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关于乡村的散文

2017-02-11

乡村,是我们祖祖辈辈生长的地方;乡村,也是粮食的故乡;乡村,更是农民伯伯丰收时,绽开笑容的地方。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最新关于乡村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最新关于乡村的散文:乡村暑假

1989年的暑假,我初中毕业,正在家中等那一纸薄薄的入学通知。白天带着妹妹去挖枸杞根、拣知了皮,有时候去棉花地里拔拔草,总之过得比较充实,也比较自我。然而有一天下午,我妈从外边急匆匆地回来说她知道了一个重要信息,黄河滩的绿豆熟了,种滩地的人收不过来,绿豆都张角了。所以现在大量要人,要劳力过去摘绿豆,摘一斤一毛钱,现款交易。

我妈说这一段话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想必是怕这样的好事情让别人知道了,会产生竞争。我们家四个孩子都正在上学,家里就是我爸一月那点当老师的工资,再就是我妈侍弄几亩地,一到开学时,一交好几百,我妈就吃不住火。这次有了挣现钱的机会,我妈的兴奋是应该的。

在村里,我妈的利落和能吃苦是出了名的。每到假期,她带领我们姐妹三人外加我的小弟,还有慢慢地走在后边的我爸起早贪黑下地的时候,坐在巷子里聊天、乘凉、谝闲杆子的人们看见了总要打趣我妈说:“又带上你的杨门女将上战场呀!你家张老师一月给你挣几百,你还嫌不够?”我妈往往是义正辞严地回答说:“呀呀看他那两糟钱大的,你看我家这几个孩子,和那梯子格似的,今儿你要钱,明儿她要钱,不把地里庄稼当事些,能行吗?”

于是我们一家人继续雄纠纠、气昂昂地前进。暑天主要的活是务弄棉花。可棉花是个猪肠子活,不紧不慢的,我妈总嫌我们几个在地里磨洋工。现在有了去黄河滩摘绿豆的活儿,我妈的劳动激情,尤其是带领我们劳动的热情一下子就被激活了。

那天凌晨,我还在清凉的美梦中,院子里忽然传来了给自行车打气的声音,紧接着有匆匆的脚步声。其时窗户上还是漆黑一片,我想,坏了,我妈不会这么早就起来叫人走吧!想到这里,我赶紧又闭上眼睛装睡。果然,十几分钟之后,我妈推门进来了,响亮地喊:“起!都起!快点啊!下滩摘绿豆了,趁早起凉快能多干些活,路上还有30里路哩!”擒贼先擒王,我是老大,我妈把我拽起来之后,妹妹、弟弟一个个也都嘟嘟囔囔地爬起来了。

我爸把三辆自行车气都打饱了,我妈把干粮、水也都准备好了。我们几个睡眼惺忪地出了门。我负责带小妹,爸爸带我大妹,我妈带小弟。出了门,村子里静悄悄的,鸡不叫,连狗都正歇着哩!我们就这样摸着黑往河滩进发。我妈还说,“走,越走天越亮!”

其时,大约有四点半。路上,小妹瞌睡了,还从车座上栽下来一次才彻底醒了。

我爸走在最前头,他骑车子特别快还特别稳。上坡下坡、拐弯、进村,他轻车熟路。教了几十年书,我爸把方圆几十里的地方的路都走熟了。过了小郭、西文学、吕芝,上了公路,一直往西走,再过了盐锅,再往西走,记不住村名了,但是黄河滩在望了。

路上,我们还下了一个惊人的大坡.其间我捏紧车闸,只觉得耳畔凉风飕飕的,心里紧张得要命,生怕这老车闸一怠工,我和小妹直冲下坡底,摔不死也要掉层皮,好在老天爷爷保护着哩!我们家三辆洋马还都顺利地下了大坡。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反正到了滩地,天就大亮了。滩地上的绿豆一望无际,中间还有槐树行隔着。有“地主”——滩地承包者,已经在那里支应了。我妈走上前去,汇报了自己带来的这个摘绿豆小分队人数,从地主那里领了活。一人两行,不能空也不能挤,齐齐往前过。摘豆工具很简单,就是我妈用化肥袋改制的摘棉花包,两个袋子系在腰间,两个手都能摘豆子,摘下的豆荚放进袋子就行。腰里的袋子摘满了,倒到地头地主准备的麻袋里就行。我妈为了省时间还把麻袋一个人腰上系一条,毛刺哄哄的,挺扎挺热。

