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主题的好文章

2016-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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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主题的好文章:这个男人

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就注定了他将是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

他有着南方男人的特点,一米六的个头、不宽阔的肩膀、不多的话语、憨厚的笑声。

以前对他的记忆总是很模糊,因为他都在城里打工,逢年过节才回家一次。那时我只觉得城里五光十色,充满了吸引力,并不知道他在工地上起早贪黑、风吹日晒的辛苦。他很吝啬,一年回家也舍不得给我买礼物,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吃水果不削皮的习惯,多次口头警告无效之后,他有点失落了。突然有一天,他拿来两个梨,笑嘻嘻地对我说:“我们来比赛,看谁能够不削断梨皮,谁输了谁就不能吃梨。”我依旧望着电视,他顿了顿又说:“你信不信我能不削断梨皮,如果削断了我就把梨扔了。”他那么小气,才不会把梨扔了呢,我不相信,所以跟他打赌。眼看我就要输了,结果他的刀一歪,长长的梨皮“啪”掉到了地上,我“哈哈”大笑起来。他一副很囧的样子,摊开手说:“吃不成了,但是扔了好可惜,算了给你吃吧。”我就这样上了他的当,从此以后,他再也削不出不断的梨皮。

现在我离开了,他从来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每次给他老婆打电话时,他总是在一边不说话。上次回去之前,破天荒地给他打电话,他说:“坐飞机的时候小心一点,问路要找警察或者老年人,要小心骗子……”我很无奈地打断他的话:“行啦,我又不是小孩。”结果他说了句很气人的话:“我知道你不是小孩,但是你很笨。”我很生气,打算不理他了,他也说很忙不能去汽车站接我。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怎么报复他,骗他一次,然后幸灾乐祸地说:“你不是小孩了,但是你也很笨。”不给他礼物,让他失望去吧。我正乐此不疲的时候,在汽车站看到了他。夜幕中他的身影那么瘦小,旁边粗壮的泡桐树像是巨大的怪兽一样伫立着。我忘记了几个小时前在飞机上想的一堆报复计划,拖着箱子屁颠屁颠地朝他跑去。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两边的房屋亮着灯,快速的向后滑落——像大片的流星,如果真的是流星,我想我会许愿:愿这个男人一生平安。

这个男人并不属于我,二十一年前他已经和别的女人结了婚。

亲情主题的好文章:父 亲

父亲的生日就要到了,年逾古稀的老人身体尚算健朗,只是经年的糖尿病令他的双目已近失明。昨天妈妈打来电话,末了一再强调父亲不让我汇款过去。按惯例,我通常在这个时节给父母寄一点钱,虽然也知道,对于一贯节俭的父母,退休金可以让他们生活得很好。可除此,我真不知道如何表达对父亲的敬意和歉疚:年底了,工作总是更忙,脱身不开。我也知道,有一天,我终会后悔,在他的有生之年,没有多挤出一些时间陪陪父亲。

小时侯,父亲给我的印象是模糊的。六十年代初,他便一人军转在上海工作。而在北方的老家,妈妈带我们姐弟仨过活。我是驻家的唯一的男人,说是男孩更确切。尽管小,心里还是给自己负荷了性别上的使命:不能让妈妈太辛苦,更不能让妈妈受委屈。家中的安全责无旁贷,每当夜幕降临,闭门锁户是我的任务。胆小的二姐不敢走夜路,夜校自习总要与我结伴同行,那时的我尚未入校,坐在教室的旮旯里打瞌睡。看到别人家的爸爸散学时来接孩子,心里的羡慕是有的。我真不明白,周围的小伙伴总是嫉妒我有一个“出外”的“洋爸爸”,这有什么好呢?难道能吃上甜腻的萨其马,朱古力味道的椰子糖,戴着塑料小手表就是有“洋爸爸”的好处?我宁愿和他们一样,有一个务农在身边,可以帮我掏鸟蛋、摘酸莓,傍晚领我到水库池塘洗澡的爸爸,这样,夏夜里我也可以跟他一起串上几个村子赶场看《小兵张嘎》,第二天,不至于在同学们眉飞色舞的电影讨论中哑然噤声。

