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变长的木偶

2016-11-12

导语:在如今日益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需要感官上的刺激,于是便有了鬼故事这种文学消遣。下面小编为大家推荐一恐怖而又刺激的鬼故事,胆小的小朋友千万别看哦,更多精彩的故事尽在。

我很喜欢医学,这玩意博大精深,而且很有趣,所以,我准备报考医学系。

老妈抱着我的大腿,哭喊道:“孩子,说了几遍了,不要看那么多遍《人肉叉烧包》,现在怎么喜欢医学系了?”

我一边蹬腿一边道:“那好,你松手我就报社会系去!”

老妈一听,全家乐了。

我郑重且沉痛地说:“我要报社会学系的心理学。”

“女儿,其实医学系也不错……”

我叫毕韵,自小与鬼怪有缘,与桃花绝缘,每到过年过节,我们家显得特别拥挤,没办法,人寂寞,鬼也寂寞,就我能看见它们,所以,跟它们过年,成了我每年的必要任务,所以,我很讨厌过年,毕竟,大过节的,对着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家伙,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我的生活就像恐怖片,充满了刺激的趣味,如果不小心惹到了它们,恐怕别人也别想好过,所以,我特地上南山拜了一个捉鬼的师傅,然后一边上学一边兼职捉鬼,业内人士叫我们为大师,无神论者叫我们做神棍。

我有个外号叫“一枝独秀”,因为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我从来没早恋过,老师都夸我,当然了,我很想“双宿双栖”的,但是,上天没给过我这个机会,所以,一直到了大二,都是单身一人。

原因是我的体质特殊,经常可以见到一些别人见不到的东西,例如……幽灵。

师傅告诉过我,能看见幽灵的人,都是差不多特别倒霉的那种人,就好比走在大街上,地上刚好有一块香蕉皮,眼看着,还愣能往上踩,这就是有灵异体质的人,具说,能看见鬼魂游荡的眼睛,叫阴阳眼,我就是有一双阴阳眼的人,可以简称“阴阳人”。

我的师傅是个捉鬼高人,他讨厌别人叫他高手,因为,他说,高“手”和高“人”,一看就不是个档次的,光剩个‘’,能干啥?

有句话咋说来着,叫全面发展嘛!

我跟校方的关系不怎么好,因为,往往在学校上课时,当老师正讲得热火朝天,风卷残云时,总能让我一嗓子给惊到,老师怒气冲冲地叫我起来,问我为什么尖叫,我只能低头不说话,本来嘛,我总不能问他,老师,你后背上趴着的女人是谁?你是不是做啥亏心事了?

我估计,我要是说完这句话,他得当场休克了,又或者,把我这年度的学分扣上百八十遍的。

整个大学里,我就是名人了,俗话咋说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因为,我太出名了,导致,谁都知道我的大名,一个赋有流行创意性和警世的名字——毕韵。

经常会有人指着我,跟身旁的人嘀咕:诶,这不是二班的“一枝独秀”吗?听说精神有点问题呢,专门跟老师对着干,呵呵,还叫什么避孕……

“毕,你怎么了?看什么呐?”黄小容拿胳膊拐了我一下,我指了指左边靠墙的齐佳,肯定道:“她有问题。”

齐佳挺文静的,是比较寡言沉默的一女生,说白了,就是闷沉。

今天的她四周笼罩着一团黑气,黑压压的一片,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黄小容知道我是兼职工作,所以当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低声道:“你这双阴阳鬼眼又看见什么了?”

“她四周有……”

“毕韵……毕韵……毕韵!”

“到!”我猛然站起来,发现教授在台上阴沉地看着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教鞭点了点黑板,“毕韵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道问题。”

若排尿有异,是什么毛病?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前列腺的毛病!”

堂下一阵哄堂大笑,再看教授,已经脸色发青了,抖着手,“坐下!”

我一阵不解,我回答的天衣缝啊,教授与同学们何以如此啊?

