照片,后来跟一些用三星手机的人说,他们还不知道呐。

他的妈和妹,也就是我三姑和表姐,也从白山来我爸妈的村里,他们主要是在九月九这天去山上烧香许愿或还愿,然后他们三个一起回白山。表哥对他妈和妹妹的做法不以为然,说:“总整这些事,真是的。”我才知道,他是不信这些的,说明他是无神论者,我也是无神论者,觉得自己的队伍壮大了呢。但是我看过这样的说法,有神论的人和无神论的人比,更不怕死,因为他们认为,死是和另外一群亲人团聚了,没有什么可怕的,而无神论的人认为,人死了,就万事皆空,什么都结束了,是很可怕的。这位表哥随身带着一个大行囊,好象里面什么都有,我记得最清楚里面有个手电筒。他们在野外修路,所以带的东西很全。我觉得他象个大侠客一样,随身带着百宝囊。虽然他什么东西都不缺,但是现在想来,他的内心是孤独的、痛苦的,否则他也不会只身来延边地区。也许不信神的人,内心失去了希望,更感到孤立无援,不知道还能依靠什么。人精神垮掉,身体也会迅速的垮掉。

前几天走出家门,在上班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他。他早以驾鹤西游。赵本山在一个小品里,说他老伴是地下工作者,那个地方去后悔了,一去还回不来了。

斯人远去难强留,

秋风黄叶伴西游。

当年田园九月九,

各自心思各自愁。

怀念亲人去世的文章:怀念弟弟

弟弟你离开我们十几年了,也不知道你现在好吗?在天堂里你一个亲人也没有,也没有朋友,你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了马?姐知道你生前是个好人。一定会去天堂的,又到清明节了,姐的心情很沉重,你的身影总是在我的眼前出现。姐一直为你在的时候没照顾好你而常常自责,你小的时候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时常因为点小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还和你计较,姐真的很后悔,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们还要做姐弟,那时姐姐会照顾好你的。每次去你的坟地的时候,亲人们都不让我去看你,因为每次去你的墓地看你的时候,我都会大哭一场。是姐的身体也不好的原因吧,经常头痛,睡眠也很不好,所以谁也不让我去看你。每次给你寄去的钱也不知道那你收到了吗?现在我们姐弟阴阳相隔,姐姐真的好想你啊,

弟弟你真是太狠心了,一句话也没给我们留下。把爱你的爸爸妈妈独自的扔在了这个世界上,爸爸妈妈的身体很不好,妈妈的身体靠药物来维持,你走的那年爸爸的头发全白了,失去了你对爸爸妈妈的打击太大了,每次相聚的时候就缺你一个人,我们都很痛苦,但是谁也不敢提起你的名字,只能默默地想念你。爸爸妈妈总是在背后偷偷的哭,看到爸爸妈妈那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很难受。现在他们都很孤独,他们的身体也不如以前了,但是我会照顾好爸爸妈妈的。弟弟你放心吧,只是希望你在天堂里保佑爸爸妈妈的身体健康,也希望你在天堂里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在天堂里快乐。

怀念亲人去世的文章:怀念表姐

暑假送女儿去妈妈家,下午的时候看到舅舅,他而今不常来我妈家,此次是特意来找我的,表姐住院时候我借给他的五千块钱还有两千没还,说是最近手里头紧,要等一段时间。我没有提起表姐,一个字都没有问,只说钱的事情不急,让舅自己注意身体,他又掀起上衣,给我看他前几天干体力活不小心摔出来的伤,肋骨一片全部都是青紫的。我憋着泪不想让他看见。

表姐在深圳住院,舅和表姐妈妈去的时候,表姐已经昏迷了,到去世,一直没有醒过。当时病起突然,期间各种波折历时也不过一个礼拜,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气的不得了,说是舅一点不伤心,不像为人父,孩子到了那个地步还只是撒谎和心疼钱。舅去深圳的第三个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打电话问我借钱,我问起表姐的情形,他当时说,表姐已经救不了了,但是医生不让拔管,他也没有办法,这下把他害惨了。打完电话,我想起表姐这辈子,嚎啕大哭了一场。

