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峰书法作品精选
胡俊峰,1981年4月生于山西偏关,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篆刻专业,获文学学士学位。现为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遗山印社副社长是我国当代的年轻书法家。下面是小编为你整理的胡俊峰书法作品精选,希望对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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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学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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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时掌心处要能攥住一个鸡蛋?王献之六七岁时练写字,他父亲从后拔笔,竟没拔了去?流传甚广说法其实很不靠谱!
本文节选自著名书法家启功《书法概论》(启功就不用小编介绍了吧?学书法如果不认识启功……请自行百度!),如果您家孩子想要学书法,这篇文章必须收藏!多大开始学,怎么选贴,怎么选笔,用什么姿势?如何练习?如何改进和提高?看什么参考书……都有很详尽的解答。哪怕您家孩子只是刚开始学习写字,这篇文章也值得一读!
闲话少说,上正文:
在书法方面的交流活动中,有青少年提出的询问,有中年朋友提出的商榷,有老年前辈发出的指数,常遇几项问题:综合起来,计:(一)学习书法的年龄问题;(二)工具和用法的问题;(三)临学和流派的问题;(四)改进和提高的问题;(五)关于“书法理论”的问题。
这里把走过弯路以后的一些粗浅意见,曾向不同年龄的同志们探讨后的初步理解,以下分别谈谈。
(一)学习书法的年龄问题
常有人问,学习书法是否应有“幼工”?还常问:“我已二三十岁了,还能学书法吗?”我个人的回答是:书法不同于杂技,腰腿灵活,须要自幼锻炼,学习书法艺术,甚至恰恰相反。小孩对那些字还不认识,怎提得到书写呢?现在小孩在“功课本”上用铅笔写字,主要的作用是使他记住笔划字形,实是认识字、记住字的部分手段。今天小孩练毛笔字,作为认字、记字的手段外,还有培养对民族传统艺术的认识和爱好的作用,与科举时代的学法和目的大有不同。
科举时代,考卷上的小楷,成百成千的字,要求整齐划一,有如印版一般,稍有参差,便不及格,这种功夫,当然越早练越深刻,它与弯腰抬腿,可以说“异曲同工”,教法也是机械的、粗暴的。这种教法和目的,与今天的提倡有根本区别。但我有一次遇到一个家长,勒令他的几岁小孩,每天必须写若干篇字,缺了一篇,不许吃饭。我当面告诉他:“你已把小孩对书法的感情、兴趣杀死,更无望他将来有所成就了。”正由于人的年龄大了,理解力,欣赏力强了,再去练字,才更易有见解、有判别、有选择,以至写出自己的风格。所以我个人的答案是:练写字与练杂技不同,是不拘年龄的。但练写字要有合理的方法,熟练的功夫,也是各类年龄人同样需要的。
(二)执笔和指、掌、腕、肘等问题
关于执笔问题,在这里再谈谈我个人遇到过的一些争论:什么单钩、双钩、龙睛、凤眼等等,固然已为大多数有实践经验的书法家所明白,无须多谈,也不必细辨,都知道其中由于许多误会,才造成一些不切实际的定论,这已不待言。这里值得再加明确一下的,是究竟是否执好了笔就能会用笔,写好字?进一步谈,究竟是否必须悬了腕、肘才能写好字?
据我个人的看法,手指执笔,当然是写字时最先一道工序,但把所有的精神全放在执法上未免会影响写字的其它工序。我觉得执笔和拿筷子是一样的作用,筷子能如人意志夹起食物来即算拿对了,笔能如人意志在纸上划出道来,也即是执对了。“指实、掌虚”之说,是一句骈偶的词组,指与掌相对言,指不实,拿不起笔来;它的对立词,是“掌虚”。甚至可以理解,为说明“掌虚”的必要性,才给它配上这个“指实”的对偶词。“实”不等于用大力、死捏笔;掌的“虚”,只为表明无名指和小指不要枢到掌心处。为什么?如果后二指抠入掌心窝内,就妨碍了笔的灵活运动。这个道理,本极浅显。有人把“指实”误解为用力死捏笔管,把“掌虚”说成写字时掌心处要能攥住一个鸡蛋。诸如此类的附会之谈,作为谐谈笑料,固无不可,但绝不能信以为真!
