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学家侯伯宇先进事迹报告

2017-02-16

侯伯宇,现代物理研究所所长,专于粒子物理和现代数学物理,从事u群代数的表示、规范场拓扑行为、可积模型的对称产生算子与几何、规范场的上同调等方面的研究,取得成果。下面是小编跟大家分享的侯伯宇事迹报告,欢迎大家来阅读学习~

侯伯宇先进事迹报告篇1

9月27日,我国著名物理学家、西北大学教授侯伯宇先进事迹报告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教育部机关党委干部以及北京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高校的700余名师生参加了报告会。

举行报告会的小礼堂座无虚席,主席台两侧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侯伯宇教授生前的图片:他和学生在一起搞科研,他抱着孙子满脸幸福的笑容,他在校园里散步的身影……他俊朗的身姿、亲切的笑容让人们对这位已经去世的物理学家充满了怀念。

西北大学党委副书记李映方充满深情地说:"多年来,我们西大人最津津乐道的,是物理学界以侯伯宇教授姓氏命名的‘侯氏理论’,这一成果被誉为‘中国的骄傲’。"其实,在他身上,还有很多和"侯氏理论"一样珍贵的东西。

李映方讲了侯老生前的一个故事,为了支持年轻人的发展,侯伯宇教授主动辞去了西北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所长一职,也婉言谢绝了组织希望他担任学校领导的建议。侯伯宇教授说:"我最适合的岗位是教学科研第一线。我要为在西安建立理论物理科研基地而努力,进一步培养高水平的青年人才,为提高我国理论物理的教学、科研水平而努力。"

"他是我们西北大学的一面旗帜,始终熠熠生辉。他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理想信念、治学态度、师德风范和人格品质,感召和激励了我们西北大学一代又一代人。"李映方说。

侯伯宇教授的弟弟侯伯文也是报告团成员。侯伯文站到大家面前,深鞠一躬后,刚说了一句"侯伯宇是我的二哥",声音就已经哽咽。

"有一次,我问二哥,你研究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带来经济效益?二哥顺口答道,‘大约200年后吧’。现在想想,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他们的人生,就认得两个字——奉献,即使明知看不到自己的成果造福人类的那一天,可还是为祖国200年后的事业奉献了自己的人生。我的二哥,就是这样一位中国人。"侯伯文说。

在侯伯文眼中,二哥生活简朴,惜时如金。侯伯宇和老伴住在西北大学家属区一栋普通的旧楼房里,家中至今还是水泥地,白灰墙,老旧的窗户上早已锈迹斑斑。家具用了几十年都舍不得更换,破旧的书桌都快散架了还在用,开裂的抽屉贴满了胶布。学校多次提出要给他换一套好一点、大一点的房子,但他都以没有时间搬家为由,一次又一次地谢绝了。"我知道,他之所以不愿搬家,一是怕搬家弄乱了他的书籍和笔记,影响他的科研进度;二是新宿舍太远,不如现在的住处,每天步行15分钟就可以到办公室。"侯伯文说。

侯伯文流着泪说:"二哥的坚强超乎我的想象。"2007年8月,他唯一的儿子和孙子在加拿大因车祸遇难。惊闻噩耗,侯老痛不欲生,但是第二天早上,侯伯宇说了一句"我就当他们出国没有回来",就背上书包,去了研究所。他甚至不给自己哀伤的时间,就把全部的精力用在了教学、科研上。那一年,侯老默默承担了更为繁重的教学任务,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都在给学生上课。"我知道,二哥这是在用忘我的工作来驱赶难言的悲痛和对儿孙无尽的思念。"

杨战营是侯伯宇教授的学生。杨战营读研究生时,为了给母亲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当时杨战营一筹莫展,甚至打算放弃学业打工挣钱。导师侯伯宇知道后告诉杨战营:"我不允许一个学生在我这里辍学,我可以资助你读完学位,如果我一个人不行的话,我可以让其他老师一起供你,直到毕业。"

报告团成员的讲述让台下的听众产生了强烈共鸣,心灵受到了洗礼。首都师范大学物理系的尹老师说:"侯教授是一位‘视学术为生命’的真正学者,他在学术上有一流的造诣,他对学生、对事业的默默奉献,深深打动了我,我一定以侯教授为榜样,把精力放在工作和学生身上。"

