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皂角树的随感散文欣赏
那棵皂角树好高好大,那粗壮的树干,茂密的树冠,无言地向人们诉说着它经历的岁月沧桑。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皂角树的随感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皂角树的随感散文欣赏:皂角树
翻开早期的中国公路交通图,沿湖北省襄(樊)沙(市)公路由北向南途经襄樊与荆州的交界处有一地名标注:桃园。桃园是一个沉寂的小村落,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进入桃园,便真正进入了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钟祥。桃园是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但从记事起,我并没有看见村落里有满坡的桃林和芬芳的桃花。也许是先辈们为了记忆中那更遥远的年代曾经拥有过的一片桃园,才使得桃园这个名字流传至今吧。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儿时玩伴丑货家门前的两棵皂角树。那时,当你踏入桃园,首先跃入眼帘的便是这两棵高大皂角树。两棵皂角树一左一右矗立在丑货家青砖碧瓦的屋前,雄伟挺拔,绿荫葱葱。皂角树下是一汪幽静的小池塘,蜻蜓点水,荷花摇曳,蛙声悠扬。我无从考证皂角树是什么年代栽植的了,只记得那时每棵皂角树都要三个小伙伴手拉手才能合围过来。丑货姓蒋,祖上殷实,其爷爷在旧社会原是富甲一方的地主,因此他家门前有两棵风水皂角树也不足为奇。两棵皂角树顽强地向蓝天伸展着苍劲的枝杈,喜鹊、白鹳等大大小小的鸟儿相继在枝杈上安家落户。每当春暖花开的季节,绿叶间便是百鸟争鸣,欢快嬉戏徜徉的天堂。小时候,我们都叫白鹳为白胡子老鹳,它们羽毛如雪,身形矫健,清晨高歌而出,傍晚结伴而归,悠然快哉,是村落里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线。我们几个玩伴曾多次试图攀上皂角树,想在老鹳那硕大的鸟巢里掏一两只小鹳下来玩耍,无奈鸟巢均筑在皂角树之巅,让我们只能望“巢”兴叹。深秋时节,皂叶飘零,老鹳也随着蓝天白云飞向南方,我们仰望天空,目送它们渐渐消失在天际,不知道它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只是在心里热切地盼望着下一个皂角树萌芽的春天快点到来。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两棵皂角树相互掩映,形成一个巨大的天然荫棚。那时,村落里的家户人家都没有电扇,夏天一到,皂角树下自然成了男女老少歇息纳凉的好地方。我们几个玩伴几乎天天在树下嬉戏,玩抓石子、跳沙包、打弹弓之类的游戏。下地出工的男男女女们每到间休时,也会三三两两不约而同地集聚在树荫下小歇,有的拉家常,有的给孩子喂奶,有的说着那些只有村落里的人才能意会的黄段子,还有两三个来自大武汉尚未回城的知识青年偶尔会在树下吹起口琴,一只口琴令我们羡慕不已,那悠扬的琴声更是让我们流连忘返……夜幕降临,我们在皂角树下依偎爷爷奶奶的身边数星星,享受着他们用棕扇给我们驱赶夜蚊子的惬意,听他们讲那过去的故事。从爷爷奶奶的故事中,我们知道了这两棵皂角树是经过了枪林弹雨洗礼的,树干中至今还残留着数不清的枪痕弹片。原来,村落里的爷爷奶奶们大都见过抗日民族英雄张自忠将军。1940年春天,国民党第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将军率部参加枣宜会战时,司令部就设在距村落南不足十华里的夏家湾,张将军出征南瓜店,桃园是必经之地。不久,张自忠将军血染沙场,为国捐躯,桃园也被日本鬼子侵占。两棵历经沧桑依然屹立的皂角树上,刻着烽火连天的岁月,也刻着中华民族英勇不屈的精神。
村里实行包产到户责任制后,我也到十几里外的乡中学读书去了,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每次回来的路上,远远地看见那两颗高大的皂角树,那在蓝天下翱翔的白胡子老鹳,心里就会油然升起一种亲切和激动----到家了!然而有一天,我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不见了皂角树的身影。失落的回到村里,发现两棵皂角树支离破碎的倒在地上。原来,丑货家里为了盖新房,将两棵皂角树挖倒了准备肢解后用作椽木檩条。我不知道这两棵皂角树究竟有多高多大,只是听丑货的家人说,在肢解皂角树的过程中发现了许多子弹和弹片,丑货还特意送给我两颗子弹头当做玩具。从此,两棵高大的皂角树在我的视野里消失,我再也没有见过那羽毛洁白如雪的白胡子老鹳了。
时光飞逝,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家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穿过桃园的襄沙公路早已融入了207国道,与新建的襄荆高速公路并驾齐驱,伸向祖国的大江南北。但桃园里的树木却越来越少,我便常常会想起那两颗皂角树。假如它们今天依然矗立在村落里,掩映着树枝下的一幢幢小楼,向海角天涯的过客们展示它们的雄姿,该是一道多么靓丽的风景啊。如今,我利用工作之余在桃园的路边建了一个小小的苗圃,苗圃虽然很小,但我相信它总有一天会绿树成荫,白胡子老鹳总有一天会再回桃园!
