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蕉的散文3篇
巴蕉的散文 雨打芭蕉
两年前的秋季,我去过一趟厦门,正赶上秋雨连绵,扯天扯地的雨下个不停。闭门闲坐,甚感无聊的局促。窗外迷濛的远山,影影绰绰的逶迤而去,那墨绿淡化了许多,呈一片空蒙的雾气。
我是北方人,很少见到这儿有象北方那样高大粗壮的树木,南方的树清奇乖巧,树冠浓密,所以那雨水在树叶上聚积,雨滴由小而大,从树冠上滚落的一瞬,打在下面的灌木丛或其它植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在芭蕉叶上呢?是不是那种“大珠小珠落玉盘”零落脆响的情景呢?
细雨在地上积了许多洼,击出的波纹转瞬即失,刹那间的美,还来不及产生遐想,体味那其中的韵味,已轮轮回回地失去了。容易失去的东西,越想抓住她,人的心境与环境熔融所产生的说不清理还乱的情绪,焦躁和失落感随即而来,只有听那雨打芭蕉的叮当声了。
芭蕉叶狭长黄绿,脉络是模糊的;滴滴哒哒或轻或重的脆响,一阵紧似一阵,有时是杂乱的,细听又有一种节奏溢出。从窗口扑进来的微风,带着一种甜甜的草腥味,有一瞬间,我脑子空白,不知那秋雨弹跳出的乐章是哪一首曲子了。只感到风裹 来的凄冷浸透我的四周,愁绪从四面八方涌来,谈不上是思乡还是飘零的凄楚。
秋风秋雨愁煞人,我总认为这是文人的矫情,此时,我独自聆听这雨,一个人漫无边际的遐想往往落入回忆的梦境,产生这种愁绪的温床就是那雨击芭蕉的零落,无法用合适的语言去表达那心绪,只能深深地体会一种没落的况味。
雨时而疏时而密,四周静寂,只听到细雨沙沙地走动。生命跃动的东西只有眼前的一片绿。总觉得这雨中深层的意韵还未听够,但也无法浸入其中。我要是一滴水珠,击在芭蕉叶上而碎落,一定以为那是最好的舒畅。如能浸入叶脉与绿浑然一体,生命之水得到升华,那是最好的归宿了。芭蕉叶承受不了这生命之重吧,只好落进根部的泥土里,参加一个循环,从根须开始体味生命的茁壮?我想,我应该是芸芸众生中的一滴雨水,从思想的云中跌落进现实的泥土,无根基的飘荡蜕变为生命的坚实基础,这是不是叫叶落归根呢?
南方的雨总是欲说还休,娇柔有余,缠缠绵绵地絮语,空灵婉约的诗句就是从这淅淅沥沥的雨中漫出来的,少有断句。经过长期的历史积淀,南方人的性格也让这雨浸透成软软的吴侬燕语了。我想,这就是南方缺少粗砺雄狂底蕴的根源吧。
一叶而知秋,从我窗前的雨打芭蕉,把那乡愁、把那凄清、把那无止境的柔软空蒙,全给南方的秋了。
巴蕉的散文 夜雨芭蕉
傍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多文档的内容都消失了,我发了疯似的搜索寻找,一无所获。我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丢啦,在这个雨季人总是很容易迷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为了那所谓的大多数人的美好,只有我一个人不好。梦想也在巴蜀这个大水壶里生生的煮着,不知道那一天突然没了声响,梦也随着消逝啦。不谙人情的蒋方舟还在那里嘲笑着,说,30以后要定居成都。讨厌那些大四的学生,无休止的饭局和聚会,姐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啦,躺在了老家的医院,姐睡着了吧,怪不得觉得好久没受到被关心的安慰啦。在姐那里,我永远可以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耍性子,撒脾气。现在的那个人在哪里呢?外面淅沥沥的下着雨,心却烦极啦!又一次打开了越剧,几乎是哭这看完《陆游与唐婉》的。还记得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趴在电视前看完了这部长达120分钟的戏剧,当时我还搞了个录音。妈还笑着跟我说呢,平时都是我看戏,你跟我抢频道,现在反倒是你为了看戏跟我抢频道。和妈妈一起看的陆唐的故事,妈从来听不懂什么吴侬软语的,可妈也哭了。回学校就是因为这个读后感而一举获得了一次月考的最高分。可这次看完后,我却一点儿也不想写,因为写下来后,你才会发现那些写下来的,并不能完全表达那些最真实的感受。但有些事我是永远忘不了的,婉妹的体贴鼓舞,务观三试不中后的坚毅,都化在了他们合唱的那一首《咏梅》曲中,此情此景,让我不得不讨厌那首首《钗头凤》,它带走了我太多的憧憬,和太多的美好。
