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散文

2016-12-02

伴娘散文 伴娘散记

一圈,一圈,又一圈,倒转时光之轴,又回到我的少女时期,回到我做伴娘的时辰。做伴娘是我在彝家山寨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我一生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

在彝家山寨,姑娘出嫁这一天,新娘邀约全村未出嫁的姑娘做伴娘,人数越多越好。做伴娘的时间从头天下午到第二天新娘出门之前。按照彝谚“嫁日姑娘尊,祭日尸亲大”的传统,这一天姑娘们享有许多“特权”。“特权”的使用不就是戏弄娶亲者么?平时在长辈面前轻声细语,低眉顺眼的姑娘们,是不会放过这一机会的。她们知道,伴娘闹得越热烈欢快,越能煞夫家的威风,越能给新娘争脸面,以后新娘在夫家的地位就越高。借这东风,伴娘们便随意夸张古礼,形成新俗。她们把用马缨花蘸清水洒迎亲者,表示慰问和预祝平安吉祥,变成泼水;把迎亲者服侍新娘,变成替所有伴娘铺床叠被,端洗脚水;把第二天出门给迎亲者画黑十字,表示上帝保佑一路平安,变成用锅烟墨抹成大黑脸……即使过火,长辈也只能好言相劝,不得妄加指责;迎亲者不能生气,否则会被视为不懂礼节,引起公愤。还记得第一次做伴娘前,四奶奶细细唠叨地教我许多礼节,还有那丰富多彩的“哭嫁调”,叮嘱我一定要记住。说姑娘伴中谁最懂礼节,谁就会得到姑娘们的尊重,也会被娶亲者令眼相看;“哭嫁调”的词记得越多,哭起来内容才会越丰富。其实,每一个姑娘做伴娘前,大人们都要教她们礼节的。也有年长的姑娘领头,礼节是错不了的。最难记的是“哭嫁调”的那些词。学了几个晚上,才记得几调,只能滥竽充数而已。

彝家姑娘如水的目光,望断了麂子脚杆一样清瘦,羊肠子一样扭结的山路;望得冬日的那轮太阳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地倒在大山的怀抱里。炊烟散尽,米酒飘香。姊妹们三步一个,五步一人,沿路排着长蛇阵,焦急地等待着迎亲者。“迎亲的来了!迎亲的来了!”随着放哨的小孩尖声尖气地高喊,姊妹们各就各位,把早已装满水的盆、桶、瓢拿在手里,严阵以待,准备给迎亲者淋个透心凉。

“别过火!”长辈有口无心随意叨叨。“眼要尖,手要快,狠狠地泼!”年轻的媳妇想起自己做伴娘时的情景,禁不住手心痒痒,教唆着。不管谁说什么,姊妹们都相视一笑,不回答。其实说什么都不重要,姊妹们心里有数。反正想过姑娘这一关,没那么容易!当“贤冒醋”(彝族迎亲,新郎不参与,由年纪相近辈分相同的堂弟代表新郎,称“贤冒醋”。)牵着枣红马带着他的迎亲队伍出现时,便会有倾盆“大雨”一泻而下。迎亲者个个都是清一色的壮年男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终究躲不过眼疾手快的姑娘们。一阵“叮叮当当”的银穗响时,迎亲者一个个成了“落汤鸡”。“咯咯咯”,心满意足的姑娘们笑了,笑得生动,笑得隽永,如一株株迎风摆动的百合;“哈哈哈”,浑身发抖的迎亲者笑了,笑得无奈,笑得谦逊,像一棵棵经受暴雨的青松;“哗哗哗”,看热闹的男女老幼笑了,笑得满足,笑得自豪,似一片片涌起波涛的大海。

想生气么?没门!这点小委屈算什么?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酒下肚,寒意就能消除。想做夫家的“功臣”,没那么容易!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曲又一曲,一调又一调。唱得凄凄切切,哀哀怨怨;唱得感天动地,满屋拭泪。不行,这样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唱不完!迎亲者必须行动起来,他们找准目标,使劲掰开姑娘们,开始抢新娘。伴娘们还不放过,一个个紧紧拽住新娘,不让“贤冒醋”把新娘抱走。边哭边拉扯着,她们是多么舍不得朝夕相处的姊妹离开呀!但没办法,长辈瞧不下去,已经来责骂她们了。也不能怨长辈们无情,新娘好不容易换好的装,不能被扯乱。姑娘们只好放手,新娘被“贤冒醋”背走了。伴娘们立马起来,哭着撵着去送。她们知道再舍不得,也千万不能送过河。那条河如隔开牛郎和织女的银河,把她们摔在河这岸。她们只好把目光无限引申,为新娘铺一条五彩路。