后来表姐过世,在深圳火化,送骨灰盒回家,下葬,我都没有给舅打过电话。表姐下葬当天,据我妈说当时情形很凄惨,舅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去了,摩托车的后座上绑着表姐的骨灰盒和一挂鞭炮,人死突然,没有准备寿材,舅说不用寿材,直接挖个坑埋了骨灰盒,被他的叔伯兄弟各种教训和嫌弃,妈看不过眼心疼,但是鉴于舅一直以来的不靠谱深入人心,也不敢说什么。表姐下葬的第二天,我哥在舅家帮忙,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让舅和我说话,他说“华子,玲玲埋了,她命不好,我也命不好”他在电话里哽咽,这是我知道61岁的舅唯一一次哭。

哥哥给我说表姐埋在舅家路边的山包上,我没去看,一直不想去。最疼我的姑妈过世那年我刚大学毕业,回家奔丧,我没有去棺材里看那最后一眼,没看到,心里就觉得她还是活着时候的样子,表姐也一样,我不愿意看到和我同龄的她现在变成了一堆黄土,没有后人,连上坟磕头的人都没有。

表姐比我大四个月,我妈是她奶奶的干女儿,两家人那些年走动得很勤,我和表姐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我和她,小时候在一起玩,小学上的一个班,初中也上的一个班。在我的印象中,从初中毕业我上高中,表姐上中专之后我们的交集就很少了。

舅和他老婆在我表姐十岁的时候离的婚,她妈妈叫文翠,那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她是外地嫁到我们当地的,当时很小的我都知道,她娘家的那个地方女人出名的会做小生意,无论何时,就算是纳鞋底做鞋垫或者山里捡蘑菇卖都会想着给家里赚点钱。记忆中的文翠留着长辫子,利落爽快,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有着一股精气神。

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上小学,文翠带走了小女儿,舅要做事养家糊口,教养孩子的任务就落在表姐的爷爷奶奶,也就是我的干外婆和干外公身上。我的干外婆其实是个很好的老太太,善良勤劳,但是也要强。据知情的人讲,表姐性格孤僻,对她妈妈一直有敌意是因为干外婆使坏的。80年代,那个时候离婚的人不多,舅和文翠离婚是很不好的影响,让干外婆一家很没有面子。妈妈说,以前的那些年,还是大队集体,要出公分,干外婆家是小队里最好的一家,家里没有拖累,全部都是壮劳动力,所以他们经济条件好,十里八村风光了很多年,舅和文翠离婚的事情,对家里打击很大,特别是干外婆,因为大家都说文翠和舅离婚是因为舅愚孝,什么都听他妈的,婆媳关系处的也不好,舅离婚之后,村里村外都说是干外婆的错。我不知道干外婆是不是有问题,但是表姐那年十岁,之后很多年,她都不愿意见她妈妈,恨着自己的母亲。

过去很多年,直到我自己也经历了生活的诸多变迁,我才知道,生活中夫妻家人,无谓对与错,不是是非曲直能够说通道明。那个时候哪里明白。我知道文翠抛弃了表姐,多年没有回舅家看过表姐。唯一一次是我们上初中,那应该是舅离婚紧接着的4到5年。文翠打听到了表姐的班级,到学校去看她,从宿舍追到教室,从教室追到操场,表姐态度生硬,叫都不叫文翠一声。文翠黑了脸,很愤怒也很无奈的走了。我一直是个感性的人,也是一个健忘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我印象深刻,是因为我当时觉得毕竟是自己的妈妈,表姐的做法太过绝情,我不能理解。

我和表姐的共同语言不多,我一贯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表姐心思很重。除了看武侠小说,我们一般是聊不到一起去的。上初中住校,那个时候还没有双休,每到上课的头一天,我们就在家炒好菜,拿好衣服到学校宿舍去住。中学在镇上,要从山上下去。山路不好走,每次至少要走40分钟。如果约了表姐一起,她就给我讲她偷看的舅的武侠小说里的故事。什么住在湖底学会了一门厉害武功啊,什么大师哥喜欢小师妹啊,什么一个男的练功之后变成了女人啊。后来我大了,才知道那是金庸先生大名鼎鼎的《笑傲江湖》,那时候不知道,只记得表姐讲故事的声音,娓娓动听,衬着山里的景色,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心。表姐喜欢看书,给我讲各种见闻故事,有一次讲红豆馅饼的做法,她把馅饼念成了掐饼,我心里吐槽不已,但是那种讲起来香甜软糯的食物还是让我向往了很久。