后来,我才知道教授为什么生气,黄小容告诉,他们今天是了解的是肾和膀胱。

下课后,我跟在齐佳后面出了教室,黄小容一向讨厌我弄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确切的说,是她太害怕了。

直觉告诉我,齐佳是一笔大生意。

“毕韵,你干嘛老跟着我?”她阴沉沉地转过头,表情有些恶狠,我嘻嘻一笑,“想送你回家,你今天的脸色特别差。”

齐佳冷哼一声,“不必了,我不喜欢女生。”

我愣了愣,随即才明白她的意思,她肯定是以为,我是个LES,所以才不交男朋友的,啧,有个好典型,她大概是看见我总是跟黄小容亲密无间的一起吃饭,一起上厕所,一起上课,反正除了现在,就没分开过。

我愣神完,齐佳的身影早已经远去了,我赶紧快步追上。

她走到公园湖边,一屁坐了下来,眼神幽幽地望着平静的湖水,我大惊,惊得不是怕她跳下去,而是她这么大了还在玩娃娃,怪不得不让我送,见不得人啊。

意外的是,齐佳拿着娃娃就开始哭,她周身的黑气又浓郁了一些,“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我哪点对不起你了?”

“你知道吗?我快要崩溃了,我快要疯了,你很得意吗?啊,你说话啊?”

她真的是疯了,要一个木偶说什么啊?

那个木偶仿佛在笑,看着齐佳静静的笑,齐佳脸色大变,一下子把木偶甩开好远,正好朝我砸过来,其实,我就躲在她身后的一棵大树后,她这一扔,完全让我措手不及,正中我脑袋。

我捂着额头出来,赞道:“真准!”

齐佳一见是我,脸色又阴了回去了,“是你?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你也缠着我?”

我拣起木偶,仔细端详着,发现这个木偶根本没有在笑,而是似笑非笑,柔顺的长发就好像真的一样,柔滑美丽,最重要的是,它还冒着丝丝黑气,不过,这黑气也只有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我是阴魂不散。”我好笑地回答,但很明显,齐佳听到我这句话,脸色又白了一些,最后,一把抢过木偶,喘着粗气,就离开了。

恩,这趟没白来,关键在那个木偶上。

第二天,齐佳再来上课时,她的气色明显更差了,就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一般,阴沉沉地坐在角落里,而且当教授叫她回答问题时,她还在神游太虚。

柔长的发几乎遮住了她半边脸,我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是就是说不上来,忽然,她后面的一个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齐佳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什么事?”

那女生指了指她又黑又亮的头发,“喂,同学,你的头发在哪里做的?”

齐佳不说话,四周的黑气忽强忽弱。

“同学,你干嘛不说话?啊?”那位女同学推了推正处于呆滞中的齐佳,我看到齐佳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呼吸越来越重,身子微微发抖,我暗道不妙!

可是,那位不知情的大姐还真有契而不舍的小强精神,爆出一句,“怎么啦你?鬼上身啊?”

这位同学,您还是一针见血,言语精辟。

眼见齐佳就要爆发,我手疾眼快地站了起来,大叫一声,“齐佳!”

听到我的一声大叫,齐佳浑身一震,双目渐渐有了焦距,却仍是浑浊一片。

这一嗓子,不光齐佳叫回神了,连带把前面讲课的教授也给呼唤了过来,黄小容猛然站起来,抹了把哈喇子,睡眼惺忪地嘟囔道:“下课啦?”说着,就要收拾书包。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见,教授捏着粉笔,咔嘣一声,粉笔断了,在寂静的教室中显得格外清脆与瘆人,教授露出白森森的门牙,“是啊,下课了,两位同学可以回家了。”

我抱着一线希望,讨好道:“教授,您这么好的人,不会按旷课扣学分吧?”

教授微微皱起了眉,我以为他有些动容了,预备乘胜追击,忙用胳膊拐了拐黄小容,两人说话,总比一人好使,谁料,是我算错了一点,如果她没睡觉的话,她说的,会比我声泪俱下有煽情力。

“啊,毕韵,抱歉……抱歉,我太困了……我们走吧。”

黄小容,你这只猪。

无视我的挤眉弄眼,黄小容拉着我的衣服,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道:“咋啦……还……补……奏?”