开始摘,因为有新鲜感,因为体力充沛,因为有一毛钱的利益刺激,我们一家人都干得非常起劲。一会儿就能摘满一袋子。大家纷纷把一袋子绿豆荚倒进麻袋。我妈脸上笑得像朵儿花,地主也喜笑颜开说我妈:“你带来的这支队伍真敌活!哈!”我妈谦虚地说;“娃娃这会儿还都有劲儿哩!不能表扬,不能表扬!”

果然,一个战斗高潮过去之后,太阳越升越高了,晒在人的头上、脸上、胳膊上,火辣辣地,一会儿头发上就像有许多小虫子在爬,那是汗珠子变成汗水往外渗往下流。头上身上的热先不说,弯下的腰渐渐就吃不住劲了,又酸又疼,疼得人不一会儿就得直起腰站一会儿。我妈一看战斗力锐减就开始战中动员了:“哎!不怕慢但怕站,丽娃、鹏,你们两个不要老站啊!”大妹和小弟一听连忙又弯下了腰。我本来也想站起来往远处望望,一听我妈的话连忙低下头摘了起来。

我妈领导特别有方。她自己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从来不直起腰,一直冲在最前头,所以她批评我们几个,我们没话说。再者我妈给每人分一个麻袋,谁摘的豆子倒在自己的麻袋里,不搞大锅饭。最后过秤算工钱,谁摘得多领的工钱就多。所以,我们几个腰痛腿疼是真,可是还都咬着牙在忍着。

过了大半晌,我忽然发现不见了我爸,回头一看,他老人家已经蹲在地上,慢慢地摘。我们几个便都以我爸为榜样,蹲在地上摘。可是蹲一会儿,腿又麻得受不了,只得又站起来。后来,我看我爸,他已经坐在地上不紧不慢地摘,速度是慢了点可是一点也没有闲着。

我妈早已冲在了最前边,她是一位纯粹的农民,多年的劳苦锻炼得坚忍不拔,革命意志无比坚定,不像我爸和我们几个学生,都有些软弱、懒惰和不坚定。我妈在前边奋勇前进,我们几个在后边苦苦煎熬。我妈便又喊上了:“哎!你们几个,不要学禾鼠子栽桩啊!远远到滩地咱是干活挣学费来了,咱不是到这儿看风景、体验生活来了!你们几个不好好干,到9月1号开学不给你们拿学费。”一看我妈发火了,我们赶紧站着的弯下腰,坐下的站起来,迅速投入战斗。

其时,汗水多得已经直往眼睛里流,我拿袖子直擦,一擦袖子上一道黑。再看我年仅7岁的弟弟,他没有系袋子只拎个小篮子,一脸的无奈……

好容易熬到了吃饭的时间,太阳就在当头顶。我妈给我们每人发了半个馍,半根葱。吃完后,我妈又用装水的塑料桶盖子当杯子,让我们每个喝了一通水。我爸说,饭后稍微缓一会儿。我妈骄傲地说,你们几个缓一会儿,我先去摘!

看着我妈大步流星地走进骄阳下了,我们几个坐在槐树影下心里也不落忍。想想我妈又不上学又不花钱,凭啥让我妈一个人干得那么苦。良心发现之后,我先走出洋槐树影,追着我妈进了绿豆地。天气又热又蒸,沙土地被晒得都发烫,我的两只胳膊上起了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滩地里的暴晒,反正我这胳膊以后再没有白过。算是农村生活留给我的一些印记吧!

