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父母亲的文章

2016-12-06

父母亲的恩亲是儿女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怀念父母亲,是对他们尊敬的一种方式,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怀念我的父母亲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怀念我的父母亲的文章:祭双亲

父亲去了,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七个年头零二十八天的夜晚。

母亲去世后,父亲情绪一直很萎靡,一度陷入极悲伤的痛苦中。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父亲好不容易从丧妻之痛中解脱出来,恢复了正常生活。一方面,他竭力使自已豁达起来,任由自已的心性做事,到街道上走走逛逛,或者到家乡故里和工作过的地方访亲问友,另一方面,他加紧锻炼身体,每天天还麻黑亮他便从床上早早起来晨跑上一个小时,从不间断直至患病。他十分担心自已的身体,偶有不适,便一个劲的寻医问药,但却又很吝啬药资,昂贵的药品从不敢问津。他确实很怕象母亲那样患上肺癌之类的重症。退休之后,对于父亲来讲,最关心的重要两件事,除了弟弟的成家之业,就是自已的身体。

父亲退休回到家乡,我与父亲一般到春节我回家探亲时才能见上一面,平时都是电话联系。而父亲受几十年来生活习性的影响,几乎不用电话。每次我打电话回家,还没三句话,父亲就唠叨个不停,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叹气,总是二弟已近三十,婚姻大事还没一撇,工作又不理想,等等一通老话。我隔段时间打电话回去或者春节回家过年,最想了解的是,一家人的身体和生活如何,正题没说上,父亲就把这些老调重弹,免不了和父亲话不投机,争执几句,弄个不愉快。

二弟的婚事,一直是父亲的一块心病。他费尽心思张罗操劳,今天托这个亲戚帮问。明天求这个老友撮合。没想到,儿子的亲事没着落,他倒经别人介绍在工作过的农场揽上了一个老伴。他一直瞒着我,直到一天,他来看我,住了两天后,吃饭时见我心情好儿媳又在场,便稍带羞涩慢腾腾地向我说了这个事情,看我丝毫没有反对相反却大为赞许和支持,父亲眉开眼笑,欣慰的神色溢于言表。当天下午就要拉着我去见他的老伴-我的继母。

为弟弟说亲几次都因弟弟的不冷不热而泡了汤,这回又总算替弟弟张罗了一门亲事,为了不发生前几次的不欢而散,父亲干脆好说歹说把女方接到家中住着,慢慢让他们加深感情。可是事已愿违,住了几个月,仍不见他们两人有什么结果,父亲干着急没办法,眼看多少次的凑合都无效,无奈之下,父亲只好横下心来,给两人买点鸡鸭购置些家当,两手一扔便回到农场和继母生活,顺便就近看看我,他本想可能是因为自已在旁边碍手碍脚,两人不便更深地发展关系,自已一走,说不定两人就热和了。过了二个月后,尽管在电话里弟弟一个劲地说两个人关系越处越深,父亲仍然放心不下,回到家里一看,买的鸡鸭和他相中的媳妇早就不见了踪影,而弟弟却自已另外好上了一个外乡的姑娘。虽然他很不钟意弟弟自找的媳妇,眼见事已至此,也只好依了。

就在去年的五一黄金周,父亲为弟弟举行了婚礼。之后,陪着继母及继妹去附近的几个景点旅游了一转,与继母回了农场。不料却突然消瘦下来,几番求医均告无效,反而言语含糊不清起来,继母见病情严重,忙把我招去。我将父亲接到条件稍好的医院一作核磁共振检查,竟是癌症!!与母亲七年前患的病一样,同是癌症!!只是母亲患的是肺癌,父亲患的是脑转移瘤,但仍是因肺部转移到了脑上!

知道父亲患上了癌症,我没有象知道母亲患病那样,表露出极度的悲伤。

内心深处,我确实无法接受我的双亲,均是被这世间的头号病魔夺去或将要夺去生命,但这种噩运却偏偏不期而至,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祸不单行是一种不幸,但同种的灾祸降临到一个人或一个家庭身上两次以上,则应是不幸中的不幸。哀痛已经不成为哀痛。

面对痛苦,潸然泪下是一种酣畅淋漓、婉艳凄楚的哀伤,而面对痛苦欲哭无泪,则是一种饱经风霜。超然成熟的心情。

花自飘零水自流。我们无法改变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在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怅中,除了珍惜时光,热爱生命外,太多的悲伤是徒劳的。

作为生者,我无法体验死亡的滋味。只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在忍看朋辈成新鬼的无奈中,感受了命运无常。人生多变的苍凉,淡化了我对死亡的恐惧。

面对死亡谈笑风声,视死如归,那是影视剧中的英雄,因为他们可以在作品中重复生死,在现实生活中,谁会将死亡当成一种儿戏呢?人死灯灭,虽然说的轻松,但人毕竟不是灯,是有感情有思维能喜怒哀乐的生物,当死亡即将降临时,谁都无法洒脱。