“教授,您听我说,我与她……”绝对没关系!

可惜,他老人家没给我这个机会,大笔一挥,旷课!扣分!

“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可害惨了我了,你说,你昨晚上怎么不早点睡觉?”

“毕韵,这也不能怪我啊,昨夜看鬼片,吓得我半宿没睡觉,净噩梦了。”她揉了揉眼睛,“我跟你说啊,在梦里,我跟姜狐学长踢足球呢……”

我一拍脑门,天啊,我身边的净都是什么人啊?

“你这还叫做噩梦?是艳梦吧?”

“胡说啥啊,你知道我们踢的是什么吗?”黄小容白了我一眼,“踢的是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吓死我了。”

吓死你了?我看是美死你了要能跟姜狐一起踢足球,别说踢那颗脑袋,就是让你抱着它,估计你都肯干。

路过门口的警卫室,我看见看门大爷正在照镜子,进去一瞧,发现他老人家正在摆弄头上那块不富裕的土地,几棵庄稼孤零零地分地为王,互不相干扰,显得井然有序。

我仔细一看,看门大爷是在涂生发剂,正是那个什么草地变森林的广告产品。

于是,我就好言劝道:“大爷,别涂了,您那块荒地,别说森林,草地也不行啊!”

看门大爷停下手头的活计,“小孩子,啥也不知道,瞎说什么?”

我叹息一声,天才总是不能被人理解。

突然,我脑袋灵光一现,头发,长头发……“爹啊……我知道了。”我知道齐佳的头发哪里不对了!

看门大爷脸一红,说了句什么,但是我没听见,因为,我已经走了,其实,齐佳我也不太熟识,纯熟是为了生,不得不去缠着人家,要求她雇我为她除灵。

不过,我也想开了,这还没等除灵呢,就被她害得掉了好几点学分,这要帮她除上灵了,我还不得被开除啊。

别人死活与我何干。师傅曾经这么说过,他老人家说,世上苦命之人何止千万,你能帮得一个,帮不得全部的人。这句话很有哲理性,我喜欢,可是,他老人家后半句就有些通俗了,他后半句说,凭你一个奶都未断的丫头片子,管什么闲事,自己都那么倒霉,再管别人死活,你想早死早超升啊?

那时,我正在喝袋装的伊俐牛奶,听他那句“奶都未断”时,很不客气地呛奶了。

与黄小容分开后,我哪都没闲逛,直接回了家,老妈炖了一锅牛奶乌鸡沙锅,牛奶的香气和乌鸡鲜美的肉香飘散在整个屋子里,我袜子都没脱就向烧锅奔了过去。

正拿筷子,一个扁铲拍了过来,我大惊之下,手撑桌,身体一百八十度侧翻跌进柔软的皮革沙发里,唉,在这个家里,没点功夫防身,是吃不上饭的。

“洗手去!”老妈一声大吼,拿着扁铲,扭着腰回厨房了。

我无奈地洗手,然后换下衣服,穿上睡衣,最后,来到奶奶房间,恭恭敬敬地站在奶奶面前,她老人家正在品着茶,闻着佛前凝神安心的檀,闭目养神。

我说,“奶奶,饭做好了,您是移架到客厅,还是在屋里用膳?”

奶奶睁开眼睛,慈祥地笑道:“乖。”

我与奶奶坐在饭桌前,老爸坐在对面,老妈端着饭碗进来了,我刚想夹鸡,奶奶满是皱纹的手就按住了我拿筷子的手,我不解地看向满脸严肃的奶奶。

“先别吃。”我一见奶奶的脸如此严肃,莫非有什么问题?

老妈与老爸愣了,不知道自己的妈要干什么。

奶奶咧嘴一笑,露出金光灿烂的假牙,“韵韵啊,吃饭太无聊了,跳段舞看看吧。”

我的亲奶奶啊,您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是不是也爱吃牛奶烧锅炖鸡啊?