有关皂角树的随感散文欣赏:皂角树记忆
贵阳原来有条河叫贯城河。在贯城河的沙河桥到普陀桥之间的东边有一棵高大的皂角树,树干被包围一户人家的房子里。
那时,皂角树被人们视之为宝树。我记得,小时候母亲给我们这样叙述过皂角树:春天,它用嫩绿色和淡黄白色装扮天空;夏天,它用深绿色和浅绿色美化大地;秋天,它变成了金黄色和紫黑色果实;到了冬天,它在人们的手中化成了五彩的泡沫。它还耐干旱,耐苦暑,耐严寒,能活上五百多年。为什么呢?因为它年复一年的为人们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洗涤品。人们便保护它,把它包围起来。
那时,邻居70多岁的徐姑太常说,这棵皂角树是大地主费家祖上种的。费家的女人们洗头,洗衣裳,擦家具都离不了皂角。皂角不但洗得干净,还不伤头发,衣物和油漆。因此,费家的女人个个的头发都漂亮!徐姑太每每说到这里时会有意无意摸一摸自己的头发。因为她曾经也是费家的丫头。她那一头青丝亮汪的头发着实令妇人们羡慕。
那时,每年一过完年,住在皂角树附近的妇人娃娃们便开始像盼望第二年过年似的,只要路过皂角树,都会停一下脚步昂着头看上一眼。看着它长出嫩绿色的新芽;看着它开出像古钟一样的淡黄白色花朵;看着它长出一片片鲜绿的皂角;看着皂角由绿变黄像一个个小精灵似的在空中狂舞。这个时候,若是起风,妇人娃娃们便会守在树下,张大着眼睛,等待被风吹落下来的皂角。心急的,还会诅咒:这个死风咋个不大一点呀!
等到皂角由黄色变成黑紫色时,已经是中秋节之后了。
此时,妇人娃娃们都会紧张起来。只要不上班不上学就会经常守在树下仰面朝天,等待着皂角从天上掉下来。一旦有一片皂角从天而降,妇人娃娃们就像看到“绣球”抛到了空中一样惊呼呐叫着向皂角掉下来的方向扑过去。扑过去的一瞬间,争抢声骤然响起。不时,还会有几声吼叫和咒骂,甚至抓扯和斗殴。
那时,我一直有一个心愿:爬到皂角树上摘皂角。可是,又害怕爬上去踩烂那户人家的瓦赔钱。
皂角掉下来的时候有很多都掉在了包围着皂角树的那户人家屋顶上。早先,我和邻居周老大经常趁那户人家无人时用竹竿扒这家屋顶上的皂角。倘若撞见那户人家人突然回来,免不了一场口角台舌战。后来那户人家搬走了,搬进一户有个“架犯”(当时称打架斗殴凶悍者)的人家后我们便不再敢了。于是,就将一根根竹竿捆绑得长长的打树上的皂角。
皂角树树杆上有一盏路灯。到了傍晚,妇人们自然而然的聚集在皂角树下闲聊。闲聊的同时往往嘴上看似跟对方说话,眼睛却在不停的转动,密切的注意着皂角一旦从树上掉下来。偶尔,某个人会发现杂草中或哪个旮旮里藏着一片或丰片皂角。这时,她会不动声色,怀抱双手慢吞吞的走过拣起来,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若无其事的继续闲聊。一旦真有一片皂角从树上掉在地面上,她们会相互谦让一番:“你要你要,我下次我下次。”
娃娃们呢?做完作业便也都来到皂角树下,都会仰着头盯住挂在树上的皂角,就仿佛看见一串串水果糖高高地挂在树枝上一样。
若是突然起风,皂角相互撞击会发出一片哗啷啷的声响。这时,整个皂角树下便沸腾起来。接着,便开始了一场皂角争夺战,好不热闹。
而今,由于城市建设,那棵高大的皂角树已不复存在,但在黔灵山公园能见到。只是,没有人再把它当宝树了!
