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文化生活政治论文

2017-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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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文化生活政治论文篇一

文化是一种生活方式

一、文化的三个层面

文化的概念从最广泛意义上说,可以视为“自然”的反义词,一切不是自然生成的东西,都是文化。就此而言,文化就是人类所创造财富的总和,包括物质财富,也包括精神财富。或者从动态意义上来说,文化就是人类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的总和。但是我们一般不大在这个最广泛的意义上讨论文化,非此即彼,不是自然,就是文化。从总体上看,文化不仅是一个社会、一个民族的文明传承,它更是个人修身立命的追求。早在两千年以前,古罗马的西塞罗就提出过文化相等于哲学,更确切地说,文化是心灵的培育。这很显然是将文化同个人心智的发展联系起来,进而联系到知识、智慧和理性的培育。英国文化研究的开山人物雷蒙??威廉斯,在他的《关键词》一书中也谈到了这一点:“文化的主要意义是来自于培育和培养,包括如西塞罗所言,心灵的培育(cultura animi),虽然同时也带有来自中世纪的次要意义,那就是荣誉和尊崇。”(1)威廉斯认为culture(文化)是英语中两三个最复杂的语词之一,这一方面是因为它的词源错综复杂,而更主要是它今天在好几个互不相干的学科里,挑起了大梁。

这样来看,文化就是灿烂的光照,是个人也是社会的内在光明。文化如是便成为通过接触浩瀚无边知识和智慧的积累,让光把心灵和精神照得雪亮。这很显然是一个非常具有启蒙意味的传统。不但光明灿烂,而且给人愉悦,因为文化总是同艺术结缘,常常是不假思索,天生就给予我们快感。事实上,文化所具有的创造性,恰恰也是艺术活动的生命力所在。艺术家们总是不满现状,力图破除成规,探新求异,这样一种叛逆精神,也非常合乎文化自身更新发展的需要。特别是文学,长久以来,它是一个民族、一种文明的首要文化载体。文学的宗旨就是寓教于乐,它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而这情怀和快乐,无疑是早已深深渗透到了我们的无意识之中。

如此我们可以来看雷蒙??威廉斯《关键词》一书中描述的文化的三个层面。威廉斯认为文化一语从广义上说,是有三种用法。换言之,这三种用法可以代表文化这个概念的三个层面:它们分别是:一、精神和美学层面;二、特定的生活方式;三、知识和艺术创造。威廉斯分辨的文化的这三个层面或者说三种意味,多被人引用,影响极大:

(1)独立和抽象名词,描述18世纪以来,知识、精神和审美发展的普遍过程。(2)独立名词,无论是在广义上还是狭义上使用,指的都是一种特定的生活方式,根据赫尔德尔和克莱姆的看法,无论是一个民族、一个时代、一个集团也好,抑或总体人类的生活方式也好。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3)独立和抽象名词,描述知识实践及其作品,特别是艺术活动的实践和作品。(2)

那么,文化的这三个层面又分别意味着什么?就第一个层面而言,文化是指心灵的培育。威廉斯注意到文艺复兴以降,托马斯??莫尔(More,Thomas)说过“为了他们心灵的培育和收益”(to the culture and profit of their minds),弗朗西斯??培根(Bacon, Francis)说过“心灵的培育和滋养”(the culture and manurance of minds),霍布斯(Hobbes,Thomas)说过“他们心灵的培育”(a culture of their minds)(3),如此等等。这里面的“培育”(culture)一词,即是今日通用的“文化”。威廉斯指出,文化作为一个独立的名词指涉心智发展的普遍过程,崭露头角是在18世纪,普遍流行是在19世纪。

第二个层面威廉斯指出与“文化”一词在德语中的变迁有关。上文中的克莱姆是指19世纪德国人类学家G.F.克莱姆(Klemm,G.F.),他在1843和1952年间完成的《人类文化通史》,追溯了人类从野蛮到教化,再到自由的发展历程。威廉斯注意到,泰勒《原始文化》中描述的人类从蒙昧、野蛮到文明的三个文化发展历程,就是直接继承了克莱姆的思想。就此而言,在德语中此一时期“文化”一词的用法,正也相当18世纪史学家笔下普遍使用的“文明”一词,它指的是一个民族、一个时代,抑或整个人类的生活方式。

