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最大的个人恶性杀人案
梳理过去的那些悍匪,比“21世纪第一悍匪”更凶残的人有之,但终究都逃脱不了恢恢法网。今天小编就跟大家一起批判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新中国最大的个人恶性杀人案:
1985年,陕西省商洛地区商县杨峪河乡(现商洛市商州区杨峪河镇)王墹村村民龙治民与妻子闫淑霞在家中先后共同杀死48人。1985年8月30日,陕西省检察院商洛分院以故意杀人罪,将龙治民夫妇提起公诉。1985年9月20日,商洛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判处二人极刑。二人提出上诉,陕西省高院来人提审后驳回上诉,维持一审判决。1985年9月27日,龙治民夫妇被处决。
龙治民早年经历:
龙治民,陕西省商洛市商州区杨峪河镇王墹村人。1983~1985年间,龙治民制造了新中国最大的个人恶性杀人案,在自己家中连杀48人,并将尸体埋在自家院中,这48条性命仅换得573元。他神志正常,无任何精神症状,反应敏捷。
龙治民原是陕西省商县仁治公社龙砭子大队人。龙治民6岁、其妹3岁时丧母。
基于传宗接代的观念,其父对他娇惯放纵,去地里干活也用背篓背着他。龙治民在同学中虽年龄最大,但个子却最小,师生们均看不起他,多次遭同学恶作剧戏弄。
文革期间,龙治民成立了一个红卫兵组织,抄家、批斗干部,倾泻了平日怨气。然而好景不长,村里成立革委会时,龙治民差点被揪出批斗,其组织随之瓦解。龙治民少年颇好学,常借月光读书,但由于历史环境,学无所用,受挫后便意志消沉,自暴自弃,后因自身条件不好,娶了一残疾女子。龙治民心绪恶劣,处境孤独,在社会上没有朋友。
1974年春,他家因修建南秦水库处于淹没区,随移居到杨峪河乡王墹村。龙治民迁到王墹村后,即经常借口这病那病不出工,或出工不出力。生产队规定每个劳力全年要完成基本工分400个,龙治民所做却不到100个,有时还给自己偷加工分。他连分配到名下的粮食都懒得去背,常由队上派人送到他家里。王墹村群众帮助移民盖新房,龙治民却钻在借住的屋里装病。
1977年冬,他将一痴呆女子骗至家中关在楼上,奸宿数日,后被村中民兵发现解救。1978年,龙治民在亲友的撮合下与因患脑膜炎而残疾(瘫痪)的闫淑霞结婚。婚后生活更为艰难,欠生产小队口粮款180余元。队里催要,龙治民不理不睬,又因其时常昼伏夜出,村里人很少与其往来。1982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以后,龙治民不能再靠混工分吃"大锅饭"了,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杀人案件回顾:
1983年-1985年,在陕西省商县各乡出现怪事。一些外地打工归来或者上城买东西的农民离奇失踪。到了1985年5月,向公安部门报告的失踪者就有37人之多。刘湾乡叶庙村40多岁的杜长英就是其中之一。
1985年5月16日,他起了个大早,跟哥哥一起去城里赶集给猪买豆饼。两人分手后,杜长英却再也没有回家,家人四处寻找。
1985年5月27日黄昏,杜长英的哥哥杜长年再一次从城里寻觅回来。路过县造纸厂时,他找到出纳员的表弟侯义亭,说了杜长英十余天未回家的事。表弟侯义亭愣怔了片刻,叫道:"哎呀"神色变得严峻起来:两天前,有名男子拿一张金额一元八角五分卖麦草的条子来领钱,条子上的名字却是杜长英。侯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说杜欠他钱,一直赖着不还,他在街上堵住杜,杜把这借钱的条子给了他。
1985年5月28日,经侯义亭辨认,领钱人是44岁的龙治民。杜长年等人随即扭住龙治民,要带他去派出所。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黑脸小伙上前,说也正找这人。黑脸小伙是另一支寻人队伍的成员。
1985年元月11日,上官坊乡某村副支书姜三合等人从西安做活回来,在西关车站打算回家,碰到个头矮小的龙治民,龙对他们说,他家里有活,挖猪圈,一天五元。姜三合独自去后,再不见回家。其兄姜银山从胜利油田请假回家,一直寻找到了5月;期间曾数次向地县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均无回音。5月28日,在这个吵吵嚷嚷的人堆里,姜家看见了要找的人。持续数月的寻访,姜家了解到,龙治民经常出没于西关汽车站等处,春节以后,还不时从市场上招走一些男女。
1985年5月29日早晨,两名公安人员前往杨峪河乡王墹村龙治民家,龙治民家窗户全堵上了土坯,昏暗得像个地窖。屋内坑坑洼洼的土质地面上,有几处好像被铲过;架在阁楼上的木梯上有些斑点,呈乌紫颜色,像血迹。龙治民妻闫淑霞下肢瘫痪,行为古怪,对公安人员的问询,她一会儿说:"屋里没啥",过了一会儿又说:"有一次家里来了几个人,晚上我睡在炕上,听见外间有动静,第二天这些人就不见了。"问她怎么回事,她又不说了。过了一会儿,又没头没脑地说:"我洗衣服,水红红的。