伴娘散文 你的婚礼,我是伴娘

原本想能躲则躲,而且还躲的远远的,没想到,被邀请当你新娘的伴娘。还记得几年前我开玩笑对你说,我的婚礼不会请你参加,可你说我不够意思,没想到,你还是在我之前,将我以往的预期全部打破。

我不知道我应该怀着怎样的心态去看待你这场盛大的婚礼,是难过,还是祝福,好像没有词语可以完全表达我想表达的心情,总之,是复杂的。

新娘是那么的漂亮,有气质,也只有这样既有外貌又有内涵的人才适合陪伴你一生吧,不像我,什么都不具备,甚至连可以通过后天可以弥补的文凭都没有,是啊,我一直都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永远只会被人忽略,永远只适合去衬托别人的高贵和涵养。

站在身着洁白婚纱新娘的身后,可以与你站在同一条起跑线的那个人始终不会是我这个丑小鸭。看着你们相视时四目里浓的化不开的情感时,我的心好生的疼给我看了,也许如果主角不是你,我想,我会诚心的祝福他们,可以白头偕老,可以生死相守。可是,可是主角偏偏是你,而这真实刺心的疼痛全是你所带来。

可是我不能让你看出我仍旧没有走出你带给我的阴霾,你说过,你希望我好好生活,你相信我一定会碰到一个会疼爱我的人。你和新娘挨桌敬酒,你们没喝多少酒,可是我这个伴娘却每次就是全下肚,喝到后来,我把这系列动作都当成了一种习惯,也许这就像我这些年的情感,也许只是一种习惯,而习惯可否改变,需要时间来证明。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的结局,你却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再次告诉我你的决定,或许你是真的以为我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完全不在乎,可是谁愿意把自己弄成一副残破不堪的模样出现在对自己很重要的人面前。我宁愿身着名牌在这个人面前故作淡定,故作不在乎,然后装作毫不留念的转身,尽管转身后,眼泪会滑过假笑的脸颊。

我不知道后来你的亲朋好友是如何闹的洞房,只模糊的记得我喝多了,然后被谁扶着去了某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好像还拉着这个好心人说了很多话。都说酒后吐真言,可是感觉还是有点意识的,不然也许我会在没有被人扶之前拉着你没完没了的说话,说我的心里话,可是我知道,这是你的婚礼,我不能破坏我“好朋友”的婚礼。

等我一觉清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只剩稀稀落落的清理的人。这样让我害怕的寒冷夜晚经历多了,也就失去感知刺骨的疼痛感了。以前是因为你把生物钟打乱了,所以才总是在夜里异常清醒,可是今天,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为了你而保持的深夜清醒。

披上为了来参加你的婚礼而特意去买的我最讨厌的红色大衣,围上你说喜欢我围着的白色纯制围巾,一个人漫步在从你的幸福天堂回我冰冷的窑洞路上,想着这些年,总是一直没有学会忘记。也许我活到现在最大的可悲就是没有学会遗忘吧。

可是过了这个凌晨,我一定会努力的去把你的身影逐出大脑,一定可以。

伴娘散文 第二次当伴娘

昨日,是朋友的大喜之日,而我则是站在女主角旁边的伴娘。用朋友的话说,是希望借大婚的喜庆给我这个单身女郎多沾沾喜气,好赶紧把我嫁出去。而实际上,我猜是她身边的小姐妹们都结婚了,除了我再没有可做伴娘的单身姑娘了,哈……

早上5:50准时起床梳洗,一个小时后光鲜鲜地出门,虽然我是配角,但这个配角似乎也不能太暗淡,平生第一次地穿了条粉嫩的短裙。带上给新娘准备的大礼,急匆匆地打车奔向新娘及其家人下榻的酒店。到达酒店已经七点过了,化妆师在忙着给新娘化妆,新娘的妈妈在房间里帮着收拾东西,红色的盆、红色的桶、日常用品……象征陪嫁的物品满满地摆了一地。寒暄过后,伴娘的工作就开始了。先是拿出针线,把新娘的内衣按化妆师的要求修改好,接着把新娘要带的物品单独归类、装袋、摆放,之后给新娘递茶送水,把她喂饱,同时还不能耽误化妆,还要不停地帮新娘接电话。

八点左右,陆陆续续地,新娘的亲戚朋友都到了宾馆房间内,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小姑娘跑来跑去,争着要看正坐在椅子上化妆的新娘子。一时间,七大姑八大姨竟然让房间顿觉拥挤不堪。几个叔叔、伯伯往沙发上一坐,大腿翘着二腿,一人手上一支烟,哇塞,赶紧开门,不然新娘、伴娘都要因尼古丁而昏厥!不久,跟拍的摄影师也都来了,时不时地挤在新娘旁边拍几张照片。化妆中的新娘开心地笑着,心中的甜蜜全化作了如花的笑靥。

