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杨人梗先生阅读答案
杨人楩对新中国世界史研究作了许多开创性的工作。是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先生。下面是小编整理的《追忆杨人梗先生》阅读题目及其参考答案以供大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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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最近因为写一篇短文的需要,查过一些世界史前辈的行迹,感到很有必要怀念一下杨人楩先生。杨先生和别的同代学者不同的是,一生讲授、研究世界史,为发展、提高我国世界史地位作出不懈努力,而他的同代学者在讲授世界历史时,因为国内研究条件不好,往往同时研究中国史。可惜我和杨先生专业不同,接触不多,不能充分表述杨先生的学问人品,只能回忆一些点滴往事,寄托对杨先生的尊敬感念之情。
②我大学三年级时听杨先生讲授世界近代史前半段,共计一学期。那时我们比较幼稚,认为从旧社会来的知识分子就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而系里杨先生最具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神气。他上课往往还穿着西装,神采飞扬,讲到得意处时,脱去上衣,只穿着西装背心,把两个大拇指插在背心口袋中,更显得意气风发。他不像一般老师上课时写有讲义,而是只有提纲,提纲也不太好懂,依稀记得有些短句,“不为荣誉花一分钱”,“拿破仑的刺刀一刺”,“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等,大概都是出自马克思的著作,但断断续续,听了他的讲授才能连起来,了解其中的意思,所以老给他反映问题。我那时是课代表,记得还开过一次会,给杨先生提意见。我毕业后留系工作时,他见了我就说:“你们班就是爱提意见。”可能我们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
③我毕业后留在世界史教研室当助教,教研室主任是杨先生。此后逐渐知道他生性耿直,有话就说,爱提意见。他不大管教研室的事,似乎在外边活动较多。有一次他曾经对我们说:“现在没有条件研究世界史,你们最多就是搞点中外关系史。”这可真是当头一棒,其实他说的是实话。那时正值“向科学进军”的号召发出,知识分子的“早春天气”到来。学校也大力改善对知识分子的待遇,在未名湖边专门为教授开了小食堂、理发馆,星期天学校派专车接送教授进城,甚至文史楼还为教授修了专用厕所。杨先生就更加意气风发,他到处呼吁,要设立世界历史研究所。因为那时中科院有历史一所、二所、近代史所,就是没有世界历史所。要求建立世界历史研究所以推进世界史的发展,杨先生是我国第一人。他还奔走要组织世界史学会,创办世界史杂志,编辑世界史资料丛刊等。他的专著《圣鞠思特》这时也再版发行,先生还送我一册。可惜好景不长,早春天气转瞬即逝。杨先生也因为要设立世界史所等言论“获罪”,在全北京史学界和我们本系的会上都受过批判。批判的结果,没有给杨先生戴右派分子的帽子,叫做帽子拿在群众手里。即如果你以后不老实,随时可以给你戴上。他的那些呼吁、要求也都一风吹,不再提起。只有编辑世界史资料丛刊的工作已经开头,以后还一直继续下来,为世界史资料做了奠基的工作。
④一九五八年我下放斋堂劳动,回系后世界史分为古代、近现代两个教研室,我到古代史教研室随齐思和先生学习中世纪史,和杨先生的接触很少,情况更不甚了了。只知道那时提出研究亚非拉美等第三世界的历史,杨先生毅然改行,不再搞他研究多年的法国史特别是法国革命史,而开辟非洲史全新领域,筚路蓝缕,奋勇前行。他开设非洲史课程,带领助教、研究生,一方面为国家编写《非洲手册》,一方面着手编写非洲史纲要。不久,史无前例的日子来临,杨先生作为“漏网大右派”自然首当其冲,被抄家批斗,关牛棚,我们历史系的黑班还被放到昌平校区劳动改造。一九六九年秋,学校不少老师被下放到江西鄱阳湖边鲤鱼洲劳动,我自然在下放之列,奇怪的是,工宣队让杨先生的夫人张蓉初先生也下放,却把杨先生留在学校。记得那时杨先生年老力衰,行走已不方便,先生坐了三轮车到我家,为的是替张先生从我们这里花一元二角钱买一个装行李的袋子。我妻子耿引曾随我一同下放,他们机关中国历史博物馆处理给下放人员一些装文物的袋子,我们不用所以转让。
⑤一九七一年,我们从鲤鱼洲返校,世界史的全体老师在一块政治学习,杨先生也来参加。他虽然身处逆境,仍然直言不讳。那时响应“学一点世界史”的号召,全系世界史教师编写一部新的世界史,即后来出版的《简明世界史》。编写新世界史当然贯穿“阶级斗争为纲”的指导思想,并且强调第三世界的历史作用,所以大纲充满了阶级斗争的内容。在讨论大纲时,杨先生就说,这大纲把一八四八年革命和伊朗巴布教徒起义放在同样的地位,从历史意义和作用上两个都是不能比的。表示了对我们所拟大纲的不同意。不久他生病住院,我还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