绝症,使我们放弃了一切积极的努力。因为在母亲身上我们竭尽全力地尝试过,但最终只会是无奈的抗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徒劳的挣扎,除了尽一片孝心落个人财两空外,并无其他意外的结局。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父亲临终的这段时日,陪他一起走过。既便不能为他减轻疾病的折磨,但相信有儿子在侧,会使他少些遗憾和寂寞。

这无疑使我在面对父亲死亡的痛楚中,增添了一丝残酷。这使我从父亲去世后至今,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这段日子的许多事情,历历在目,如同拍岸的海潮时时击打着我的心扉,使我无法忘却。

当医院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在震惊之余,我盘算着,是否把这个难以接受的结果让父亲知道。

枯瘦的父亲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眼光呆滞,长时间的核磁共振检查使他习惯不了,倦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焦急地等着我与他一道回家,免受极不情愿的检查。

这就是我的父亲吗?那个健步如飞。体魄强壮。神采奕奕的父亲已经成为往昔的记忆。现在的父亲由于遭受病魔的折磨,已经身形憔悴。容颜失色。

他脸上的颧骨突出,脸庞扭曲变形,躯干如柴,把平时适穿的衣服衬托得宽大之极,而头颅也因此显得硕大而不协调,他的这个样子我似曾在哪儿见过。哦,我突然把一个很不相称的模样与他联系在一起,电影里那个E。T外星人就与我父亲现在的模样一致。我可怜的父亲已被病魔折腾得不成样子,悲凉感盈满我的内心,我咬牙强行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些年来,我清楚的知道,有朝一日父亲会离我而去,但我在潜意识中却一直不希望它来临,但它却仓促而至使我举手无措。

患上癌症,这是父亲极不希望的结果。母亲病逝后,他一直发奋地锻炼身体和勤于问病,就是为避免和母亲一样的罹难。可是,天意弄人,造化不公,越不想碰到的事情越让他碰上了。患病和他努力撮合弟弟的婚事一样,事以愿违地总向他不期望的方向发展。到了晚年,知天命的他,早有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坦然了,但要他心甘情愿地接受多年努力的枉费苦心,对不服输的他来说确实显得艰难。

向他隐瞒病情吗?让他不知不觉地接受死亡的临近没有更多的痛苦,以免知道病情被彻底的击跨么?凡事须弄个究竟的父亲是不会甘心的,带着人生的最后一个谜团不明不白地离去,九泉之下他定会寝食难安的。

踌躇之后,我告诉了他这个不幸的消息。他楞了半晌,然后露出笑容,很僵硬很僵硬的,说了一句:会有这一天的,我会想得开的,你们也别难过,我今年六十七了,也差不多了。

疾病使他意识和思维忽清晰忽糊涂,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坏事。减少了疼痛感却又使我无法洞悉他临终时的真实内心世界。在离世前的日子里,我只能努力地设法和他交流,从他那枯燥而单调的只言片语中,摸索他内心的轨迹。

还没出检查结果前,父亲已经失去了书写能力,这对于平时除了喜欢读书看报记点笔记外无所嗜好的父亲来说,是最无法忍受的。刚接来我这儿的那一天,他说想写点东西给弟弟,我忙拿来纸笔,可他捏着笔,望着纸张说脑子太乱却无法下笔,我发觉有异,让他写个名字试试,他尤感如登天之难。当我指着保温瓶。碗等物让他说出名称时,他几乎都辩认错误,小孩都会的算术题他却茫然不知所以。疾病如同一台消磁器,把他的脑部基本的技能抹得一干二净。

随着病情的恶化,父亲的语言能力也日渐匮乏。每天除了喃喃地说上几句:怎么会是这样?想不到啊!一个劲的挂念弟弟外,就很少言语,一会把我认成儿媳,一会把儿媳认成是我。忽一会在沙发上坐一会,忽一会在自已的床上躺一会,一副坐立不安忧心忡忡的样子。

弟弟和亲属们闻讯赶到时,父亲已很难将后事完整地交待清楚,我们费尽心力才弄得个大致轮廓。最主要还是放心不下弟弟,希望他能找个稳定的工作,借着那里的农村生育政策,生个二胎,也让家道香火不衰。