一大块绿豆地硬是被我妈带领的队伍摘干净了。地主验收之后,给我们分配了新的地块。那是一个丘陵似的沙丘,我现在也不明白,滩地里还有坑坑洼洼、高高低低,上坡下坡。经历过前半天的磨砺,下午大家摘得很是沉稳,按照我妈说的,不怕慢但怕站,尽量将腰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咬着牙,弓着腰,一摘就是好一会儿。不远处,我们几个的麻袋高高低低地,渐次都站了起来。我妈有两条麻袋都站了起来。

为了鼓舞我们的斗志,我妈还向地主要来了秤,对我们每个人的劳动成果进行了一度称量,我爸还把每个人的斤数煞有介事地记在一个小本上,我们自己把斤数在心里一换算,一下子,几块几毛便已见分晓,于是,斗志又高昂了一会儿,终于将太阳送进了西边的黄河。但事后证明,我爸的记录根本就是我妈安排的一场秀。因为后来挣来的工钱,我妈一股脑儿都算作学费了,我们几个大小劳力连一分钱现钱也没有见着。

太阳落了,没有酷热的煎熬了,然而新的煎熬又出现了——成群的蚊子,黑色的,它们的战斗力比我们一家人的斗志要强悍、旺盛得多。黑色的黄河滩蚊子一整天在凉快地歇好了精神,太阳一落倾巢而动向我们这些鲜活的入侵者发动了进攻。

隔着衣服,滩地里的黑蚊子能照叮不误,屁股、大腿、脖子、胳膊,只要是蚊子方便进攻的地方,全部被它们的飞行部队占领。我的脸上已经被叮得火辣辣地痒,有一只蚊子特别放肆,咬住我的上嘴唇不松口,我一生气,一口将它咬进嘴里,恨恨地用牙咬了它两口,感觉到那咬菜叶子似的咯吱声了,才“呸呸呸”地吐了出来。其时,我已经被疯狂的蚊子破了相,眼皮上一个大包,因而一只眼大一只眼小,上嘴唇起了个大包,变成了标准的天包地。脸蛋上有蚊子进攻,我一巴掌搧过去,蚊子飞走了,我的脸肿了,想必是搧的时候带动的风大了些,惊走了蚊子。

小弟已经要哭了。我妈说,太阳落了,绿豆回潮称重,再多摘一会儿。我爸被蚊子咬得忍不住了说,能多称多少?不摘了,看蚊子把伢儿都要吃了哩!回!

我妈一看摘绿豆的大势已去,只好又狠狠摘了两把,率领我们去交绿豆、算帐、领钱。一整天,我们一家6口人,总共摘了360斤绿豆,挣得人民币36元。

回家时暮色沉沉,在黯淡的天光下,我只觉得来时的路变得格外陌生起来。我妈还意犹未尽地说,咱村老晋和老刘两个老太婆就住在滩地里的瓜庵子里,这样早上能多摘一会儿,晚上也能多摘一会儿。我爸气恼地说:“那你也住到庵子里,我们几个回去!”我妈不作声了。我一走神,过一个被辗硬的田埂时,车轮一滑,车头一歪“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我先是觉得腿上疼,正龇牙咧嘴、欲哭无泪之际,忽然就觉得鼻子处有热热的两行直往嘴中灌来,拿手一抹,妈呀!是血,流鼻血了!这下,我一下子就很没有出息地放声大哭起来,声称再也不来了云云!

我妈一看赶紧拿手绢给我擦鼻血,又在地里拣了两个黄土块塞住我的鼻孔不提。

我挂了彩,连车子也不用骑了,坐在我爸的车子上,呜呜咽咽地回了家。

回到家后,外婆已经擀好了可案大的面,见我们回来,点火烧灶,切面下面,十多分钟,一大锅喷香的旗花面便出现在我们面前。

当晚,我妈对第二天的战斗重新部署,决定我留在家里跟着我爷下地上肥料,也就是手挎一个肥料篮子,脚踩犁沟壕,边走边从篮子里犁沟里上肥料,鞋子里全是土,手上全是肥料,脸上也全是汗。不过,不管怎么样,不用下滩挨蚊子咬了!她带着我两个妹妹我弟还有我爸继续下滩。

已经忘记在我妈的带领下,我们家下滩摘了几天绿豆,反正,那一年交学费时,我妈再没有喊叫让张三停学、李四不念书了!