漫步在黄昏的细雨中,忘记了已经多少次这样啦,打着那把淡绿小伞,(是否也在憧憬着小巷里走出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似打似不打的样子,任雨滴打在自己的脑壳和发梢上,无奈的像吹雨的风一样。
漆黑的夜里,不知道哪儿来的莫名的忧伤,早已淡忘了一个人走夜路的习惯,好怀念那段日子。晚上背着自己的背包,在古香气的书架前觅得一卷卷好书,看散文,然后是小说,那一段儿还真迷上了东欧的散文,从来不看什么专业书。从图书馆下来,一路上,静静的思考着一些问题,去自习室里写我日记,写我的诗歌和小说,细纸钢笔,从来不用不停的键盘敲打。然后夜深人静时选择一个人回到寝室。不高兴时,喝半瓶白干,然后继续自己的文学畅思。
其实这种看似飘渺生活真的离我很近,只要我能够放得下。刘墉说,放弃易,放下才最难。
望着窗外的雨,突然想起了几百年前喀尔喀可汗宝日龙梅弹的《蕉窗夜雨》,是思亲,是寂寞,是孤独……又有几个人能够明白康熙帝的心思?雨中芭蕉,夜雨秋风……
习惯了倚在床头读小说,书,总能刻画出一个理想的世界,总能给我受伤心灵带来慰藉,总能让我丰富的想象力得以驰骋。有时候也会泛起阵阵忧伤,即使是别人的故事。与,写东西相比,其实我更喜欢阅读,喜欢那种静静的纯纯粹粹感觉。
窗外的风雨还在敲打着我的无眠。或许是多情的风雨恼了我吧,其实……虽然会有伤,可那些朋友,那些情义,那些我所珍惜的,难道我就真的可以放弃吗?嗯,夜正深,睡吧,奶奶说的真好,睡吧,其实每个人闭上眼后,都会像小孩子一样,睡在自己的梦里……
巴蕉的散文 窗外雨打芭蕉
上午的天气还很不错,阳光满满,给人一种秋燥的感觉。近午时,也不知从那涌出那么多的云,过不一会如织的雨,就柔情地自天际飘落。
窗外一阵淅淅沥沥,打在草地上的雨声是轻柔的。打在窗上的雨,则如溪般流淌着。只有打在那些宽大的巴蕉叶上,那雨声却变的低沉而厚重。这种厚重,使本应诗意缤纷的秋雨,透出一种独有的感伤。
芭蕉从植物的角度,也只是一种寻常物。有古人是这样描述芭蕉的:“扶疏似树,质则非木,高舒垂荫。”也许就是因为其似木非木,似花非花的特质。才使人们对它,拥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人们以其色泽碧绿,称其为“绿天”,又以其形似扇,而尊为“扇仙”。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西游记》的作者,才会将铁扇公主手中,那把法力无穷的扇子,也称为:“芭蕉扇”。于是,不管是旧时代的大家子,还是现代的大富豪,都会在自己的庭院里,或墙角,或窗外,种上一、二株芭蕉。无雨时,赏其绿而悦目,有雨时,听雨声而悦心。
因此,自故以来,人们不但对芭蕉情有独钟,并总是将芭蕉与雨联系在了一起:“蟋蟀独知秋令早,芭蕉下得雨声多。”“闲愁几许,梦逐芭蕉雨。”才子佳人借物言情,将自己的种种心境,与芭蕉和雨声,有机地揉合在一起,从中去休味那些与平常不一样的情调,品尝那一些与众不同的味道。而这种情调与味道,就如一种因子,能一下子激活,那流淌已渐趋缓慢的血液。让人振奋起精神,全心身地凝望着窗外,看那密密斜织着的雨线,听那纯朴厚重的雨声。在心中,就编织出了遐想片片,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这种美感触动了乐者的灵魂,他将雨声化成一段美妙的音符,于是,广东音乐中的上佳之作《雨打芭蕉》就问世了。那流畅明快的旋律,虽然表现的是人们盼雨的欣喜之情。但,因了那雨在蕉叶上弹奏时,或疾或徐,或轻或重,那种独有的厚重之声,就让人牵引出,无数悠远绵长的思絮,一脉脉温情,一份份呵护,一丛丛相思的情感来。
雨打芭蕉,除有其跳跃之欢乐外,更有一些哀怨,几分苍凉,几分孤独。窗外的雨,一滴一滴敲击在翠绿欲滴的芭蕉叶上,让人感觉到无限的寂寥和冗长。雨打芭蕉是一个千古未变的咒语,当雨打在宽大的芭蕉叶上,发出一声叹息,留下一横清泪,如果那是一个可期盼的咒语,谁又能参得透这其中的滋味呢?于是,雨打芭蕉,依然重复着已经唱了千百年的单调旋律。
雨,还是一样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将捷听雨,能听出“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现如今的我,也是“鬓已星星”听这窗外雨打芭蕉,又能达到什么样的彻悟之境呢?
尽管是青山不改,雨声依旧,我还是愿意捧起一片雨中落叶,从泛黄的叶脉中,去探寻它那曾经的生命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