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经典散文:快意在秋天
人生如四季,快意在秋天。现在请欣赏小编带来的初中经典散文,相信这些文字会给你带来启发的。
初中经典散文:快意在秋天
一夜新凉,满目清寒,快意在秋天。
秋风不似春风温柔、夏风热烈、冬风凛冽,她是那么豪爽舒展,悠闲洒脱。
秋雨不似春雨缠绵、夏雨放肆、冬雨沉闷,她是那么跌荡飘逸,放达疏狂。
秋月不似春月朦胧、夏月短暂、冬月惨淡,她是那么清朗皎洁,高雅明净。
秋花不似春花娇艳、夏花淡雅、冬花冷艳,她是那么灵秀脱俗,绰约多姿。
秋天是旅游的季节。秋山自如,缘于苍穹的辽阔无邪;秋水深沉,缘于池塘的浓如墨绿。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桔绿时。
秋天是读书的季节。消失了春天的懒散、夏天的炎热、冬天的冷峭。秋窗下,好一个宁静的小天地,潇潇雨声,琅琅书声,伴你良宵与黄昏,你可驾白云驰骋想象,你可品香茗深思熟虑。
秋天是成熟的季节。春之梦、夏之情、冬之忆,俱往矣。你摆脱了少年人的幼稚与狂热,克制了表年人的浮躁与冲动,又未进入老年人安享天年的佳境。你在成熟中抵御困惑,又在困惑中渐渐成熟。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冬的贮藏、春的播种、夏的耕耘,终于迎来金色的收获。多少坎坷,多少踌躇,多少不堪回首的回忆,多少惊心动魄的拼搏,组成眼前美景,几多欢笑。
秋天是浪漫的。大雁南飞,勾起你秋思万千;登高放目,一吐你胸中块垒。蝉鸣黄叶长亭酒,鲈鱼桂香泻秋雨,西风半夜,蛩声入梦。
秋天是现实的,看秋菊傲立斗霜,望红蓼独绽江畔,她无须雕琢,决不迎合世俗的的争宠。而对肃杀的秋色,敞天秋空旷达的胸怀,容纳万物的飘零,展示她不屈不挠的个性,以及光明磊落的品行。
赞美秋天最好的诗人是杜牧。他笔下的秋天不是“万里悲秋”,有“轻罗小扇扑流萤”的清丽,有“停车坐爱枫林晚”的悠扬。他赋予来天俊爽的情调,他写极秋天潇洒的气派。
写活秋天生命力的文学家是欧阳修。一篇千古流传的《秋声赋》,让无情的草木反衬人类的灵性。秋声、秋容、秋气、秋意,无一不透溢出蓬勃的活力。
我爱秋天,因为秋天没有淫雨,没有蚊子,没有朔风,没有半遮半掩的朦胧,没有不切实际的梦幻,没有毫无节制的狂热,没有城府颇深的世俗。
我爱秋天,因为秋天象征了一个男子汉应有的成熟,他大度、稳重、洒脱、温和、宽容、聪智与幽默。
人生如四季,快意在秋天。
初中经典散文:山中避雨
前天同了两女孩到西湖山中游玩,天忽下雨。我们仓皇奔走,看见前方有一小庙,庙门口有三家村,其中一家是开小茶店而带卖香烟的。我们趋之如归。茶店虽小,茶也要一角钱一壶。但在这时候,即使两角钱一壶,我们也不嫌贵了。
茶越冲越淡,雨越落越大。最初因游山遇雨,觉得扫兴;这时候山中阻雨的一种寂寥而深沉的趣味牵引了我的感兴,反觉得比晴天游山趣味更好。所谓“山色空蒙雨亦奇”,我于此体会了这种境界的好处。然而两个女孩子不解这种趣味,她们坐在这小茶店里躲雨,只是怨天尤人,苦闷万状。我无法把我所体验的境界为她们说明,也不愿使她们“大人化”而体验我所感的趣味。
茶博士坐在门口拉胡琴。除雨声外,这是我们当时所闻的唯一的声音。拉的是《梅花三弄》,虽然声音摸得不大正确,拍子还拉得不错。这好像是因为顾客稀少,他坐在门口拉这曲胡琴来代替收音机作广告的。可惜他拉了一会就罢,使我们所闻的只是嘈杂而冗长的雨声。为了安慰两个女孩子,我就去向茶博士借胡琴。“你的胡琴借我弄弄好不好?”他很客气地把胡琴递给我。
我借了胡琴回茶店,两个女孩很欢喜。“你会拉的?你会拉的?”我就拉给她们看。手法虽生,音阶还摸得准。因为我小时候曾经请我家邻近的柴主人阿庆教过《梅花三弄》,又请对面弄内一个裁缝司务大汉教过胡琴上的工尺。阿庆的教法很特别,他只是拉《梅花三弄》给你听,却不教你工尺的曲谱。他拉得很熟,但他不知工尺。我对他的拉奏望洋兴叹,始终学他不来。后来知道大汉识字,就请教他。他把小工调、正工调的音阶位置写了一张纸给我,我的胡琴拉奏由此入门。现在所以能够摸出正确的音阶者,一半由于以前略有摸 violin的经验,一半仍是根基于大汉的教授的。在山中小茶店里的雨窗下,我用胡琴从容地(因为快了要拉错)拉了种种西洋小曲。两女孩和着了歌唱,好像是西湖上卖唱的,引得三家村里的人都来看。一个女孩唱着《渔光曲》,要我用胡琴去和她。我和着她拉,三家村里的青年们也齐唱起来,一时把这苦雨荒山闹得十分温暖。我曾经吃过七八年音乐教师饭,曾经用piano伴奏过混声四部合唱,曾经弹过Beethoven的sonata。但是有生以来,没有尝过今日般的音乐的趣味。
两部空黄包车拉过,被我们雇定了。我付了茶钱,还了胡琴,辞别三家村的青年们,坐上车子。油布遮盖我面前,看不见雨景。我回味刚才的经验,觉得胡琴这种乐器很有意思。Piano笨重如棺材,violin 要数十百元一具,制造虽精,世间有几人能够享用呢?胡琴只要两三角钱一把,虽然音域没有violin之广,也尽够演奏寻常小曲。虽然音色不比violin优美,装配得法,其发音也还可听。这种乐器在我国民间很流行,剃头店里有之,裁缝店里有之,江北船上有之,三家村里有之。倘能多造几个简易而高尚的胡琴曲,使像《渔光曲》—般流行于民间,其艺术陶冶的效果,恐比学校的音乐课广大得多呢。我离去三家村时,村里的青年们都送我上车,表示惜别。我也觉得有些儿依依。(曾经搪塞他们说:“下星期再来!”其实恐怕我此生不会再到这三家村里去吃茶且拉胡琴了。)若没有胡琴的因缘,三家村里的青年对于我这路人有何惜别之情,而我又有何依依于这些萍水相逢的人呢?古语云:“乐以教和。”我做了七八年音乐教师没有实证过这句话,不料这天在这荒村中实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