有关皂角树的随感散文欣赏:皂角树
我出生在距西安城近七十公里的农村,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陕西关中称呼)。
那时候大家过着大集体生活,现在的孩子已经很难理解,更不会明白了。记忆里最深的是村中间的歪皂角树上挂了半片破锅,就是生产队的出工集合的铃了。一天四次由值班的生产队副队长敲铃招呼大伙出工和晚上的政治学习,天天如此,没有节假日。只要铃声一响,白天,大伙好像还是比较自觉,但也都显得有气无力地拿上工具到树下集合,由队长安排一天的活计,每次分配完毕,总会听到人群中的喳喳声,但谁也不敢大声反抗队长的安排。晚上,不管会不会写字,装也要带个本子参加政治学习不。
那时最好的伙计就是在生产队菜园里干活了。不知有多少人总是向队长献媚让烟锅,明知道会被队长干净的夹着纸烟的长手挡开,但不定会被派到菜园去。菜园由利利他爷瓜老汉看着,去菜园干活的人临时都由瓜老汉负责再分活计。不管是韭菜除草,还是黄瓜压秧,不但干净卫生,没有庄稼叶子像刀子一样割人手脸,更重要时还能随手摘个黄瓜、西红柿解决个嘴馋。那时大伙都穷,家家都没个多余的粮食,别说吃好,就是吃饱已经不错了。因此,我们孩子也就爱到菜园去玩,并不是有什么热闹可玩,主要是想趁着瓜老汉不注意,偷个瓜摘个果,实在不成偷几个菜叶子也行,小时候贫困的农村生活养成了孩子的这种原始幼稚贪念,也许这正是小农产业的贪恋意识吧。
那时,农村的孩子也是很辛苦的,既没有任何娱乐工具,也没有条件和时间。放学后,还要帮家里大人干活。男孩子不是打猪草就是到自留地里除草揠苗;女孩子更辛苦了,不是帮妈妈带弟弟妹妹,就是做饭洗衣服了。当然,那个时候家家孩子都多,七、八个孩子就太正常了,到今天那绝对是个新闻,是不可想象的。记得,我家有个亲戚家里,前边生了八个男孩子,就是为了生第九个女孩,他家不太大的土炕上,晚上满炕都是娃娃头和孩子腿,不知道谁是谁的谁了。每当得空时,我们这些孩子都喜欢到皂角树下野玩,没有玩具,大家就打土仗,将电影上学的抓坏蛋改制成现实娱乐版。坏蛋是要轮流当,但队长的二小子臭蛋像他老子一样,每次都会站在土台子上当司令,指挥我们作战。虽然,我们心里不服气,但还得听他的,有时还要表现得勇敢,得到他的表扬时,他会将从他家偷出来的好吃得奖励给我们。因为他们家是队长家,经常都有存下的好吃伙,有些东西我见都没见过,决非一块水果糖了。
随着周而复始的破铃声和孩子们的打闹声,也许是歪皂角树上的桠子杆因为难以承受破锅的重压,终于有一天当副队长去打铃时,发现那片破锅已经不见了,就连拴破锅片的铁丝也不见了踪影。副队长吓坏了急忙去向队长报告,也许这是农村敌特分子的新动向,这不是在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吗?这还了得。但队长的表现就是副队长也难以理解,他既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派民兵抓人,也没有跳起来训人,而是说出了一句副队长都难以理解的话,没有铃就不打了。
在没有了铃声的日子里,我们伴着皂角树一天天长大,有一天我带着几枚皂角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当兵,母亲说用皂角洗头发不生虱子。从此,离开了印象中的破铃片和皂角树,也就再也没有到皂角树下玩过。前几年,偶尔回老家,突然发现皂角树已经没有了。家里人讲村子要修水泥路,树在规划路中间就伐了。我还真有点可惜,不知道先辈谁人在何时裁下的皂角树,也不知道在我们村长了多少年,既为生产队吊过铃,也为树下玩耍的孩子遮过风挡过雨,怎能说伐就伐了,说不定还是一颗活着的化石呢,怎么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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