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故事大全故事精选3个

2016-12-02

大师故事大全故事精选 大师的胸怀

著名的钢琴家及作曲家帕岱莱夫斯基,准备到美国某大音乐厅演出。

那是一场乐迷期待已久的音乐盛宴,所有到场的观众们都隆重地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或晚礼服出席。

当晚的观众中有一位母亲,带着一个活泼的9岁男孩赴会。母亲希望他在听过大师的演奏后,会对学琴产生更大的兴趣。

演奏还未开始,孩子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在座位上蠕动不停。当这位母亲转头跟朋友交谈时,孩子再也按捺不住,从母亲旁边悄悄溜走。

他被舞台上那漂亮的大钢琴吸引。就在台下观众不注意的时候,把小手指放在琴键上,开始弹奏他最近学会的一首曲子:《筷子》。

观众听见琴声,一下子都静下来,数百双眼睛一齐看着小孩,有人开始埋怨:

“谁把他带来的?”

“他母亲在哪里?”

“制止他!别让他弄坏了钢琴!”

在后台,钢琴大师也听见台前的琴音了。他赶忙跑到台前,站在小孩的身后。大师伸出双手,即兴地弹出些配合《筷子》的和音,并在小孩耳畔低声鼓励他:“继续弹,不要停止……”

一曲既毕,台下掌声雷动。孩子的母亲更是热泪盈眶。

这是比听演奏会更好的一个启蒙机会,指导的还是一位大师呢!

大师故事大全故事精选 大师手里的那盏油灯

鲁迅先生住在北京时,每天晚上都会有客人来访。鲁迅先生总是热情接待,亲自为客人倒茶,拿花生和糖果给客人吃。当客人告辞的时候,他总是要端起灯来,将客人送出门外。客人作别离去,他并不立即回屋,而是一直那么端着灯站着,直到客人走远看不到了,才关上门回屋……

未名社成员作家王冶秋曾在《怀想鲁迅先生》一文中这样写道:“深夜,他端着灯送出门外,我们走了老远,还看到地下的灯光,回头一看,灯光下他的影子好看得很,像海洋中孤岛上的灯塔,倔犟地耸立着在这漆黑的天宇。”

鲁迅手里的那盏油灯,是无边暗夜里的一盏光明之灯,是启人奋进的希望之灯,更是一盏永不熄灭的友谊之灯!这盏灯给黑暗的旧中国带来了微茫的希望,给在黑夜里奔波的人们带来了光明,更给年轻朋友们点亮了前进的信心之灯!

入夜,停了电,梅贻宝陪大哥守着油灯促膝交谈。有同事接梅贻琦去开会,梅贻宝便起身告辞。梅贻琦挪着小碎步走在后面,他将油灯小心翼翼地移到外屋桌上,又将灯芯捻到极小,再进到里屋找来火柴盒,搁在油灯旁。梅贻宝望着这一幕,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 梅贻琦解释:“祖彦(梅贻琦之子)上完课会先回来,这样进了屋就是亮着的。万一油灯不小心被风吹熄了,祖彦也能随手找到火柴。”

梅贻琦手里的那盏油灯,是黑夜里的一盏温暖之灯,是闪耀着人性光辉之灯,更是一盏永不熄灭的慈爱之灯!这盏灯给暗夜里回归的儿子洒下一片温暖之光,照亮了儿子光明的前途,更是孩子心中一盏永恒的父爱之灯!

一盏小小的油灯,在细节处,彰显的是大师那一颗细腻的心,慈爱的心,平凡而又伟大的心……岁月已矣,但大师手中的那盏油灯依然光耀后人!

大师故事大全故事精选 国画大师傅小石的生命之爱

傅小石,是国画大师傅抱石的长子。他的一生历经坎坷,始终致力于中国人物画创作,但你想不到,那么多风靡世界的中国画,都是他用一只左手完成的。和丈夫风雨同舟40年的妻子王汝瑜,就是他的另外一只手,在任何一个艰难的时期,她都扶持着丈夫,不离不弃,奉献最无私的爱情。

中央美院的高才生扫垃圾

当代著名画家傅小石的夫人王汝瑜,在与丈夫风雨同舟40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清楚地记得这样一个日子——1961年9月17日。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命运把她同傅小石紧紧地联结在一起。