尽管我们对父亲的病情恶化一筹未展,无力回天。但在内心都在幻想奇迹出现,好在有医保制度保障,昂贵的药品不致使我们经济拮据。然而,父亲已经难以忍受抽注体液药剂的化疗以及不停地输液所带来的痛苦。一个早上,父亲躺在病床上,猛地将输液管一拨,任保姆和医生怎么拦劝都没办法,一古脑回到了家里。那段时间,劝父亲回医院治疗成了我每天的功课。劝说无效,只好让保姆每天随着他到外边走走。父亲每天总要蹒跚着步子到一个地方,短短的几天保姆换了两个,父亲依然风雨无阻,以至于一天摔了一跤,脸上留下一个大的疤痕也浑然不知,照镜子时惊觉起来已是我们为他上了药水以后。逢上我休闲,陪着他去了几转,知道那是个变电站,与他原来的工作环境相近,他是在怀念工作过的地方。

三弟打电话来询问爸的病情,提起他生了个女儿。我将这一消息告诉父亲时。面对当了爷爷这个喜讯,我那可怜父亲对此已经丝毫没有什么表情,他的智力已经衰退成与婴儿一般。时时想做爷爷的他,平时听到邻里的孩子喊自已爷爷,眼睛都会乐得眯成一条缝,然而当真做了自已孩子的爷爷,却已惘然不省人事,人生的憾事莫过于此。

一天黄昏,父亲又要出去走走,我带着他来到城郊公路的护拦边。父亲突然摸着我的脸庞,不住地摩挲,还伴着一二声模糊的叹息,艰难地从嘴角中迸出几个字:你去吧,我走了。然后象才学步的孩子攀扶着拦杆,向我挥了一下手,缓缓地一步一摇地向前走去,耗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磨蹭出几米远,回过头来见我仍在原处,又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走。惨淡的夕阳残辉与父亲趔趄的身形,极浓重的生离死别气氛,我忽地扭头望向远处,竟忍住了那几乎堕落的眼泪。

父亲病情急剧恶化,尿便失禁。汤水难进。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劝送进了医院。重进医院的那天,输完液后,父亲象做完了一项工作般地闹着要回去,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读秒阶段,我和弟弟昼夜守候在他身边,药剂的滴液仿佛就象催命的钟声“滴答”“滴答”每天敲打着我们的心坎。父亲象一只垂暮的老黄牛躺在病床上喘着粗气,眼泪汪汪地望着身旁的每一个人,那种对人世的倦恋流露于脸颊。

从父亲最终在医院卧床不起到他去世,总共是二十五天,其中有十多天是无法输进任何生命体能放弃治疗后的床上静躺,远超过医生的判断和我们的想象。弥留之际,父亲再一次地让我们感受了生命力的旺盛和不朽。

永别了,父亲,一路好走。

就在父亲去世后七天,妻为我生下一女。

七天,就是父亲与他的孙女无法跨越的生死距离。

在父亲患病的这段日子,常常想起母亲来,尤其是想起母亲患病的那段时光。

母亲一共姊妹六人,其中三姐早年夭折,母亲十多岁时,她的父母就先后离世,几个姐姐都已外嫁他人,留下母亲守着祖上留下的房子,拉扯着两个妹妹。应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老话,很小的年纪母亲就成了生产合作社的社员,每天就和其他社员一道下地劳作,换取工分来养活自已和两个妹妹。母亲到了二十四岁都还没找到婆家,一则是因为带了两个妹妹家庭负担过重,使得一些男人望而却步,另外则是因为外祖父将房子指定给母亲,是基于家道无子希望她招个女婿进门,好续香火。正好父亲也是双亲过早离世,孤身一人,在他人的撮合下,母亲与退伍回来的父亲结了婚,在怀了我的时候,两人开始为我随父姓还是随母姓争执不下,父亲是孤儿,母亲想承接祖业,传统观念使他们无法达成共识。最后,负气的父亲南下来到了农场,母亲生下我后,迫于与父亲两地分居,给生活带来了很多困难和不便,最终她做了妥协,把祖房交给小妹代管,抱着在襁褓中的我到农场投奔父亲。一去就是二十余年。这其间,又为父亲生下两子,与父亲含辛茹苦地把三个儿子带大,其中的甘苦岂非一言两语就能诉说清楚!

当我大学毕业之际,父亲和母亲痴望我能分回老家,同时也为了却叶落归根的宿愿,商量之后,最终父亲让三弟随了母姓,母亲便辞了工作与三弟迁回了家乡,,然而,定向分配没能使母亲圆了让我毕业分配到家乡的梦想,我仍回到了父亲工作的那个地区,由于家庭分处几地母亲又为此辞了工作,经济严重拮据,母亲只好去附近的厂矿拾点矿渣或是摆个小摊弄几个钱,再靠父亲寄过来的微薄的工资收入,供三弟上学读书。

我工作几年后,父亲也到了退休年龄,正好二弟也因未考取学校待业在家,父亲办了退休手续后与二弟回到家乡与母亲团聚。

就在父亲退休后一年,母亲患上了癌症。

我是从电话里得知母亲患病的。父亲让弟弟打电话给我,说是两个月前母亲就开始咳嗽,到附近几个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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