侯伯宇先进事迹报告篇2

侯伯宇,男,1930年9月出生,1956年考入西北大学物理学系读本科,1963年考入中科院数学研究所攻读硕士学位;1950年因抗美援朝参干,自1953年开始,先后在鞍山钢铁公司、西安矿业学院、中科院数学研究所等单位工作;1973年调入西北大学,2010年10月6日因病逝世。曾担任西北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学位委员会副主任、现代物理研究所所长,陕西省科协副主席、陕西省政协常委等职务;是国务院首批授予的博士生导师,全国优秀党员专家、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优秀教育工作者、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家、陕西省劳动模范、陕西省优秀共产党员、陕西省优秀党员专家、陕西省优秀教师;曾获全国科学大会奖、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和三等奖、全国高等教育优秀教学成果奖一等奖、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一等奖、陕西省科技成果一等奖等多项奖励。他所创立的“侯氏理论”被誉为“中国的骄傲”。

侯伯宇同志1950年第一次向党组织递交入党申请书,1980年正式入党,在教育科学战线工作半个多世纪。他爱党爱国、勇攀高峰、教书育人、淡泊名利、默默奉献,对党的事业无限忠诚,把毕生精力献给了祖国的教育科学事业,以实际行动阐释了共产党员先进性的丰富内涵。

一、攻坚克难、勇攀高峰的探索精神

侯伯宇同志长期从事理论物理和数学物理的研究,勤奋学习,积极探索,不断创新,在U群代数的表示、规范场拓扑行为、可积模型的对称产生算子与几何、规范场的上同调等方面取得了国际一流的研究成果,是当今世界数学物理界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受到了国际同行的高度评价和赞誉。杨振宁、李政道等始终称其为国际理论物理学科的带头人。

上世纪50年代后期,侯伯宇致力于群论在物理学中应用的研究,解决了苏联国际群论权威未能证明的重要公理及量子化学权威未能得出的重要公式;60年代初,他参加的北京层子模型工作中的对称性研究,《强子结构的层子模型研究》后来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1978年,他的《群论、角动量及规范场与磁单极的研究》获得了全国科学大会奖,受到邓小平等中央领导的接见;1979年,他的《球对称经典规范场的解系角动量研究》获陕西省科技成果一等奖;1982年,他的《规范场经典理论研究》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三等奖,该成果也获陕西省科技成果一等奖;1983年,侯伯宇推导出一系列非定域守恒流的结果及其之间的内在联系,也就是著名的“侯氏理论”,是世界上以中国人姓氏命名的现代科技成果之一,被誉为“中国的骄傲”。杨振宁等科学家用“非常漂亮”、“强有力的”、“很优美”等词语,称赞他“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 1986年,他的《场论的完全可积性及量子场的大范围行为》获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一等奖;1990年,他和周光召等合作完成的《量子场论大范围性质的研究》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2006年,他向数学中的几何Langlands纲领如何在量子场论和弦理论中实现这一当今国际数学物理前沿的交叉领域进行冲击,并组织来自国内数学和物理学界的一流学者参与到课题中。这是物理学中相当于数学上的哥德巴赫猜想一样的一颗明珠,现在已经取得了一些国际一流的研究成果。

侯伯宇同志长期奋斗在国际理论物理研究前沿,不断攀越学术高峰,不断作出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科学成果,在国际数学物理学界具有广泛的影响。他在国内外著名学术刊物上发表了200多篇论文,出版专著两部,研究成果多次受到杨振宁、李政道、美国麻省理工学院Jackiw、德国玻恩大学Nahm、英国剑桥大学Fanli等著名教授的赞许,曾多次参加国际学术交流或短期出国讲学,多次受邀出席国际学术会议,应邀到普林斯顿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海德堡大学、东京大学等著名学府讲学,在美国布鲁海文国家实验室、国际理论物理研究中心等国际著名科研机构开展合作研究,许多篇论文在国内外同行间产生极大的影响,并被广泛引用。他曾四次获得国家科技奖励,其中全国科学大会奖一项、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两项、国家自然科学奖三等奖一项,是陕西省获国家自然科学奖最多的科学家。

侯伯宇同志熟悉英文、俄文、德文和日文,在美、英、荷、意等国家的著名物理刊物发表论文100多篇。曾担任国际纯粹与应用物理学会数学物理理事会协联理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欧洲理论物理中心高级协联成员,中国物理学会理事,中国高等科学技术中心高级顾问,国家“攀登计划”专家组资深成员,国家教委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委,《应用数学学报》、《高能物理与核物理》、《中国物理快报》、《理论物理通讯》(英文版)编委,陕西省科协四、五、六届副主席等,兼任中国科学院应用数学研究所、北京大学、南开大学教授。