那一天,这位在南京长大的苏州姑娘,天不亮就起身了。窈窕的身影,晃动着两条油光水滑的长辫子,她兴冲冲地来到南京东郊,要到藏经楼的江苏国画院去报到,开始她第一天的工作。

正是初秋季节,紫金山下的林莽郁郁葱葱,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清晨的雾霭在林间蜿蜒舒展,恰似缕缕缥缈的轻纱。王汝瑜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陶醉了,竟不知不觉迷了路。好容易看到浓荫深处露出一角宫殿式的楼宇,她疑惑不决地走上前去,只见通向那楼宇的林荫道上,有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男子,手握一把长长的竹丝扫帚,正在吃力地清扫雨后的落叶。

“请问,此地阿是藏经楼?”姑娘歉笑着上前询问,她的一口带有吴侬韵味的普通话十分好听。

望着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小伙子涨红了脸,憨厚地一笑,连连点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在突然出现的姑娘面前,他颇有一点紧张。

小伙子的神情举止,引起了姑娘的注意。他头发蓬乱、衣衫破旧,看上去是一个穷苦的勤杂工。然而,他那谦和的表情、儒雅的气质,特别是那双圆鼓鼓的大眼睛里闪出的睿智和忧郁的光芒,却与勤杂工的身份很不相称。尤其使姑娘惊讶的是,他握着扫帚的那双手竟是那样纤细、柔弱,分明像个落魄的书生!

晚上,姑娘终于从同事那儿打听到,原来这个落魄的青年竟是大名鼎鼎的画家傅抱石的长子傅小石。1957年,由于他曾公开为胡风辩护,就在北京中央美术学院被打成“右派”。正当他父亲与关山月一起,在首都人民大会堂创作那幅举世瞩目的国画《江山如此多娇》的时候,他却被遣送到北京郊区劳动改造。后来,他父亲费尽心机,通过华君武,将他弄到藏经楼来打杂。听到这些,姑娘那颗善良的心被震撼了。从此,那一双满含忧郁的圆鼓鼓的大眼睛和那双紧握扫帚的瘦伶仃的手,便时时浮现在她的眼前。

由于远离市区,他们白天在藏经楼上班,晚上就住在楼内的宿舍里。夜间,每当王汝瑜经过小石的宿舍,不管多晚,总可以看到小石在灯下埋头读书,拼命作画,苦练基本功。此刻,他的神情是那么专注,那么安详,仿佛全然忘却了身受的一切痛苦。这情景,常常使王汝瑜感动得久久无法入睡,她心想:一块真金!被埋没了!但总有一天会发光的!然而,每到早晨,当那竹丝扫帚哗啦啦扫过她窗前的时候,她的心不禁隐隐作痛了,“多可惜呵,这双手,本来捏画笔的,现在却在握扫帚!”

这以后,每天拂晓,她便悄悄起身了,抓起竹丝扫帚,轻轻地,缓缓地,一路扫过去,整整两个小时,把藏经楼周围走廊上、台阶上乃至林荫道上的落叶、垃圾打扫得干干净净。扫毕,天光大亮,她便溜回自己的房间,暗暗观察外面的动静。当她看到憨厚的小石面对一片刚清扫过的场地瞪大了惊异的眼睛,她忍不住在屋里偷偷地笑。

扫地之谜很快被小石侦破了,原来的一人独扫变成了两人同扫。然而,王汝瑜没有想到,忽然有一天,小石涨红了脸,呼吸急促地来到她面前,将一幅人物素描塞到她的手里。展开画,王汝瑜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画面上,一位姑娘手托腮帮,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前方;清澈的眼睛里,两个晶莹的光点,有如两朵闪闪跳跃的火苗,把一张青春蓬勃的脸蛋辉映得神采飞扬。这分明是她的半身肖像呵!捧着这幅美丽的画像,姑娘的心里春潮滚滚,娇羞、惊喜、感激,刹时交融成一片。

就这样,他们相爱了。从此,紫金山下的密林里、小溪边、山道上,到处都留下了他们青春的脚印……

结婚后踏上漫漫探监路

1966年10月25日,傅小石与王汝瑜结婚了。这是“史无前例”的疯狂年代。这一对沉浸在甜蜜中的新婚夫妇,做梦也想不到,灾难,从此与他们结下了不解之缘!