老爸清咳一声,“韵韵啊,既然奶爱看,你就跳一段助兴吧。”

“……好,好吧。”爹啊,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我无奈地起身,比划着手脚,听着饭桌上一家人的对话……

“妈啊,你多吃点,您不是爱吃鸡屁股吗?”

“哎呀,我最近忌口了,不吃鸡屁股了,我要你碗里那块鸡腿。”

“好,好,好,给您。”

“恩,不错……真补凑……蓝家韵韵……跳得就是补凑……”

奶奶啊,您尽兴没?

看见我快要哭的脸,奶奶才开金口道:“行了,恩,跳得真不错,一起吃饭吧。”

我兴致冲冲地端起饭碗,刚抢了一大块鸡肉到碗里,还没咬上一口呢,门铃响了,老妈头也不抬地扒拉着饭,“韵韵,开门去。”

你X的,你家要是没有什么死人,火上房的急事,我他X的,天天打小人,诅咒死你!

门开了,我愣了。

门外站着的是…“齐佳?”

她幽幽地看着我,好像电视里哀怨的女鬼,事实上她离变鬼不远了,她说,“我可以进来吗?”

我愣愣地给她让道,她飘似的进了门,长发似锦缎般柔顺,拂过我的眉梢,那发质好得在黑暗的楼道里发着亮光,香气绕鼻,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决定求助于我了?

“阿姨,叔叔,奶奶,你们。”她还算有礼貌,没忘了在神游太虚时,打个招呼。

我们一家人一致点头致意,然后接着吃饭。

我将她带到了我的房间里,她坐下后一言不发,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又在神游了。

我倒了杯水给她,碰了她好几下,她才道谢接过。

我真不知道她这个状态是怎么来我家的?说句不好听的,过马路时,没被轧死,真是奇怪了。很明显,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如果再严重一些的话,很有可能死去。

“咳……咳……咳咳……”她喝了口水,立刻呛出来了,“这是……什么水啊?好浑浊啊……黑黑的……什么东西啊……”

“哦,符水而已。”我接过水杯,“我们家都喝这个。”

齐佳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刚欲开口说什么。

我急忙打断她,“抱歉,太饿了,我得先吃个饭去,你一会儿再说。”凭我的经验来看,她闷了么久,一定有很多话想说,要是等她说完了,我就该胃穿孔了。

齐佳恍惚着点点头。

我赶紧出了房间,临关门时,齐佳的那头青丝长发隐约闪烁着诡异的蓝光,长到腰身,我记得,她前几天还是到后背的,见鬼,这头发长得真快。

我坐下赶紧吃饭,老妈看了我房间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同学啊?”

我含着鸡腿,不住地点头。

“韵韵,你大表哥明天要去青山,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青山?恩,风景一定很美,正当我要说去,猛然想起我稀少的学分,顿时耷拉下脑袋,“不了,学业为重。”

老妈一听,顿时激动地说,“韵韵真是懂事了,刚才是试探你,其实,妈早提你回绝了。”

我一听寒毛直立,要知道,刚才我若说错一个字,那就不是一扁铲的事了。

在老妈感动的目光下,我忐忑不安地扒拉完碗里的饭,回了房间。

意外的是,齐佳没有在神游,看到我后,淡淡一笑,从书包里拿出那个木偶娃娃来,深深地凝视着,我咬着牙签,“你怎么来的?”

她幽幽道:“今天你叫了我一下,我便肯定了,这事唯有你能解决,哦,抱歉,害得你被扣了学分。”我大度地道:“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起就行了?学分也回不来了。

“后来,下课后,我预备来找你了,可是,不知道你家在哪,就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小姑奶奶啊,你现在知道你自己的状况吗?还敢在街上闲逛?你不是想自杀吧?是说你胆肥好,还是缺心眼好?

“后来,过马路时,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刮了一下……”

“你可真倒霉。”我诚地说道。

“不,不,我并不倒霉,幸好被刮了一下,否则,依照我的速度,前面辆车就撞到我了。”

“你可真命硬。”

“本来我想回家的,可是,路上遇见了跟你在一座的女生,叫黄小容的,她说知道你家在哪,于是,我以一支冰淇淋交换了你的地址……”

黄小容啊黄小容,一支冰淇淋,你就把我出卖了?偏偏我不想管了,你让她找来了,还找到我家了!