文化一语的第三种用法,威廉斯认为它也是当今最为流行的用法,即以文化为音乐、文学、绘画、雕塑、戏剧和电影,或者再加上哲学、学术和历史等等。他指出文化的这一阐释层面出现相对要晚一些,而且难以追溯到确切的发生时日,因为说到底它其实是从文化的第一层面上衍生出来的:文化作为知识、精神和审美发展的普遍过程,以作品和实践形式表达出来,就是艺术。这可见文化的三个层面,其实是相互渗透,互为表里的。

文化的概念可以从多种角度来加以定义,威廉斯的三分法比较具有代表性,所以多被引述。但这并不意味它就是面面俱到的说明。事实上文化定义的面面俱到是没有可能的。威廉斯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对此他说,面对文化这个词如此复杂且丰富的历史,人们常常会选取一个“真正的”、“科学的”意义,而把这个概念的其他意义弃之如敝屣,认为它们混乱不堪,不值一道。甚至,美国人类学家阿尔弗雷德??克洛依伯和克莱德??克拉克洪1952年出版的《文化:概念和定义批判分析》,这部半个多世纪来为人引述不断的经典,在他看来也未能免俗。

二、文化是特定的生活方式

文化是一种特定的生活方式,或者说,一个民族、一个时代生活方式的总和,这是今日各国的文化研究大体可以普遍认同的一个共识。它相当于以上威廉斯文化三分的第二个层面,换言之,它的渊源是人类学的文化概念。事实上,它也被认为是第一个现代意义上的文化定义。对此学界经常引述的,是英国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1871年的名著《原始文化》中的这一段话:

文化,或文明,就其广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说,是包括全部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任何其他的才能和习惯的复合体。人类社会中各种不同的文化现象,只要能够用普遍适用的原理来研究,就都可成为适合于研究人类思想和活动规律的对象。(4)

泰勒给文化所下的这个定义,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首先它将文化和文明等而论之,把文明看作文化的同义词,而不是耿耿于怀后来F.R.利维斯所说的少数人文化,和大众文明之间难以协调的冲突。这样文化就将人类生活的精神层面和物质层面,一并统合起来,而不是仅仅流转在知识阶级的精神生活之中。比较以往的文化定义或多或少总是偏向某些方面,泰勒则是提供了一个全方位的说明。文化作如是说明,不仅涉及到它的性质、范围、内容和意义,而且进化成为人类经验的总和,它不复是某些阶级的专利,相反恩泽广被社会的每一个成员。诚如泰勒所言,文化将要研究人类思想和活动的规律,人类社会中的一切人文活动,但凡能够用理论来加以说明的,都将是文化所研究的对象,简言之,文化就是社会生活的总和。

那么,泰勒上述定义中所说的“复合体”,又意味什么?它意味着一个特定社会或社群的一切活动,包括物质的和非物质的一切外在的和内在的活动,都是发生在文化之中。故而文化就是信仰、信念、知识、法令、价值,乃至情感和行为模式的总和。这一文化的认知可以交通《易传》之释贲卦:“小利而攸往,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换言之,有些许吉利,就可以有所行动,这是天文也就是天道;行为举止中规中矩,这是人文也就是呼应天道的人伦。故而天人相通,天人合一,即为文化之道。由是观之,文化作为天文、地文和人文的总和,它具有超越地域的普遍意义,可以期望适用于任何一个民族的生活方式,应是显而易见。这一致力于从总体上来观照文化的态度,明显一路下延到当代西方对文化的分析模式,更具体说,它就是雷蒙??威廉斯视文化为日常生活方式总和的先声。