1970年,傅小石突然被“隔离审查”,接着被司法机关判刑10年。其罪名据说是私藏傅抱石的画作,“企图携带名画,潜逃国外”。王汝瑜千方百计为丈夫辩护,这使她遭到同样严格的审查。整整半年,她都被拘禁在丈夫的囚室附近,两人咫尺天涯,却没能见上一面。这以后,傅小石被遣送到泗洪县劳改农场强制改造。王汝瑜也失去了原来的工作,被分配到一家街道办的小厂,厂里让她干最累最脏最苦的活,每月只给24元生活费。

就从这时起,王汝瑜年复一年,走上了漫漫探监之路。

按劳改农场的规定,家属探监,每年只有一次。在这之前,王汝瑜所作的准备可谓“艰苦卓绝”。为了从24元生活费中抠出钱来接济丈夫,她常常是花5分钱2两粮票买个馒头,就当一顿午饭;下班后从菜场拣点菜皮回家煮一煮,就算是增加营养。所有计划供应的肉票、糖票、油票,她统统省下来,每年一次积攒下来带给丈夫。她还在家里的小饭桌底下围上铁丝网,养鸡生蛋,把蛋一个一个藏起来,全部带给小石吃。从南京到泗洪有700多公里,乘长途汽车要奔波一天;下了车,到丈夫的劳改队,还要步行20多里。她背着沉重的行李,在苏北农村的小路上一步一步蹒跚而行;好容易搭上一辆满载水泥的马车,由于车身摇晃得厉害,不得不全身趴在水泥袋上;待到下车时,她满头满脸全是灰,只露出一双泪水模糊的悲怆的眼睛!

然而,她吃尽千辛万苦来到了劳改队,却被通知说,见面不能超过半小时,而且旁边还得有人监视。天哪!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还有一天时间呢!难道说,她盼星星,盼月亮,苦苦盼了一年,就盼来这受人监视的半个小时!更使她难过的是,她昼思夜想的丈夫出现在她面前时,竟是一身褴褛,满脸黄肿,头发剃得光秃秃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原来小石在劳动时不幸翻车,跌断了左腿,怕她担心,一直瞒着她。此刻,骤然看到丈夫变成这般模样,她积蓄了一年的苦水简直要像山洪一样爆发出来,她多么想扑上去,紧紧搂住他,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啊!然而,她咬着嘴唇使劲憋住,她想,一年就这么半个小时,应该高高兴兴,千万不能让他难过。她努力提醒自己,同时拼命在脸上挤出笑容,将带去的东西,一样一样交给丈夫,告诉她家里一切都很好,不用为她操心。就这样,她把满腔的情意浓缩在这半小时里,留给丈夫,让他一点一点慢慢消化、回味,换来整整一年的慰藉。

从此,每一年中的这“半小时”,便成了他们最激动、最伤心、最幸福的时刻,也成了他们在茫茫苦海中惟一的绿岛。

然而,仅这么一点点可怜的“幸福”,“革命”的当权者们也要处心积虑将它剥夺!平时,街道小厂、居委会、法院以及劳改农场都把动员她离婚当成自己的政治任务;他们走马灯似地上门,威胁她,恐吓她,逼着她与傅小石“划清界限”。王汝瑜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打了份假的离婚报告。一想到憨厚的小石说不定会信以为真,她不寒而栗了。为了不让丈夫受到刺激,她提前到泗洪探监,在见面时将一颗糖果郑重地塞到丈夫的手里。等妻子走后,傅小石悄悄打开糖果纸,只见里面包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妻子的亲笔手书:“倘若见到离婚报告,你千万不要相信。那是假的!我决不离婚,一定等你!”读着字条,被劳改生活折磨得万念俱灰的小石顿时泪流满面。

“一定要让小石振作起来!”这是王汝瑜在苦难中最坚定的信念。她认定,女人固然是脆弱的,妻子和母亲却是坚强的。凭着这样的信念,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将所有的苦难全承受下来,将所有的苦水吞咽下去。每次去泗洪探监前,她总要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装出笑容,到照相馆去拍一张照片,然后将照片连同字条一起夹在衣服里,在见面时暗暗地交给丈夫。