“拿到地址后,我就过来了,结果,下台阶时又摔了一跤,滚下楼阶了,而施工建筑大楼的一块木头刚好掉了下来,砸在我那时跌倒的台阶处,就差半米远,就砸到我了……”

真是连锁反映。

我诚恳地说,“齐佳,你能活到我家来,真是奇迹。”

从前,有一对姐妹。

妹妹,是一个性格开朗,可爱的女孩子。

姐姐,是一个文静得有些闷沉的女孩子。

姐姐很自卑,妹妹很自信,于是,两人由于性格不对路子,就经常吵架。

有一天,姐姐爆发了,抢了妹妹的生日得到的木偶娃娃,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长头发松子娃娃。

姐姐不光抢了松子娃娃,还打了妹妹一个耳光,而由于家庭不和睦,姐妹俩的父母离婚了,姐姐跟了妈妈,妹妹跟了爸爸,两人从此天各一方,互不往来。

每当姐姐看到那个娃娃,总会想起妹妹的笑脸,于是,她开始思念妹妹,总觉得愧疚于妹妹,终于有一天,姐姐得到了妹妹死讯,是车祸造成的。

姐姐有些伤心,并去拜祭了妹妹的墓碑。

回来后,姐姐睹物思人,却发现,木偶娃娃的头发一天比一天长,甚至从腰间长到了脚踝,并且柔顺有光泽,就好像妹妹的那头长及腰身的乌丝。

姐姐很害怕,有不祥的预感。

有一天,姐姐在夜里起身如厕时,偶然看见了木偶娃娃的眼睛再眨,她终于知道了,是妹妹来找她了。

故事结束。

齐佳笑了,笑的凄凉比,“那个妹妹叫齐悦,而那个姐姐,就叫齐佳。”

这是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故事,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这个故事实在不好笑。

齐佳凝视着木偶娃娃,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有时,我真的快被她逼疯了,她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一个多月了,这木偶的诅咒就快夺去我的生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后悔有用吗?”

后悔当然没用了,否则,警察都该下岗了。

我叹息道:“把木偶给我吧。”既然这个木偶一个多月才能让诅咒成型,那么就说明诅咒灵气不大,也就是好除灵了。

齐佳将木偶娃娃留了下来,临走前说,等这件事完了,她要请我吃一个月的午饭。

我则心道,不用请一个月的午饭了,这太麻烦了,你把一个月午饭钱给我就行了。

齐佳走后,我就摆好香案,设好香坛,预备超度齐悦。

木偶安静地躺在香案上,没什么特别,只是仍有丝丝黑气从它周身冒出。

我皱眉咬破手指,在它脑袋上点了一点,一个血指印留在了木偶的脑门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抹了把脸上的淤青,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地从房间跑来了,他X的,预料错误!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只是我的心情却是多云小雨,阴惨惨的。

“……恩,这家蛋卷冰淇淋真不错,下回还买他家的。”黄小容舔着手里的蛋卷冰淇淋,“哦,毕韵,你讲到哪了?”

我长叹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剪子来,把长发盘过来,一剪子剪掉一大把,然后使劲地挠着头皮,这该死的诅咒!

黄小容忍住笑,“毕韵,这么说,木偶的诅咒转到了你的身上?现在,你每隔一会儿就要剪下一大把头发?这……这诅咒也太搞笑了吧?”

“不光这样,由于生长过快,头发就像好几天没洗一样,快痒死我了,而且,头发吸收营养过多,再这样下去,我不是变成弱智,就是脑坏死!这鬼娃娃,真是能杀人于无形啊!我真是低估它了!”我恨恨地骂道。

“既然这么麻烦,你怎么不去找你大表哥啊?”黄小容一口把蛋卷吞下。

“我也想过,可是,张四去了青山,昨天刚走的。”我郁闷地望着天。

“唉,真可怜,可是,齐佳的头发没长这么快啊!都是一个月才初成诅咒,怎么轮到你……就这么快了?”