距离产生隔阂。那时的我是不太喜欢爸爸的,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每年春节临近,爸爸便会开始休上两个月的探亲假。妈妈是高兴的,穿上簇新的合身衣服在试衣镜前打量自己,她本来就很美,在那个封闭的年代,城乡的差别真的很大,一块“上海牌”手表足以让她卓然不群。妈妈把我们也修整得很体面,等待爸爸的检阅。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杀鸡宰鹅,热水浇过去,拔毛的脏活通常由我来做。我不明白,凭什么爸爸一年在外,回来却享受这样的待遇?我端倪着他,这个比别人的爸爸更魁伟、更白皙的男人:他在外面也一定过得很好,周围吃红薯、啃饼子的男人是黄瘦的,哪有这样的气色仪态。爸爸的到来,分散了妈妈、姐姐对我的关注,二姐更因为好看的纱巾和红色的小皮鞋而忘却了我的好,夜读的陪走也授权给了爸爸,这更拉大了我和爸爸的距离。时间消磨着隔阂,那种天然的亲情才慢慢热起来,使我终于不至于放学后见他一人在家便只问“我妈呢?”,而在他亲手把我扒个精光后抱到澡堂里,热气腾腾中,他的胸膛是宽阔厚实的,双手是熨贴温暖的,那时才真切地体会到我跟这个男人一脉相承的关系,心里才确确地喊着“爸爸”。好景不长,年后的送别,照例是妈妈红红的双眼,姐姐们则不闭嫌地哭出了声,我躲在门后心酸着,使劲地咬着嘴唇。只等爸爸走过来,用他那双大手摩挲我的头、我的脸、我的小小的身体、童年便在这聚散两依依中溜走,年复一年。

我独立得早,初中便住校。这样的选择也是不得已:那时妈妈已去了上海,大姐结了婚。和父母的沟通只靠鸿雁传书。收发处的大爷都知道我有一个在上海的爸爸。是啊,小孩家的哪来那么多信呢?信总是以“亲爱的儿子”开头,这让我想起国外爱情影片中男、女主角暧昧肉麻的眼神。内容照例是嘱咐我吃好、穿暖,生活上不用省钱。强调再三的还有一句话:你要好好学习,不要荒废光阴,毁了“钱”途。爸爸小时候很苦,三岁便已没了父母。他能写信,所有的知识都是在部队里自修的,有了错别字,也不离奇。可我当时多半粲然一笑,以此作为无聊生活中的又一佐料,很少能把整封信都认真读完,老师的罗唣差不多也是这些罢。可信还是锲而不舍地来,越临近考试越频繁。他还嘱咐我:忙,就别回信!爸爸哪里知道:我的时间是这般充裕,总觉得岁月过得太慢了。

等我上了大学,济南到上海的票根便是我青春的年鉴,和爸爸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这时,他也在慢慢变老。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在我面前的小小卑微。他眼里的大学生一定是另一个概念吧:神秘到无从谈起。爸爸没有进过小学,而我却被称为时代骄子。父子之间在议论某个话题时,他总会先试探我的观点。其实爸爸早先一定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代沟,这是由各自不同的时代意识决定的,与学识的深浅毫无关联。而我期待的争论、辩解往往就这样在我一个人洋洋洒洒的论述中云消雾散。年少张狂的我如此便陶然在这屡次的胜利中,至今如梦方醒:我怎会睿智过大我三旬走南闯北的父亲?