两公安人员在搜查中感到可疑,他们搜查完毕后,立刻回到局里汇报,于是当天下午公安局又派人赴龙治民家搜查。这次搜查村治保主任也在现场,其对公安人员说,龙治民的家里很臭,村里人都不肯到他家去。刑警队长王扣成则从臭味中分离出另一种臭味,他熟悉的死尸腐味。细细找寻,王扣成在东厢一个萝卜窖旁边,发现一堆散乱的麦草下有两具相拥在一起的男性裸尸。公安人员停止搜查,封锁现场。看守所接到指令,要求把龙治民铐起来,并加上脚镣。
6月2日午后,村干部站在几成废墟的老戏台上,向集合在台下的村民宣布了一个决定。基于法律方面的考虑,不便给决定以某种正式形式,该决定便没有诉诸文字更不能记录在案,而是口头下达的。所以王墹村干部没有使用"宣布"或类似于它的字眼,甚至避免给村民造成他在"传达上级决定"的印象。没有什么决定,只是一件事。"给大家说个事。这个案子还在保密阶段,为避免走漏风声,给公安人员进一步侦破带来不便,这一段时间大家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离开村子了。据公安人员推测,龙治民很可能有同伙。一些有头脑的王墹人马上品出了这番"禁令"的真正含义。
与此同时,在公安人员发现的两具尸体中,一个是杜长英,但另一个却并不是姜三合,而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小伙。再返王墹展开第三次搜查,公安人员在东边门扇的柴草后,又发现了一个满满的化肥袋子--里面装着一具女尸,死者年约50,也不是姜三合。三具尸体的发现,立即引起了轰动。全村的老少倾巢而出,前往围观。治保主任和几个民兵维持秩序。公安人员划出保护圈。商县主管政法的县委副书记、公安局长,以及商洛地委、行署的有关领导相继赶来现场。公安人员带上警犬,再次搜查龙家,没有新的发现。据村民们讲,龙治民家门前有过一个萝卜窖,现已填平种上了白菜。这引起了公安人员的注意。
闫淑霞向民警指了萝卜窖所在的位置。这地方离门槛还不到一米。一个民兵挖了几锨以后,挖出一些苞谷叶。薄薄的土层下,是一层苞谷秆。公安人员又叫来几个人用锨,先不深挖而向四周开掘,清理出一个长3米、宽2米的场地。揭开苞谷秆,竟然有八九具尸体,是以码柴禾的码法,头足彼此交错倒置,整齐而紧凑,但从边际可见:下面至少还有一层。在场者都被这噩梦般的场景吓住了。现场勘察的公安人员发出指令:暂停勘察,立即上报省厅!
5月31日黎明,"3号坑"的挖掘与尸检工作重新开始,尸体的数目继续上升。上午11点,"3号坑"清理完毕,整整33具尸体。对于和平时期的凶杀案,它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勘验人员相继走出席围,摘下口罩扔掉,长长出了一口气。然而公安人员不敢稍有松懈,虽然没有迹象表明案情还有扩大的可能,但也无迹象表明案情会就此终止。稍事休息之后,大家手执有金属尖头的标杆在龙治民家周围探测。谁也不希望再有所发现,即使再发现什么,也希望是有关的物证。大家心理承受力已到了极限。
就在这时,上午11时30分左右,当一个公安人员再一次把标杆插进土地时,他突然僵止在那里,人们的目光向他聚拢过来……他手下感到了一阵虚空。"2号坑"就是这样被发现的。该坑在"3号坑"东侧两米处龙治民家的猪圈内,形状与"3号坑"相仿,南北纵向,长2米,宽1米,深1.5米,掘出8具尸骸,排列整齐,头足彼此倒置,与"3号坑"如出一辙。可见坑内被害者先于"3号坑"内被害者遇害。就在勘验工作进行的同时,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地震般强烈的撼动了商洛全境。人们如潮水一般向王墹村涌来。早在5月29日,屋内三尸被发现之后,由于尸体的状况和异乎寻常的藏尸方式,即在王墹周围引起了不小的惊动,当天就有附近村镇的人赶来观看。
"3号坑"被发现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围观者中间城里人明显增多。从5月30日开始,以王墹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外出现的情景,用王墹村一位村民的话说,"就跟赶庙会一样!"王墹东西两段的公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至于来自商洛其他县的观者,开始多是顺路来看看,再后来就有了成群结队相约而来的外县人。那一个星期里涌向王墹的有多少人次呢?据王墹人说少说也有十几万。
公安人员对侥幸逃生者的调查和被害者家属的访问,排除了此案另有同案犯和含有政治或迷信因素的可能性,作出了初步结论:作案者为龙治民一人,杀人动机为获取无价劳动力和谋财。就在这时,一些外国媒体,如"BBC"、"美国之音"、"西欧新闻中心"等,不知通过何种途径获知了这一凶案的消息,这些外媒就此案件迅速对外做出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