不知从何时何人传起一个故事,《晋书》中说王献之六七岁时练写字,他父亲从后拔笔,竟没拔了去。有六七岁儿子的父亲,当然正在壮年,一个壮年男子,居然拔不动小孩手里的一枝笔,这个小孩必不是“书圣”王羲之的儿子,而是一个“天才的大力士”。这个故事即使当年真有,也不过是说明小孩注意力集中,而且警觉性很灵,他父亲"偷袭"拔笔,立刻被他发现,因而没拔成罢了。这个故事,至今流传,不但家喻户晓,而且成了许多家长和教师的启蒙第一课,真可谓流毒甚广了!
至于腕肘的悬起,不是为悬而悬的,这和古人用“单钩”法执笔是一样的问题:大约五代北宋以前,没有高桌,席地而坐。左手拿纸卷,右手拿笔,纸卷和地面约成三十余度角,笔和纸面垂直,右手指拿笔当然只能像今天拿钢笔那样才合适,这就是被称的单钩法。这样写字时,腕和肘都是无所凭依的。不想悬也得悬;因为无处安放它们。这样写出的字迹,笔划容易不稳,而书家在这样条件下写好了的字,笔划一定是能在不稳中达到稳,效果是灵活中的恰当,比起手腕死贴桌面写出的字要灵活得多的。
从宋以后,有了高桌、桌面上升,托住腕臂,要想笔划灵活,只好主动地、有意地把腕臂抬起些。至于抬起多么高,是腕抬肘不抬,是腕抬肘同样平度地抬,是半臂在空中腕比肘高些有斜度地抬,都只能是随写时的需要而定。比如用筷,夹自己碗边的小豆,夹桌面中心处的一块肉,还是夹对面桌边处的大馒头,当时的办法必然会各有不同。拿筷时手指的活动,夹菜时腕肘的抬法,从来没有用筷夹菜的谱式而人人都会把食品吃到口中。
书法上关于指、腕、肘、臂等等问题道理不过如此,按各个人的生理条件,使用习惯,讲求些也无妨碍,但如讲得太死,太绝对,就不合实际了。
附带谈谈工具方面的事;主要是笔的问题。有人喜爱用硬毫笔,如紫毫(即兔毛中的硬毛部分),或狼毫(即黄鼬的尾毛),有人喜用软毫,如羊毛或兼毫(即软硬二种毫合制的)。硬毫弹力较大,更受人欢迎,但太容易磨秃,不耐用,软毫弹力小,用着费力而不易表现笔划姿态,这两种爱用者常有争论。我体会,如果写时注意力在笔划轨道上,把点划姿态看成次要问题,则无论用软毫硬毫,都会得心应手。写熟了结字,即用钢条在土上划字与拿着棉团蘸水在板上划字,一样会好看的。
(三)临帖问题
常有人问,入手时或某个阶段宜临什么帖,常问:“你看我临什么帖好”,或问“我学哪一体好”,或问:“为什么要临帖”,更常有人问:“我怎么总临不像”,问题很多。据我个人的理解,在此试做探讨:
“帖”这里做样本、范本的代称。临学范本,不是为和它完全一样,不是要写成为自己手边帖上字的复印本,而是以范本为谱子,练熟自己手下的技巧。譬如练钢琴,每天对著名曲的谱子弹,来练基本功一样。当然初临总要求相似,学会了范本中各方面的方法,运用到自己要写的字句上来,就是临帖的目的。
选什么帖,这完全要看几项条件,自己喜爱哪样风格的字,如同口味的嗜好,旁人无从代出主意。其次是有哪本帖,古代不但得到名家真迹不易,即得到好拓本也不易。有一本范本,学了一生也没练好字的人,真不知有多少。现在影印技术发达,好范本随处可以买到,按照自己的爱好或“性之所近”的去学,没有不收“事半功倍”的效果的。
“选范本可以换吗?”学习什么都要有一段稳定的熟练的阶段,但发现手边范本实在有不对胃口或违背自己个性的地方,换学另一种又有何不可?随便"见异思迁"固然不好,但“见善则迁,有过则改”(《易经》语)又有何不该呢?