收获还是颇大的。

然而更大的收获在下滩后的20年中,因着自小在乡下劳作的艰苦历程,我们姐弟几个在学校、在工作单位都比较卖力、比较投入。黄土地上、黄河滩上的日子给了我们艰辛的记忆,更给了我们力量和意志。

最新关于乡村的散文:乡村,五月

五月的乡村,是欢腾的。

清晨,倘佯于田间小路,自然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荼蘼花开,石榴火红;淡紫色的蚕豆花收起了忧愁,早已豆荚出怀,孕韵撩人。

缕缕炊烟缭绕在各家各户的房顶,晨风中淡化成袅袅雾气,和着尚未退却的晨雾,营造出一个梦幻般的仙境。氤氲中有乡人肩荷锄具从家里走向地头;太阳已被一声鸡鸣从大海深处拽出,正朝着这里奔跑;透过茂密的杨树林,斜射出温情的柔光,在乡人的额头上映射出美丽的光芒。

老家的屋后,是一片金黄的麦地。晨风拂过,麦浪微卷。"期待夏风过,风吹麦梢黄;满眼盼郎君,待君迎新娘"。抬眼无边的麦海,就像待嫁的新娘,羞涩而期待。

头顶传来麦鸟的欢歌:“布谷”“布谷”的叫声传入耳鼓。夹杂着喜鹊的叫声,麻雀的聒噪声,直传向远方的麦地。

无数白娥翩跹于田间地头,白色的衣裙夹着浅咖色花纹,淡雅清纯。宛若素衣仙子,翅膀抖动着,忽闪着;时而飞舞,时而又静立于麦穗之上。

怕惊动了这些小精灵,我站立,静止,让它停于我的发梢。悄然伸手,不经意间竟捉得一只。握于掌心,它扑腾着,挣扎着。这么弱小的生命,怎忍心伤害它?张开手掌,它扑闪着翅膀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线,飞走了。

田垄边,一簇野牵牛依附在麦子身上开了花。这植物中的精灵,生命力的顽强和依附力可见一斑,却不知那紫白相间的小小的喇叭吹奏的是一曲怎样的音律?

偶见两只蝴蝶飞过,停落在麦地里的一丛七角花花顶上,在白蛾飞舞的乡间麦地,没有繁花盛开;没有花团锦簇。这两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犹如黑夜的星星那么耀眼,只是无法知晓它们的使命。莫非,又一出“十八相送”于此?

这五月的乡野,静动有序,恰似人间百态。

乡村的五月,又是最闹腾的:一切皆在此时孕育,丰腴,走向成熟。赞同一个友人所言:人们聚焦秋天的丰收,那是生命凋零前的狂欢,五月,才是最欢腾的季节。

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前方有一处幽静的河塘。

这是一处废弃的河塘,河岸长满了芦苇和菖蒲。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和野草,布满了周围的路面。浮满绿萍的小河,看上去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河塘一隅,一只野鸭扑楞着翅膀半飞于水面。

翅膀划过河面,拨开了绿萍,露出了一汪清澈的河水。或许是我惊扰了它,挥动着翅膀飞到苇丛中去了。本想拍下它,无奈它很敏感,一直躲闪着,稍有动静便逃之夭夭。我一动不动,守了许久,终于捕捉到了一个野鸭的镜头。偌大的河塘,不知为何只有一只野鸭孤零零留守于此?

听爱人说:这里曾是他们儿时的乐园,边上是生产队的社场。夏季,嬉戏、打闹、爬草堆、抓萤火虫;秋天,跟着大人打稻谷、摘黄豆;冬天,堆雪人,过年在仓库里的大缸里洗澡。

如今社场已成了麦地。眼前,成熟的麦子林立着,又如一群倚门盼归的老人……一台收割机踏着履带车通过一旁的小路,去了不远处。

哦!该收割麦子了!七十岁的二嫂,已经找出了磨刀的砂轮。布谷的叫声中,菜籽涨破了鼓鼓的囊,麦子也要开镰了。

麦子熟了!