侯伯宇同志在学术研究上刻苦用功,孜孜不倦,锲而不舍,潜心研究,富有钻研精神;治学严谨,造诣深厚,奋斗不止,成绩卓著,学术思想活跃,在国际理论物理学界具有广泛的影响,作出了一流的业绩,为中国的理论物理研究在世界上占据重要地位作出了突出贡献。他长期奋斗在学术研究的前沿,即使在进入耄耋之年,其研究工作仍始终处于国际前沿,在平凡的岗位上,始终保持强烈的事业心和高度的责任感,创造了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业绩。即使在身患癌症时,他仍然对医生说:“能否再给我三五年时间,让我把手头的研究做出来”。李政道教授曾这样评价:“他勤奋万分,以研究物理为自己的人生理想”。 二、精心育人、甘为人梯的师德风范

侯伯宇同志长期工作在教学第一线,曾先后为本科生和研究生讲授过《普通物理》《原子物理》《数学物理方程》《半导体物理基础》《相对论基础》《群论》《规范场理论》《前沿动态物理》等多门基础课和专业课,积极从事教学改革,运用现代教育理念,不断向学生介绍当代科学发展的最新成果,着力培养全面发展、具有创新精神和国际竞争能力的高素质人才。

侯伯宇同志在教学过程中,注重创新和提高课程起点,强调授课内容要与研究课题密切结合,把自己的最新研究成果介绍给学生,讲授国际上正在发展的最新、最先进的内容。他要求学生必须对本学科的全局有通盘的了解,这样才能判断学科生长点,选择能带动学科的课题。他要求学生一定要创新,即使不能达到当前世界的最新水平,也多少要有所突破。他十分重视教学研究,努力寻找有利于学生接受的教学方法,按照培养具有国际水平的创新性人才的要求,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倾力将国际前沿的知识传授给学生。他的《立足西北,造就直达国际前沿的理论物理研究生》的教学成果获得了全国高等教育首届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与弟弟侯伯元合作的专著《物理学家用微分几何》至今仍是国内和美国许多著名大学物理专业的指定参考书。

侯伯宇同志非常注重开阔学生的学术视野,经常邀请世界一流的科学家到物理所来为学生上专业课,千方百计想办法送学生到国内外著名高校或科研机构访学进修。在他的努力下,西北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1985年获批为全国首批博士后科研流动站,杨振宁、李政道、吴健雄、巴丁、普里高津、哈肯、福井谦一、格罗斯、法捷耶夫等很多诺贝尔奖获得者和国际著名物理学家相继前来访问,建立交流合作关系,同时也为学生作报告、开讲座,实现了人才培养的创新性和国际化的很好结合,使培养的学生具有国际意识,有能力参与国际交流和国际前沿研究,参与全球化竞争,实现了教育理念、教育资源、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与国际接轨。

正是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侯伯宇培养出了一批高水平的学生。他先后培养博士、硕士研究生40多名,指导博士后研究人员7名,许多人在读研究生期间就在现代物理前沿做出了一系列创造性的成果,如今多数学生的研究都处于国际学术领域的前沿水平,其中有15人成为国际知名的学术带头人,6人获得德国洪堡基金,4人次获得日本学术振兴基金,5人次获得国家和省级科技进步奖,3人被评为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家和“做出突出贡献的回国留学人员”,其中李卫、顾樵的研究成果被学术界冠名“侯—李变换”和“顾效应”。1985年,他被评为陕西省“优秀教师”。 侯伯宇同志不仅给学生传授知识,塑造他们的学术品格,更用自己的善良、宽容、认真和正直,塑造着学生的人格,带领学生健康成长,也影响着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深刻内涵。他非常关心家庭经济困难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他所带的研究生中,几乎所有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都得到过他的资助。他经常询问每个已经毕业学生的情况,问他们去哪了,生活是不是稳定,有没有坚持做研究。在他古稀之年,他说,要“尽可能地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自己的所学完完全全地传授给学生们”。2007年到2008年的一个学年,他承担的前沿动态课程达到了600个学时。中国科学院院士戴元本和朱重远教授曾说:“侯伯宇为我国理论物理队伍培养了一大批人才,特别是对于得到广泛认可的我国理论物理‘西北军’的形成,作出了重大贡献,他的学生遍布全国乃至海外。”