但是即便泰勒这一视文化为人类经验总和的人类学文化定义,也还没有完全同阿诺德的精英主义文化定义分道扬镳。如《原始文化》第二章中,作者这样描述他心目中理想状态的文化:“以理想的观点来看待文化,可以看作是通过个人和整个社会的高级组织为了同时促进人的道德、力量和幸福的发展而普遍地改进人类。”(5)这可见,在泰勒看来毋宁说文化是有理想状态和现实状态的分别。就文化的理式,或者说范型来说,它和阿诺德和利维斯的“少数人”文化传统,可以说是殊途同归,并没有太大差别。为此泰勒也将人类的发展分为蒙昧状态、野蛮时期和文明时期三个阶段,而且开篇就声明,他写这本书的宗旨之一,即是把落后部落的文化跟先进民族的文化加以对照。但是,诚如美国《独立宣言》宣称人人生而平等,是不证自明的真理,文化何以就不是“生而平等”?以文化的先进和落后作为文明国度和“野蛮部落”的标识,是不是有为帝国主义殖民逻辑张目的嫌疑?在主张文化平等的后现代理论家视野中,这个疑问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但是,泰勒确立了文化作为一种特定生活方式总和的这一定义传统。文化如是作为人类经验的总和,它的影响同样是根深源长的。英国诗人T.S.艾略特,在他的《文化定义笔记》一书中,就接过泰勒的文化定义,称文化好比宗教,它无所不包,涵盖了“一个民族的全部生活方式,从出生到走进坟墓,从清早到夜晚,甚至在睡梦之中。”(6)所以不奇怪,在T.S.艾略特看来,文化就是一个民族所特有的一切活动和兴趣爱好,包括德比赛马日、亨利划船赛、考斯赛艇会、开猎松鸡日、足球赛、赛狗、弹球戏、飞镖靶子、干酪、美味佳肴、哥特式教堂,以及埃尔加(Elgar,Edward)的音乐。总之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读者自可以尽兴开出自己的清单来。遵循这一人类学的文化定义路线,日常生活中的普通平常的意义,就有了举足轻重的文化意味。一个民族、一个时代的生活价值观念,其道德规范、悲欢喜乐,其物质财富和精神符号,都将成为文化研究的典型对象。它意味着意义不是产生于个人,不复是精英知识分子的启蒙使命,而是产生于集体。由此文化所指涉的意义,不复是个别的意义,而是共享的意义,一如斯图亚特??霍尔所言:

我们说两个人属于同一文化,即是说,他们大致以相同的方式解释世界,并且以能够彼此理解的方式,来表达他们自己、他们关于这个世界的思想和情感。故此文化有赖于它的参与者如何以广义上的相似方式,阐释周围发生事件的意义,令世界“见出意义”。(7)

这可见,文化作为特定的生活方式,这个来自人类学的定义模态,它和视文化为启蒙和心灵培育的西方哲学和文学传统,是判然不同的。就它这个无所不指、无所不在的与生活本身一般宽广的意义上言,文化与社会应是近义词。但是两者的区别同样是明显的。以英国学者鲍尔德温等人《文化研究导论》中的说法是,“言及社会,我们指的是个人和集团之间的社会互动和关系模式。社会经常占据一块领土,能够再生产自身,同时共享一种文化。但是对于有些社会,特别是大规模的现代社会而言,更确切地说应是数种文化并存于这个社会之中,虽然并不总能达成和谐。”(8)换言之,一个社会的内部有可能并存着数种生活方式,而且并不总能达成和谐。这就是文化。时当全球资本在瞬息之间跨国界、跨民族巨量流动的后福特时代,这个以特定的生活方式来定义文化的模式好像显得落伍,比方说,它是不是仅仅适用于发展中国家,同今日跨国资本主义的全球化时代格格不入?即便就生活方式而言,它是贵族的生活方式,就像今日文坛多有人呼吁贵族精神那样,还是平民的生活方式,即认同一种普通平常的文化?

三、文化是普通平常的

文化作为一个民族、一个时代特定生活方式的总和,它理应是普通平常的,而大可不必标榜它曾经自傲的贵族身份。一定程度上言,文化的上述两种阐释模式,或者可以比较今天的全球化金融空间的称霸天下和地方本土文化的苟延残喘。本着这一认知,我们可以来看雷蒙??威廉斯1958撰成的著名文章《文化是普通平常的》。事实上,这个标题后来成为伯明翰当代文化研究中心“文化主义”的标识。文化是普通平常的,这是延伸了文化是一种特定生活方式的定义。它意味文化不仅仅是图书馆的博物馆里的高头讲章,而且就是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一事一物,就是生活本身。