或问:“我怎么总临不像?”任何人学另一人的笔迹,都不能像,如果一学就像,还都逼真,那么签字在法律上就失效了。所以王献之的字不能十分像王羲之,米友仁的字不能十分像米芾。苏辙的字不能十分像苏轼,蔡卞的字不能十分像蔡京。所谓“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曹丕语),何况时间地点相隔很远,未曾见过面的古今人呢?临学是为吸取方法,而不是为造假帖。学习求“似”,是为方法“准确”。
问:“碑帖上字中的某些特征是怎么写成的?如龙门造像记中的方笔,颜真卿字中捺笔出锋,应该怎么去学?”圆锥形的毛笔头,无论如何也写不出那么“刀斩斧齐”的方笔划,碑上那些方笔划,都是刀刻时留下的痕迹。所以,见过那时代的墨迹之后,再看石刻拓本,就不难理解未刻之先那些底本上笔划轻重应是什么样的情况。再能掌握笔划疏密的主要轨道,即使看那些刀痕斧迹也都能成为书法的参考,至于颜体捺脚另出一个小道,那是唐代毛笔制法上的特点所造成,唐笔的中心“主锋”较硬较长,旁边的“副毫”渐外渐短,形成半个枣核那样,捺脚按住后,抬起笔时,副毫停止,主锋在抬起处还留下痕迹,即是那个像是另加的小尖。不但捺笔如此,有些向下的竖笔末端再向左的钩处也常有这种现象。前人称之为“蟹爪”,即是主锋和副毫步调不能一致的结果。
又常有人问应学“哪一体”?所谓“体”,即是指某一人或某一类的书法风格,我们试看古代某人所写的若干碑,若干帖,常常互有不同处。我们学什么体,又拿哪里为那体的界限呢?那一人对他自己的作品还没有绝对的、固定的界限,我们又何从学定他那一体呢?还有什么当先学谁然后学谁的说法,恐怕都不可信。另外还有一样说法,以为字是先有篆,再有隶,再有楷,因而要有“根本”、“远源”,必须先学好篆隶,才能写好楷书。我们看鸡是从蛋中孵出的,但是没见过学画的人必先学好画蛋,然后才会画鸡的!
还有人误解笔划中的“力量”,以为必须自己使劲去写才能出现的。其实笔划的“有力”,是由于它的轨道准确,给看者以“有力”的感觉,如果下笔、行笔时指、腕、肘、臂等任何一处有意识地去用了力,那些地方必然僵化,而写不出美观的“力感”。还有人有意追求什么“雄伟”、“挺拔”、“俊秀”、“古朴”等等被用作形容的比拟词,不但无法实现,甚至写不成一个平常的字了。清代翁方纲题一本模糊的古帖有一句诗说:“浑朴当居用笔先”,我们真无法设想,笔还没落时就先浑朴,除非这个书家是个婴儿。
问:“每天要写多少字?”这和每天要吃多少饭的问题一样,每人的食量不同,不能规定一致。总在食欲旺盛时吃,消化吸收也很容易。学生功课有定额是一种目的和要求,爱好者练字又是一种目的和要求,不能等同。我有一位朋友,每天一定要写几篇字,都是临张迁碑,写了的元书纸,叠在地上,有一人高的两大叠。我去翻看,上层的不如下层的好。因为他已经写得腻烦了,但还要写,只是“完成任务”,除了有自己向自己“交差”的思想外,还有给旁人看"成绩"的思想。其实真"成绩"高下不在“数量”的多少。
有人误解“功夫”二字。以为时闲久、数量多即叫做“功夫”。事实上“功夫”是“准确”的积累。熟练了,下笔即能准确,便是功夫的成效。譬如用枪打靶,每天盲目地放百粒子弹,不如精心用意手眼俱准地打一枪,如能每次二射中一,已经不错了。所以可说:“功夫不是盲目地时间加数量,而是准确的重复以达到熟练。”
(四)改进和提高的办法
常常有人拿写的字问人,哪里对,哪里不对。共同商讨研究,请人指导,本是应该的,甚至是必要的。但旁人指出优缺点以及什么好方法,自己再写,未必都能做到。我自己曾把写出的字贴在墙上,初贴的当然是自己比较满意的甚至是"得意"的作品。看了几天后,就发现许多不妥处,陆续再贴,往往撇下以前贴的。假如一块墙壁能贴五张,这五张字必然新陈代谢地常常更换。自己看出的不足处,才是下次改进的最大动力,也是应该怎样改的最重要地方,如果是临的某帖,即把这帖拿来竖起和墙上的字对看,比较异处同处,所得的“指教”,比什么“名师”都有效。
为什么贴在墙壁上看,因为在高桌面上写字,自己的眼与纸面是四十五度角,写时看见的效果,与竖起来看时眼与纸面的垂直角度不同。所以前代有人主张“题壁”式的练字,不仅是为什么悬腕等等的功效,更是为对写出的字当时即见出实际的效果,这样练去,落笔结字都易准确的。这里是说这个道理,并非今天练字都必须用这方法。
(五)看什么参考书
古代论书法的话,无论是长篇或零句,由于语言简古,常常词不达意,甚或比拟不伦。梁武帝《书评》论王羲之的字如“龙跳天门,虎外凤阁”,米芾批评这二句“是何等语”。这类比喻形容,作为风格的比拟,原无不可,但作为实践的方法,又该怎样去做呢?还有前代某家有个人的体会,发为议论,旁人并无他的经历,又无他所具有的条件,即想照样去做,也常无从措手的。
古代的论著,当然以唐代孙过庭的《书谱》为最全面,也确有极其精辟的理论。但如按他的某句去练习,也会使人不知怎样去写。例如他说“带燥方润,将浓遂枯”,又说“古不乖时,今不同弊”,不错,都是极重要的道理。但我们写字,又如何能主动地合乎这个道理,恐怕谁也找不出具体办法的。又像清代人论著,包世臣的《艺舟双楫》和康有为的《广艺舟双楫》影响极大。姑不论二书的著者自己所写的字,有多少能实践他自己的议论,即我们今天想忠实地按他们书中所说的做去,当然不见得全无好效果,但效果又究竟能有多大比重呢?
