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演讲:人际关系的潜在影响

2016-12-20

人际关系这个词是在20世纪初由美国人事管理协会率先提出的,也被称为人际关系论,1933年由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梅约创立。今天小编给大家分享一篇社会学家尼古拉斯关于人际关系的精彩演讲,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尼古拉斯演讲:人际关系的潜在影响

对于我来说,这个故事是15年前开始的。当时我是芝加哥大学安养院的医生,在芝加哥的南边地区照顾临终的病人和他们的亲属。我借此来观察疾病晚期病人和家属所经历的一切。而在我的实验室里,我当时正在研究“寡妇效应”,这是社会科学中非常古老的一个观点,可追述到150年前,当时被称为是“心碎之死”。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我去世的话,我妻子在我逝世之后一年的死亡率会加倍。我当时照料的病人中,有一位是死于痴呆症的女士。和夫妻的例子不同的是,当时照顾这位女士的是她的女儿。这个女儿因为照顾老母而筋疲力竭,而女儿的丈夫也因为妻子的疲劳而患上疾病。有一天我正开车回家,收到一通来自这个丈夫的朋友的电话,原因是他为他朋友所经历的一切感到忧郁。我就这样神奇地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全因为他的经历受到了一些和他有一定“社会距离”的人的影响。

我也因此突然意识到了两件很简单的事情。

首先,“寡妇效应”不仅仅局限于丈夫和妻子之间。

其二,它也不仅仅局限于两个人之间。

我开始以全新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将世界看成是成双成对联系在一起的人们。我随后又意识到这些人,如果俩俩相配,便会变成四人小组。事实上,这些人都身处在其他各种人际关系中──婚姻、伴侣、友情、等等。事实上,这些关联是如此之广泛,我们所有人都身处在这个广博的网络中,与彼此相连。所以我开始以全新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并沉迷其中。我为我们是如何陷入这些社会网络中而着迷,也为这些网络是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而着迷。

这些社会网络是错综的艺术之作,它们是如此的精致、如此复杂、如此无所不在,使得我们不得不询问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身陷这些社会网络中?它们是如何成立的?是如何工作的?它们是如何影响我们的?

而我据此的第一个研究课题,不是死亡,而是肥胖症。突然间,讨论肥胖症变成了一个热门话题。我与同事James Fowler开始研讨肥胖症是否真的是一种流行病,是否可以从一个人传染到另一个人身上,就如我之前讨论的那四个人一样。 这里看到的是我们的初步研究结果。这是2000年接受研究的2200人。每个圆点代表着一个人。圆点的大小和人的身形成正比。所以大的圆点代表身形大的人。

除此之外,如果你的体重指数超过30的话,如果你被诊断有肥胖症,我们便把圆点涂成黄色。如果你这么大略地看看这张图的话,你也许可以看到肥胖的人和非肥胖的人有聚集的症状。但是这个视觉复杂性还是很高的,很难确切地说清其中的关联。除此之外,很多问题也立即产生。到底有多少聚集?所产生的聚集是不是要比单纯的巧合下所产生的聚集要多?聚集的大小是怎样?可以触及到多远?最重要的是,聚集的原因是什么?

所以我们用数学的办法研究了一下这些聚集的大小。在这里可以看到,纵轴上代表的是,如果一个人的社会联系人中有人患有肥胖症的话,那么这个人患有肥胖症的几率会增加多少;横轴上代表的是,这两个人之间的分离指数。在最左端,你看到那条紫色线。它显示如果你的朋友们有肥胖症,你肥胖的可能性就会高出45%。接下来的那条红色线显示的是,如果你的朋友的朋友有肥胖症,你患肥胖症的可能性就会高出25%。

下一条线显示如果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你可能都不认识这个人──患有肥胖症的话,你患肥胖症的可能性就会高出10%。一直追溯到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时候,这层关系才会消失,这个人的身形和你的身形才不再会有关联。

所以,造成这种聚集的原因有哪些呢?至少有三种可能。

第一、当我体重增加时,也导致了你的体重增加,类似磁场感应,由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

第二、很显然,就是同类的聚合效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之所以和你建立关系,正是因为我们俩身形相似。

第三、叫做混杂因素,因为它模糊我们找到真正原因的能力。

这意味着我的增肥,并没有直接导致你体重增加,我也不是因为咱俩身形相似才和你建立关系,而是因为我们俩都接触到了相同的经历,比如说健康俱乐部,导致我们俩同时减肥。

而当我们进一步研究这些数据的时候,我们发现了支持这三种可能的证据,包括磁场感应。我们发现如果你的朋友患有肥胖症,你在同一时期,患肥胖症的可能性会增加57%。造成这一现象的机理可以有很多。一种可能是你的朋友对你说──他们的行为传染了你,比如他们会说:“咱俩一起去吃点糕点,喝瓶啤酒吧。”

致命的搭配,但你还是接受了这个搭配,你也开始和你朋友一样开始增肥。另一个潜在的可能性是当他们开始增肥的时候,你对合理身形的概念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在这种情况下,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身上的不再是行为,而是准则。一个想法得以蔓延。

一些新闻头条记者借机盗用我们的研究。我记得当时《纽约时报》的头条是“你越来越肥吗? 怪罪你的那些肥朋友吧。”我们觉得很有趣的是,欧洲的头条记者们对此有不同的理解,他们的头条是:“你的朋友增肥了吗?也许你要自责一下。”(笑声)我们觉得这是对美国的一种很有趣的评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的现象。

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我们并不认为我们的研究支持对某一种身材的歧视。我们的下一个问题是:我们能否在视觉上直接看到这种传染现象?体重的增加真的是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吗?这就变得很复杂了,因为我们要考虑到这个网络的结构、关系之间的建筑构造,是随时都在变的。

更何况,肥胖症并不是只有单一中心的流行病,没有肥胖流行病的“零号病人”──如果找到这个人,那么肥胖症就是从他那边传出来的。但相反,肥胖症的流行有多个中心,多个人都在同时做着同样的事情。我将向你们展示一段30秒钟的视频演示,是花了我和James五年的人生才做好的。同样的,每个圆点都是一个人。每条连线都代表着某种人际关系。我们现在就要让它动起来,在30年间对这个网络进行每天的切割。

圆点变得越来越大,你将看到一整片黄色,也会看到人的出生与死亡,圆点将会出现、又消逝。人际关系成立又瓦解。婚姻与离异,友情与断交,非常复杂,在短短30年间很多事情在发生,包括了肥胖的流行。在结尾处,你们将会看到肥胖者和非肥胖者在这个网络中出现扎堆的现象。 通过这个演示,我看待事物的方式得以改变,因为这个网络,这个随时间而变换的网络,是有记忆的,它移动着,其中的事物随其所动,它拥有着一种持久性;其中的人也许死去,但这种网络却不会死去,它仍旧持续着。它有着一种坚韧性,允许它恒久不变。

所以我开始将这些社会网络所散发的信号看作是活着的事物,可以放到显微镜下来研究、分析、理解。我们用各种各样的技术来做到这一点。我们开始研究其他各种现象。我们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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