正是出于文化是普通平常的这一信念,威廉斯表示不屑一顾那些故作姿态的“高雅文化”。他讲到自己漫步在剑桥的古老建筑之间,并不因为自己的工人阶级出身感到压抑,因为这里是他读书和教书的地方,而知识也是普通平常的。使他感到压抑的是剑桥的茶室:这里的文化殊为特别,是他见所未见的。这里的人大多数并不特别博学,对艺术也少有实践。可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向你表明他们文化高雅,身份特殊,而将圈子外面发表抗议声音的一些学者和作家,斥之为“愤青”(raged youth)。对此威廉斯的评价是:

我有一些同事憎恨这家茶室,为此将文化看作一个肮脏的字眼。可是这当然不是文化本身的过错。倘若这家茶室里的人继续坚持文化就在于他们行为举止上的细小差别,在于他们说话方式的细微变化,我们无法阻止他们,但是我们可以忽视他们。想要文化偏离它的本性,谈何容易。(9)

很显然,在威廉斯看来,文化的本性是普通平常的社会生活,而不是故作姿态的贵族和伪贵族做派。威廉斯承认他的文化思想深受马克思主义和F.R.利维斯的影响。对于马克思主义,他自称感受最深的,是文化必须最终在同其潜在生产系统的关系中得到解释。对此他发现自己在威尔士边陲乡野的童年经历,就是很好的例证。因为它足以显示文化是整个儿一种生活方式,而艺术则是随着经济变革而变革的社会机体的组成部分。事实上像大多数文化研究的领军人物一样,威廉斯反对对马克思主义作经济决定论阐释,这一点在他的《文化与社会》一书中,即有表现。但是反对决定论,并不意味对文化的经济基础视而不见,这一点同样可视为各家文化研究理论的通识。

文化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意味着它并不是某一个阶级的专利。正是着目于文化背后的生产关系,威廉斯明确表示反对文化是受某个阶级的支配,认为那是即处心积虑将社会的共同遗产归之于一个特权阶级,反之判定大多数人是无知群氓。明眼人不难发现,威廉斯的这一立场,针对的正是阿诺德和利维斯的少数人文化传统。威廉斯讽刺说,这个传统告诉我们,只有知恩图报的穷人才能得到良好的教育机会。可是他漫步在剑桥校园里,却没有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自己学会了知恩图报。他明白比较他出身阶级的其他人等,并不更好,也并不更坏。威廉斯承认有一个英国资产阶级文化,它的教育、文学和社会机制,都强大无比,紧密联系着权力中心。虽然,在持续不断的压力之下,门扉在慢慢洞开,可是要说大多数工人阶级是被排斥在这个文化之外,那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假如就此断言工人阶级是被排除在英国文化之外,那就是胡说八道了。威廉斯强调工人阶级具有自己的文化机制,而且是在日益壮大。工人阶级对于资产阶级文化的大部分内容,其实是无所需求的。所以英国文化绝不等于资产阶级文化:

英国生活方式中的很大一部分,包括它的艺术和知识,在任何显见的意义上来看,都不是资产阶级的专利。有许多文化制度和共同意义,压根就谈不上单纯是商业化中产阶级的产物,还有艺术和知识、有共同的英国遗产,它们是由各式各样的人们所创造的,其中许多人如今为身在其中的阶级和体系而自豪,当初可是对它们抱着一腔怒火。资产阶级给了我们许多东西,包括一个严密的然而是真正的道德体统,至少强过它的宫廷前辈们。资产阶级达成的休闲观念,也给我们显示了许多文化价值。但是这并不等于说,当代文化就是资产阶级文化,而从保守主义者到马克思主义们,这似乎是人人都在重复的错误。(10)

适应于此,威廉斯表示反对观念先导的社会改革模式,认为这是对马克思的错误理解。所谓一个人如果信奉社会主义,那么他就必须按照指定的方式去写作、思考和学习。而威廉斯针锋相对的看法是,文化是整个民族的产物,是有许多共同的意义组成,虽然这些共同意义个别来看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但是它们都是整个个人经验和社会经验的产物。故而认为任何一种此类意义可以事先指定下来,那是傲慢无知,不明白文化不是预言,它是由生活本身构成,是无以预知预测,无以事先筹划的。