因此把参考理论书和看碑帖或临碑帖相比,无疑是后者所收的效益比前者所收的效益要多多了。这里所说,不是一律抹杀看书法“理论书”,只是说直接效益的快慢、多少。譬如一个正在饥饿的人,看一册营养学的书,不如吃一口任何食品。
常听到有人谈论简化汉字的书法问题,所议论甚至是所争论的内容,大约不出两个方面:
一是好写不好写。我个人觉得,从《说文解字》到《康熙字典》所载被认为是"正字"的字,已经是陆续简化或变形的结果,例如"雷"字,在古代金文中,下边是四个“田”字作四角形地重叠着,写成一个“田”字时,岂非简掉了四分之三?如“人”字,原来作,像侧立着的人形,后变成 ,再变成“亻”、“人”,认不出侧立的人形,只成接搭的两条短棍。论好看,楷体的雷、人,远不如金文中这两个字的图画性强。但用着方便,谁在写笔记、写稿、写信时,恐怕都没有用“金文”或“隶古定”体来逐字去写的。人对一切事物,在习惯未成时,总觉得有些别扭,并不奇怪的。
二是怎样写法。我个人觉得简化字也是楷字点划组成的。例如“拥护”,“提手旁”人人会写,“用”和“户”也是常用字,只是“扌、用、户”三个零件新加拼凑的罢了。我们生活中,夏天穿了一条黄色裤子,一件白色衬衫,次日换了一条白色裤子,黄色衬衫,无论在习惯上、审美上都没有妨碍。如果说这在史书的《舆服志》上没有记载,那岂不接近“无理取闹”了吗?即使清代科举考试中了状元的人,若翻开他的笔记本、草稿册来看,也绝对不会每一笔每一字都和他的“殿试大卷子”上边的写法一个样。再如苏东坡的尺牍中总把“萬”字写作“万”,米元章常把“體”字写成“”。清代人所说的“帖写字”即是不合考试标准的简化字。
有人曾问我:有些“书法家”不爱写“简化字”,你却肯用简化字去题书签、写牌匾,原因何在?我的回答很简单:文字是语言的符号,是人与人交际的工具。简化字是国务院颁布的法令,我来应用它、遵守它而已。它的点划笔法,都是现成的,不待新创造,它的偏旁拼配,只要找和它相类的字,研究它们近似部分的安排办法,也就行了。我自己给人写字时有个原则是,凡作装饰用的书法作品,不但可以写繁体字,即使写甲骨文、金文,等于画个图案,并不见得便算“有违功令”;若属正式的文件、教材,或广泛的宣传品,不但应该用规范字,也不宜应简的不简。
有人问:练写字、临碑帖,其中都是繁体字,与今天贯彻规范字的标准岂不背道而驰?我的理解,可做个粗浅的比喻来说,碑帖好比乐谱。练钢琴,弹贝多芬的乐谱,是练指法、练基本技术等等,肯定贝多芬的乐谱中找不出现代的某些调子。但能创作新乐曲的人,他必定通过练习弹名家乐谱而学会了基本技术的。由此触类旁通,推陈出新,才具备音乐家的多面修养。在书法方面,点划形式和写法上,简体和繁体并没有两样;在结字上,聚散疏密的道理,简体和繁体也没有两样,只如穿衣服,各有单、夹之分,盖楼房略有十层、三层之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