侯伯宇先进事迹报告篇3

各位领导,同志们:

我叫杨战营,是西北大学物理系教师。我报告的题目是《永远的导师》。

侯伯宇教授是我的导师,更是我一生最为敬重的人。从1998年开始,我有幸在侯老师的指导下开始理论物理学研究,先后完成硕士和博士学业,毕业后留校任教。在长达12年的相处中,侯老师对学术的不懈追求和满腔热情,始终影响着我,激励着我。

侯老师课堂上没有豪言壮语,生活中也是个话语不多的人,但是他却用自己的一生,为我们树立了一个纯粹学者的榜样,告诉我们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学者。

西北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是由侯老师开创的理论物理研究的重镇,更是青年学子心目中的科学殿堂。国内众多名校的本科生之所以报考这里的研究生,都是对侯老师慕名而来。我在攻读研究生以前就已经知道,侯老师的研究始终走在国际理论物理的前列。特别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先生与美国国家实验室乔玲丽博士合作,推导出一系列非定域守恒流的结果,运用对偶变换找到了所有无穷多个守恒流生成元的办法。这一研究成果被学术界冠名为“侯氏理论”。杨振宁等科学家用“非常漂亮”、“强有力的”、“很优美”等词语,称赞先生“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新华社还以“中国的骄傲”为名,展示了包括“侯氏理论”在内的20项“以中国人姓氏命名的现代科技成果”。

跟随侯老师一起学习和工作这么多年,我们从没听他提起曾经获得过那么多的奖励和荣誉。别人问起来,他总是淡淡的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要往前看,重要的是做出新成果。”

多年来,侯老师始终保持着对国际物理学前沿热点问题的敏锐洞察力。让我们物理所的学生和老师们倍感幸运的是,因为侯老师在国际理论物理界的影响,不仅邀请到了包括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在内的、众多国际一流学者前来学术交流,也让我们有机会走出国门开拓学术视野。正是这种“立足西部,直达国际前沿”的魄力,才培养了一批在国际上颇有建树的理论物理学者。

侯老师指导我进行学术研究时,已是年近七旬的老人了。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他渊博的学识和扎实的理论功底。侯老师是理论物理学家,但是他的数学造诣也常常令人叫绝。每次讨论中,我们问到数学问题,他会立即翻开数学书,把公式和概念找给我们看。一本数百页的书,很多页面上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注解。他对数学物理方面的学术文献特别熟悉,当讨论到某个问题时,他都能立即找出有关文章,一下子就准确地翻到那一页,告诉我们答案。

让我们这些年轻人自叹不如的是,侯老师惊人的阅读量和过人的阅读速度。几乎每次课前,侯老师都会抱来一摞厚厚的文献材料,多达几十份,我们总是感觉压力大,看不完。特别是理论物理的前沿课题,往往艰深难懂,起初的时候我们还经常怀疑,侯老师是否自己读完了这些文献。但是一旦进入讨论中,我们就会发现,针对不同的文献和每个学生不同的特点,他总是逐一划出阅读的重点,找出问题、选对切入点、探讨解决方法。侯老师对文献的熟悉程度,对数学物理最新成果的理解程度,以及他思考问题的深度,总是让我们心服口服。

大家知道,学术论文是科研成果最直接的体现。侯老师对学生和老师论文的数量从不做要求,但是特别强调论文的质量。有的同学为评奖学金、为将来找工作急于发论文,侯老师就劝他:“既然搞学术,就要耐得寂寞”;有的年轻老师为评职称,将一篇论文的几个部分拆成几篇,投往不同的学术期刊,侯老师会毫不客气地说:“怎么能这么干?不能为了名利毁了自己”。所里有老师申报国家科研项目没有成功,情绪特别低落时,侯老师就会鼓励他:“不要总是希望一次就成功,不要怕挫折,要有做分母的精神和勇气。”

在西北大学物理所,无论是学生还是教师发表的科研论文,都融入了侯老师的指导思想,但是侯老师从不计较署名问题。对于所里申报和最终获得的各类重大科技成果奖,作为学术带头人的侯老师,在排序问题上,总是将年轻人推在前列;在奖金分配上,总是照顾年轻人。许多科研奖励发到所里时,当时参与课题的一些研究生已经毕业,但是侯老师依然会坚持把奖金通过各种方式交到本人手上。