如今,我早已成家,作为一个男孩的父亲也已整整十四年。岁月流逝中,我渐渐明白了一个父亲的苦衷:辗转在亲情与责任,慈爱与严苛的狭缝里,游走在得意与落魄,欣慰与怅惘的天地间。没有一时不惦念妻儿老小,没留一刻去关注自身,爱国顾家,这便是天下父亲。

临近父亲的生日,我以这篇拙文表达对他的思念和敬意。

亲情主题的好文章:我的母亲

我的爷爷辈打上都是农民,直到我父亲辈才出了个“先生”,我的父亲是一名小学老师。我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和奶奶,因为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在了。

当年,父亲的聘礼是“老二件”——手表、缝纫机,没有自行车。我曾问母亲为什么嫁给父亲,她说因为父亲肚子里有墨水。母亲,只是初中毕业。

我的父亲是位老师,确切地说是半个“先生”,因为课时要教书,闲时还要耕种。

父亲家穷,穷得出名,据说当时有人来找我们家,只消喊道“你们村最穷的住哪?”,牧童便会遥指我们家。可是,毕竟没有人敢怠慢我们,因为父亲是先生。像当时中国的所有农村一样,那可是知识分子,是名人。虽然,父亲的最高学历也不过是师范专科。

母亲是个强人,真正的一家之主。说起我的母亲,村里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的。我的父亲是老师,我的姐姐继承了父业是一名小学英语老师,而我上了大学。虽然,我们家现在没有楼房(家中积蓄都用来供我们姐弟上学),没有小车(机动车还是有的),可是在村里没有人敢小觑我们。论经济实力,我们家确实不怎么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但论综合实力,我们家就是上游了。论文化实力,那我们家更是名列前茅。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人,没有我母亲,就没有我们这个家,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母亲是个居安思危的人。道理说我们家已经遥遥领先了,可母亲从来不这样认为,相反她经常对我们进行忆苦思甜的教育。

“……以前我们家啊,可艰难了……

那时候,我们住在老屋。砖木瓦房,一厅两房。我和你爸住一个房,另一个房用来做牛舍,你们姐弟就在厅堂里摆一张大木床睡。那厅堂里还摆了一张四方桌用来吃饭。你们姐弟淘气,一吃过饭就从桌上一蹦就跳到了床上……

那时候咱家没钱,地板还没铺水泥,刮风下雨时屋顶就会漏水,地面坑坑洼洼,像拌稀泥一样。牛舍里,还放着鸡,牛粪鸡屎臭熏天……

唉,那时候可艰难啊……

你爸那会儿,工资低得还不如叫花子,一个月才那么十来块钱。靠他那点工资,根本就养活不了这么一大家子。那时候你爸可辛苦了,一上完课,就得赶回家帮我挑粪水……

‘妈,你当年可是村里的致富能手啊。现在叔伯他们还提起您呢,说您是我们这方圆百里,第一个种辣椒种苦瓜的啊。’我打趣道。

母亲呵呵地笑。

是啊。那些年是赚了几个钱。可是都用来帮补家用了啊,家里的水泥地板是用卖辣椒的钱给铺上的,还有收音机、电视机是卖苦瓜换来的……你们啊,没有赶上好时候,你们读小学那会每年还要交学费,那像现在国家给钱咱读书。

你爸不中用。说来可气人了,好不容易攒了个几万块,准备凑合着盖幢小楼,可你爸非要用来盖厨房。

‘哈哈……妈,我们家是没有楼,可我们家的厨房可是现代化哦。’

母亲又呵呵地笑了。

……”

夜深人静,母亲睡去了。我没有睡,收敛起不羁,沉思着母亲的大半生——母亲让我亲身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变迁,不恢弘,不伟大,但很真实,很感动。

母亲为人果敢,做事风风火火。自从我们姐弟俩到城里念书,家里就不种地了,因为人手不够,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可是今年,母亲突然心血来潮,决定重操旧业——种地。父亲是不支持的,大概是工资又涨了,加之政府这几年对他们这些教育战线上的老将们进行“青春补偿”,底气足了,说话就响了。可是,没有人能拦得住母亲。她硬是种了一亩水稻,开荒了一小块菜地,还养了十来头猪。母亲老了,动作不麻利了,我们又不在她身边。可母亲脑子还机灵,重活都请人代劳,请拖拉机犁地,请收割机收割,猪粪用来做肥料……“自给自足”——这就是母亲经常唠叨的。现在,她老人家倒是清闲,有空就拿起自个的手机(手机下乡时买的)和她的小外孙们聊天。

母亲可是优哉游哉,我还得忙着盖楼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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