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法离开你的情感励志书籍

2016-11-12

也许我们会吵架,会生气,但一切过后,我还是愿意给你,我最灿烂的一张笑脸。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一直会在你身边,我已经无法离开你。

有个周末很无聊,在家上网,煎饼突然给我打电话。

你家还有地方住人吗?这狗逼开口就问。

嗯,有沙发,还有地板。我回答。

收留我住两天吧!煎饼说。

好啊。我开心地说,地板一天一千块,沙发两千。

两千!煎饼怒吼,你当我傻吗?两千块我不如去住凯宾斯基!

哦,那你去住呀。我说。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一天五百,睡沙发,行不行?煎饼语气软下来,我自带洗漱用品。

多加一箱酒。我说。

……成。煎饼似乎松了口气。

红酒。我补充一句。

电话里“砰”的一声,然后突然断了。

估计是煎饼摔了手机。

当然,最后他还是住了进来,带着一箱啤酒。

我仍然很高兴。反正我没有花钱对不对?

煎饼,我们干杯!我举起一罐啤酒对他说。

煎饼在对面欲哭无泪。

他老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煎饼的女朋友叫欣欣,是个狠角色,俩人只要一吵架,欣欣就让他卷铺盖滚出去住。等欣欣气消了,他再灰溜溜地搬回去。问题在于煎饼除了我和大宽,没有其他好到可以彼此裸身相对的朋友,所以只能轮着在我和大宽家借宿。

我倒无所谓,只要给钱,让我陪睡都行。只有大宽,经常说自己不方便。

我家有姑娘要来。大宽解释。

……加班就说加班,好吗?

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凑在一起给煎饼出主意,让他试试跪着认错。

煎饼挨个瞪我们。

网上不是有人教这个?大宽很兴奋,只要老婆一生气,就抱住她,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居然让你想到这些事情。

煎饼看我们一眼。你们不愧是单身二十多年的人。他说。

我和大宽顾左右而言他。

你这身板看上去也不弱啊,怎么每次都让老婆赶出家门?大宽忍不住问煎饼。

煎饼不说话,吭吭哧哧半天,才说,我是一个好男人……

……好男人,你自己出去住酒店可以吗?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喝着啤酒,问煎饼。

煎饼一开始还不肯说,架不住我一再询问,才说是因为他开车出门,不小心在路边的石头上刮了一下,欣欣回来看到,就埋怨他每次开车都要刮花车子。煎饼据理力争,说不是每一次都这样。

我得给你数着是么?欣欣问。

煎饼理屈词穷,还不肯认输。你开车不也经常刮到前盖……他说。

欣欣看着他。

那我都数一下,咱俩比比谁的次数多?她又问。

有本事你数啊……煎饼一时没管住嘴,说出这么一句话。

于是他又被赶了出来。

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儿!煎饼一脸不忿,至于吗?至于吗?

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

看开点儿吧,至少你还有车。我说。

煎饼看了我一眼。你是在安慰我?他问。

我假装没听见。

唉,这样喝太不尽兴了!我索性打电话喊大宽过来,告诉他有免费的酒喝。大宽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就开始敲我家门。

我把他放进来。大宽看到煎饼,就露出一脸奸笑。欣欣又生气了?他明知故问。

煎饼叹了口气,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大宽听完,也叹了口气。

看开点儿吧,至少你还有车。他说。

煎饼几乎要崩溃。你们能不能说点儿别的?!他喊道。

我和大宽对视一眼。

看开点儿吧,至少你还有老婆。我们俩同时举起啤酒罐。

煎饼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最后已经语无伦次。我们三个人从傍晚一直喝到深夜,一箱啤酒喝光,煎饼差不多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歪倒在我家沙发上,呼声震天。

我打电话给欣欣,让她来领人。

欣欣听上去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也没说什么,开着车就来了。我和大宽摆出最谄媚的笑容,恭候她大驾。

他又说我什么了?欣欣看着躺在一边的煎饼,问。

他说你人很好。我迅速回答。

特别好特别好。大宽迅速回答。

欣欣狐疑地看我们一眼,我们正拼命想着该怎么圆话,煎饼忽然梦呓一声,从沙发上滚下来,嘴里念念有词。欣欣,我爱你。他说。

我们同时愣住。

煎饼又往旁边一翻,抱住桌子腿。欣欣,我爱你。他又说一遍。

欣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个难题就这样化解了。我和大宽帮欣欣把煎饼扛到楼下,塞进车子后座。欣欣关上车门,脸上还挂着笑,靠在车身上。

本来不打算让他回家的。欣欣说。

我和大宽点头称是,这种人,就应该让他露宿街头!

其实……一开始就不该吵架吧。欣欣又说,吵来吵去,最后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生气了。我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生气就乱说话。煎饼……对我很好。

我和大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欣欣自己笑笑,拉开车门,发动车子。

以后你们有了女朋友,最好不要吵架。欣欣最后对我们说。

……也得等我们有了女朋友再说啊!

这次之后,原本以为情况会改善一些,没想到一周过后,煎饼又来借宿。据说是因为他喝完牛奶忘了洗杯子,欣欣数落了他两句,两人顺势又吵起来。

我无语,继续收留他。他还没吃晚饭,我就和他出去吃饭。

嗯,我故意没带钱包。

吃烤肉,煎饼非说要喝红酒,喝吧,反正不是我付钱。

一瓶红酒喝到一半,煎饼又差不多醉了,开始控诉欣欣的高压统治。

就为了一个杯子!他喊,至于吗?至于吗?

我只喝酒,不说话。

煎饼继续说以前欣欣和他吵架的经过,吵架原因包括他进门从来不收鞋子、出门忘记锁门、炒菜不开油烟机、欣欣和他说一件事他第二天就忘了,等等等等。说到最后,他往后一靠,叹口气。

我觉得压力很大。他说。

我一惊,急忙劝他,都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煎饼反而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就随口一说。他说。

……娘的,那你干脆别说啊!

后来……后来第二天欣欣又把他领了回去。

这次两人消停了一段时间,我因此少了一项稳定收入,痛心疾首了好几天。

妈的,早知道就不劝煎饼了。

过一阵子,和大宽在外面吃饭,正说到煎饼最近都不来投靠我们,忽然手机响,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里面传出欣欣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着急,不像她平时的语气。

煎饼在你那儿吗?欣欣问。

不在呀。我回答。

那在大宽那儿?欣欣又问。

大宽和我吃饭呢,怎么了?我反问。

欣欣有几秒钟时间没说话。

我找不到煎饼了。半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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