初中班里表姐是特立独行的人,不论男生女生,她几乎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她甚至是性情古怪的,住在寝室的最外面一张床,平时收拾得异常整洁,我们坐一下她是要不高兴的。我是活泼外向的,三个一群两个一伙,我总是呼朋唤友。所以表姐在学校是不怎么搭理我。有时候因为她是表姐,我还故意做点事情和她闹闹别扭。听人说表姐当时对班里的一个一直考试第一名的男生很有好感,这种事情在我们上学那个年代是很忌讳的,生怕别人知道,我是听人捕风捉影的说起,于是在宿舍大声说起这件事情,自以为聪明地让表姐暴露了。后来那个男孩子也听说了,还传了纸条警告我不要造谣之类的。事情很久远了,记得不太清楚。后来,那个男孩子成了我小孩的爸爸,我和他说起来,他居然说他不记得有这回事,也不记得表姐喜欢过他。也许是因为我问,他才不说的吧,好吧,那简直是一定的。我们结婚的时候没办酒,后来生了女儿请亲戚朋友来庆贺的时候,舅带来了表姐给的红包,一共是四百块。在当时,那是很大的人情。表姐很喜欢我的女儿,后来一直打电话问起。

表姐是2015年过世的,她生前我一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以前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表姐知道了我的手机号,她每周都给我打电话,我觉得她啰嗦,那个时候年轻啊,而且一贯是不怎么合拍的表姐,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东说西,心里不以为然。后来我无意换了电话,她不再打电话我的时候我甚至于觉得是种解脱。我女儿一岁多的那年暑假,我在老家带孩子,去妈妈家玩的时候见了表姐,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病了。我妈接她到家里玩,她也去了,还带走了我的一本红楼梦,她也絮絮叨叨的很多话,和我妈讲起话来感觉很亲,天南地北,乡里人情,我记着她的脸,一种颓然的浮肿,眯着的眼和僵硬的笑容。夏日的太阳很大,我妈留她吃晚饭她不愿意,她沿着树荫走回家,虚虚的影子,惨白的雪纺的衫子。后来住在表姐隔壁的亲戚过来教训我,说是她每天一个人在家,本来就病病歪歪的,还看什么红楼梦,不吉利的。我后来回婆家去了,不知道书是妈去拿回来的还是表姐送还回去的,再见这本书的时候,表姐已经不在了。今年我在我妈家的抽屉里翻出来,带回了武汉,只有上册,下册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就像表姐的人生,故事讲到一半,戛然而止。下册呢?没有了。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死亡非常恐惧。人家说,生命从出生开始,每过一天就是更接近死亡一天。我不想去接受别人说的什么人都是要死的道理,说起来毛泽东、爱因斯坦、汉武帝这样的厉害角色不都也死了吗?在我这里,我就是本我,我觉得死了,思想消失这件事情不简直是不能忍受,化为尘土,那我去了哪里?我的意识去了哪里?我幻想着以前老人讲的故事是真的,说人是有轮回的,死了要再投胎,人就变成畜生,各种各样的。只有扁毛的畜生死了不能再投胎,我一直觉得我心地善良不做亏心事,我是不会变成扁毛畜生的,我希望我的思想长长久久下去,即便是地狱轮回,至少我还在那里。

2016年,经历了几次痛失亲人,看过了人世生老病死,忽然觉得开阔了,对死亡的恐惧已经仅仅是贪欲和不甘心,但是对于欲望,我向来是适可而止的。所以表姐的死,至此才释怀。我们老家,死了人,都是要哭丧的,年纪大的老人会哭的多,哭得词都是边哭边编的。哭丧还有好多的讲究,比如自己的女人死了,是不能哭可怜的老婆的,要哭可怜的姊妹。我知道几个哭丧哭的情真意切,哭起来个把小时不词穷的女人。妈妈说起来,都说,很多时候,哭丧的不是哭的逝者,而是自己的命运。对于表姐的死,或许我也是曾经因为这样的难以释怀。

农历年后回娘家,我买了黄纸去给逝去的亲人上坟,第一次站在表姐的坟前。那是离舅家不到两百米的一片林子,大树砍掉了,长着疏疏朗朗的阔叶植物,都只有米把高。真的就是一抔黄土,石头磊起的香炉,没有建墓,没有立碑,再过几年,等到舅舅没了,这里就是孤坟一座。山河故人,世事变迁,眨眼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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