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小石捧着妻子的照片,就像在漫漫长夜里盼到了一轮明月;他贪婪地凝视着,端详着,真是千遍万遍看不够!“你不妨把她画下来,既可练笔,又可留作纪念。”妻子写在纸条上的话成了催促他奋进的号角。他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美丽而贤惠的妻子深感自豪;他暗暗发誓,为了妻子,一定要振作起来!在昏暗的牢房里,他顽强地提起了画笔,对着照片,给妻子画像;对着镜子,给自己画像。难友们也纷纷让他画肖像。连监管人员的孩子,也拜他为师,请他教画。他在硬板床上完成了一幅又一幅画像,一本4万字的《图案设计新法》也在他的笔下诞生了。历来死气沉沉的监牢里,破天荒飘出了翰墨的馨香。

身体四分之三残疾,只用左手作画

1977年11月,傅小石被批准保外就医,回到了妻子身边。一个好妻子,对于她的丈夫来说,就是一座天堂。何况,他是从地狱回来的人。此时,长期被压抑、被禁锢的创作热情,就像开了闸门的水一样在他心底迸涌而出。他立志在人物画上来一番创新,走出前人没有走过的路。他记得父亲傅抱石十分喜爱南朝大画家梁楷的减笔《仙人泼墨图》,那简练的线条,大片浓重的泼墨,把人物的神情风貌表现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他决心吸取古人的表现手法,融版画的黑白对比,创造出一种以渲染为主、以线条为辅的“没骨”写意人物画新技法。

有志者,事竟成。他的创造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当他创作的30幅“没骨”泼墨人物画被送到新加坡展出时,人们被他那神采飞扬的人物形象和别具一格的表现手法震动了。

然而,正当他在艺术上趋于成熟,创造力像清泉般喷涌而出的时候,意外的致命打击又一次降临到他的头上。1979年2月3日,当他获悉关于他的一系列政治问题即将得到平反时,本来衰弱的他,由于极度的亢奋,猝然中风,昏死过去。做了开颅手术后,他依然昏迷不醒,除了微弱的呼吸,便是连续不断的抽嗝,每一声都撕扯着王汝瑜的心。

“苦日子好容易熬到头了,小石啊,你不能走不能走!……”王汝瑜扑在小石的床前,紧紧抓住了丈夫的手拼命哭喊。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

她请假半年,没日没夜地守候在小石身边。病人小便失禁,她端把尿壶在病人身下守着,积一点,倒一点;病人大便干结,医生也无能为力,她干脆用手指帮他一点一点抠出来。看到这一切,医生和病友一个个眼圈红了。

一个月后,小石终于睁开了眼睛。惊喜、辛酸的泪水,从王汝瑜熬得血红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然而,小石的右半身瘫痪了,右手也失去了活动能力。他的左腿在劳改中摔断后,由于未得到及时治疗,落下残疾,比右腿短了3公分。现在,他的四肢中惟一完好的就是那只左手了。像骤然遭到雷击,小石痛苦得心都碎了:“我要画,我要画,我要画啊!……”

他要画!然而,他恰恰失去几十年来朝朝暮暮紧握画笔的那只手。这是一只在艰苦的环境里经过多少磨练而变得异常灵巧的手!多少人为他叹息:“可怜的小石,这辈子算完了……”

没有人知道王汝瑜淌了多少眼泪。在极度的悲痛中她终于挺身而起:“在与小石相依为命的路上,谁也不能代替我!我不帮他,谁帮?”

“还记得《把一切献给党》的作者吴运铎吗?他身残志不残……,奥斯特洛夫斯基在双目失明后,写出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你的右手不行了,可还有左手。”妻子的循循诱导像春风化雨,一点一滴滋润了丈夫枯萎的心灵。“是啊,我失去了右手,不是还有左手吗?”傅小石的心豁然开朗了。他躺在病床上,用左手一笔一画地练习写自己的名字,一遍写不好,练十遍、百遍。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过度的劳累使他气喘不已,但是他依然坚持不懈地练,练,练。

“来,我给你当模特!”等小石用左手画线条有了一定的基础,王汝瑜搬张椅子,笑盈盈地坐到丈夫的病床前。“还记得在藏经楼你第一次给我画的素描吗?还记得在泗洪劳改农场你看着我的照片给我画的肖像吗?”妻子深情的话语,勾起了小石多少深沉的回忆。多好的妻子啊,她总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他撑腰。千分情,万分爱,刹时间全凝结在他的画笔上了。不一会,一幅妻子的肖像素描在他笔下诞生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用左手画出的第一幅肖像画,尽管粗拙,却生气勃勃。