将近9点时,风流倜傥的新郎带着车队浩浩荡荡地迎亲来了。在酒店的楼下,新郎一挥手中的捧花:“兄弟们,给我冲!谁抢到是谁的。”瞬间,迎亲的队伍便冲上了7楼。堵门,好像是很多地方的风俗。新郎官在门外不停地求饶,通过门缝,红包塞了一把又一把,好话说了一筐又一筐,可还是被娘家人折磨了很久才给开门。等新郎官进到房间里,已是满头的汗珠子,看来娶亲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早已打扮整齐的新娘开心地坐在床沿上,贵妃一样,优雅又美丽。新郎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新娘面前,噗通一声单膝跪下,抬头真诚地望着新娘:“老婆,跟我走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新娘强抿着嘴笑,还没等开口就听摄影师喊:“重来重来,新郎走得太快了。”大家再也忍不住,包括新娘在内,哈哈大笑起来。几番折腾,新郎的动作终于达标,再次隆重地单膝跪在新娘的面前,声音提高八度:“老婆,跟我走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以后我把我的钱交给你保管,把我的人也交给你保管。”“谁洗碗?”“我洗!”“谁洗衣服?”“我洗!”“谁带小孩?“我妈!”“谁洗尿布?”“我妈!”……新郎竟然把自己的老妈也卷进来了,这结婚的贡献呀!

在新房里,自然免不了新娘给公婆敬茶、公婆给改口费、摄影师拍照等程序,等程序完结已经11点了。众人陆续下楼去酒店用餐,独剩下新郎新娘满屋子找钱包——关键时刻,新郎装满money的大夹子竟然不见了,那个急人啊!最后打电话一问,原来是一个亲戚为安全起见,把摆在桌子上的钱包掖到被子里去了。翻出钱包,新郎新娘急匆匆下楼,因为午饭后还要去拍外景。正当新娘提着婚纱奔向酒店时,突然一个老亲戚慢悠悠地晃出来叫住了新娘:“你们别走呀,等会12点还要烧喜字呢!”烧喜字?啥规矩?新娘收住疾走的脚步,想了一下建议道:“现在是11:30,现在就烧吧?”老人拎着两大包金箔,沉思了一下,悠悠地说“那就提前烧?”在小区门外的十字路口点燃金箔,老人边哭边说:“爸爸妈妈,来拿钱哦,你的大孙子给你们娶孙媳妇了……”我拎着新娘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新人对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等把所有的亲戚接到酒店、吃完午饭,已快下午两点了。天公很作美,明媚的阳光一直没有闪,去河西新城的一个公园拍外景时,阳光正好。新娘提着婚纱,尽管穿着高跟鞋,但没走几步长长的裙摆还是给踩到了脚下。有人出点子,让新娘挽着新郎走路时踢正步,一段不长的木质小路竟然走了N遍!当新郎新娘伏在一处廊檐下,手指蓝天抬头望时,有人喊:“一起来看雷阵雨!”瞬间大家都乐开了。公园内的景点很多,新娘提着婚纱或走或站或坐或卧,一番折腾过后,留影处处处干净,而婚纱的裙摆却成了公园小路的拖把。

拍完外景回来已快四点了,大家都瘫坐在宾馆的沙发和床上,而化妆师还要忙不迭地给新娘重新化妆。重头戏才刚刚进入序幕,疲惫不堪的新娘牙一咬:“我忍!”等化完妆已经五点过了,匆匆忙忙彩排一下之后,新郎新娘就赶紧奔到酒店门口去迎宾了。每次门开,总有一股清风跟着进来,问新娘“冷不”?新娘笑吟吟地回答:“我忍!”宾客陆续到来,祝福、红包、合影,新娘忙成一团,我这个伴娘也忙成一团。没多久,我手上那个红色的大包包就塞满了来宾的礼金,满满一大包人民币,重呢!若是欧元或者英镑,现在是否可以携款……

当宾客走的差不多时,只见一个男人踉跄着脚步,挥舞着双手冲着一个女人怒吼“信不信我弄死你”,并做出要打人的架势。在众人的拉扯下,好不容才将那个醉酒的男人拖了出去。看着那个满口狂言的男人,瞬间想起阿布鸟的经典语录:“从猴子到人需要一万年,从人到猴子只需一瓶酒。”此话果真right!

从酒店回到家时,已是晚上10点了,匆匆忙忙洗漱一番后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紧张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打仗一般。望着镜子中疲倦的脸,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很无厘头的话来——伴娘,半老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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