“大文子、小二子,你妈喊你们回家收麦子喽!”发完微信,我又抬眼回到眼前的这座河塘。

河塘边芦苇葱郁,菖蒲茂盛,端午的季节,这是城里得花钱去买的宝贝。这满眼的绿色,令我欣喜无比。

幼时跟着姐姐打苇叶,做芦笛。姐姐做的芦笛既响亮又精致。忍不住采下一片苇叶,卷起一支芦笛,在不成调的吹奏里,我仿佛又回到了快乐的童年……

最新关于乡村的散文:乡村竹器

竹篮

黄昏的时候我总是看见母亲在菜园里忙碌,她的右手总会提着一件竹篮,有时挎在手肘上,有时搭在扁担的前梢。回来的时候我总能在竹篮里寻到或多或少的惊喜。黄瓜,山芋,玉米往往都是从地里蹦到竹篮,然后再跳进厨房的。所以,只要有竹篮在,厨房永远都会飘出可口的香味。

时间久了,竹篮有些褪色了。昔日的青竹蔑历经千辛万苦,终究成了黄脸的角儿。但是母亲在走亲戚或是送月子的时候,它还总是跟在后面,只不过是有时脸上多了一条毛巾,像是害羞的姑娘出远门。后来,老哑叔竟然用塑料的包装袋也编成了篮子。那式样也极其俊俏。

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是母亲教我的第一个歇后语。我亲手在门前的池塘试了试,原来母亲说的是真的。但是用老哑叔编的篮子打水会是怎样呢?我忘记了试。

筛子

所有的竹器中最透风敞亮的除了竹篮,估计能够排得上座次的就属筛子了。筛子所据有的间隙也是有大小和粗密之分的。间隙大而粗的筛子通常是为豆子之类的服务,相反,细且小的筛子则是大米芝麻颗粒状大小的座上客。

芝麻大米,或是黄豆绿豆,一旦穿过所属筛子的孔缝,命运就迥然不同了。所谓筛子一抖两重天。大米豆类留在筛盘内的,多是饱满圆润秀色可餐的,而芝麻则相反,留在筛内的多是豆萁,筛下的再淘洗,几番之后,留下的才是笑到最后的。

每每村里的长辈在一起唠家常的时候常说,村里的谁谁谁那都是筛子筛出来的。其时我就纳闷,还有人筛子么?难道还有那么大的不成?见我一脸的茫然,祖父总是在一旁呵呵地笑。

小学读书,当我拿着奖状奖品高兴地向父母炫耀的时候,父亲面露喜色地说,嗯,算是筛出了一回!是时,我若有所悟。可惜,祖父早已被筛到了另一个世界。

稻箩

双抢的时候,扁担的搭档稻箩是父亲最好的帮手。当稻子从戽柜里用畚箕畚起的时候,和残余的草穗一起睡在了稻箩里,等着父亲亲自把他们担到早已被扫净的稻床上。腾空的稻箩总是湿漉漉的,而且在内壁还依稀可见一些稻谷紧紧地依附在上面。父亲得把稻箩倒立过来再用力地拍打,那些稻子再不舍地落到地上。然后,稻箩就可以安心地在那里乘凉了。

稻箩的容量决定着父母的心情。父亲说,这一担沉,上称,收成好啊!母亲也总是附和,是哦,丰收了。遇到一担不足的时候,父亲就会把我放在稻箩里。一头是粮食,一头是我。我像粮食一样安心地坐在里面,望着傍晚的夕阳,才发现父亲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瘦了。

稻箩越满越好,越忙越好。那盛着的不单是粮食,也是幸福的生活,和一家人的希望。

畚箕

畚箕也是双枪中最不可或缺的将士之一。粮食的进出都得靠着畚箕来把关,尤其是遇到天气突变的时候,还得为稻箩分担任务。这种竹器不耐用,口头和屁股经常在与地面的来回摩擦中损破。要么是缺口的,要么是屁股露馅的,要么就是上面破的底下露的。所以畚箕的寿命一般都很短,不像粪箕,虽然整天闻着臭味,但活得倒也自在。

不几年后,老孙头再也干不动篾匠的活计了。乡村的竹器愈来愈少,愈来愈破,就连整天在庄稼地里担鸡牛粪的粪箕也变得格外弥足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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