关于利维斯,威廉斯指出,F.R.利维斯向来与马克思主义格格不入,这是一个遗憾,因为马克思主义对于社会和历史的了解,比利维斯要深入得多。但是利维斯对艺术和经验的关系,在威廉斯看来是较马克思主义了解为多。威廉斯指出利维斯为英国文化开出的药方非常激进,而且很快成为金科玉律,但是它是错误的。这个药方认定英国在工业革命之前,有一个黄金时代般的有机社会,古老而纯朴,唯独现代工业社会兴起,导致传统价值观念分崩离析,文学和艺术一败涂地。威廉斯承认这一利维斯主义流传深广,他本人就深受影响,以至于最终同它分道扬镳,个人危机都还持续了好多年头。威廉斯用他自己的话说,祖父和父亲都是卑贱的劳工,对于利维斯推崇有加的那种邻里乡亲的文化,自是再熟悉亲切不过。事实上他对旧文化的熟悉和亲切程度,远超过出身有教养家庭,父亲在剑桥开钢琴铺子的F.R.利维斯。但是这并不意味他有理由赞同利维斯的看法,对此威廉斯以身说法,指出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在国内人们对工业革命、以及它带来的社会和政治变革,是乐见其成的。的确,他和他的父辈祖辈们曾经生活在美丽的农耕山谷里,山谷石灰岩峭壁之外,凡能所见一切,都觉得丑陋。但是他们有一种天资,一种无论何时何地也不会泯灭的接受新事物的天资,故而蒸汽机、柴油机、电力以及它们带来的种种产品和服务,他们都乐观其成。诚然,新能源带来了丑陋:煤炭带来灰尘、工厂带来拥挤、通讯带来蛛网般电线,但是他相信,随着生产方式的进步,环境终将是得到改善而不是恶化。英国作为发达工业国家,事实也早已证明了威廉斯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

F.R.利维斯1930年出版《大众文明与少数人文化》。这本当时不起眼的小册子,后来成为伯明翰文化研究传统的先驱经典。利维斯为之忧心忡忡的“大众文明”(mass civilization),也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大众文化。利维斯笔下的“大众”(mass)一词,确切地说,这里的意思更接近于中文中的“乌合之众”。这和当代中国知识分子鼓吹贵族精神,对大众文化加以规束,或者至少是引导的呼吁,基本上是如出一辙。由此反观威廉斯的有关阐述,我们发现即便在今天的中国,它也并非无的放矢。威廉斯说,他并不相信普通人就是传媒上描述的乌合之众,趣味庸俗、行径猥琐。相反,事实上并不存在所谓的乌合之众,只存在把大众视为乌合之众的不同方式。

也许说到底,文学和文化,特别是和大众文化,并非如利维斯主义,以及后来反复重申审美的哈罗德??布鲁姆描述的那样,存在着重重隔阂。它们一样具有高张想象的特点,一样也可以有真和善的美感。事实上文化研究的一个基本方法,也就是将文化现象当作文学文本,来加以细致分析。平庸和猥琐并非与生俱来同普罗大众结缘,大众文明也好,乌合之众的文化也好,这里面反映的似乎多半还是知识分子居高临下的一种优越意识。换言之,那不过是文化精英将大众视为“他者”的一种方式、一种途径罢了。

注释:

(1)(2)(3)Raymond Williams, Keywords:A Vocabulary of Culture and Society,Revised Edition,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3,p.87,p.90,p.89.

(4)(5)爱德华??泰勒:《原始文化》,连树声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页,第19页。

(6)T.S.Eliot,Notes towards the Definition of Culture,London:Faber and Faber,1948,p.31.

(7)S.Hall,“The Works of Representation”,in S.Hall ed.Representations,London:Sage,1997,p.2.

(8)E.Baldwin,B.Longhurst,G.Smith,S.McCracken M. Ogborn,Introducing Cultural Studies,New York:Totem Books, 1998,p.6.

(9)(10)Raymond Williams,“Culture is Ordinary,”Ann Gray ed.Studying Culture:An Introductory Reader,London:Arnold,2002,p.7,p.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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