“你这不废话吗!我预备除灵,把齐悦激怒,自然就发动了全部诅咒力。”说到这儿,我顿了顿,冷笑了两声,“不过,她也没好过,我把它的剃成了板寸!还揍了它一顿!”

“揍了它一顿?我怎么看你脸颊有点淤青啊?”说着,她戳了戳我脸上发青的伤口处。

只听,校园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黑暗中,有人点燃起了火光,火光中是一张阴恻恻的脸,那张脸很狰狞,布满了淤青与红肿,手里拿着一枚被剃成板寸的木偶娃娃。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我狠狠低地念叨着。

我拿起木偶,堆起柴火,是的,你猜得没错,我不准备超度它了,我不是和尚,不会超度,对于这种执迷不悟的恶灵,只能来硬的。

深吸一口气,我一脸阴笑地拿着木偶走进火堆,正当我准备给它就此正法时,柴火忽地一弱,我立刻觉察到有人靠近了,确切的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人。

一阵小风刮过,那个物体直朝我撞了过来,“恶……”灵退散!这三字还出口,许是我动作过慢,那个物体把我撞得人仰马翻,眼冒金星。

那个物体呻吟着爬了起来,摸到脑门上的灵符,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撕掉,道:“你在干嘛?”

“齐佳?”我惊诧道,她不是说这事全都交给我负责吗?她就不管了,怎么又来了!

“是我!”她的精神好多了,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可怜我被当成诅咒转载器,正在与那个头发纠缠。

齐佳同学,您大晚上的跑来跑去的想干什么啊?拿我礼拜天消遣呐?

见我瞪着她,她才嗫嚅着道:“把木偶给我吧。”

“给个理由先!”

“我不想除灵了。”

“不怕诅咒转移到你身上?”

“不怕了……小悦是不会害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扭曲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说。

“我就是知道!”齐佳似乎有点激动,还有些为自己妹妹抱不平的样子,好像我冤枉了她似的!

我冷冷一扬头,“不成。”坚决不妥协,恶灵,人人得尔诛之。

“这是一个月的饭票。”

我冷笑一声,转头就走,拿我毕韵当什么人了?

“这是一个月的饭钱。”

我又回头走到她,面前,认真道:“成交。”二话不说接过钱,把板寸头木偶娃娃递给她,“木偶给你!”

齐佳刚露出的微笑,在接过木偶的瞬间便僵固在脸上,她的手抖个不停,指着木偶那头造型别致的板寸,颤声道:“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哦,它太过顽劣,”我用手沾吐沫点着钱,“呸……我替你教育教育它。”

齐佳紧紧捏着拳头,眼睛欲冒火,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一句话未说完,她绝尘而去。

我?我怎么了?

情绪化的女人,再管你的事,我就不姓毕!

初战告捷,我想我应该去跟师傅报个喜,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师傅一定会指着鼻子大骂我:头发短,志气短!

“头发会变长的木偶事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解决了,我的头发也再长过,仍然是碎碎的短发。

不过,让我发寒的还在后面……

没了诅咒的困绕,我的身心立刻轻松不少,齐佳今天神采飞扬,笑容也多了起来,见她昨天那么生气,我也就识相没去搭理她。

WC的路上,她拦住了我。

“你想干嘛?”我本能地按紧兜里的饭钱。

“紧张什么?”她嘻嘻一笑,围着我转了一圈,我咬牙道:“我拒绝被大众参观。”

“毕韵?”她挑眉道,“你真是个粗鲁的人,对待美丽的少女,这么粗暴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嫉妒。”

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无视我疑惑地表情,仍旧自顾自暇地说着,“唉,今天她也真是的,走路不小心着点,要不是我啊,早被车撞飞了,恩,算算,这是第二了,真是麻烦……”说着,便摇曳着身姿走了。

我当场石化在WC门口,一丝丝的寒意从脚心冒起,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谁能告诉,齐佳的智商究竟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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