对于侯老师来说,科学研究已经融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至于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声望和利益,他却考虑得很少。有一次,我在帮助他整理申报院士材料时,发现他居然舍弃了一些影响因子非常高的论文,反而收录了一些发表在普通期刊上的论文。对此,我非常不解。侯老师解释说:“有些论文虽然发表的期刊档次很高,但是实际学术价值,并比不上另一些发表在普通期刊上的论文,要选就选那些更具有生命力的文章吧”。侯老师的淡定与从容,让我仰慕之余,心底里,又对他多了一份深深的敬意。

谁也没有想到,侯老师会在人生最后的三年里连续遭遇重创,更让我们无法想象的是,一个年届八旬的老人,会把常人难以承受的万般伤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坚持科研探索,一次又一次加速自己的时间表。

2006年4月,侯老师发现可以把量子场论的研究和数论中Langlands纲领结合起来,这是一个难得的投入到国际竞争的机遇。于是,邀请到北京、广州、合肥等地的国内一流的学者共同研究,这也是侯老师参与的最后一个国家级科研项目。

长达四年的时间里,侯老师往返于北京和西安之间。他和合作伙伴、首都师范大学吴可教授约定:免去一切应酬,无论是在西安还是在北京,互相不请吃饭,不要人陪,吃饭就在对方食堂用餐。他对时间十分珍惜,把有限的时间全部都用在了学术上。

2009年10月,侯老师出现尿血现象,为了不影响月底在北京的学术讨论,他一直没有声张。到北京后,他就立刻去中科院晨兴数学研究中心作报告。当天夜里,他的病情突然加重,到北京空军总医院进行了紧急治疗。但是第二天早上,侯老师依然坚持做完了报告。

返回西安后,他被确诊患上了膀胱癌。对于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侯老师表现出了令常人无法想象的平静。

为了争取时间,不影响工作,他请求医生进行保守治疗。后来病情加重了,侯老师最终同意手术。手术后半个月的2010年1月4日,身体还非常虚弱的侯老师就来到了办公室,发送电子邮件邀请吴可教授春节后到西安继续进行研讨。

也许是预感到自己时间不多了。寒假期间,侯老师还多次电话邀请合作伙伴来西安进行学术讨论。不幸的是,他的病情迅速恶化,几位教授来西安的约定没有成行,侯老师先后两次急切赴京的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

4月底,侯老师又作了第二次手术。虽然他仍然向合作伙伴们报了平安,但是此时,他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

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侯老师依然放不下正在进行的科研工作,放不下手中的书。当我陪同侯老师去做检查的时候,他还拿着最新的论文在研读。我记得当时,他对推轮椅的一位护士说:“请您推慢一点儿,我要看书。” 一句话,让我们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

卧床之际,他自己不能看书了,就让我们读给他听;再后来记忆思维衰退了,就只能敦促我们不能放弃、继续完成这个课题。

2010年6月底,侯老师病逝前的3个月,他应邀完成一本学术著作中有关自己学术成就内容的撰写。在文章的结尾,他满怀豪情地这样写道:

“我誓借几何Langlands研究这一机遇,以创新湮灭顽疾之苦痛,以创新来消灭死。誓以我有生之年,在国际竞相攀登科研高峰中顽强登顶,以作为最后的礼物。”

有关这段文字,在侯老师最后的日子里,他还不止一次地向我们提到:“我很幸运,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上天给了我最后的一份礼物”。他所说的这份礼物,正是“数学中的几何Langlands纲领如何在量子场论和弦理论中实现”。这是一个多领域交叉的课题,属于当今国际数学物理的前沿领域,相当于数学上的“哥德巴赫猜想”,全世界许多物理学家都把它作为渴望实现的科学梦想。

遗憾的是,没有等到梦想实现,2010年10月6日,我们亲爱的导师――侯伯宇先生,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回想起9年前的2003年,我博士毕业时,北京一所大学看中了我,并承诺解决住房和我妻儿一家三口的户口问题,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留在西北大学,留在物理系,因为我知道,老师还是希望我留下,而我更希望追随侯老师,继续我的教学和科研。

现在我也成为一名理论物理学教授,当我怀念我的导师侯伯宇先生的时候,仿佛站在夜空下遥望天河中闪亮的星辰,侯伯宇先生,不仅是我学术的导师,更是我人生的导师,是我永远的精神导师!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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