望着这幅不寻常的素描,王汝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喜悦的泪水顿时滚滚而下……

“有了这一幅,以后就有一百幅,一千幅!”王汝瑜的鼓励,使小石对未来重新充满了信心。记不清练秃了多少支画笔,他的别开生面的“左笔画”终于脱颖而出了。不久,他参加了南京鼓楼公园举办的“未名”画展。当人们看到那些栩栩如生的泼墨人物画原来全出于傅小石的左手,都惊叹不已!“左笔奇”这个雅号从此便跟傅小石的画一起,在社会上传开了。

人体画,艺术路上的再突破

知夫莫若妻。

几十年朝夕相处,王汝瑜对傅小石在艺术上的兴趣、爱好、修养和追求早已了如指掌。她常常思忖:艺术是无止境的,以后小石的画怎样才能有新的突破呢?

早在相爱之初,她就发现,作为中央美院版画系的高才生,傅小石在人体绘画上具有相当深厚的造诣。为此,她曾不止一次地设想,倘若小石能发挥这个优势,将人体绘画引入中国画,与泼墨画的技法结合起来,那么,他的画一定会独树一帜。

然而,人体绘画在中国历来是个禁区,社会上对此争议不断。王汝瑜的美好设想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上世纪80年代末,我国油画界终于一马当先冲破人体画的禁区。当小石夫妇从报上获悉一个很有代表性的人体油画展在首都引起了轰动时,两个人都激动得夜不成寐。

“西洋画能画人体,难道中国画就不行?”王汝瑜兴奋地鼓励小石,“你的人体画的功底那么深厚,为什么不能带头起来搞创新呢?”妻子的话,为小石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是啊,我也早有这个打算,咱们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然而,他们的创新刚刚起步,各方面的规劝便纷至沓来:“中国画历来是端庄严肃的,画人体恐怕不合适吧!”“现在文艺界正在扫黄打非,千万不要撞到枪口上去啊!”……

傅小石陷入了深深的苦闷之中。王汝瑜呢,开头也为丈夫的创新捏了把汗,但是,她翻来覆去地思量,总觉得这样的创新并没有错,关键是面对世俗传统的观念,要有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她打定主意,为了丈夫艺术上的创新,她要再一次帮他挺起腰杆!她找到一个机会,就在丈夫投入人体画创作时,她站到他的身旁,给他当助手,用电吹风轻轻地帮他吹干画面;这一场景,她特意请人拍摄下来,然后将放大了的照片捧到丈夫面前。

“你看,现在我把自己同你牢牢地拴在一起了!”她笑着对丈夫说,“你只管大胆地画,将来我一定帮你出一本人体画册。到那时,就把这张照片印在前面。有风险,我跟你一块儿担;要坐牢,我陪你一块儿坐!从前那么大的风浪都经受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面对这张特殊的照片,望着妻子大义凛然的神气,小石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多么了不起的女人:情深义长,有胆有识,满腔热血!在她身上,凝聚了中华女性多少崇高的美德!刹时间,他的灵感之门打开了。他要画!他要把中华女儿崇高的美画出来,画出她们的形象之美,画出她们的精神之美、灵魂之美!

他狂热地投入了中国人体画的创作。《长门赋》、《珠母图》、《桃花源》、《天女散花》、《春江花月夜》、《七仙女天池赴浴图》等等,一幅又一幅泼彩人体画从他的画笔下流泻出来了。那奇特的构思,瑰丽的画面,令人耳目一新。尤其是女性肌肤的细腻质感和女性形象的青春光辉,达到了神妙入微的艺术化境。

这些年来,傅小石在国内外先后举办了30多场画展。2001年10月,傅小石的巨幅中国画《花木兰》被选入了百年中国画大展,这标志着他的国画艺术登上了一个新的高峰。同时,他的作品被国内外数十家美术馆、博物馆、领事馆收藏。

如此杰出的艺术成就,出自一个全身有四分之三的肢体残废的人,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憨厚的小石笑呵呵地望他的夫人,用左手比划着,深情地说:“她的功劳要占百分之八十!”是啊,他的妻子,是他的手,是他的脚,也是他的灵魂。高尚的女人,乃是造就有出息的男人的学校!在小石绘画艺术的大树上,可以说每一片绿叶都沐浴着夫妻挚爱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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